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愍公

一、作為無益永遭刑

全如玉是渤海人,雖然家貧,卻時常行善做好事;見他人做善事,必獎勵鼓舞贊許,自始至終從不倦怠。有閑就勤力抄錄有益世道人心的書,以廣流傳,化導世人,使人心趨於完美。有知己朋友見他勞苦,就勸他稍加休息,何必辛苦?全如玉答道:「我之所以要勸人為善,並非想求得功勞虛名;祇是如此做,我衷心方能愉快,假若我稍存偷懶怠惰,就會於心不安,既然決定要做,就應盡力做好才是。」

有一天,全如玉在海上泛舟遊玩,忽然起大風,將船吹至一山邊,全如玉就順著山路攀登至山頂,遠望海天一色心中十分暢快,忽然,有一和尚穿僧袍、棕鞋、古貌長鬚,從樹林內走出,對全如玉說道:「世人皆崇尚虛偽,而佛菩薩卻喜真實,你生平勸人行善,寫錄善書,皆是真心從事,而不期望旁人知道,你的功積最偉大了。」全如玉謙虛應對不敢承當,和尚又說:「一般儒者,讀聖賢書,有聰明才智,卻不用在闡揚聖賢義理上,而把精力放在編造淫書詞、豔曲上;使天下萬世長受其害,此等人將墮入地獄中,受無窮痛苦,永無出頭之日;我帶你去看,你就明白他們的罪孽無限,而你功勞的偉大了。」

於是牽著如玉的手,行於雲霧中,不多時,見一城,榜曰酆都,守門的軍役外貌奇形怪狀,他們見了和尚都伏地叩頭。繼續前行,到一大廳,兩旁侍衛林立,也恭敬的行禮叩頭,大廳門首題著:「森羅寶殿」,兩旁大柱上有一對聯寫著:「爾既如斯、任爾奸、任爾詐、任爾作惡、少不得庭前勘問。我誠無奈盡我法、盡我理、盡我奉公、又何須堂下哀求。」正朗讀間,有一位王者,頭帶冠冕身穿朝服,從門內出迎,態度十分恭敬有禮。

和尚道:「淫詞、豔曲,最易使人身心受其害,而作此邪說者,依然犯此錯誤,可派人帶全先生前往看個明白,以便回去曉喻世人,轉淫心而回正道、這就是最大的功德了。」隨即有二役帶引全君,見有數人正在受刀砍之苦,或負犁耕地,或受碓臼,或受油煎等罪,懲罰結束,個個很快都恢復原形。全君問:「這些是什麼人?」二役回答說:「這些是作金瓶梅、浪史、肉蒲團、濃情快史,等淫書豔曲作者。」全又問道:「他們的罪有解脫的時候嗎?」卒役回答:「作邪說害人,罪大惡極,將歷萬代也不可能解脫得救,想轉生投胎為蛆蟲,也不可得。」全君賭物見人,心中恐懼,想要回去,不想再看,二役就帶回到大廳,和尚指著王者對全君說:「此王是明朝楊忠愍公也,在世時忠貞正直,上書揭發嚴嵩的五姦十罪,佛菩薩嘉許他的義行,特授與今日的尊位。你回到世間也要宣揚,使世人知道上天賞罰善惡,公正無私,毫厘不差。」

全君告辭王者。和尚又牽著全君的手,回到山頂,此時風平浪靜,全如玉即告別和尚,揚帆返家,從此逢人就訴說他的所見所聞,殷勤勸勉世人行善去惡。無奈人心迷惑,非但不相信,反而有人笑他說鬼話,全如玉也只是沈默而終不與人爭辯!

二、懸崖勒馬 為時未晚

宋朝,「蘇門四學士」之一的黃庭堅,字魯直,號山谷道人。工文章,長於詩,善行草書,奇崛放縱。某日與畫馬名家李伯時,同去參訪當代高僧圓通秀禪師,禪師不忍二人因心、意、識之作用而落於惡道,於是勸誨二人:「伯時好畫馬,心念日日浸淫於馬之百態,思而畫之、賞之,再思之,日久成習,馬態俱熟,形隨心轉,將來難免不知不覺於習性中墮於馬身。」黃庭堅笑道:「我可會落於伯時所成之馬腹中,與其相伴?」秀禪師回稱:「伯時之心念與意識,思之在馬,轉身易形為馬,也不過一身所受。而你,大丈夫翰墨之妙,當作有用之才。若盡作豔語綺詞,靡靡之音,動人心弦,使閱讀者、喜好者、傳聞者,竟作遐想,心思蕩漾,啟動愛欲神往之念,誤認追逐情愛、私下偕奔為浪漫風雅之事,這過失之重又豈只在馬腹?恐怕要落在地獄之中。」黃庭堅聽了,悚然驚懼,自此絕筆不作靡音無益之詞。

《水滸傳》作者施耐庵,元朝東都人,名子安。在書中描寫男女姦淫之事,刻畫盡致。他的子孫三世俱為啞障。

上海一崔姓書生,曾繪倩女春宮圖十數幅,淫巧絕倫,嘗自把玩並展於友人共娛。後來罹患瘧疾,忽冷忽熱之際,見俊男美女十數對,赤身露體俱在眼前,有二個鬼差在左右挾持他們,剖腹抽腸,血流滿地;而後輪到崔生,只見他滿床翻滾,疼痛呼號,家人均不知何以如此?崔生於是詳述始末,而猛然醒悟,急忙焚化這些春宮圖,病即痊癒。

揚州也有一擅寫淫書之人,曾夢到天神呵責示警,夢醒後因為害怕,而未將新稿付印。但因早先惡業已成,仍遭子息夭折之痛,復臨家財耗盡之患,又不能忍貧,或改以別種方式謀生,於是又將淫書付印流通,賺取錢財。不多久,雙眼俱盲,五指關節患病變,筋肉收縮如弓,不能伸直,兩手生無名惡瘡,潰爛至骨而死。

近代趙岩士,年少曾犯色戒,作淫欲好樂之事,漸漸神衰形枯,骨瘦如柴,幾乎已無生機。偶然閱讀謝漢雲所刊「不可錄」之文,頓覺過失之處,痛改前非,又捐錢大量刊印「不可錄」篇,免費贈送、廣布流通。後來精神與身體漸恢復,並且生育六子。 (按:「不可錄」為近代高僧印光祖師極力倡印之文。)

三、淫書淫畫 折盡功名

福建省福州市有一書生花秀圃,聰明好學,相貌堂堂,鄉里親友見他幼年時就有才學,書畫俱佳,都預估他將來必成大器,他自己也自命不凡;可惜,他聰明卻沒有用在正途:寫詩喜歡豔詞,為文偏愛描述男女閨房樂事,喜歡畫春宮淫蕩、赤身露體之圖,在同儕之間傳閱;他認為這些只不過是娛樂而已,卻不知道常常引動人的淫念。

道光甲辰年(1844),春天二月的時候,花秀圃的姨表妹前來花家探親。表妹素仰表哥的文采,在瀏覽花秀圃的書畫之際,亦不免生起暇思綺想,兩人遂有不軌行為,可是家長們尚未察覺。過些時日,表妹覺得身體狀況異常,恐已有了身孕,又怕事情被長輩知道,將無地自容,竟然自縊而亡。

大約一個月後,花秀圃得病,忽冷忽熱,頭痛、拉肚子,延醫服藥,昏睡了兩天,在昏睡時忽而喚表妹,忽而又叫「別打了!」又嚎哭:「燙死我了!」醒來時告訴家人:「表妹是因我而死的,我夢見城隍老爺罵我:『作賤有用之筆墨,害死無知之婦女,實在可恥!應該削除祿籍、功名俱廢!責沸湯淋身之刑,先打八十大板再治罪。』之後就將我的名字納入餓冊。」家人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不過是夢境而已,別當真;好好的養病,將來功名利祿少不了你的。」

第二天,花秀圃的兩股俱腫,疼痛難行。一周後,全身上下長滿膿瘡,紅腫奇癢,抓破後瘡水所流之處又生瘡,醫治了很久,還會不定時復發。

後來花秀圃參加各種考試,不是因為錯字、或文不對題,就是因為墨汁髒汙了考卷而被淘汰;還有一次在試場整日苦思,仍然交白卷,但是出了考場又能振筆而論;每次考試總是令他捶胸頓足,不能如願,可是,實力比他差的同儕反而能入榜。科舉一直無緣得中,事業無成。後來,花秀圃潦倒窮困,饑餓而死;果真是入了餓冊。

天惡淫人,如棄涕唾。花秀圃誤用他書畫俱佳的專才,令人目醉心迷,神魂顛倒;膽怯者雖不敢輕於嘗試,但身體內在,因為心神蕩搖已無形受損;而膽大又不能自持的人,則失足沈溺、耗精耗神。所以誨淫書畫,實殺人之利刃,有毒害之美食;惡業中,淫惡為最,何況以邪書淫畫撩人綺想,誤引歧途,貽害千年!

四、盡作誨淫 精神失常

明末,蘇州有一秦姓書生。聰敏好學,多才多藝,尤其善於詩詞樂府,而且才思敏捷,即刻成文。但美中不足的是:秦生個性輕狂、刻薄,口不擇言,文不饒人。見人形貌不堪,立刻吟詩而成,譏諷對方;聽說某人做事可笑,便將其事編寫成歌;同窗好友入學宮之時,秦生曾作遊庠詩一百韻以賀之,可見其文采豐盛之一斑。

有一鄰居,因閨房之事不檢,被秦生知道了,即填詞「黃鶯兒」十首加以調笑,內容繪影描形,刻露盡相,流傳於遠近;為了這件事,秦生多次被飽以老拳,或當街被追打,甚至要強剝其衣衫而痛毆之。還有一次,也是為了填詞成歌,諷刺別人行為不端,而被告譭謗,訴訟於官府。但是,也許是秦生夙世習性使然,始終不知悔改。

秦生晚年染上瘧疾,痊愈後不久,精神又告錯亂,常常自啖己糞,又取刀割自己的舌頭,幸虧被家人發現,奪下刀器,家人沒辦法,只得把他鎖在一間空屋中。他找不到刀器,於是一點一點的自嚼舌頭,然後和血吐出。那間空屋中所發出的臭穢之氣,令人作嘔,但老態龍鍾的秦生毫無所覺。有一日,他自窗隙窺見庭院中,有一把劈柴用的斧刀,於是竭盡所能,破窗而出,取斧自砍而死。

他的病既不是家族遺傳,又不是受刺激使然,令醫生百思莫解!以秦生的才華,若多作勸善利民之文,或隱惡揚善之詞,將有多少讀者蒙受其德;可是他專寫揭人隱私、傳播閨文、刻薄諷刺之調,惱害大眾,令當事人或其家庭眷屬心有不甘,怨恨、瞋怒,至死不忘;由此自招惡報,不得善終。

五、傳播色情 女兒被淫

李先生專營色情錄影帶的生意,銷路極佳,家境因此而富裕起來。時值秋高氣爽,夫妻雙雙往歐洲旅遊,享受人生。在學的十四歲女兒則獨留家中。

李先生夫妻遊畢歐洲回來,過了二個多月,女兒常常嘔吐;初時以為腸胃不適,不以為意。後來日益嚴重,經醫生診斷,發現女兒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夫妻倆猶如晴天霹靂,驚惶失措;於是逼問女兒說出原委,方才知道,色狼乃是李先生至好友人王先生。乃趁其李先生夫妻外出旅遊,每天下班後,攜糖果探望李先生之女兒;並且播放色情錄像帶給她觀賞,繼而毫無廉恥地引誘姦污她。可憐!天真爛漫的中二學生,竟然慘遭摧殘,身心受創、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痛,毀滅了學生黃金歲月,種下了孽種。

李先生所經營的色情影帶,是色情的推銷和傳播者;危害千千萬萬的青少年,引導他們產生邪念,迷亂顛倒。做出無數傷風敗俗的醜事,罪惡重於殺人。所以李先生有此速報,讓他親身體會到那些受害青少年父母,絕望、痛苦、無助的心情。

上天的當頭棒喝,不僅是懲戒李先生;同時警戒世人,切勿作色情的宣傳鼓吹者,其意義深遠。

六、編寫淫書 兒子入監

陳先生北京人,四十多歲的工程師,亦是一位業餘作家。不久前出版商請他寫色情小說,稿酬為一千字一百元。陳先生以不堪入目的淫穢情節,胡編亂造了十幾萬字的色情故事,不到一個月寫成。

那位出版商看過之後,讚口不絕,稱陳不愧為北京的名作家,當即付給他一萬多元的稿費。並且鼓勵陳先生可以更大膽地描寫,願意預付稿費。陳先生輕而易舉地獲得豐厚的稿酬,大大地激發了他的創作熱情,於是白天上班,夜間寫色情書。陳先生唯一的兒子十六歲,就讀高中一年級,學習成績名列前茅;而且酷愛文學,非常崇拜父親業餘寫作,並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著名的作家。

有一天適逢假期,陳先生夫妻外出探望朋友,鑰匙遺留在書桌上,兒子單獨在家,出於好奇,便偷偷打開父親放稿件的抽屜。當時他看到父親編寫的色情文稿,心跳異常急速;一口氣閱完那份尚未寫完的手稿後,書中的情節讓他情不自禁地綺想聯翩,當天晚上他就失眠了。

兩天後,他藉問功課為由,到同班胡姓女同學的家,將只有十六歲軟弱的胡同學性侵了。胡同學為保聲譽不敢張揚,使他的膽子更大了。接著又垂涎同班的杜姓女同學,趁父母上班的時候,把她約到自己家中,當他欲對她故技重施時,遭到剛烈的杜同學極力反抗;並且及時報案,將陳先生的兒子繩之於法。而陳先生也因涉嫌製黃、販黃而被警方拘捕。

陳先生為金錢所引誘,編寫色情小說,危害社會。但,他萬萬想不到,第一個受害者竟然是自己品學兼優的兒子;是他自己把兒子送進監獄,親手毀了自己兒子的青春。可見現世冥冥之中的因果報應是即時現報,無須等待下世才報應了!正如上海人的口頭語:「現世報」。

七、毀淫書 功名顯耀(對照)

清朝謝履端,少年時即獨具異稟,不僅好學不倦,事親至孝,品格尤其清朗端正;雖年少,卻廣覽聖賢書。又知道邪書害人,流毒甚廣,因此從不涉獵。不僅如此,並常將坊間邪書買回燒毀,所焚之淫文邪畫非常之多。有一天夢見金甲神對他說:「你不吝惜巨金購買淫書燒毀,無形之中挽救甚多青少年,所積累之陰功必將使你功名顯耀。」夢境雖已顯現大好前程,但謝履端仍然持續他的廣行焚毀淫書邪畫之行,他認為善護正行是作人的本份。在康熙丙子年間,初試即中解元,癸未年進士及第,果然冠蓋當代,數代子孫俱顯達。

八、命由自造 福由自求(對照)

新北中和區有一家印刷廠,老闆的個性耿直、爽朗,日常接定單的原則是:不印漫畫書,不印邪淫書,不印揭人隱私及名人緋聞花邊的周刊、雜誌,不印渲染暴力的書;這幾類書的流通量大,利潤高,定單多,但是老闆不為所動;雖然如此,印刷廠的生意非但不受影響,反而蒸蒸日上,客戶常常自動上門,定單源源不絕。

老闆不喜歡喝酒、上卡拉OK、俱樂部……等應酬,每天除了工廠,其餘時間就在家裏。平時鼓勵妻小親近佛法;就這樣老實的經營,工廠不僅能夠維持正常營運,而今已更換最新型的輪轉式彩色印刷機。

由這家工廠老闆的經營理念與做法,可以印證:本本份份的做生意,不一定要在酒廊、咖啡廳,才能談得成定單,也不一定要靠回扣或傭金才拉得住客戶,應該在品質和交貨期上認真管理,才是正本清源的經營之道。

淫書淫畫經過印刷、出版,流向市場,不知害了多少千千萬萬的青少年男女,使閱者目醉心迷,神魂顛倒。如本書中「損友導淫,精盡喪命」的謝君,他正是由閱讀色情書刊開始,一步一步地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華嚴經云:「邪淫之罪,令眾生墮三惡道。後生人中,得二種果報:一者,妻不貞良。二者,得不如意之眷屬。」這家印刷廠的老闆,因為他不印邪淫壞亂大眾之書,他現世的好果報是:家庭美滿。 奉勸各行各業:命由自己造,福由自己求;行善作惡會改變命運之常軌,「一切福田,不離方寸之心;一切禍福,不離步步所行」。

九、印書悔過 浪子回頭(對照)

燕慧安,鎮江府丹陽縣人。燕府家財富足,慧安是雙親中年時求神許願而得,因此深受寵愛。讀書時自我期許,希望功名顯達。青少年時期,慧安與同年齡之朋友相聚,常以談論男女之事而互相取笑。隔鄰住著一位年齡相仿之少女,慧安起初在牆上鑽洞偷窺,後來乾脆爬牆過去相戲,整日專思淫欲,懶讀詩書,會考時哪來的成績中榜?接連二年,慧安都以應付考試為由,離家住在城裏,經常出入茶館酒樓,與歌妓彈琴唱曲,或入花街柳巷,或擲骰賭錢,放縱遊樂,無所不為,又愛買春宮淫畫,異說邪書,言行輕薄浪蕩,儼然瘋癲少年。

第三年,燕慧安在街上遇到沿路發送善書的人,接過手一看,是《感應篇》、《覺世經》,因為好奇,翻開閱讀,不禁觸目驚心;仔細思量,幡然悔悟:「這書中描述之行為,盡與我同,彷彿就是寫自己!我是何等愚癡?不肖至此!古聖勸戒邪淫,諄諄教誨,我偏貪戀不捨,不知禁忌,真是自暴自棄!」當天焚香跪禱,發誓「再也不犯邪淫,並立志喚醒在學少年,不要迷戀色欲」;又許願印送這種善書千卷,以求消減過去曾犯之罪。他一樣一樣去實踐。

在慧安立志悔過後的第二年,當他應考時,文思斐然,而得到縣試榜首,於是更加努力勸人不輟,又再大量的印送勸戒淫之經文,確實化導很多不同年紀之人。

慧安有一同窗,頑劣不化,因為姦淫而被發現,慘遭圍毆,答應賠錢遮羞,並立下借據,但是又怕凶蠻無理的父親知道而不饒他,情急之下,投水而死。早知如此,何不聽慧安之勸?

燕慧安因為及時悔過,又大力倡印善書勸化,不僅自己得享高壽,而且子孫俱貴。

十、這樣的人,得這樣的病(對照)

我(陳女士)的病情(地中海貧血症)非常之壞,我外婆和我媽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只好登山涉水去求隱居在深山古剎的佛門高僧。

這位師父說:「施主呀!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生這樣的孩子;不是這種人的孩子也不會得這樣的病。『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種人來生出這種孩子?又為什麼要做這種人,來折磨自己的孩子生這種病呢?」

我外婆和我媽回到家,便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爸。我外婆捨不得我死,便很不客氣地責問我爸說:「你是這種人嗎?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人?」我爸一頭霧水,因為他也不知道「這種人」指的是「哪種人」。

我媽請求我爸好好靜下心來想想,畢竟孩子的命仍未脫離險境,只要能救得活,什麼方法都值得一試,不是嗎?我爸整整反省了十天,檢討再檢討。終於,有了答案似地,我爸先從自己本人和他所投資的印刷廠開刀。聽我外婆說,從那天起,我爸便不再花天酒地,不再出入色情場所,並且把印刷工廠所承印的一些黃色小說、雜誌等等全部退掉,而改行承印學校教科書。

我媽說,我爸的經濟狀況為此一落千丈,人際關係也突然大幅縮水,幾乎冷冷清清到門可羅雀,與當日的車水馬龍相較,簡直是迥然有異的兩個世界。但為了我這孩子的命,我爸徹頭徹尾改變了他自己,真的可說是不惜任何代價。我爸說,他不後悔。

師父說:「不再是那種人,得的也必不會再是那種病,養的也必不會再是那種孩子」。

我得的病,還是病。但我的病,真的完全改觀了。譬如有人注定要發生車禍,這該有的車禍,還是車禍,但肇事車輛是大卡車還是小腳踏車,其後果就大大的不一樣。

同樣是地中海貧血症,一如人的面孔和指紋,決不會有兩個人完全相像。任何病都是因人而異,也都是千變萬化的。醫學上有句名言說:「從沒有過兩個人,生過完全相同的病,即使父子母女也不會一樣。」

現在,我已活了下來。雖然,我得的是無藥可治的絕症。

可見,我們的病只是一種虛幻的表相,真正能當家作主的還是我們的心。什麼樣的心造就出什麼樣的人,而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孩子,得什麼樣的病。這叫佛心佛相。

(第一則節錄自《林園佛教堂文集》;第二、四、七、八、九則節錄自《戒淫修福保命》,天華出版社編著;第五、六則節錄自《現代邪淫因果報應》;第十則節錄自《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陳女士著(民國二十八年生於台中,曾任最高法院審判長、律師,已出家超過十年)/一行慈善之家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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