目前分類:六、揚善叢書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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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酥瓜

黑酥瓜

民國二十八年,余於故鄉任區長,適一積匪,綽號「黑酥瓜」,其人姓舒,年未三十,已犯案數十起,申詳之後,奉層峰命,就地正法。當將該犯提出時,常備隊長孫某因其人孔武有力,惟恐有失,乃揚言奉縣令提審。該犯大笑曰:「隊長予我以痛快則足矣,何必如是?」繼而又曰:「我拒捕殺人多矣,皆心安理得,惟十五歲,劫一富戶獨子,斷其頭取其項圈,納屍於義塚空棺之中,迄今無有知者。此子之父為鄉里善人,且有恩於我,事後心殊內疚。昨夜渠父子已來索命,並謂我已命盡今日,庸有幸乎」。待赴刑場,又瞋目曰:「我償汝一命,尚何言耶?」此事為余目擊者。則冤魂索命,信有之矣。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惕悟;圖:光陰城/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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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除夕的故事

一陣陣寒風,夾著細雨從空中掠過。呂仲明披著一件破西裝上身,讓雨打得幾乎濕透了;下面一條黃卡其褲,已經變成了灰黑的顏色,腿上兩個縫補起來的破洞,老遠就可看得出來

「唉!」他仰天歎了一口氣,想起了扔在大陸的田地房產,和幾處買賣;想起了一家人團聚在一處圍爐飲酒;想起了若干好友的消寒會;想起了尾牙宴請各店伙友的盛況;也想了來臺之後,身任公司總經理,進出汽車的豪華生活;卻沒有想到一旦失敗,幾年下來便落得這般光景。今天是農曆的除夕了,不用說一切過年的預備,便連火倉也成了問題。自己經營不善,妄想投機,又過著糜爛的生活,受罪那是活該;可是患難相共的太太、和三個孩子卻又何辜,也跟著受罪呢?眼看前路茫茫,真不知道那裡去找一筆錢,才能渡過這個難關。跳淡水河,那是弱者幹的;攔路搶他ㄧ票,或到什麼地方去偷一下,那更不是我一個曾讀過書的人能做的。除此之外,我能到那裡去找錢呢?他想著,想著,看看已是中午,上辦公廳的人下班了。他最後希望能在路上撿到一筆錢,或者一只戒子也好;但是天上落下來的,只有毛毛細雨,真不知道教他該怎麼辦?

「老呂!老呂!」突然一輛新型汽車,在路旁停了下來。他抬頭一看,慌忙把頭偏了過去,彷彿沒有聽見,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滋味。

「老呂!你為什麼不理我?這幾年我可真找您找苦了。」那車門一開,跳下一個中年人來,一下便越過馬路,伸手按著他的肩胛。

「唉!老羅,我不是不理您,實在是羞見故人。」他不由落下淚來。

「您快別如此!您的景況不好。我早知道了。打從協昌公司一倒,我就去看您,誰知您早已搬走了。我到處打聽,但是竟沒找到。我也到警局打聽過,只知道您搬到南部去了,可不知您搬到什麼地方。又有人說您到香港去,誰知道您還在臺北。您且隨我到舍間去坐坐好嗎?」那位姓羅的中年人又接著說:「別難過!想當年,我要不是您,那會有今天。不但我時刻在心,便家母和內人,也常常提到您,快請上車吧!」

他無可奈何的,只有隨著那人,進入了小包車。那人向駕駛一揮手,只說了一聲開回去,那位駕駛立刻掉轉頭向郊區開去。不一會,便到一座高大洋房的門前停下。

他在車中一切茫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也是一個除夕,他的公司營業證在極好的時候,單只派到他名下的紅利就是四十幾萬。他一清早便帶了支票簿和一點現鈔,坐著自己轎車,打算買點東西回去給太太和孩子過年,才一上車,便見一位少婦喘息著趕來對他說:

「呂先生,您快救我一救,我們維明出事了!」

「大嫂,你別慌!老羅怎麼了?快告訴我!」他ㄧ看是老同學羅維明的太太,忙命停車,一面問道。

「他不知為了什麼?竟服下了大量安眠藥企圖自殺。我半夜裡發現情形不對,送了醫院,正在急救,可是……」羅太太不由痛哭起來。

「在那一家醫院?你快上車來,我們一同去,這可遲不得。」

「在臺大,醫生說人還有救,可是……」羅太太哭著上了車。

「您放心!我和老羅是老同學,又是一、二十年的好朋友,只要人有救,其餘的事全好辦。」他忙又安慰著。

到了醫院,他先將醫院應繳各費全付了,再到病房一看,只見羅老太太坐在病床前正哭著說:

「好孩子你怎麼竟很心尋這短見?你要真死了,我們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呦?」

他先向羅老太太勸慰一陣,又問羅維明,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羅維明不由長嘆一聲,哭了出來,接著便附耳告訴他,因為平日家用太大,對朋友也不肯虧待,所以欠了一身債,連服務的公司裡也挪了不少錢,年關在邇,實在沒法調得開。一則丟不起這個人,二則也怕對不過朋友,所以才出此下策,卻沒想到沒有死成,反又多出了一筆費用。

「您真是!這也值得走上這條路嗎?」他ㄧ笑之下,又問一共欠下了多少錢。

「連公司的帳上,差不多要兩萬多呢!」羅維明又嘆了一口氣悄聲說:「您瞧,這怎麼得了?」

「別著急!不過兩三萬元的事。我先開一張支票給您,趕快把事情料理清楚,可別讓人知道,那真是笑話。」他立即取出了支票簿,簽了三萬元的支票遞了過去。這筆錢,第二年的下半年,雖然羅維明將錢湊齊還了他,他卻不肯收,藉著維明的兒子出國,又送他坐了川資,卻沒想到自己現在連羅維明昔年的情況也不如,更加心中一陣難受。

「到了,快請下車吧!」他在迷惘中,被維明扶下了車,進了鐵門,一同穿過院子,在客廳坐下。

「老呂,您這可不對,方才在車上,我是不便說,你這幾年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一直沒法找到您。我那家工廠在台灣多少有點小名氣。您為什麼反而生疏了,不來看我?」

「我是因為事業失敗,已經宣告破產,哪還有臉見人?這幾年,我是一直走著背運,不但是您,昔年的朋友,差不多我全羞於見面,您可不要怪我。」

「話不是這等說法,人生總有起落,誰也不能說長保富貴,您怎這這等想不開?我昔年要不是您,又能有今天嗎?我要找您的就是不放心您的遭遇,二來你那三萬元,我在設廠之初,便作了您的股本,連紅帶利算下來,已經有四、五十萬之譜,也該有個交代才對。」

「這怎麼行?」呂仲明不由驚得跳了起來。

「怎麼不行?我連命都算是您救的!您還有什麼推託的?何況這錢還是您的!」維明不由哈哈笑了起來,又說:「難得的是您在除夕救了我;我仍在除夕遇上了您,這還不是神明暗中指示我一條報恩之路嗎?」

仲明聞言,勉懷今昔,又不禁為之潸然淚下,一方面又引起了他重整事業的雄心。第二年,他又重行上了商戰之場。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老鐵/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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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善因

種瓜得瓜

本文所描述的,是真人真事。作者為湯為伯先生,現在軍中服役。上月他寄來此文時,並未說明這一點,經編者去信查問之後,才知是作者的為善真實事蹟。我們對他的慈悲救人,不禁肅然起敬。 ——編者

王玉成上士,上午剛從射擊靶場回到碉堡,連部文書士官崔仁和立即送給他一封電報。王上士在未拆閱電報之前。雙手便有些發抖,他預料到一定是家裡有急事。否則,他妻子是不會發電報來的。他的妻子可以說是一位刻苦持家的典型軍眷,平素不向丈夫叫苦的,有些微小困難,他會忍耐過去,或者自己設法解決。

果然不錯,王上士看完了電報,內心陡地如火焰在燃燒,腦袋也似乎快要爆裂了般的難受。於是他把電報往地上一擲,然後躺在床上發悶,一句話也不願說。後來是該排的陳排長發覺了他這封電報,原來是他的孩子病危,希望他回去一趟。王上士以年逾不惑,僅那麼唯一的五歲小男孩,假如有何不幸,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再說軍人的待遇是有限的,上次他妻子的病花了三千多元,現在孩子病重更是需要更多的錢花。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孩子能醫好,就是欠別人一點錢也無所謂。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孩子的病重到什麼程度?……

「王上士,心放寬些。」陳排長看完了電報安慰王玉成:「我馬上替你請假,錢的問題也不必愁,再其次孩子的病也不必擔憂,現在台灣醫藥發達,很少有難醫治的病症。」

軍隊如家庭,一點也不虛傳,官兵當中只要誰有了困難,便會全體來盡力幫助的;當中午開飯時,輔導長當著全體官兵把王玉成上午接電報的事宣布了之後,全體官兵便紛紛伸出了救援的手。直到第三天、王上士臨乘船返臺時為止,他共得官兵捐贈現金臺幣五千二百元。外加上一些金門的特產——高粱酒、紫菜、沙蟲等。使王上士感動得熱淚直流。

王上士的家是住在潮州鄉下的,船進入高雄港口已是晚上十點鐘了。此時往枋寮方面的火車倒還有,不過他從潮州下火車回家所要搭的公路汽車沒有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到潮州去再說吧。

車到潮州時,已夜間十一點五十分了,王上士提著弟兄們送給他的金門特產走進了車站柵門,邁向了潮州街道上。此時回到他家裡的交通工具,除了三輪車再就是計程車,否則就是自己步行。計程車到他家要三十二元,三輪車也要二十元。王上士想了一會,還是步行回去吧,只需一個小時,軍人有時行軍走幾晝夜還不是走嗎?身上藏有五千多元,這都是百餘位的人情,這些錢更不能任意浪費的。

潮州通往他住的鄉村,是一條單行汽車道的柏油路,今晚上雖無月亮,卻有滿天星光,走這樣的大路,比夜行軍爬崎嶇的山徑強的太多了。

王上士急匆匆的順著柏油路朝著回家的方向走著,走著。當他走出潮州郊外不遠處第二座石橋附近,他突然聽到有人在呻吟,而且很微弱。於是他停住腳步細聽一會,不錯,的確是人在哼呢。王上士便在這石橋附近尋覓這呻吟的人,搜尋了好久,終於在石橋下面發現一位年約五十餘歲的老者,還有一輛載滿破爛雜物的腳踏車,連人帶車都翻倒橋下的。這老人頭額及腳手滿是血紅斑斑,連說話都無力氣了。王上士把跌傷的老人從橋下抱了上來,再下去看看那部載破爛的車子是否還能用。能用的話,馬上把老人載到潮州醫院去施以急救,否則這老人的生命是危險的。可是那腳踏車摔得連握把都不見了。怎麼辦?王上士想了想,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再不會有車輛通過這裡了,只有用肩把老人背負到潮州去,好在這離街不過一公里路而已。

王上士用盡了力氣,背一會兒,歇一會兒,這樣背背歇歇地,才背到了潮州一家私立外科醫院。經過醫師診斷結果,說老人的腦受輕微震盪,右臂膀骨折斷,主要是流血過多,若不及時輸血,過不了今晚。

「請問醫師,大概需要多少血始能挽救這老人的命?」王上士問。

「最少得一千西西。」醫師說。

「他是什麼血型?」

「B型。」

「可惜我是『A』型血」。王上士有意替老人供給一部分血。

「我這兒有血庫,有人替他出錢買也可以輸給他。」

「好吧,先給他輸血,救命重要,然後再替他醫傷,錢我替他出。」王上士先掏出兩千元給醫師:「請醫師辦理就醫手續,錢不夠過天再說,我的補給證放在你這兒。」

王上士辦完老人住院手續趕到家裡,已深夜二點多了。妻子把門開開,在臥室的燈光映照下,只見王上士滿身血跡。嚇得妻子驚疑的問:「你在外面殺人了啦,為什麼要殺人?」

「不是殺人,我是在救了一個人。」

王上士把救老人的經過情形告訴他妻子之後,妻子也欣悅的說:「好事必有好報。我們的孩子昨日突患疾病,我抱著孩子乘公共汽車去潮州看醫生的時候,在車上遇到一位四十多歲的醫生,他發現我們的孩子患的是急症,於是他趕快打開他的手提包,替孩子打針,然後又給六包藥粉,並告訴我不必去找醫生了。給他錢,他拒收,問他的姓名他也不肯說。回到家裡,孩子的病很快就好了。」

「孩子的病好了,我只有內心感謝那位不知姓名『仁心仁術』的醫生了,將來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也要讓他效法那位善良的醫生去救全世界人類的生命。」王 王上士把口袋裡僅剩的三千元掏出來對妻子說:「那位在醫院診治的貧困老人,可能錢還不夠,明天我把這三千元帶去,救人就要救到底。」

「當然是該這樣做,反正我們家裡不欠別人的錢,公家供給我們有吃,有住的。」王太太誠心誠意地說。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湯為伯/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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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贈說明

語云:「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古今中外,不乏此類事例。耄耋如我,閱人以夥,深覺斯言殊堪相信。

為惡多因財色。心私智昏,不惜損害他人以利己。達到目的之後自以為得計;甚至食髓知味,變本加厲。豈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縱能倖逃陽法,終難躲過陰律,受報只在時間遲早而已。罪情重大者,還會殃及後代。

處境惡劣或交了損友、又未從小接受道德的薰陶者,一經財色引誘或遭威脅勢迫,便會失節胡為,無法自拔。此種誤入歧途的人,亟需有人喚醒,使其覺悟回頭,才不至長久沉淪下去。

揚善雜誌創辦之初,即曾闢一「信不信由你」專欄,經常刊載果報事實,以其惡者脫離孽海,善者益加奮勉。其中部分奇異的事實,已於上年十一月及本年二月,先後印贈「因果奇觀」第一、二兩輯。餘則今起分輯印行「信不信由你」單行本贈送。

「因果奇觀」已發生感應作用,第一輯並經再版。有意閱讀者,付些回郵,函向台北郵政第二二三六六號信箱揚善雜誌社善書印贈部索取,即可獲贈每集各一冊。「信不信由你」同樣存書備索。如願印贈兩書醒世者,尤所歡迎。

鄭康宏

民國九十一年十月十日

識於台北市成都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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