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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

小雞小鴨復仇記

本堂中壇元帥登台    公元一九七五、十一、五

天存好生萬物養   殘殺不仁失天良

因果慘報自作受   半身癱瘓受災殃

示:論吳清○之因果

查吳君因知悉本堂開示因果,特懇求本堂代闡其因果,為何數年來,均癱瘓在床,猶如半身不遂,雙足乏力,無法行動,經中西名醫治療,均未見起色,今宵特釋明其因果如下:

吳君原為南部專供經營生蛋用雛雞鴨之中盤商,每次孵出雛雞鴨時,經鑑定凡非母雛雞鴨,全部殘忍丟棄河川或賤價售賣為餵豬活飼料,或者整批活埋,真是殘忍至極,有違上天好生之道。從吳君歷年來,經手所殘殺過剛孵出公雛雞鴨,可堆如山高,此等千萬隻剛出生,即慘被殺害雞鴨之靈,其冤伸訴無處,數以萬計冤死之雞鴨冤靈成群不散,日夜跟隨吳君,伺機報復。

六年前中秋節,因至北港收帳並訪友,是日與商伙同聚午餐,吳君原本嗜飲杯中物,當開懷暢飲,喝足黃湯飽食之後,親駕車欲往新營順便收帳。

當至新營縱貫公路時,一時酒氣攻心,昏昏欲睡,此時群靈報冤之因果報應剎那間已臨頭,吳君因殺戮過多,造下無邊殺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時眾冤齊討,致心神昏迷,所駕轎車自撞路旁樹幹障礙而翻車,當時被撞扁之駕駛台夾緊,雙足撞成骨折,半身以下全部無法動彈,昏死當場。

幸經路人報警,因被車身卡夾過久,雖經請鐵工以瓦斯火槍割開後送醫,但腰身脊椎骨已破碎,神經系統已失效,經連轉數次著名專攻神經醫院診治均未見效。

此等因果冤報之病狀,任華陀再世亦束手無策,現雖改以中醫物理治療,但亦未見奏功,非仙真聖神均袖手不慈而不佑,實因自身所造殺業過重。

應速向上天呈表懺悔,即刻立志向道發願持齋清口,行善積德,如此,方能解此冤孽,再覓醫診治方能見效,望悟之,此示!

(節錄自《因果律訓》,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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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

蟒蛇復仇:禍起特色菜

高中畢業後經人介紹,我到鄰村韋保順開的「龍虎飯店」打工。 

龍虎飯店地處亞熱帶,這裡山高林密,野獸相當多。精明的韋老闆為了多賺錢,打起了野味牌,食客趨之若鶩。飯店規模不斷擴大,韋老闆成了遠近聞名的暴發戶。飯店有一道菜叫「龍虎鬥」,是將大蟒蛇與豹貓(石虎)同烹,此菜成了招牌菜。於是,飯店乾脆改名叫龍虎飯店。這樣一來,附近山上的豹貓和蟒蛇可遭了殃。韋老闆出的收購價太誘人了,許多村民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一些人跡罕至的深山溝裡捉蟒逮貓。飯店後院整日都瀰漫著血腥氣,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

一天,飯店收購了一條巨蟒,它足有六米長,直徑十多公分,它的鱗片呈金黃色,略微發白。據說這條蟒是從當地有名的死人溝捉到的,估計是蟒群的頭。大蟒昏睡了一天才醒來。韋老闆走近鐵籠說道:「你挺威風,老子暫時不殺你,多展覽你幾天!」大蟒似乎聽到了,慢慢把頭湊過來。突然它大嘴一張,噴出一團腥臭的黏液,正糊在韋老闆的臉上。韋老闆猝不及防,慘叫一聲,轉身就跑。我們聞聲跑過來,忙用清水給他沖洗。蟒蛇的黏液是腐蝕性很強的消化液,如果搶救不及時,肯定留下疤痕。韋老闆大發雷霆,舉起高壓水龍頭對準大蟒一陣猛射。發洩累了,韋老闆惡狠狠地說:「要不是花高價買的,老子非當場剁碎你不可……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半月後老子四十大壽,就用你下酒!」 

自那天起,大蟒便被單獨囚禁在院中的大鐵籠子裡,不給吃不給喝,還時不時變著花招虐待它一番,每天當著它的面宰殺它的同類,活剝蟒皮。七、八天過去了,大蟒毫不屈服,一見韋老闆仍是怒目而視,直吐舌頭。每次經過籠邊,都會讓人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又過了幾天,出事了,籠中的大蟒竟然不翼而飛!韋老闆聞訊趕來,臉色煞白,圓睜二目,圍著籠子轉起了圈兒。籠門完好無損,籠子的粗鐵條也沒斷裂……除非有人故意放它,否則大蟒絕對逃不掉。韋老闆猛地轉身,呲牙咧嘴地喝道:「是誰把它放了?承認了沒事,要是被我查出來,扒了他的皮!」我們都嚇傻了,紛紛賭咒絕對不是自己幹的。韋老闆陰沉著臉又走近鐵籠仔細觀察,終於發現一處籠沿下有脫落的大蟒鱗片,上面有兩根鐵條的間距稍微大了一些。看來大蟒就是從這裡鑽出去的。 

我們議論了半天,終於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現實。大蟒的身子是非常有彈性的,而且據說它會「氣功」,身子可粗可細,為了自由,它承受了難以想像的痛楚!韋老闆倒吸了幾口涼氣,沒再說什麼。 

大約凌晨兩點多鐘,正在熟睡的我被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驚醒。我一激靈爬起來,往院中觀望,不看則已,這一看我的魂兒差點嚇飛了!明亮的月光下,只見幾十條蟒蛇幽靈般爬滿了院子,有的已經從窗子進了屋!我從沒見過這麼多大蟒集體行動!平時在飯店見的大蟒都是沒精打采的,而眼前這些大蟒一條條怒不可遏,氣勢洶洶!我發出變調的呼叫:「快醒醒,大伙快醒醒!蟒蛇進屋了!」很快慘叫聲便響成一片,瞬間,大蟒已把幾間屋子團團包圍。圍住韋老闆的蟒蛇尤其多,簡直水洩不通! 

屋裡的幾名男廚師和夥計對大蟒早已司空見慣,親手殺死過無數條了。驚恐過後,他們便抄起各種利器與蟒蛇搏殺起來。一陣猛殺猛打後,總算有幾人衝出屋,到了院子中。蟒蛇的攻勢放慢了,又有幾條蟒蛇衝向韋老闆的屋子,大概去增援了。看來這次蟒蛇重點攻擊的就是韋老闆的屋子,由門窗空隙進屋的已有好幾條!我隱約看見了那條「越獄」的巨蟒,它金黃的身子太顯眼了,個頭也大得多,我立刻明白了,是它帶領同夥報仇來了!奇怪的是,一直沒見韋老闆的身影,也沒聽見搏鬥聲。 

我朝院中的幾個人大喊:「快上房來!這裡安全!」他們如夢方醒,忙不迭地找到梯子,拚死拚活地爬上房。大蟒蛇開始往房頂上爬,我們幾個人齊心協力,倚仗居高臨下,總算打退了它們的進攻。大蟒們終於從韋老闆屋裡撤了出來,在那條金黃色巨蟒的帶領下,很快消失在後山的叢林中。  

確信危險已過,我們才下了房。未能衝出屋的是顏中偉和李長友,平時兩人專門負責宰蟒,殺的蟒蛇最多,他倆的肋骨被勒斷了大半,內臟破裂,七竅流血,早已氣絕身亡。女服務員的屋門窗較為嚴實,蟒蛇未能進入,她們毫髮未傷,不過全嚇得休克了。 

韋老闆呢?我們一起走進他的屋門,外屋一片狼藉,沒有他的影子。我們不安地走進裡屋,裡屋更亂,有蟒蛇肆意踐踏的痕跡,並且瀰漫著濃重的腥臭味,奇怪的是仍不見韋老闆!莫非韋老闆被蟒蛇擄走了不成,或是被大蟒吞下肚去了?這太可怕了!我的頭皮一陣發麻,脊樑溝直冒冷汗。 

這時,我們不約而同注意到了牆角的大缸。那缸高約一米五,穩穩當當地立在那裡,上面蓋著蓋兒,缸壁有明顯被勒過的痕跡。韋老闆會不會在那裡邊? 

我們輕聲喊:「韋老闆,蟒蛇都走了,您快出來吧!」連喊幾聲毫無動靜。我們頓覺大事不妙,遲疑了會兒,才緊張地走過去,哆哆嗦嗦地撬開缸蓋。缸蓋撬開了,韋老闆渾身扭曲,臉色青紫,暴眼突舌,十指緊抓缸沿,都抓出了血。估計韋老闆一見大蟒闖進,知道衝不出去,於是立即鑽進缸中,並從裡面拉緊蓋子,蟒蛇圍住大缸,拼盡全力想勒破大缸,但那根本不可能。十幾條大蟒圍住大缸,惱怒到了極點。那條黃金色巨蟒恨透了韋老闆,死活不肯罷休。最後它們用身子把缸蓋死死堵牢,不透一絲絲空氣,可憐的韋老闆活活悶死在了裡面,死狀可謂慘不忍睹!

這個前所未聞的恐怖事件很快不脛而走,當地再沒有人敢殘殺蟒蛇了。

(本文節錄自《佛學文摘》/馬文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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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動物

凌虐動物報應實例

最近,有一位家住新竹縣湖口鄉的張姓讀者寫信來,在信中列舉了很多他親身經驗,或所見所聞的一些因果故事,他表示這些故事都是真人真事,有憑有據,希望能夠加以發表,俾使更多的世人能夠由這些經驗得到警惕和教訓,進而恪遵「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古訓,以便有助於社會風氣的改善。現在謹將其中主要的內容引述如下:

一、我在學佛之前可說生性很殘忍,對於各種動物的生靈很少產生憐憫或慈悲的心情,記得在廿多年前,我在一家鞋廠工作時,一位師傅因為喜歡吃狗肉,有一次從外面買了一條狗回來,狗被裝在一個麻袋裏,他示意要我把狗殺掉,當時我竟然毫不猶豫,就用一枝大鐵鎚朝向狗的頭部猛力敲擊,狗兒隨即尖聲慘叫哀嚎,我竟能無動於衷繼續加以鎚打,直至狗兒頭破血流,不再掙扎才停手。此外,如果偶然看到一條蛇,就千方百計的將蛇捕捉,再用石頭將它的頭部打破或打碎,這時,蛇在垂死前不斷的扭動翻轉,這些痛苦掙扎的景象,我也都是視若無睹,一點也不認為這種殘忍不仁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沒想到,後來一連串的意外和病痛,便接二連三的降臨到我的身上,大約在七年前,我在某一個工地隧道工作時,一輛工程車突然往後退,我在毫無提防的情況下竟被撞成腦震盪,經過入院治療,而且,醫了很久才逐漸復康。以後身體上各種病痛(尤其是胃腸方面)就接踵而來,為了治療這些疾病,我走訪了各地大小醫院的名醫,吃遍了中西名藥,結果卻沒有什麼效果,最後不得已,只好聽信一些民間的偏方,由於這些偏方都需要一些眾生肉(例如狗、貓、蛇、龜、蜈蚣、雞、鴨等等)來配合煎、煮、燉、烤等等才能服用,結果,害死了不少生靈,這樣經過長期服用之後,我的病情不僅沒能減輕,反而一天一天的日益惡化,後來到大醫院檢查,醫生都認為非迅速開刀不足以挽救生命,因此,只好讓他們動手術,我的胃也就被割去了足足三分之二以上,連十二指腸也被切除了一部份。可見當時的情況是如何的嚴重。

去年我在工廠做工時,我的手指頭又不小心被機器輾傷,頓時皮破、血流、肉碎、骨折,我一時痛徹心肺,尖聲慘叫,差一點就昏過去,當時看到破碎流血、不斷抖顫的傷手,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以前自己打蛇殺狗的那些血腥的場面,因此也就不斷的懷疑,我這十幾年來不斷的病痛與許多意外的傷害,是不是都是我過去殺業的「果報」。

二、我有一位同事姓陳,在一個偶然的聚會中,這位小姐曾經向朋友說,她的父親有一個嗜好,就是特別喜歡吃魚的眼睛,吃飯時如果桌上有魚,那麼他一定先用筷子將魚眼統統挖出,再加以享用,為了能經常享受這種美味,他就經常吩咐家人買菜時多買魚,尤其是活的魚,以便大快朵頤。沒想到,後來她的父親一隻眼睛忽然發炎,而且情況很嚴重,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後來,竟完全失明,醫生不得不將它挖掉,再替他裝上一個假的眼球。隔了一年之後,她父親的另一隻眼睛又不幸罹患了青光眼,不久以後,也迅速的失去了視力,現在只好過著暗無天日的不幸日子。

三、我有一位同學姓陳,他是職業軍人,每次出任務後常常放長假回家,每次回家時,我都看到他帶釣具去的魚,或帶著鐵鋏上山捕捉小動物,或拿著獵槍到處打鳥,藉以消遣取樂。後來他家就連續發生了一些很不幸的事。首先是他的弟弟在建築工地做工的期間,一不小心從二樓的陽台上跌到地上,地上剛好堆放著多雜亂的鋼筋,他的弟弟不幸竟被這些鋼筋刺穿過脖子,由於傷勢過重,不久便不治死亡。後來這位同學又因細故與妻子鬧得形同水火,互不相容,結果不得不離婚,原本美滿的家庭頓時變成妻離子散的悲慘下場,實在令人不勝感慨。

四、我服務的單位有一位同事,這位同事非常喜歡用彈弓打鳥,而且射擊奇準,幾乎百發百中,而且射到之處均中要害,尤其是頭部,因此被射之鳥幾乎無一倖免。幾年來大家對他這種絕技,無不嘖嘖稱奇和讚嘆,然而很不幸的事後來卻發生了,去年我們單位在修理一輛吊車時,一個吊車由於鐵線忽然斷裂,竟從高空墜落,這時竟然「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下面一位修復員的「頭部」,由於這一鐵線十分笨重,因此被擊中的頭顱,也就當場像西瓜一樣的被砸得破裂,腦漿溢出,血流滿地,看了令人觸目驚心,不忍卒睹。這位慘死的修復員你猜是誰?就是這一位最擅長打鳥的同事。

五、我有一位長輩,而且經常與三五好友一起聚會,一聚會更是少不了享用上述的小菜,因此可以說對於肉食特別嗜好,百吃不厭。沒想到年老的時候,這位長輩由於尿酸過多,手腳都彎曲成ㄑ字的形狀,而且上面都長了許許多多看起來非常可怕的瘡,有些皮膚甚至發生腐爛的現象,雖然到處求醫,可是似乎都無法根治。有一次仔不小心跌倒,竟跌斷了大腿骨,呻吟了幾天後便一命歸陰。據其家人說,他在臨終的前幾天,常常用顫抖而充滿恐懼的口吻大聲驚叫:「有人要來抓我!有人要來抓我!!快來跟我作伴呀!」令人聽了真是毛骨悚然。

六、我們家鄉的父老常常向我們年輕人說一件令人警惕的故事。三十年前台灣一般人的生活還很貧困,有很多做生意的人都挨戶的推銷貨品,有一次一個販賣布匹的人拿了一批貨品給一群婦女看,她們把這些布接了過手後就傳來傳去,輪流品評,但都沒有人購買,賣布的商人只好將貨品收回,然而消點之後卻發現少了一匹布,這時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沒有拿,其中一位婦女不僅說沒有拿,而且還在大家的面前發誓說:「如果我有拿的話,將來會被車撞死。」沒想到,這位婦女回到金門以後,有一天她在家裏面,竟然被一輛因為方向盤突然失靈,而直接衝破門牆闖進客廳的大卡車所撞死。在消息傳出後,大家莫不議論紛紛,同時也覺得因果報應之事,非常不可思議。

(節錄自《福是種來的不是求來的》,雲鶴教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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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動物

一、殘忍虐待動物的現世報

我姓陳,家住嘉義。最近聽了一些因為殘殺動物後來遭受可怕報應的故事之後,心中覺得久久不能忘懷,因此很想把它記下來,以為世人的警惕。

第一件,是一位四湖的朋友最近告訴我的,他隔壁的一個老農夫,過去在世的時候,由於作農,經常在其院子裏曬稻穀,有時候鄰居的雞或鴨子會來偷吃這些榖物,這位農夫看到之後就非常生氣,連忙用竹竿加以趕走,可是,雞鴨還是經常趁他不在的時候前來偷食,這位鄰居在一氣之下,就用一個大魚網來網住這些偷食的雞鴨,每次捕到之後,這位農夫為了發洩心中的憤恨,就將這些雞鴨的腿活生生的加以折斷,每抓到一次就折斷它一條腿,因此,這些雞鴨個個都成為無法走路的可憐蟲。由於這種手段非常的殘忍,許多人都勸他不要如此殘害動物,然而,他卻無動於衷,仍然堅持已見,一意孤行。

沒想到幾年後,這位農夫竟突然無法走路,而且雙腳開始發腫,後來又開始腐爛,這時經常痛得呼天搶地,尖聲哀叫,雖然到處求醫,甚至求神問卜,但似乎都未能收到效果。就這樣足足痛苦了六年之久才去世。根據許多鄰居說,這個農夫在去世的前幾個月,經常在床上不斷的大喊「赫!赫」的聲音,同時用雙手作驅趕動物的手勢,人家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說因為他「看」到了一群斷了腿的雞鴨,爭先恐後的前來圍住他的身邊,而且,個個都用尖硬的嘴巴來啄擊他的雙腿,使他的雙腿皮開肉綻,非常疼痛,因此不得不經常揮手大喊加以驅趕。可惜這些努力都徒勞無功,不久之後,這個農夫就在痛苦的折磨下,結束了悲慘的一生!

第二件活生生的實例,是距此不遠的山區,有一個人平常非常討厭螞蟻,他每次看到家裏的牆角或地上有成群結隊的螞蟻時,就點火把這些螞蟻燒得精光,一隻不剩,幾年來他都樂此不疲,被他燒死的螞蟻也就不計其數。

然而不久之後,不幸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有一天,他家的瓦斯管由於年久失修產生漏氣,在使用時,便轟然一聲發生爆炸,他在驚慌之餘便趕緊跑過去關瓦斯,不料由於火勢很大,溫度極高,他也就不幸渾身被灼成重傷。由於情況甚為嚴重,因此先後被輾轉送到各大醫院急救,據當時醫生表示,這個人全身的皮膚約有百分之四十以上均被灼傷,恐有生命危險,因此必須在大醫院接受長期的治療,由於燙傷或灼傷的醫療過程,一般都認為最痛苦,也最令人驚心動魄,稱之為人間地獄的酷刑也毫不為過,將來如果能夠僥倖撿回一命,皮膚也會有難以消除的疤痕和嚴重的後遺症,因此,說起來實在非常可怕。

第三件,是家住屏東縣東港鎮的一位蔡先生的現身說法。他說他今年四十一歲,開設一家鐵工廠兼經營遊艇出租,經濟很富裕,家庭也很美滿。他因從小在海邊長大,所以很擅長游泳。他曾經救過好幾個不慎落水,或投水自殺的人,因此可說是一位熱心而善良的人,不過他卻有一個嗜好,就是在工作之餘喜歡去潛水射魚,他說射魚時大都要對準魚腹的部位,因為其他部分肉比較厚而硬,不容易射進,魚兒容易逃脫,如果射中魚腹,魚兒一掙扎,腸子很快就流出來,由於失去了抵抗力,自然就容易加以捕捉。

幾年來,他始終以此種活動為消遣,完全不認為有什麼不妥。一九八一年農曆十二月二十日,不幸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一天他的朋友用機車載他到萬丹鄉辦理事情,當晚七點回東港的途中,他們的機車竟和迎面而來的卡車撞個正著,蔡先生倒地後腹部竟被卡車的後輪輾過,當場肚破腸流,血肉模糊,真是慘不忍睹,蔡先生這時傷勢雖然嚴重,但自己覺得理智還很清醒,他看到自己受傷的慘狀竟然與魚被射中腹部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這時才猛然體會到魚被射殺時是如何的痛楚、難受,傷心和憤怒!

他受傷後立即被友人送往高雄的一些著名的大醫院,然而因為傷勢太重都被拒絕接收,這時蔡先生見這些醫院個個都見死不救,毫無醫德,忍不住破口大罵,後來轉至邱外科,經過不斷懇切的要求之後才被勉強接受,醫療一個禮拜後,由於仍然未能脫離險境,因此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再轉至蕭外科治療,在此經過醫師悉心的醫療下,終於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這樣經歷了五次的開刀,包括腹部三次,會陰一次,右大腿一次,並且將流出的腸子、輸尿管和腿骨等分別繨接起來,經過七個月的住院治療後終於能夠出院回家療養,這一次能夠由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獲得重生,許多醫師和親友家人莫不視為奇蹟,大家都認為這跟蔡先生過去曾經救過幾條人命可能有所關連,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如果只知救人而另一方面卻以殺魚為樂,結果也恐怕難免受到應有的果報,這也是值得世人深思和反省的一件事!

(本文部分事蹟原載於《聖天雜誌》第34期/圖:佛陀教育基金會)

二、現世做 現世報

〈之一〉

十五年前我在種檳榔樹,檳榔樹的剋星正是松鼠,冬天松鼠沒東西吃,就會從檳榔樹的心——「半天筍」咬掉。那個季節正是栽植幼苗的時節,牠就專門找幼苗來吃,所以我一直施放毒藥毒殺松鼠。有一隻松鼠不吃毒餌,籠子也抓不到牠。我的地靠近路邊,土壤肥沃,種的是最好品種的檳榔苗,長得又好又高。早上種了,中午就被牠咬死,第二天再種新苗,中午又咬掉了苗心。一棵檳榔苗一百餘元買來,那時候很難買到幼苗,檳榔的價格又是高昂得很。我很生氣,回到家顧不得吃飯,拿了一把劇毒的XX粉,原汁的;一見幼苗的傷口不大,我知道中午牠一定又來咬,就將毒藥放在幼苗傷口上。下午,松鼠掉在樹根附近,「鼠贓俱獲」,證據充分。殺念生起,不但害死了牠,我還很生氣地一直辱罵牠,並把牠丟到山溝裡。

後來,牠透過一個機緣來找我,是那隻松鼠王。我一直向牠道歉,也幫牠超渡,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這幾年我的牙齒相繼的掉了,因為其中有一隻松鼠被我捕獲,我以尖嘴鉗將牠的牙齒折斷才放走。松鼠很兇,尖嘴鉗伸進去就咬,正好夾住牠的門牙,硬是將牠的牙齒折斷。我的牙齒也被折斷了,位置和松鼠被我折斷門牙的位置相當,沒斷的兩顆上門牙一直向外長出來,唯有吃香蕉等軟的東西才不覺得有壓力,而其餘的食物都很困難。

事情發生的那一天我的身體也難過了一天,後來嘔吐了。吐出來的東西,就是那種XX粉的氣味。這件事情讓我非常害怕。十幾年前做的殺業,才做了殺業,立即受到果報!

〈之二〉

以前我常跑到山澗海邊釣魚。只不過那時對釣魚已不是很有興致,因為開始接觸佛法了。當時我最愛聽的是慧律法師持一遍《大悲咒》只需三十四秒鐘,他能做到我也一定要做到。男子漢都會有這種好勝心。一直持咒,不管有沒有釣到魚,一直持大悲咒,法師那麼行,要是能夠勝過他,才表示我的本事不差。

我不是要學大悲咒,只是想要勝過法師。我都在夜晚釣魚,有一天九點多我去釣魚,釣起的第一條大頭鰱,有三、四斤重,我的網子放在背後,還沒準備撈起,轉過身拿網子,彷彿聽到大頭鰱被釣起來在哭,但是不曾哭出那麼明確的聲音,牠哭著說:「你鈎得我很痛苦!」我聽了嚇一大跳,但還是不相信魚會說話;以為必定是自己聽錯了。第二條釣起的魚有七、八斤重,嘴巴很寬大,我拿起網子,準備讓牠掙扎到氣力放盡,將魚頭拉出水面,伸出網子面對著魚,又面對面聽到牠說:「你這麼鈎我,我很痛苦!」我額頭掛著燈,很清楚地看著牠的嘴巴(距離很近),非常確定是魚在說話。我說:「好,如果魚真的有靈性,從今以後我不再釣魚了!」回到家差不多十點半而已,我太太不相信我會這麼早回來就說:「天下起了紅雨,還是你出了什麼問題嗎?」我一直說我不再釣魚了,她一直追問理由,我就是不肯說。這件事情讓我的感受非常深刻。

經過幾年之後我開始學佛了,每一年七月份超渡法會,我的嘴巴一定會破,嘴皮不論上或下,稍有不小心就破;很奇怪的是,每次都要潰爛七天。法會結束,那天中午不痛了,晚上傷口就痊癒。

當時我還不肯相信。有一天魚(透過其他師兄)向我說:「你釣魚、將魚拉起來感覺很舒服嗎?我們是痛得要命!」我向牠們道歉,又說:「我已經不再釣魚了,請你們高抬貴手,不再追究,我一定超渡你們」。但是第二年還是嘴破。我又問原因,牠們說:「我們去年沒跟上超渡法會啦」。我認了,我說:「我承認了,我真的釣過你們,真是抱歉,我幫你們寫牌位超渡」。我這是現世做,現世受報。

〈之三〉

有個人經常以網子抓鴿子,不是拿去賣,而是依腳環的號碼,打電話給鴿子的主人拿錢來贖回去。後來野鳥協會透過一個警察分局說重話,只要再架網捕鴿子,一定要嚴辦,他們就換到別的山頭捕野鳥,賣給山產店,收入不錯。有時候捕獲量不大,並不會天天上山察看,偶爾捕到幾隻傻傻的鳥,像貓頭鷹,往往是死了很久才被發覺。屍體風乾了,或長滿了蛆。

有一天他去偷網大頭鰱,那是人家飼養在池子的魚。他將網在這邊綁好,將網用力拋出去,結果反作用力,竹筏子向後倒退,整個人向前趴下,正好被網子纏住。魚網在地上好整理,下了水就不同,結果他被網子纏住,掙脫不出來。兩天後被人從水裡拉起來,魚網緊緊纏住,將他手臂的皮肉都切割下去直達骨頭,可見當他落水之後,花費了多大的力量想要將魚網撐開,人之將死,當真是出盡了力氣,可惜依舊沒能掙脫開來。他一直設網捕鳥,最後結局竟是死在網裡。分明就與動物被網羅一般那樣掙扎,情況一模一樣。那次他還帶著女兒同去,女兒在水邊喊救卻沒力氣,她還小。這種情形想起來,與一些鳥被網羅住,別的鳥在旁邊緊張卻又無計可施,傷心又緊張、又無助,這種痛苦實在很相像。

〈之四〉

還有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住山上的人冬天常去找蜂蜜,現在我了解,知道不應該吃蜂蜜,因為那是搶奪蜜蜂的食物,屬於偷盜戒所不允許的;何況採蜜的動作要傷害許多蜂蛹。一窩蜂被人家拿走蜂蜜,一起下來,大群的蜜蜂只剩下幾十隻,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所以我認為吃蜂蜜也是不適當的。有的人很反對我這種說法,以為蜂蜜又不是葷腥的食物,怎麼不可以吃?我說這是犯了偷盜戒又助殺。有些人冬天上山找蜂蜜,經常會口渴,沒水喝。山上有許多飛鼠,抓到飛鼠後,他們拿起利刃割破皮,拿竹筒子裝著鼠血當水喝,還說這樣很滋補。

有一天某個人抓到一隻白頭的飛鼠,很兇,咬了他,他非常生氣,不但割傷喝了牠的血,還將奄奄一息的飛鼠丟棄任其自生自滅,看著牠掙扎、痛苦到死。他玩得習慣,又不懂得因果,經常用這套手段對付飛鼠。後來他死於直腸癌,腹部開了刀,大腸被拿出來清理,肛門已經嚴重受傷了。他的太太早就離開他了,由他的侄兒們照顧他。有一天下午一直喊著:「趕快救我,那隻白頭的(飛鼠)要來咬我了,幫我趕走!快,救我!」一直哀號。大腸本來接著一個管子,盛裝他的糞便,因為用力哀號,凸出兩團來,醫生又來將這一段剪掉,再接個管子。第二天下午,還是慘叫著,說:「白頭又來了,幫我趕走牠!你們照顧我怎麼這麼不用心?牠要來咬我,怎麼不幫忙趕走?拜託你們行行好,好嗎?」我們實在沒看到什麼,他就是一直哀號。哀號的結果,大腸又凸出了一團來,還是剪掉。這樣子,一天剪掉兩節,六天後就沒有腸子可以剪了,死了!

〈之五〉

像這類現世做現世報的例子還有很多。我再講親眼看到的事情:

我的鄰居中有個是我的叔公,客家人,以前都要上山煉製樟腦油,空閒時候就去抓山羌。我這個叔公晚年跌倒,一屁股坐到地上,骨頭斷裂。年紀大了,不能動手術,當時的科技也不若現在,可以裝上個螺絲將兩截骨骼接起來,所以他那隻腳晃來晃去的。拖著這樣的身子過了很久。他晚上都會胡亂喊,我過去看他,我學佛不久,聽錄音帶來學,我很頑皮,拿他試驗真假,我坐在客廳念佛,隔壁是他的房間,我們一念佛,他就靜靜的睡著,我們一停下來聊天,他就又哀號了。他都喊著有人拿網子抓住他,其實都是他掙扎著,蚊帳沾上他的身子,然後他一直說:「那隻公羌一直過來索命!就是那隻被我折斷腳的公羌!」羌很靈活,將腳折斷就不可能逃走,所以獵人都是先將羌的腳折斷。像那種情形連續好幾夜都相同,每夜都要忙得很晚,白天我們還要工作,實在受不了。

有一天我跟黃某(表兄弟)一起過去。後來叔公會喊:「那兩個人不能走,他們一走,羌又要咬我!」可見得念佛的功德有多麼大。我們兩人使個眼神,打算偷偷的離開,叔公立即喊:「趕快攔住,那兩個人要走了!」

有一天,他將手伸到屁股那裡,指甲很長,用力的抓起一塊肉,塞到嘴裡嚼著。老人家肉不多,整塊肉連皮都放到嘴巴吃。他的孫子一直搶奪不讓他吃,他說:「別攔我,快救我,抓抓我的屁股,羌咬了我的屁股!」孫子說:「阿公,這是你自己的手去抓肉來吃的呀!」後來屁股一道道的傷痕,化膿了,撒雲南白藥來治療,越治越嚴重,第二夜又抓來吃。後來為他穿上厚厚的褲子,他還是用力的抓屁股的肉來吃。山羌的屁股和後腿的肉最多,他臨終的情形與山羌的遭遇幾乎一模一樣。過去用網子捕羌,現在他就拿蚊帳來纏住自己;還一直呼救,說是那隻羌來了!

〈之六〉

這段是關於我自己埋葬死物的親身經歷:

有一天我晚上回家,十一點多,路上有一隻貓被車子輾過,內臟跑出來,我停車下來看,實在可憐,那是母貓,將要生產了,行動笨拙,所以被車子壓過。我找不到東西可用,正好那一天我買了一件雨棚,有個塑膠袋,我就拿這個塑膠袋裝好貓屍,找個空地掩埋,為他授三皈依,又念了許多《往生咒》,祝福他以後不要再出生為貓。

經過沒幾天,我開著廂型車走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載著貨物,我覺得很奇怪,關門時車子裡沒有貓,怎麼會有貓哭號的聲音?我在轉彎處停下來,才準備下車查看,一部電力公司維修的貨車快速的過來,擦撞了我的車子,車廂上留下一條擦撞的痕跡。若非我停下車來,絕對會被這部車子撞上,尤其那麼狹窄的路,想閃也沒處閃躲。真是阿彌陀佛!又開不到一分鐘,又有貓叫聲,我不大能相信會有這麼感應的事情,又停車下來。這回過來的是電力公司載著電線桿的卡車,這部車子閃不過去,前輪溜到路旁,如果我沒停下來閃到路邊,一定要被這部工程車撞擊,摔落山谷。我忽然想起來,必定是那隻母貓來幫忙。有時見到路上曝屍,不管是貓、狗或老鼠,儘量將牠們的屍體處理妥當,佛經如何說這種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我當下就得到了利益。

(本文節錄自寂光寺官網&刊載於<妙音>雜誌28期 2002年/王宏明口述 王龍童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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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鳥

雛鳥與謝大嫂

在澎湖西嶼島,流傳著一個真實的因果故事,筆者最近才從上一輩老人的口中輾轉聽來;據那位老伯告訴我,這是確確實實有名有姓的故事。

西嶼島又名漁翁島,四面環海,島上居住著少數的漁民與農民,西嶼的風光與日落是很美的。然而那島上的土質很差,風沙又大,同時水源缺乏,農民祇種了些甘薯與花生。最近幾年,由於電力的供給,跨海大橋的通車,西嶼島比從前繁榮太多了;最近我回去過一次,那兒的街道我差點還無法辨認呢!筆者祖父盧昌是西嶼(小岐角)人。

故事的開始是這樣的:大約四十年前,小岐角有位年輕誠實的青年,姓謝名子根,他是在西嶼島土生土長的。家中父母早年逝世,留下一塊田地,於是他靠著這塊田地生活,自給自足。後來娶了一位鄰村少女黃珠花為妻。小倆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夫妻恩愛,本是一對天生佳偶,誰知道會發生意外的事情,而問題就出在這位謝大嫂身上。

黃珠花,出生在打漁人家,從小沒有受過太多的教育,天生憨直,腦筋再簡單沒有了;而且打漁人家,也從來不講什麼放生不放生的,存粹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魚捉得越多越好。

有一天,謝大嫂到田裡去耕作,同時掘出一些大的番薯,準備回家煮甘薯稀飯,偶然在路傍的一株小矮樹的樹椏上發現了一個鳥巢。鳥巢裡有三隻小雛鳥,渾身還未長毛,嘴巴張著,啞啞的要吃東西。她想:母鳥一定去尋食,找一些小蟲回來餵雛鳥。因此,她傻傻的看著三隻小雛鳥,看牠們蠕動,感覺到好玩極了。

這個時候,謝大嫂突然想出一個惡作劇,她沒有考慮到後果,隨手拿了三隻長鐵釘,一隻一根,放入雛鳥的口中,看著雛鳥痛苦不堪的吱叫,她才興高采烈地又去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謝大嫂又到原來的地方,去看那三隻雛鳥,鳥巢還在,但小鳥已不見了;同時她發現,另一株樹上,站著一隻黑色的母鳥,哀哀的叫著。她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向母鳥擲過去,嘴巴並咒罵這隻畜牲。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謝大嫂根本不放在心上。過了次年,她有了身孕,懷胎十月,終於生下一位女嬰。說也奇怪,這個女嬰的身軀、手足,都是人的形狀不錯,然而嘴巴是尖的,如同鳥的形狀,到了要吃東西時口中啞啞直叫,一張口拼命的向上翹著,一切的狀況如同小雛鳥盼望母鳥塞給牠們小蟲一般。女嬰漸漸長大,但患了兩種毛病:一是啞巴、二是軟骨;根本無法站立。請遍了醫生,醫生祇有搖頭。

在女嬰兩週歲的時候,謝大嫂又有喜了。這回也是產下一個女孩子,其情況和第一個孩子一樣,嘴巴向上翹,也是啞啞乞食。於是謝子根緊張了,趕緊請醫生想辦法治啞病與軟骨症,結果絲毫沒有好轉,兩個女嬰仍然軟骨,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動。村子裡知道前事的全搖頭說:「可能是報應!」當第三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這是一個男孩子,不但型態上和他的兩個姐姐沒有不同,而且,還會開口講一個字,其聲音像極了「釘」這個字。聽說在這個男孩出生時,有一隻大黑鳥飛臨謝家,就在謝家屋簷棲身,隔了不多久,就不知去向。

至此,謝大嫂才猛然想起幾年前的舊事,面對她所生的這三個孩子,不知如何是好,也深深為過去的孟浪後悔。而這個本來收入只夠溫飽的家庭,現在要扶養三個能吃不能動的小孩,再加上醫藥費的開支,已弄得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矣!

這個故事的結尾是:謝子根被經濟所迫,跟著漁船出海捕魚,不幸漁船翻覆,從此一去不回;三個小孩在成長中因營養不良,疾病纏身,相繼離開人間;而謝大嫂到最後也發瘋了,終日喃喃不知唸些什麼;有時在海濱叫著她丈夫,有時在危崖上睡覺,碰到人就拋石頭,小孩子都怕她,以後四處流浪,不知所終。

人生真不可走錯一步路啊!因果報應毫釐不爽,只是早來與晚到而已。輪迴的道理,真實不虛,不可不信。三隻小雛鳥,竟會產生大因果,這個真實的故事,可以說是任意傷殘物命者的一面大好的鏡子。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④》文:盧勝彥圖:網路轉載/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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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憑」

「文憑」紙上冤魂聚 麻木不仁始覺悟

親愛的讀者們,我們有否想過讀書的目的在哪裡呢?現今世界崇尚科技,又與道德倫理脫節,眾人只顧追逐名利、物質享受,直接或間接地殘害了數以億計的物命,這個債務負擔,人類能承受得了嗎?馮先生今天回頭看清楚,西方的科學研究是多麼的殘忍與不仁,他要懺悔自己過去的暴行--

我叫馮波,今天在這裡真誠懺悔,我曾犯下了嚴重的殺業,以及學佛吃素來恢復健康的經歷。

大學專修動物課  殘忍害命不能計

十八年前,我考上了大學,本科專業是生物學專業動物學方向,也就是過去的動物學專業。

大學四年,我修了動物學、昆蟲分類學、動物生理學、心血管生理學、魚類學等專業課程,經常在實驗課中殘忍的殺害各種小動物。

做實驗殺生殘忍  逼迫小白鼠發瘋

在上大學期間,特別是在大學三年級和大學四年級上學期,基本上每天下午都是實驗課,這意味著每天下午我都在殘殺至少一隻小動物,而且手段非常殘忍。很多時候,我不會把牠們簡單的殺死,而是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在割,如果出血出得厲害,還會給牠們先止血,然後慢慢的折磨幾個小時,直到實驗完成我才會把牠們處死,就把遺體扔在垃圾桶裡。天啊!竟無感覺,麻木不仁,我到底是在幹什麼?我還算是人嗎?除了魔鬼,誰能幹出這種冷血的事情?

直到現在,小白鼠那憤怒的表情,仍然深深的印在我腦海裡。小白鼠是一種很溫順的小動物,體重大約二十克,不到半兩,而且因為從小到大都被關在籠子裡,所以牠力氣很小,跑不快,只能慢慢的爬來爬去。就是這樣柔弱溫順的小動物,竟然能被我和同學折磨到發瘋,全身的毛豎起來,尾巴翹起來,非常激動的跳來跳去,逢人就咬,咬上就不鬆口。

為了一張成績單  不知因果實可畏

大學四年,我殺害的小動物種類很多,包括青蛙、蟾蜍、小白鼠、大白鼠、兔子、豚鼠、魚、烏龜等等。我曾經在川島用獵槍打死一隻伯勞鳥,十幾年過去了,那隻伯勞鳥憤怒的表情,仍然歷歷在目——牠憤怒的看著我,流著血,還試圖啄我,過一會就死了。我還曾經打傷一隻黑卷尾鳥,過了幾天也都死了。我曾經在森林中捕殺超過七十幾科的昆蟲,把牠們用氰化鈉毒死之後,用大頭釘釘在板上。

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我為了完成畢業論文,獲取實際的生產資料,就到一家羅氏沼蝦蝦苗廠實習七天,孵化一種叫做豐年蟲的小動物餵給小蝦吃。雖然只工作了七天,可由於豐年蟲比芝麻還小,我至少間接殺害一千萬隻豐年蟲,用牠們來餵蝦。

我為什麼要殺害這些小動物?僅僅是為一張紙,成績單而已,這是多麼的愚昧!成績單有什麼價值?為這輕飄飄的一張紙,為了自己的虛榮心和名利,就殘害這麼多動物,造作這麼多將來下地獄、千刀萬剮的罪業,值得嗎?

現在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可怕了,由於當時迷信所謂的科學,愚癡蒙昧,不知因果,不聞聖教,天天幹這些下地獄的惡行,自己竟茫然不知,還為自己通過殘害小動物,獲得的優秀成績而沾沾自喜,現在看起來真是愚不可及。

在這裡,我要真誠的對那些曾經被我殺害的所有小動物們懺悔,真的對不起你們,我錯了,而且錯得相當離譜;我不該為了所謂的科學殘忍的去傷害你們,讓你們在痛苦中失去了生命,請你們能夠原諒我錯誤的行為。

《太上感應篇》雲:「昆蟲草木,猶不可傷……射飛逐走……無故殺龜打蛇,如是等罪,司命隨其輕重,奪其紀算,算盡則死,死有餘責,乃殃及子孫。」《無量壽經》雲:「惡人行惡,從苦入苦,從冥入冥。」現在看到這些經典,我才真正知道我做錯了那麼多事情,做了那麼多令人難以理解和難以想像的事情,將來會受到多麼嚴重的果報。

佛菩薩屢屢慈悲救助

其實在大學的四年中,佛菩薩一直就在我的身邊護持我,如同父母對待頑劣的孩子,不捨不棄,但我卻一直不知悔改。

大學一年級暑假,我跟隨老師到川島打鳥,開第一槍時肩膀就被槍托狠狠撞了一下,痛了好幾天。打死伯勞鳥之後,我又扭傷右腳踝,整整痛了半年,不得不停止打獵。在森林捕殺昆蟲時,非常奇怪,昆蟲種類和數量都非常少,往年的師兄常常能捕到超過一百種科的昆蟲,而我們只捕到七十幾種科的昆蟲。雖然昆蟲數量稀少,我卻非常努力,結果有一天行走在半山腰的小道上時,一腳踩空,差點摔死在山谷裡。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現在也記不清是如何得救的,只記得好像踩到一個土堆,總之最後毫髮無損。但經過這一次驚嚇,我從此再也不敢到野外採集動物標本了。

我大學的功課還過得去,只要考過大學英語六級,就可以保送研究生,可是我連續考了三次,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最後還是失去保送研究生的資格。現在回想起來,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佛菩薩就在我身邊,一刻也沒有離開我。若沒有佛菩薩的護持,我現在肯定還在繼續造作無量無邊的殺業。

業報現前始驚懼  家庭事業不如意

可悲的是我有眼無珠,不識道德,不知悔過,畢業後又在水產業工作五年,繼續殺生。在水產業工作,吃海鮮、河鮮十分方便,便開始拼命亂吃。

我曾經吃過魚、蝦、蟹、貝、龜、鱉、蛇、海膽等等,總之是數不勝數。我所吃的海鮮、河鮮數量也很大,僅僅是魚,估計沒有一萬條也有八千條。大約十年前,我和朋友同事曾經一頓飯就吃掉十幾條鱖魚。我當時真是愚蠢,造作如此多地獄惡因,竟還以為是在「享受」生活。

我真的「享受」到了嗎?如同老教授所開示,過了喉嚨就什麼味道也沒有了。我真正「享受」到的是惡報。在水產業工作的五年,我的工作、生活、婚姻、家庭一塌糊塗。當時我距離一份理想的工作,非常非常接近,但努力幾年之後,仍與之擦肩而過;我在家裡與家人激烈爭吵,甚至產生過自殺的念頭;經濟上也掙不到錢,生活拮据;我養的魚常常死,前途一片黑暗。當時我怨天尤人,每日煩滿胸中,卻從來不去反省自己的過失。

年齡未過三十  驚現老年病症

更糟糕的是,連我身體也亮起紅燈,我得了脂肪肝、高血脂、高尿酸,轉氨酶高出正常值兩倍多,而當時我只有二十五歲。我嚇壞了,開始看病吃藥,但治標不治本,愈治問題愈多。雖然轉氨酶下降了一些,可是尿酸卻愈升愈高。又過了四年,我身體的化檢十八項檢查竟然有十一項不正常,這還沒包括尿酸。其實這一切都是佛菩薩大慈大悲的告誡我,輕輕的拍著我希望我覺悟,否則地獄相早就現前了,還能讓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蹦亂跳嗎?

可是由於當時我業障深重,即使佛菩薩示現,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認識,也不能接受佛菩薩的教誨。當時有一位同事念佛吃素,我不能理解,還戲弄嘲笑他,他只是一笑了之,就這樣我又造作了一件地獄重罪。幾年前我見到他,當面向他道歉。我要再次向他道歉,真的對不起。

在這裡,我也要向我所吃的一切眾生,向我養殖出來,賣給別人殺的幾萬條魚說對不起,請你們能夠原諒我。

真如同老教授所開示「佛氏門中,不捨一人」,我即便如此頑劣,佛菩薩也從來沒有離開我。

終於回頭敬畏因果  健康復得佛法不虛

九年前,我實在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辭職離開水產業,在佛菩薩的護持下,終於得到一份設備維修的工作,從此遠離殺生行業。

因為女兒的因緣,我六年前開始讀誦《地藏菩薩本願經》,讀了幾個月之後,在佛菩薩的加持下,我猛然省悟到,我所得的病是我殺生的業報,而且還只是極輕微的花報,重報還在後頭呢!從此我開始逐漸減少肉食,我不知道我怎樣才能報答地藏菩薩的大恩大德,正是通過讀誦《地藏菩薩本願經》,我才能夠比較徹底的伏住吃肉的欲望。

二00九年七月,在諸佛菩薩的護持下,我又在浙江某道場幸運的遇到《阿彌陀經》,遇到無比殊勝的淨土法門,從此基本不吃肉,誦經念佛,聽老教授講經。

身體各項指標恢復正常

佛菩薩真的是大慈大悲,佛號功德真的是不可思議。斷肉吃素、誦經念佛。幾年下來,我沒有吃一粒藥,脂肪肝消失了,轉氨酶和總膽固醇正常了,血尿酸也大幅下降,體重減了十幾斤,整個人都變輕鬆了。

業因果報,絲毫不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深深的知道,像我這種做十惡之人,若不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死後必定墮地獄,被別人一刀一刀的切,一刀一刀的剮,就如同我當初對待眾生一樣。

在此我向我這一生和過去無量劫中,所殺、所害、所食的一切眾生真誠懺悔。也代我母校以及全部從事動物學專業研究的所有師生,向所有被殺害的一切眾生真誠懺悔。求你們原諒,解冤釋結,請你們一起來聽經念佛,好好進修,讓我們早日離苦得樂,大家一起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親近阿彌陀佛,永離六道輪迴。早日成佛!

在此我非常感恩諸佛菩薩,一直以來對我時刻的護念,感恩淨空老教授和協會的老師們,給我的諄諄教誨,感恩香港佛陀教育協會的懺悔分享班,讓我們有這麼一個殊勝的因緣和機會,來認識和懺悔自己所造作的罪業。感恩大眾。南無阿彌陀佛!

馮波

二0一一年七月五日

《朱子治家格言》有雲:「讀書志在聖賢。」聖賢之心,仁民愛物,捨己為人。我們學子在盼望獲得文憑學位的同時,要處處想到蒼生物命之苦難,倘若自私自利,虐殺眾生,已失仁心,縱有黃金在前,損傷陰德之事誓不能為,否則果報還當自受。

(節錄自《珍惜生命請勿殺生吃肉》,文: 馮波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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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膽補膽?

父親往生後,全家人都非常悲傷,更擔心生前未全深信因果的父親,會墮落到不好的地方。 因此,我們發願要在四十九天內讀誦至少一百部地藏經迴向給父親。此外,更依照師父指示,每個旬都如理如法的做佛事超渡父親及其冤親債主。 

第三旬是在自家中舉行,依照習俗是「女兒旬」,我和妹妹決定要辦的「澎拜」一點 (台語:豐盛的意思)。當天,家中一大早來了約三、四十位親友及蓮友,在師父們的帶領下開始超渡儀式。午供後,我正要招呼大家用餐,看見一位師姐拉著性定師父的手,走進父親的房間,我想他們可能因客廳廁所不夠用,要進去用廁所,心裡正狐疑:他們怎麼知道那個房間內也有廁所?性定師父就出來叫我:「伯如,好像是你爸耶?妳來問問」。一進門,那位師姐就坐在父親過去習慣坐的位子上,一模一樣的位置,卻縮抱著肚子,非常痛苦地望著窗外。 有了之前善知識出來指點的經驗,這次我比較鎮定的問:「爸,是你嗎? 你哪裡不舒服?」父親點點頭說:「你們準備了那麼多的東西,我都沒辦法吃,他們追的我無處可躲,可是我好餓好餓啊!」法滿師問:「是不是你生前吃的那些眾生,現在要來向你討債?」父親點點頭,媽媽說父親平常最愛吃虱目魚肚、豬肚、牛肚之類的東西,師父說:「簡先生,你要誠心向那些眾生懺悔」。父親接著說:「可是有一隻好大的啦!」法滿師問:「你吃牛喔?」父親搖搖頭:「好大隻,一直追著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實在想不出還有比牛更大的動物,突然,法滿師低聲地說:「該不會是熊吧?」父親竟然大力點頭,在旁的家人有點不屑的說:「拜託!我爸什麼時候吃熊了?」媽媽馬上就跪地哭說:「對不起!是我啦!是我啦!是我買給他吃的,有人介紹吃熊膽可以解毒治肝癌,我一時情急又糊塗,所以偷偷透過關係買給他吃,才吃幾包就吐到不行,剩下的還在抽屜裡」。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我們也立刻向大黑熊懺悔,並答應持一萬遍的往生咒迴向給大黑熊。若不是親身經歷,真是無法置信!

去年,有位阿姨突然因胰臟發炎一直發高燒,前後住進醫院兩次,一次住兩星期,另一次住一星期,只能在醫院吊點滴,什麼都不能吃,短短時間瘦了將近十公斤。有幾次透過媽媽想約阿姨去找師父,都因她體力尚未恢復,無法成行。今年梁皇法會之前,阿姨出院後來家中拜訪,說她因生病在飲食上的困擾,我就提議法會後帶她去找一位精通生機飲食的陳老闆。法會結束後,我又忙了幾天,突然想到要約阿姨去陳老闆店裡,立刻打電話約了阿姨和莊師姐隔天一同前往(因陳老闆是莊師姐介紹認識的)。隔日,他們比我早到達陳老闆的店,我到的時候,陳老闆已經和阿姨聊了許多,並針對她的問題重新建立些觀念。當天我才知道,原本阿姨當天下午的台大門診,是要去和醫生確認切除膽囊手術的日期,說巧不巧,莊師姐說:「待會兒,我先生要來接我去台大醫院,幫我婆婆拿藥,可以順道一起去」。過沒多久,莊師姐的先生來了,大家上了車,他們先送我回公司上班後,莊師姐與阿姨在車上聊天:「你的門診掛八十幾號,可能要等很久喔!」阿姨說:「沒關係!我有地藏經可以讀」。正在駕駛的師兄突然有靈感的說:「阿姨,你好像有一個破蛇取膽的業,要趕快向他們懺悔!」。阿姨立刻回答:「有耶!我小學六年級就近視,媽媽說吃膽能明目,所以常會弄些蛇膽雞膽給我吃,還帶我去河邊,等人殺好雞,取生的雞膽來吃。……很久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有人說動物本來就是要給人吃的,殊不知他們也是有生命的、有靈性的,吃了他們不但對身體沒有益處,還要擔負殺生因果的業報,因果業力是絲毫不爽的。

後記: 筆者的阿姨當日立即起懺悔心並且鼓起勇氣向醫生詢問是否可以不開刀,沒想到醫生回答:「可以啊!抽血的檢驗報告很好,半年後再追蹤」。因果業力真是絲毫不爽,真是要深信因果。阿彌陀佛!

(節錄自寂光寺簡伯如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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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植物大不同

「請教師父,您既然無法否定植物也有靈性,那您勸人吃素,難道吃素就不算殺生嗎?」

一位前來踢館的名醫如是說。 高雄楊濟鴻醫師是一位領有中、西醫執照的執業醫師,他以中醫開業,診所生意興隆。楊太太當時學佛二、三年了,也吃素了,經常參加寺裡的朝山,知曉因果業報。楊醫師跟太太說:「我尊重妳吃素,但是二個孩子還在發育,妳要顧及我們的營養,我們不能跟著妳吃素。」

二○○七年十二月的佛七法會結束之後,有人跟參加法會的楊太太說:「你們如果還繼續用動物性的中藥去醫治病人,你們家就會出事。」楊太太返家後,鼓起勇氣對先生說。楊醫師乍聽之下,心中非常不舒服,心想:若是要我自身吃素那還稍稍說得過去,但叫我不能用含動物性成分的中藥去醫治病人,那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再怎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楊醫師說:「好,我要去見見你的師父。」十二月三十日楊醫師帶了四本書,都是知名學者寫的有關動植物研究的書,前來面見師父,存心來踢館。他一見師父就說:「這些書是國際知名學者寫的,書裡面做了很多實驗,證明植物也有生命,也有靈性。你們說不殺生,勸人吃素,請問吃素就不殺生嗎?」師父看得出這位醫師不懷好意,但還是很慈悲地對楊醫師循循善導。不過楊醫師一直堅持他的專業,完全不為所動。

他說:「從醫學角度來說,動植物都具有生命,而且也有許多研究證實植物亦具有意識,因此是我們『人』去起分別心。所以堅持『只吃素而不能吃葷』是沒道理的。」真的如《地藏經》所講的:「南閻浮提眾生,其性剛強,難調難伏。」一旁的楊太太越聽心越涼。 後來師父請一位常住師父來分享,但是那位師父坐下後,馬上就說:「不是我要分享,而是『有人』要講話」。逐見那位常住師父雙眼閉合,身軀弓起來呈駝背狀,右手右腳垂下來不能動,喉嚨很痛苦的樣子,只能嗚嗚的出聲。這時師父就問:「您是不是要找楊醫師?」只見那位眾生點點頭。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楊醫師完全被震懾住了,直覺的想到:「這不就是我母親嗎?」沒想到師父也問:「您是楊醫師的母親嗎?」那位眾生點點頭。

師父幫她持咒,給予大悲咒水,慢慢地楊醫師的母親就可以出聲講話了。她著急的說:「我再五分鐘就要被抓回去了,你還一直在那邊『動物植物、動物植物』。我的背壓了堆積成山的牛肉,動彈不得,你進了佛寺我才能來。」師父問楊醫師:「你媽媽吃牛肉嗎?」「沒有啊!我媽以前算命,說她不能吃牛肉,這一點我很確定。」楊媽媽又開口說:「我未出嫁前你的外公外婆開日本料理店,我因為孝順,常常幫父母煮牛肉,我自己都沒吃,卻要背負因果業報。你拿動物性的藥材來治療病人,雖然不是自己要吃,但還是要背負因果的。」而且楊媽媽說她好怕,因為她自小就吃很好,海產吃很多,她看到無數的蝦子、螃蟹、小卷……一直靠過來。楊媽媽生前為背痛受了十幾年的苦,病名是「慢性肌筋膜炎」,僅是起床就要翻身半個小時才能起身。很奇怪的是,楊醫師幫母親用盡了中、西醫療都沒效,甚至還找了民俗氣功療法,真的就只是這麼一個「很單純的慢性肌肉肌膜炎」而已,讓一向醫術有口碑楊醫師,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日漸萎縮。後來楊媽媽因背痛少動導致下肢發生深部靜脈栓塞,必須住院打抗凝血藥治療。在住院期間又不幸的發生很嚴重的腦幹出血,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右半身不遂,而且做了氣切常要靠呼吸器維生。 此時師父教楊媽媽唸佛號,向以前被她吃過煮過的眾生求懺悔。楊媽媽的言行舉止一如生前,而且她身受的病苦,楊醫師最為了解。看到這裡,楊醫師頓時明白了。一切勿需多言,至少吃植物沒有殺業的果報,吃動物要背負因果。所以當天晚上回到高雄,楊醫師就決定吃素,而且在數日之內將診所裡含有動物性成分的中藥都下架了。

過沒幾天,楊醫師自己背痛起來,要穿著背架拿著柺杖才能走路。他和太太到寺裡求見師父。有眾生出來跟一直默念往生咒的楊醫師說:「有一世你那時的父親跟我借錢,我到你家討債。後來你回到家,看到我跟你父親正鬧得不可開交,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推著一旁的板車往我後腰一撞,把我撞得半身不遂,我那一輩子都躺在床上。我也要讓你不能走路。」楊醫師聽後非常懺悔。待師父幫忙念佛持咒讓該位眾生解除痛苦後,對方也願意跟楊醫師解怨釋結。楊醫師離開寂光寺的時候,不用柺杖就能走路了。

楊醫師自此深信因果,不過心裡卻開始擔心日後要如何面對患者。現在必須告訴大家應該吃全素,但是這樣在飲食營養上如何解釋?該如何教導患者健康的飲食?而且不用動物性的藥材,完全都用植物性藥材會不會影響療效呢? 擔著心的楊醫師,翻著師父送他的三本書,越看越投入,尤其是《救命飲食》這本書。

很不可思議的,楊醫師發現他原本擔心的事都獲得了解答,這也讓他深覺佛力不可思議。以往諸如此類的書,楊醫師是不熱衷的,因為他認為醫藥遠比飲食重要。尤其是專門講素食好處的書,他更認為那都是一廂情願的說詞,學術研究不夠,從醫學角度來看,很難讓人信服的。但是師父送的這三本書他卻在短期間就看完,而且促使楊醫師更進一步的深入研究素食。他終於瞭解「改變飲食吃全素」才能帶給人們真正的健康,因為動物性蛋白質雖然有其結構上的營養素,但是卻酸化了我們的體質,導致許多生理機能紊亂,如:新陳代謝及免疫功能等等。所以說:「營養不等於健康」,長期肉食一定會生病。而且吃全素可避免造殺業,因果業報是絲毫不爽的!

現在楊醫師已完全用植物性藥材取代原本的動物性藥材,結果療效不但不減,反而口碑更好,求診人數更多。他勸導患者改變飲食所花的時間反而比解說病情還久,因為楊醫師發現,越能改變飲食的病人吃藥越有效。尤其楊醫師已深信因果,為了讓患者的過去、現在、未來三世都得到利益,所以全力的推廣「醫藥與食療(吃全素)兼重」,這是楊醫師歡喜投入的神聖使命! 如今楊醫師很慶幸自己能有這樣的改變,心中充滿了感恩。感謝幫助過他的師兄姐,感謝他的同修,感謝媽媽的示現,更感恩敬愛的師父以及大慈大悲的佛菩薩。

(節錄自寂光寺莊嘉茵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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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吃肉了

學佛後,常有人問:「你們學佛為什麼要吃素啊!某某或哪裡學佛都不用吃素。」我總是回答:「我特別沒慈悲心啊!我一定要吃素才能學習到一點點。」但是我心裡真正的答案是:我不敢吃肉了。

十年前自踏進佛寺的那一刻起,同修即戒菸、戒酒又吃素。我是對佛菩薩及師父深信不疑,但只是開始學習肉邊素。每個月回寺朝山,一年後方知台北也有道場。隔年冬天,有一次寒流來襲,我們到淨蓮念佛會參加師父北上主持的法會,會場上看到一位在嘉義見過幾次的蓮友,是一位退休老師,她當時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套頭毛衣外加一件綠色的尖領毛衣。配色特別,我多看了兩眼,自己也覺得天氣真冷,怎麼穿都穿不暖,冷得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法會結束後到師父的會客室,那位老師坐到師父旁邊,把套頭毛衣的領子拉起,蒙住整個頭,用手在頭頂上抓住領口。師父對這位大紅頭蒙面客說:「不要這樣,人家無法呼吸了。」老師指著綠毛衣說:「我本來是這個顏色。」又指著頭上的紅毛衣說:「煮熟以後變這個顏色。」師父問:「你是蝦子嗎?」「我是龍蝦!」「你要找誰?」他指著我們。

我想起婚後不久,有一次與同修逛進一家日本料理店吃晚飯,請店家介紹拿手料理。店家說:「龍蝦好嗎?」我們說:「好!」不一會兒端上一艘竹船,滿滿的冰塊上鋪著生龍蝦片,龍蝦的頭放在前端,眼、鬚俱動,我看了很嚇:「唉呀!還在動呢,趕快拿走!」店家立刻端走:「幫你們先把頭拿去煮味噌湯。」後來送回的生龍蝦片我也不敢吃,我從小就是家裏唯一不敢吃生魚片的。這時在震驚中跟這隻八年前為我們而殺的龍蝦懺悔之後,又來了幾隻螃蟹。

小時候父母經營海產批發,時常要雇小女工幫忙剝蝦殼賣蝦仁給餐廳,我一碰蝦子就兩手又紅又癢又腫,什麼忙都幫不上。婚後始進廚房,母親自家鄉帶給我幾隻紅蟳,讓我料理給夫婿嚐鮮。「怎麼殺啊!」我問。母親說:「就拿筷子戳啊!」我拿了竹筷子戳破了螃蟹眼睛,又打電話給母親:「眼睛都戳破了還是戳不進。」「誰教妳戳眼睛?從嘴巴戳啦!要斜斜的戳才會穿過心臟,這樣才會死。」我瞪著被草繩五花大綁的螃蟹,鼓起勇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拿筷子戳過去了。當時尚未學佛,卻還會緊張的念佛。過了好一會兒,看螃蟹不動了,就剪開草繩,洗洗刷刷,開始燒水。水開後卻看不到螃蟹,轉頭看到那隻大螃蟹爬到流理台的另一邊,身上還穿過一枝竹筷子。我看了覺得太恐怖了,就把牠扔到冰箱冷凍庫,也把其它的螃蟹都凍進去。過了半小時,看到螃蟹上已有一層薄霜,拿出後再重新燒水,水還未開螃蟹又動了起來,真把我給嚇死了,趕忙又凍回去。後來母親又送我一次,我都是把螃蟹凍上一天才敢處理。

那次在淨蓮念佛會是第一次有冤親債主來找我,在學佛近兩年後。雖然同修與我也去過幾次活海產店,但都是懂得點菜的親友在張羅。親殺、教殺的業最重,其次是貪著的食物。也就是越愛吃什麼,愛吃人家哪理,自己的該部位就越會出毛病。那一次的寒流,我冷得好像心臟快停了,因為我凍死螃蟹。那陣子我眼前總是看不清楚,好像在水中一般,因為找上我的是水族類眾生。懺悔超度牠們後,隔天就有智慧去看眼科了,結果是眼中蛋白質過多,眼藥一點就好了。我因為戳過螃蟹眼睛,那時配戴硬式隱形眼鏡,剛戴時也是痛徹心肺。也是在當時,我在健檢時發現甲狀腺異常,台大醫生給我一個月的藥,宣告我終身需每日服用。回家後我把那包藥丟到垃圾桶,說:「寧願吃素,不要吃藥。」在一顆藥也未服用的情形下,吃素念佛,一年後的健檢,我的甲狀腺功能已是正常,至今未異常過。

十多年前很喜歡到台北市一家「○鐵板燒」用餐。同修常常點一道生牛肉片當前菜。學佛二年多後,牛隻眾生來找同修,氣憤的說:「吃我們還嫌我們筋多!」同修嚇了一跳,因為有時吃到的生牛肉片有筋,他嚼一嚼吐出來,心裡會想:「一片就這麼貴,還吃到帶筋的,真倒楣!」可是同修從未跟任何人提過,也未跟店家抱怨過。眾生又說:「看你怎麼做我們再決定。」同修今生吃了很多牛肉麵,家裡也常煮。學佛五年後,在同修的努力下,他們又出來說:「原諒你了,走了!」

我的上司是一位八十多歲的女士,她在業務上的成就,應該是業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她以一位任職的業務員,五十多年來兢兢業業在工作崗位上,無一日鬆懈,無一天放假。我們都是公司任用,派來協助她的助理,只不過我是她二十五年前親自登報甄選的。

三十多年前她有三位好友集資要開設大飯店,各三分之一的資金。資金都到位後,其中兩位好友就私下向她抱怨。甲董事長說:「開大飯店大家都沒經驗,要有國際級的水準就要請國際級的經營團隊,不能土法煉鋼。」乙董事長說:「我的關係企業那麼多,都是自己做起來的。我做什麼都是靠自己的努力,那需要再花錢去請國外的專家來經營?」兩位董事長表面客氣,私下都拜託我的上司說服對方。我的上司考慮後跟他們說:「你們兩位都是大董事長,在公司都是最高層級,只有人家聽你們的。你們的合作,未開始已經註定失敗,一個公司怎能有兩個老闆。」她勸乙董事長:「您的事業已經很成功了,再開個大飯店也是錦上添花。如果能拿這筆資金去開設醫院,那世人就不覺得您只是一位生意人,而是一位企業家。而且現在開刀要先付保證金,您開的醫院,可以不先收保證金。」乙董事長說:「不收保證金,如果賠錢怎麼辦?」我的上司說:「不會啦!如果您的醫院把人醫好了,他們感謝都來不及了,一定想辦法繳清欠款。即使少數人籌不出錢來,您每年捐款都在捐了,就當慈善捐款好了。」乙董事長考慮後,將原擬開設飯店的計劃改為開辦大醫院,後來更成立多家分院,造福偏遠地區的人民。幾年後在一次的聚會,於眾多與會人士之前,乙董事長舉杯向我的上司致謝:「沒有妳的提議,我不會想到要開設醫院,現在醫院很成功,真的要謝謝妳。」這時大家才知道這段因緣。我的上司說:「沒繳清保證金的人多不多?」乙董事長說:「非常之少。」有了乙董事長的示範,甲董事長也在幾年後開設大醫院。我的上司因為勸人開設醫院,三十幾年來身體比年輕人還健康。

近四、五年來我的上司迷上吃甲魚,台北市的高級餐廳都不會做。她親自教導二大餐廳的廚師做這道菜。每次請客時,都聽她跟客人介紹:「這道甲魚湯菜單上沒有,是我特別預訂才有,別的客人吃不到。甲魚是最腥氣的東西,一定要當天現宰現做,用土雞去燉。甲魚最能增強免疫力,尤其這個裙邊,最有膠質,對身體最好。」聽到甲魚是現宰,吃著素套餐的我,總是默默的幫甲魚念佛持咒。有時客人跟我抱怨不敢吃甲魚湯,下次餐會的時後,我就婉轉的跟上司說。她總是答說:「這麼好的東西,別處都吃不到,一回生二回熟,他們這次就敢吃了。」

二年前有一次在餐廳吃著我的素套餐,聽著我的上司又在介紹甲魚湯,心想:「沒我的事!」突然,從後背一涼,我就喘不過氣來了,心臟好像不跳了,身體漸漸冷起來。我轉過身面向窗外,背對眾人拼命的念佛,情況卻沒改善。當時看著台北市的天空,心裏絕望了起來。念佛中忽然想到甲魚,立刻就喘過氣來了。我心裏對著甲魚懺悔:「自己發願要學菩薩,但是在聽著旁人說甲魚如何烹煮卻心想沒我的事,真是罔為學佛人。」馬上默持往生咒回向給甲魚。回到公司,同事看我臉色很差,我說:「剛剛差一點往生了。」

過了半個月,一向血壓正常的上司,突然頭昏血壓高,緊急送往甲董事長開設的醫院,很快的就安排由全國心臟外科權威的院長親自主持緊急開刀手術,上司的三條主動脈嚴重堵塞,後來取了自身的一段靜脈血管做心臟繞道手術。開完刀一週後,我鼓起勇氣跟她說,以後不要吃甲魚湯了,她說:「為什麼不吃,我開完刀第一餐就是吩咐餐廳送甲魚湯到醫院給我吃。」上司休養了一個月就來上班了,她說每年健康檢查都很好,醫生都說她是三十歲的身體,怎麼一病就是重大疾病。

一年多前,上司痛失好友,乙董事長心臟病突發,病逝國外。這位董事長二年來,每隔一日就由家人代訂一份甲魚湯送到府邸補身。

一、二個月前,我的上司在突然的二日失眠後,胃部一直不適。就醫多次後每日服用胃藥。一日同修早晨起床就說:「妳的上司業障現前了,我看到一碗一碗很腥氣、有一點黑黑的湯,好像鱔魚。」我說:「她不吃鱔魚,你看到的可能是甲魚的裙邊。」同修說:「她深信觀世音菩薩,請她趕快念觀世音菩薩。」當天我的上司就坐救護車入院去了。住院幾日後,會診結果是「憂鬱症」。上司出院後打電話給我。我問:「您好不好?」她說:「不好!」「您要念觀世音菩薩。」「我每天從早到晚念。」我的上司是個強人,會得憂鬱症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這一、二個月來她不想出門、不想見人、吃不好睡不好渾身無力,雖然還是日進斗金,身體機能尚佳,但現在怕光、也怕獨處,原本苗條的身材又瘦了五公斤。希望觀世音菩薩保佑她能康復起來,有機會了解因果。因為甲魚被宰殺時,常常是被抓住後腳裙邊,擠出心臟和胃腸。

上個月中旬,我住在淨蓮念佛會全程參加五日的梁皇寶懺法會,心情異常沉重。法會結束後返家,小女兒就發高燒,燒了三天後改為咳嗽,我也被傳染了。那一日我躺在床上,骨頭發冷身上發燙,念著佛煎熬了四個小時。同修突然問:「妳小時候吃不吃白帶魚?」我說:「吃啊!小時候最喜歡吃白帶魚了。有時早餐就是白帶魚配稀飯。」「你們都怎麼吃?」「煎來吃啊!」「所以妳就被煎啊!本來魚是被凍著,所以妳骨頭就會冷。」我趕緊觀想很多白帶魚,念佛懺悔。睡醒後,發冷發熱的情形就好了,改為嚴重咳嗽,咳得喉嚨快破了。我問也在咳嗽的小女兒,她說她喉嚨不痛。當天咳到半夜,忍不住問同修,他說因為白帶魚都是海釣的。我念了八千句佛號回向後睡了四小時,醒來後喉嚨就完全不痛了。白天打電話問媽媽,她說我小時候吃的白帶魚確實都是海釣的。小漁船開到漁場後,伸出長竹竿,垂下一條一條穿著魚肉釣餌的釣鉤垂釣。

喉嚨不痛了,身上開始神經痛,一下子頭上抽一下、腿上抽一下、手臂抽一下、手指抽一下。下班後問還請病假的小女兒,她也說身上痠痛。晚上與小女兒在客廳趕三天的功課,我在一旁開著水氧機點上精油。我們二個人戴著口罩,在煙霧中咳嗽聲此起彼落。同修突然對咳嗽的小女兒說:「妳要跟小蝴蝶說對不起!」小女兒馬上說:「小蝴蝶對不起。」小女兒上樓後,我問同修:「什麼小蝴蝶啊?」同修說:「我看到很多蝴蝶,妳們二位過去生為了取得蝴蝶標本,戴著口罩噴毒煙,蝴蝶就神經中毒墜落死亡。我因為曾幫忙販賣,也神經抽痛了二天。」

婆婆二周以來臉部發癢,漸漸的全臉起了一點一點的小紅疹,看了皮膚科, 擦了三種藥也不見效。同修只好跟她說:「您要跟您殺的螞蟻懺悔。」婆婆說:「我沒有殺螞蟻。」同修說:「我小時候看過好幾次,您捲起紙筒來點著火,來回燒一長串的螞蟻,您的臉是不是會紅腫發熱?」「對啊!」「您要幫小螞蟻念佛啦!」婆婆說:「好吧!」她拿起念珠念著:「小螞蟻!小螞蟻!」我們說:「不是啦!要念阿彌陀佛回向給小螞蟻。」婆婆念了佛後,同修說:「您不要擦藥了,我幫您噴一點咒水。」當晚同修與我持誦一部地藏經,回向給小蝴蝶和小螞蟻。我隔日就不會神經抽痛了,小女兒也上學了。婆婆一早醒來,就跟同修說:「你昨天幫我噴的神水很有效,趕快再幫我噴。」婆婆的臉噴了咒水,竟然完全好了。

我的父親原本答應我去接他北上,到淨蓮念佛會全程參加五日的梁皇寶懺法會,住宿也幫他安排好了,卻又說走不動不來了。沒幾日就完全無法出門,大小便都在床上,勉強可用助行器走到客廳。11月28日南下朝山前,我打電話給他請他念佛,也觀想眾生與我一同朝山。同修此時突然看到很多花枝,其中夾雜幾隻很小的章魚。我打電話問媽媽:「我們以前做海產批發有沒有賣花枝?」媽媽說:「有喔!是我們的大宗業務。」我以前跟父親說:「我們以前做海產批發,傷害了很多眾生,我們要念佛跟他們懺悔!」父親生氣的說:「我做生意賣的錢,妳都有用到。」我說:「所以我也要懺悔啊!」我常常在法會時,觀想水族類眾生,但是沒想過這種軟肢動物。朝山前我跟父親說:「有看到很多花枝壓著您,讓您起不了床,走路要用助行器變成很多隻腳,您要跟他們懺悔,請他們跟我一起朝山。但是為什麼會有一些小章魚?」父親無奈的說:「那是每箱冷凍花枝都會夾帶幾隻小章魚,那是多的,佔重的啦!沒人要吃啦!」隔日傍晚我問父親:「今天怎樣?」他說:「今天起床腳比較不痛了,也能走到管理員那裡去聊天了。」「你看!朝山懺悔很有用吧!您要多念佛啦!」「那是今天天氣比較暖和的關係。」「那您在東港一個月來天氣都沒暖和過嗎?」

12月3日下午五點前,接到大妹的電話,她緩慢的說:「大姐,謝謝妳。還有,幫我跟媽媽說對不起。」「妳自己跟媽說。」「媽不在家。」「妳有沒有正在自殺,妳沒事不會打電話給我。」「沒有!」「妳喝酒啦!」「沒有。」「妳不可以自殺,妳若自殺,我保證妳會後悔沒好好活著。」「沒有。」後來電話就不通了。到了晚上,南部的姑姑打電話來,大哭著說:「快一點來啦!惠如瓦斯氣爆全身百分之九十五,二、三度灼傷,現在送往高醫急救!她頭胸部都是血,醫生已割開她手腳的皮膚散熱,院方說存活率只有百分之零點五。」

「女吵架開瓦斯,炸翻兩層樓」當晚夜間新聞即有報導,隔天蘋果日報也刊登了。

大妹長期精神耗弱,酗酒酗藥,自殺多次。只要跟男友吵架,酒喝多了就要自殺給男友看。幾年前有一次要尋死,同修與我帶著她出國一趟,慢慢開解,也跟她說她此生無良緣,再要談感情,將會死在淫業上,她也答應不談感情了。她曾住在寺裏半個月,情緒恢復良好。返家後二罐啤酒一喝,又聯絡前男友,復合後又是吵鬧自殺住療養院,讓母親傷透心。盯著她上了二年的班後,一年多前,母親和小妹出國,大妹一人在家,無法自律,飲酒致無法起床上班而辭職。母親返家後責罵她,大妹憤而離家,後來與十八年前就認識的有婦之夫周某同居在高雄。我去帶她五次,她都不跟我回家,她說:「家!我哪裡有家?」有一次好不容易說好,帶她到燕巢的一個養生村,每月費用由我支付。參觀過後,當場她又不入住,帶著行李跟周某走了。上個月我住在淨蓮念佛會五日時,大妹割腕自殺,周某送醫後聯絡母親。母親知道只縫三針後說:「不要理她。」因為母親覺得大妹要決心離開周某,回家後才不會又出走。周某找不到我,送大妹回父親家,大妹被父親嘮叨了二天,又叫周某來接她。12月3日二人又吵架,周某下樓後,大妹喝了二罐啤酒,把瓦斯桶搬進房裡,開瓦斯要吸著自殺。周某在樓下聞到瓦斯味,跑到二樓敲門。大妹幫他開房門,周某進房關了瓦斯開了窗後把瓦斯桶搬下樓。過了一會兒,大妹應是要點火抽菸,意外引爆瓦斯,臉部與胸部燒傷最為嚴重。若是要刻意點火自殺,一定會自然的避開臉部,而且不會在周某還在家時開瓦斯,還幫忙開房門。當時門窗都開了,抽菸多年的大妹,可能聞不到瓦斯味以為瓦斯散了。周某在一樓聽到一聲巨響,大妹已全身著火,大叫著跑到樓梯。大妹脫下著火的睡衣,周某以手幫她拍熄頭髮上的火,背著渾身是血的大妹下樓,坐救護車到醫院。在急診室時大妹已無法言語,但還有意識。院方緊急幫她插管,並施打藥物使她昏迷,因太過嚴重,疼痛非人所能忍受。急診室並幫她劃開手臂及腿部皮膚以紓解壓力,因為皮開肉綻,毛細孔均已燒壞。

我趕去高雄時,在途中向師父報告此事。在高醫燒傷加護病房見到大妹時, 她已因院方藥物注射昏迷多時。大妹頭髮被院方剃光,全身纏滿繃帶只漏出眼鼻。眼皮也被燒到,二眼下眼瞼嚴重外翻,鼻孔都是血水,嘴唇腫裂得像被燒烤的香腸,口鼻都插管。我說:「惠如,大姐來看妳了。」她馬上右手右腳動了起來。我輕拍她:「妳把自己弄得太慘了,大姐看了很心痛。事已至此,我們不要怨任何人。這個身體如果不能用了,我們就放下。現在只有佛菩薩能救妳,要抓緊最後的機會念阿彌陀佛。地藏菩薩也要救妳,師父也會救妳,如果需要幫忙就去找師父。」我在她耳邊念佛半個小時就被請出去了,但加護病房答應我放念佛機在大妹床邊。出了病房一個小時,我正在大馬路上到處找念佛機,師父就來電了:「惠如現在來我這裡,問了很久才知道是她,她不能念佛也喝不下咒水。」眾人忙了半個多小時後大妹終於能跟著我念佛。她先謝謝我,又說不甘心男友未來探視。下午我就請因小腿灼傷也在住院的周某來探視妹妹。我說:「請你跟妹妹道歉,你不該出手打她,又下手這麼重。你要她放下一切,好好念佛,說你也會幫她念佛。」大妹酒後吵鬧,周某因此動手,至少三次大妹叫來警察。

12月6日週日上午淨蓮念佛會有半日的金剛寶懺,我請母親去幫大妹拜懺。中午大妹就出來哭說她全身燒燙,許多眾生在旁邊瞪著她,請母親一定要幫她,又說她這一生心裡都很亂,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大家都覺得她最笨,跟其他姐妹都不一樣。母親跟她說大家都很關心她,在場的師父也都說很心疼她,聽說她出事,大家都幫她念佛。眾生出來說我們過去生在蒙古是同一家族,惠如廚藝最好,燒烤羊隻多半都是她動手,她都塞住動物的口鼻燒烤,說這樣五臟六腑才會熟,尤其喜歡燒烤懷胎的動物。眾生說:「她燒我們,我們也要燒她。」師父詢問要何功德方願和解,他們要求大家拜水懺回向。我六年沒露面的祖母很著急,也出來關懷,母親請祖母幫忙,祖母說:「我一直在她床頭幫忙撥擋勸解,沒辦法,眾生太多了。」因為此業,大妹的口鼻都插管,意外發生前被打出血疑是流產。我與小妹在醫院一開始誦地藏經二人就同時鼻塞無法呼吸。

大妹在過去生曾出家,守戒嚴謹,但未解脫。因守戒報得來生為達官顯要。但身為高官卻貪贓枉法,收受賄賂殘害百姓,那一世我與小妹、母親為他執法,所以此生我們三人也為她疲於奔命。大妹後又投生為富貴人家,卻吃喝玩樂終日,因不滿一群多年一直吃他喝他的混混,在言語態度上看不起他,一次在酒後大怒放火燒了酒館,不僅燒死那一群混混,也燒死一些無辜者。大妹哭著說:「我這次是意外,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死法。我要放下了,我全身好痛!可是他們不放過我,一直在燒我烤我!大家快一點幫幫我!我也很懺悔,沒想到過去生造這麼大的業。」

大妹青少年時期染上菸酒即終身無法斷除,一般人一、二罐啤酒還不會怎樣,她只要一碰酒,立即判若兩人,一生被菸酒害慘了。世人都認為喝一點酒沒關係,但只要對菸酒有一絲貪愛,就會被業緣攀著,終致被菸酒奴役。大妹自小貪口欲,常因偷錢買零嘴被打罵,國中時就擅長烹飪,最喜歡吃鮮魚湯和生魚片,房東常看她買生魚片與周某大快朵頤。現在醫生為了幫她呼吸,割開她的胸側和胸腹間,每日清創二、三個小時,活生生的被生割活剮。我得知後立刻簽了放棄急救、放棄清創同意書給院方。

有親人看著我在幫大妹念佛拜懺求往生,不忍的說:「還有一點點機會,妳為什麼不救她呢?妳們不要因為她不乖就不救她!」我不敢說我簽了同意書,只說:「當然要救,一定要救。」其實我要救的是大妹的法身慧命。大妹已經燒得不成人形,肉體已不堪用來修行。會想留著親人一口氣的人,都是對阿彌陀佛未全生信,不信有西方極樂世界可以長養我們的法身慧命,以至貪著人身,輪迴不止。我在大妹耳邊說:「妳追尋一輩子的家,都是虛幻的,極樂世界才是我們永久的家。妳找了一輩子要依靠的人,都是妄想,阿彌陀佛才是能讓我們依靠的人。這世上一切都是因緣果報。父母只是我們的血肉父母,他們養育我們已經很不容易,我們不要苛求他們太多,更不要責怪他們,大家都還是凡夫。到了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是我們的父母師長,他們才能教導我們慈悲與智慧。」大妹一生沒傷害過人,也不佔人家便宜。除了要她戒菸酒做不到以外,對親人朋友都是有求必應,真心付出。大妹出事前還跟高雄的一位女友說,她這一生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就是我帶她去寺裡,讓她住在寺裡的那半個月,在寺裡大家都對她很好。友人就說:「那我再陪妳去。」大妹搖搖頭。感謝恩師和常住師父們當年對大妹的寬容,讓她從未早晚課,隨她睡、隨她逛,尊重她,用餐時還要廣播請她來吃飯。

奉勸世人趕快吃素吧!我們食噉的眾生都曾是我們的父母、兄弟、子女。奉勸世人趕緊念佛吧!到西方極樂世界修得無生法忍再來應化度眾。大妹過去生曾出家守戒,後因轉世之後造作惡業,這一世一輩子都在受報,菩薩都為之掉淚。

有些人發願生生世世在人間修行,那是不了解輪迴的可怕,眾生有隔陰之迷,若未斷除見思二惑,轉世之後極易墮三惡道,即使第二世仍得人身,享受福報,享受福報的同時必然造業,第三世仍然墮落,佛法中謂之「第三世怨」,三惡道易入而難出,念佛求生西方才是究竟之道。

此文完稿前大妹突發意外,被燒得像牛排三分熟,一週來求生求死了不可得,12月11日傍晚我又趕回高醫,立即進加護病房探視。我念誦「讚佛偈」後,大聲念佛並一再合掌禮拜,向怨親債主懺悔。半小時後出了加護病房就接到同修的電話,他只說:「不要冰。」我說:「知道了。」我們到警察局備案,也與殯葬業者談好大妹的後事,又交了一套衣服給護理人員,半個小時後,大妹就與世長辭了。我打電話向師父報告,師父說:「啊!我正在幫惠如持咒呢!」我再打電話給同修,他說:「是不是二十分鐘前?」我說:「對啊!」同修說:「二十分鐘前我不知何以的突然到了惠如旁邊,覺得她的神識要離開軀體了,她很慌亂失措。我跟她說:『從頭走!從頭走!什麼都不要想了,大聲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大聲的陪她念佛,我現在頭好痛。」我們家屬不眠不休的助念十二小時之後即安排入殮。

感恩佛菩薩,感恩師父,感恩常住師父,感恩蓮友們的關懷與念佛回向。妹妹惠如雖然一生痛苦受報,但仗著對佛菩薩的一點恭敬心,臨終前能了知因果、懺悔業障,念佛求往生,她還是有福報的。

但願與惠如有緣的眾生,都能離苦得樂,念佛往生,蒙佛接引。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節錄自寂光寺莊嘉茵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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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

功過不能相抵

我的直屬主管張女士於去年四月二十日去世,世壽八十六歲。她在我們公司服務了五十多年,曾任副董事長,在業界的年資與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說是一位傳奇人物。

張女士出生於浙江省,祖父留下一間中藥鋪,父親卻能發展出錢莊、銀樓、電力公司、米廠、酒廠、醋廠等等事業。父親高大英挺,母親嬌小裹著小腳。張女士有二個哥哥,身高個性都像母親。張女士身材修長端莊美麗、個性明快果決,尤其自出生後父親就發大財。父親視同掌上明珠,對小女兒的嬌寵遠勝兒子,常說「好筍長在籬笆外」。

張女士自小做事認真,求學後深得師長疼愛,更是運動健將。九歲時,三十多歲的母親罹患嚴重胃疾,滴水不能進,中西醫罔效,家中已買好棺木。母親遺憾平生未曾去過普陀山禮拜觀世音菩薩,父親請轎夫抬著母親前往普陀山,張女士也向學校請假陪同。到普陀山後住在佛寺裡,每天延請法師誦經祈福。誦經時張母躺臥於大殿角落的臨時木板床,九歲的張女士在法師身後禮佛,每一拜都至誠懇切,每三、五天就轉換道場,連續朝拜了一個月。原本只能嚥下香灰水的張母,慢慢的能喝進一些米湯,一個月後竟然能正常飲食,後來以九十四歲高齡壽終。在普陀山海邊的潮音洞,九歲的張女士親眼看到琉璃般透明的觀世音菩薩,在場其他眾人無人能見。

張女士想出外求學,父親不捨。張女士絕食了三天(其實有偷吃),父親終於妥協,讓她到上海就讀南洋模範中學。張女士在校人緣好,當上了戲劇社的導演。大學時住校,她聽說該校最難研修的是化學,次為物理,女生尤其鮮少選讀。好強的張女士不讓鬚眉,主修化學,副修物理。她在大一時即創下該校三項記錄:女生當班代表、大一新生當學生會代表、女生當學生會代表。每年的聖誕節,她像大明星一樣到處趕場,幫助貧困同學籌募學費,有時也向同學家長募款。

大學畢業後時局動盪,張女士迫於父命,接受了親事,對方為黨政軍高層之子。大陸國共易手後,張家兵分二路,張女士隨同夫婿跟著二哥先到香港,三年後夫妻又到台灣,二人先後任職西方公司當英文編譯。西方公司就是美援公司,轉運了八二三炮戰的軍火物資。張女士的父母帶著大兒子一家、帳房、廚師到了台灣,住在台北市中心的獨棟庭院。等待回鄉的日子閒來無事,高壯的張父一天吃五頓的結果,沒幾年就突然因嚴重的糖尿病去世了。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去世,張女士當天就發願為父親吃早齋祈福,五十多年不改。父親去世後,大嫂鼓動大哥,偷刻母親及弟妹的章,獨佔了家產。張女士礙於名聲,說服了在香港的二哥不去追究。沒多久母親就被大嫂逼出家門,裹著小腳的母親提著包袱去找女兒,張女士跟母親說:「以後我吃飯您跟著我吃飯,我喝粥您跟著我喝粥!」小小的日式房子只有二間房,母親和二個小外孫擠一間,張女士奉養母親終老。

外國公司薪資優渥,但是張女士的丈夫不甘埋沒美國名校經濟學碩士的學歷,辭職開了鈕釦工廠,幾年後負債累累。張女士迫於無奈,到學長的公司做業務。買了一部三輪車,請了一位車伕,到處拜訪客戶。她告訴我,若不是為了還債,絕不會做這個到處求人的工作。賦閒在家的丈夫,常對張女士冷嘲熱諷。為了債務和家計,張女士全年無休,放假日也要應酬。幾年後還清了債務,在業界嶄露頭角,二十年後榮任公司的副總經理,後來的最高職務是副董事長,個人的業績相當於一個分公司。張女士在商場上廣結善緣,結交了多位最高層級的達官顯要。應朋友之邀,也曾在幾家大公司兼職,都是擔任副董事長。自己也曾開設公司,所以在商場上,大家都尊稱她為董事長。

三、四十年前,張女士的三位友人想合作經營大飯店。三位董事長將資金匯集到位後,二位主事的大董事長無法達成共識。王董事長想要自行培養本土幹部,他的企業都是如此,徐董事長要與國際連鎖大飯店合作。大家表面上客客氣氣,私下都打電話向張女士抱怨,請她說服對方。張女士思考後對王董事長說:「二位董事長在自己公司都是位高無上,只有別人聽你們的,二位不可能合作做生意。我建議您不要蓋飯店,把資金拿來開設醫院。經營飯店即使成功,在社會大眾的心目中,您還是一位生意人。如果開設醫院,並且開刀時不收保證金,那大家會覺得您是一位企業家。」王董事長說:「不收保證金會賠錢呢!」張女士說:「台灣的民眾很有感恩心,如果你們醫院把病人治好了,家人一定會想盡辦法繳清費用。若有人還不出保證金,那一定是少數。貴關係企業每年都會捐款給慈善單位,這些費用就當是做善事吧!」王董事長拿回資金後,果然開設了長庚醫院,幾年後徐董事長也跟進,開設了板橋亞東醫院。十多年後,在一個冠蓋雲集的場合,王董事長在眾人面前舉杯敬張女士:「多謝您的建議,否則我不會想到蓋醫院,現在長庚醫院很成功。」張女士笑問:「沒有收保證金,欠款多不多?」王董事長答:「非常之少。」

在小兒子大學畢業典禮上,張女士的丈夫帶著懷孕的女友前往觀禮,羞愧的兒子力勸母親離婚,張女士贈與丈夫二間房子和大筆銀子後離了婚。前夫後來再婚生了二子又離婚,晚年全靠張女士的大兒子自美國寄錢接濟父子三人,前夫二十年前去世。

張女士本著化學系做實驗的精神,廚藝驚人,常在家中宴客,魚翅燕窩海蔘燻魚都做得媲美大廚,豆腐乳豬腳和咖哩雞尤其叫座。有時買來活蟹直接醃製生食,有時買來活魚,先在缸裡養幾日去除土味再叫佣人宰殺。十多年前在家中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佣人突然必須每週洗腎三次,洗腎十年後在幾年前去世。張女士自己很養生,多蔬果少肉食,定時作息做運動,我當她的助理二十八年來,沒看她感冒過。但是她皮膚不好,不能用皂類。三十年來洗澡都是泡在清水中,起來擦乾就好,小腿上長年一塊塊的紅斑。我買給她非皂類的沐浴乳她也不敢用,每天還是在浴缸泡澡。

我在十四年前開始吃齋念佛,張女士非常不以為然,常說:「妳又不是尼姑,跟人家吃什麼素,半葷半素才健康,不吃肉至少要吃魚,不要因為迷信無知而把身體弄壞。我也相信觀世音菩薩,心好最重要,其他都是假的。」跟著她赴宴時整路叨念:「山珍海味不吃,真沒那個命,妳是走墓窟運了。」她覺得我吃青菜豆腐她卻要付同樣的套餐價錢,太不划算了。見我不知悔改,張女士的批評由勸轉罵:「這些出家人都不工作,要靠人家吃飯。」我聽了很難過,有時回答她:「我們看心理醫生也要付專業費用啊!何況師父帶領我們成就了個人,圓滿了家庭,對我們身心靈的幫助不是心理醫生能比得上的。我先生常說:『若不是師父,我現在要去陽明山拜他了。』何況供養三寶是為我們自己累積福報。」她自信的說:「我從來不去拜拜,也不捐錢,妳看我有沒有福報?」後來我儘量不跟她去應酬。

十年前張女士迷上甲魚湯,常去的二家高級餐廳的廚師不會做,她教廚師做。請客的時候,她就會對賓客介紹:「甲魚湯最能增加免疫力,裙邊膠質最多,能強筋健骨,大家一定要吃。甲魚最腥氣,一定要當天現宰。這道湯菜單上沒有,要預訂才有。」聽到甲魚是現宰,吃著素套餐的我就會幫甲魚默持往生咒。張女士的朋友們若是在這二家餐廳宴客,也會訂甲魚湯。沒多久張女士的頭頂突然大量掉髮,必須帶著髮片出門。我有時幫她調整髮片,看到頂上整片光亮的頭皮,怵目驚心,好像看到甲魚一般。五年前的年前午宴,賓主每人一盅甲魚湯,張女士循例推荐。我聽了多年覺得厭煩,低頭吃著我的素餐,假裝沒聽到,心裡想著:「沒我的事,沒我的事。」突然間我的心臟就不跳了,後背開始發涼,麻到四肢,氣也喘不過來。在臉部扭曲前,我向後轉裝成要撥打手機,心中拼命念佛,念了一陣子卻未改善。在四十幾層的高樓上,我無助的看著台北的天空,就要閉眼倒地之時忽然想起甲魚,趕緊向他們懺悔。我想:「罔稱我是佛弟子,聽著甲魚是現宰,卻想著沒我的事,一點慈悲心都沒有。」一想至此,我就喘過氣來了。回到公司後,我驚魂甫定的跟二位助理說:「我剛才差一點就往生了。」六天之後,每年驗血都正常的張女士突然嚴重不適,新春期間坐救護車到台大醫院,診查出心臟三條主動脈嚴重阻塞,後轉送亞東醫院開刀,做了三條繞道手術。旅美多年未婚的小兒子決定返台定居陪伴母親,手術後我首次和住院的張女士通上電話,我婉轉的說年前聚餐她們喝甲魚湯時我就心臟不適。我說:「以後不要再喝甲魚湯了吧!」她說:「妳說甚麼啊!我開刀後的第一餐就是要餐廳送甲魚湯來醫院。」

張女士手術成功,癒後良好,醫師團說她心臟的三條高速公路再用二十年沒問題。一個多月後,已八十多歲的張女士重返職場。張女士的小兒子是無神論者,每天陪著母親中午應酬,很快的張女士就說世上沒有輪迴,物種唯有進化而來。調養幾個月後對工作依然鬥志高昂,她卻開始失眠。看了幾位醫生,換了幾種藥,胃又不舒服了。歷經多位名醫生之後,被確診是憂鬱症。張女士無法接受醫師的判斷,拒絕用藥,幾天無法吃睡之後開始服藥卻很快的衰弱下來。即使行走吃力,她還是堅持讓司機送她上班,我們再去攙扶她上樓,一直到往生前半年完全無法出門為止。

張女士無法上班後就不接聽電話,也不見朋友。親友到家裡看她,她在房間就請兒子轉告說:「謝謝,請回吧!」她只願見我一人,讓我每日下午去陪她。她喜歡聽我說話唱歌,我念心經、講因果故事、介紹西方極樂世界、唱觀世音菩薩的歌給她聽,偶爾還要排解她和小兒子的糾紛。她開始相信我說的因果輪迴,也讓我在一旁念佛。我早上到公司,午餐後就去陪她,包括週六、日。半年來她的大兒子和二位孫女輪流自美來台探視她一次,到了房間叫她一聲,她就揮手讓他們出去了,她十年前和大媳婦鬧翻後二人就沒再見過面。她幾十年來,錢都大額的陸續匯給大兒子,從來沒拿回一毛錢。除了請客送禮之外,自己省吃減用。我的助理說:「老闆每天爭業務催佣金,是否在美有太空計劃?」

張女士衰弱得很快,瘦成皮包骨,只能喝流質,她還是堅持每天吃蒸魚、蒸蛋。問她有沒有不舒服,她都說沒有,堅持不去醫院。我準備了醫療用品,也找專家幫她按摩、打營養針,更找機會跟她溝通往生大事。她說不急救、不冰存、不設靈堂、不發訃文、不做告別式,她的小兒子說不要念經、做七、燒紙錢,我好不容易讓二人同意到時候助念八小時。後來張女士開始全臉、全身脫皮,我一片一片的幫她撕下擦上乳液,感覺好像撕下魚鱗片一樣。最後她說不出話,頭也抬不起來,不扶著頸部,頭就往後仰,好像斷掉一樣。她吃不下東西但是卻不停的要喝水上廁所,大家忙得團團轉。16日早上張女士的小兒子打電話到公司說:「媽媽沒有醒來還在昏睡。」我看將近午時了,就請他叫救護車到醫院。我坐捷運到亞東醫院,岀站時望見電子鐘顯示14:44,心想張女士是無法出院了。

張女士到院後醫師幫她導尿,一下子導出4700cc,真是嚇人。她醒來看到我,就說:「嘉茵,回家!」我安撫她留院讓醫師治療,問她有無不適、餓不餓,她都搖頭,只要喝水,很快又昏睡過去。她的小兒子在醫院無法睡覺,所以他照顧白天我照顧晚上。他很有信心,覺得媽媽既然沒病只是虛弱,住院幾日後就可出院,我卻偷偷的買了蓮花鞋和往生被藏在病房的衣櫃。我每晚幫她念佛、誦《地藏經》,細細的撕下她臉上的脫皮再塗上面霜和護唇膏。20日那天下午,張女士的小兒子打電話到公司說她指數下降,要我趕快去。我到了病房,看到她昏睡如我早晨離開一般,但是生命指數卻下降一半,她的大姪子夫妻在床邊念誦普門品,他們說她的小兒子回家拿東西。我到她耳邊說:「董事長,我是嘉茵。」她雖閉著眼卻激動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喘氣。我說:「您每天說要回家,但是您從小到大搬過幾個家呢?沒有一個家能長治久安,西方極樂世界才是我們永久的家。我陪著您,觀世音菩薩陪著您,我們念佛回家!」我在她耳邊一說完,她就張嘴要吸氣,一口氣上不來,就在我眼前走了。我叫進護士,護士看著無生命跡象的儀器對著我點點頭,馬上動手拔除管線。我跟大姪子夫妻說:「董事長已經走了。」隨後從衣櫃拿出往生被,幫張女士整理好儀容後幫她蓋住全身。她的大姪子阻擋我說:「是不是要等表弟來蓋上。」我說:「董事長會希望現在先蓋上往生被。」我打開念佛機,又通知同修和小妹後就坐下來開始助念,在場的大姪媳婦也通知友人前來助念。我助念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張女士的小兒子才返回醫院。看到我們在助念嚇了一跳,方才知道母親已經離世,他看了一陣子以後也坐下來跟著大眾念阿彌陀佛。我們助念了八個小時,看到董事長遺容安詳,嘴也合起來了,臉部的皮膚毫無瑕疵斑點,她的小兒子覺得很安慰,說:「這樣很好,若當時我在,一定大吼大叫。」隨後我們就讓葬儀社將遺體請到殯儀館。

隔日傍晚張女士就入殮了,她的友人請來二位師父領眾念誦阿彌陀經。張女士的小兒子事前不知,鐵青著臉忍完全程,其實只二十多分鐘。最後要領棺到停棺室時,葬儀社人員請他捧牌位,他搖頭拒絕;請他拿香,他說:「我不拿香。」終於願意捧著遺照,牌位等物品就由我們幫著捧著。張女士的友人得知她去世的消息都很驚訝,沒人知道她病重,隔日家裡就湧進二十多盆蘭花,大家紛紛前來弔唁。原來不準備設靈堂的小兒子只好放一張照片在矮櫃上讓親友致意,沒有牌位、沒有香爐、沒有水果、沒有飯菜,甚至連一杯水都沒有,只有二排親友送來的蘭花,花多到排到門口。我每天去幫著接待前來致意的賓客,在張女士頭七的當天中午,只有我與她的小兒子二人,他吃他的午飯,我拿出我的素便當供養張女士,連我用玻璃杯偷偷供了一小杯咒水在遺照旁也馬上被她小兒子發現後倒掉。可憐張女士生前家財萬貫,走後連一杯水都沒得喝,頭七只能與我共享一個便當。其實她的小兒子不是不孝順,他是覺得人死如燈滅,活著的時候多用心,走後做什麼都無意義了。

二日後我和助理小玲到寂光寺朝山,並向師父稟報張女士去世的消息。師父一年前在馬醫師的診所和張女士有一面之緣,這是我特意安排的機會,無論如何也要讓張女士與師父結個緣。我陪著張女士請馬醫師治療,一次之後她覺得元氣恢復不少,後來又去二次不要我陪,叫我好好上班,共去三次就說有效但是診費太貴不去了。我覺得她一輩子跟錢過不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捨不得她的九牛一毛。

師父要我們向佛菩薩祈求,請佛菩薩加持張女士。我心想張女士自小深信觀世音菩薩,就與小玲在佛前頂禮。我一拜一拜的念著觀世音菩薩,看到小玲頭上滴下的汗水積了一灘又一灘。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有大善知識說話了:「不要拜了,出不來的!」我趕忙前去請教:「我們董事長出不來?為什麼?」「她被戴上手鐐腳銬,怎麼出得來?」「為什麼?」「她毀謗三寶啊!」「有嗎?」「妳知道的啊!」「您是說她在我面前批評出家師父的話啊!」「是啊!」「那是我德性不夠,才會讓她對我說那些話,她不會對別人這麼說的。」「心裡不這樣想,怎麼會說得出來?她事業成功,以為自己的想法都是對的,殊不知她的福報都是過去生供養建寺而來。」我說:「她對父母很有孝心,奉養母親終老。」「是啊!所以最後小兒子回來陪她啦!」「她對觀世音菩薩深信不疑。」「是啊!她心裡有苦都會對菩薩說,她有所求,菩薩也滿她的願,但是造了口業就是要受報啊!」我說:「她勸人蓋醫院,幫了很多人。」「功過不能相抵,她勸人蓋醫院,也讓自己高壽,一輩子無病無災,但是造了殺業,還是要受報啊!」我想到她吃了這麼多魚和甲魚,心裡很害怕,登時至誠懇切的對著虛空雙手合十說:「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祈請地藏菩薩加持張女士,讓她至少能了知因果,知道自己做錯什麼!」話畢驚見剛剛說話的師姐張口仰躺在椅子上,頭垂掉於後,跟張女士最後那個月的情形一模一樣。

張女士渾身無力,我們一直幫她持咒念佛、往口中噴咒水,良久無果。這時馬醫師走了進來,我對她說:「這位是張女士,她上週去世了。」馬醫師握著張女士的手幫她持咒良久。我問張女士:「好一點了嗎?」她點點頭。「我是嘉茵,您知道嗎?」她點點頭。我說:「剛剛菩薩說的話,您都聽到了嗎?」她點點頭。張女士喝了一些咒水後開口虛弱的說:「最後那一陣子我的身上爬滿了魚和甲魚,我嚇得要命,閉著眼不敢看,也不敢說,這才知道妳說的都是真的。」「您要向您傷害的眾生懺悔啊!」她點點頭。我說:「這位是馬醫師。」她點點頭說:「如果我能多去看診幾次,最後就不會這麼痛苦,真是後悔啊!」「慧深法師坐在那邊,今日多虧師父幫忙,我們要感謝師父。」她說:「我很慚愧,我當時心裡看不起他。」我說:「師父不會罣礙,但是我們要懺悔。」她點點頭說:「我有很多房子,但是沒有一處可以住。」我說:「師父很歡迎您在這兒修行。待會兒您跟著我們一起晚餐,晚上一起朝山,明天有水懺法會,我們一起向眾生懺悔。」「我走不動。」我說:「我揹著您。」小玲說:「還有我,還有我。」張女士跟我說:「早知道妳對我那麼好,我當初應該對妳好一點。」我說:「您對我已經很好了。」

隔日水懺法會,我提前幫張女士做第二個七,寺裡幫張女士寫了臨時大牌位,也讓我午供時到靈前上香,但是整個早上都沒看到小玲。午餐的時候,小玲穿著大外套坐到我旁邊,我說:「太陽那麼大,我都拜的滿身大汗,妳怎麼穿這麼厚。」她說:「我早上渾身發冷又無力,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就像董事長後來那樣,剛剛打板要吃飯我才忽然起得來。為什麼董事長找我不找妳呢?」坐在我另一邊的師姐竟然回答小玲說:「妳怎麼知道妳們董事長沒找她呢?妳以為妳說要揹就揹得動嗎?平時功課做得不夠,怎麼會有資糧呢?」

張女士的司機幫她開車四十多年,二十多年前才編制入公司的正式員工,往年是張女士個人付薪水給他。十年前司機到了法定退休年齡,公司以不到二十年的年資結算退休金給他,改為一年一聘,還是由公司支薪幫張女士開車。司機拿到幾十萬的退休金後跟張女士說:「這是以公司的年資計算,在進公司之前的,還有往後的,以後您要算給我。」張女士說:「我不付退休金。」司機說:「勞基法規定要以實際年資計算退休金。」張女士說:「我不講勞基法。」司機說:「沒有勞基法也有情理法吧!您若沒有辦法,我也不會開口,可是您狀況那麼好,於情於理應該要幫我考慮吧!」張女士說:「反正就是沒有,你不做沒有關係。」二人當場鬧僵。司機找我抱怨,氣忿之下揚言要向媒體爆張女士的料。我安撫二人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從此二人心中都有芥蒂。司機得不到承諾,開始每個月的油資請款灌水,加倍申請,張女士睜隻眼閉隻眼當做不知,但已寒心。後來幾年越來越少用車,最後半年幾乎不出門,司機每個月照領公司薪水。張女士去世前,我二次當著她小兒子的面問她:「司機要不要給退休金 。」她都搖頭。張女士入殮後我才向司機報喪,他嚇到了。過幾日司機到張女士家裡致意時,向她小兒子要求退休金,她小兒子回答說:「媽媽沒交代。」司機說:「她的財產留給你,她沒做到的事你要幫她做到。」「媽媽不僅沒交代要給你退休金,連辦公室的三位小姐都沒有交代,她們還幫媽媽賺錢呢!」司機說:「三位小姐到職後就是正式員工,公司自有制度,可是我不一樣啊!」「反正媽媽沒有交代。」司機說要向媒體爆料,當場就被張女士的小兒子轟出門。司機又到公司索要十年來的退休金,公司答應補償二十萬元。司機要求二百萬元,鬧到市立協調會時和公司法制室同仁談判破裂,他堅持對公司提告。

五月份的板橋法會,師父親臨主持,同樣幫張女士寫了大牌位,我三天全程參加。其中有一天是張女士做七,結束後我到師父會客室,張女士出來哭訴:「我賺了那麼多錢,通通帶不走。回家沒地方坐,連一杯水都沒得喝。」我從未聽過張女士承認她有錢。我說:「我們不要怨別人,這都是我們自己的業。」「妳幫我寫的都是臨時牌位,以後都沒有了。」「您願意到寂光寺修行嗎?」「那裡很好,可是我沒有房間。」「我幫您做功德。」法會時的臨時牌位寺方沒有規定任何費用,法會結束後就會火化。寺裡的功德堂有金屬的永久牌位,但是很難申請,要師父首肯才行。我請求師父幫張女士設立永久牌位,師父說:「妳也知道我的規矩,要有家人常來寺裡修行,能利益到往生者,我們才能幫往生者設立永久牌位,妳也不是她的親人。」張女士說:「我會很認真的。」我也說:「我們董事長做事很認真,她會自己修行。」師父說:「規矩不能破。」張女士拿出做業務不屈不撓的精神一直懇求師父,師父沒有回應。張女士理由說遍了之後開始哀求,我從未見過高傲的她服軟過,她哭著說:「我很可憐,沒有地方住,又沒有力氣,無法跪下求您。」我說:「我代替您跪。」我對著師父跪下。張女士看師父沉默不語,又說:「我以前都要有自己的地方,到餐廳吃飯也要有貴賓室才行。現在我也不要求有自己的房間了,只要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讓我遮風蔽雨就行。我要邀請像我這麼可憐的,沒有親人修行的人都來跟我住在一起修行。」師父大聲說:「好!既然妳有這個心,願意改變自己、推己及人利益眾生,我就成全妳。妳的牌位就寫『十方法界欲求解脫之眾生』,陽上也不用寫誰了,妳自己好好修行。」張女士喜極而泣,非常感謝師父。我問她:「司機要退休金,要和公司打官司又和您的公子起衝突,您要如何處理。」張女士說:「他太貪心了。」「您要不要給他退休金。」她說:「給他六十萬好了。」我說:「知道了。」

隔日我找來司機,他講起打官司的事義憤填膺:「我說起法規條條款款,說得讓公司的法律專家無話可說。」我說:「董事長最在意名聲,不喜歡打官司,當初日子艱苦也放棄向大哥追討財產。我們是她的人,即使她不在了,我們也要顧及她的聲譽。」「她都不為我想了,我只好自己打算。」我說:「昨天有法會,我幫董事長做七,我求了觀世音菩薩讓我和董事長說話。董事長說現在才領悟到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生前對錢財太想不開了。她想補償你,問我能湊到多少錢,我說有一筆六十萬是她的兒子沒有帳單,不知道的款子,她說通通給你。她兒子現在也願意給你二十萬,加上公司的二十萬,總共有一百萬了,你就跟公司和解吧!不要打官司了。她可是一毛錢都沒給我,我還幫她付牌位費用。」他不同意,說:「公司給二十萬太少了。」我說:「夠啦!十多年來我們開一樣的車,一個月能加多少油我心知肚明。你每個月申請的油單我都睜隻眼閉隻眼,因為我知道董事長也不缺這個錢,我都是為你打算。多年前你的親人去世,我也瞞著她給你十多萬元的喪葬費用。你要打官司,我是公司員工,到時候要我出庭說明你們的勞雇關係,我只好拿出你的油單作證,可能最後你連二十萬都沒有。你和孩子們的經濟狀況都很好,不需要這麼曠日費時的上法庭。董事長現在已經讓步,你也不要這麼計較,跟公司和解吧!」他說:「好吧!看在妳的面子上,就一百萬吧!」他到公司和解的時候,對總務部同仁說:「其實二十萬遠遠不夠,我都是看在嘉茵的面子,她是觀世音菩薩。」我哪裡是菩薩,在交給他六十萬元的時候還心想:這筆款項原先要幫董事長供養三寶做功德,他拿了不知道能不能消化。

張女士去世一個月後出殯,她的大兒子獨自返台,我也帶著司機去參加。因為未發訃文,墓園只有十幾位至親好友。我從中周旋,司機和張女士的小兒子雖未交談,但也不曾惡目相向。當天沒有任何儀式,現場只有照片和鮮花。張女士往生後除了頭七之外,其他的六個七我們寺裡剛好都在週日有法會,不是在寂光寺就是在板橋法會和淨蓮念佛會,說起來她也是很有福報。在四十九天之內,我幫她拜過三場水懺,二次朝山,二次普施,幾次念佛法會和地藏法會。她一旦了知正道,一定很精進,日後我是策馬莫及。

幫張女士做完百日之後臨近中秋節。我自己送了幾天的禮,想請張女士的司機幫我一天忙。我打電話給他:「你這二天有沒有空,載我去送禮,一天就好。」他說:「不行耶!我在住院。」「你怎麼了?」「前天我肚子痛去醫院急疹,打了點滴拿了藥回家,晚上又痛到不行,就來住院了。」「醫生怎麼說?」「是腸阻塞,這二天灌腸也沒緩解。喝了二天的白稀飯,加什麼都不行,一片菜葉也不能吃。」「你以前有這樣過嗎?」「從來沒有過。」「現在有沒有比較好?」「沒有!醫生說再灌不出來,明天就要從嘴巴用管子去通。」「從嘴巴用管子通腸子啊!」「對啊!」聽了令人毛骨悚然,我說:「那你好好休息。」五天之後我又打電話問他:「你現在怎樣?」「唉!差一點沒命,現在還在住院。」「醫師幫你從嘴巴通腸了嗎?」「通了。」「沒成功嗎?」「成功了,但是不小心戳破了二個術前不知道的痔瘡,引起大出血人就休克了。緊急輸了幾袋血,差一點命都沒了。」我只是想說他拿了錢不知道能不能消化,他就腸阻塞,我也很遺憾。我記得司機跟我說過,四十年前他的太太從菜市場買了一隻毛絨絨的小雞給孩子養著玩,他看了也很喜歡,每天跟小雞玩。過了幾個月,有一日晚餐有一鍋雞湯,他吃著吃著,太太很得意的說:「這是我們自己養的雞。」他聽了差一點吐出來,心裡很難過,從此一輩子不吃雞。其實動物皆有靈性,只要相處就會感知。世人不去深思,把動物當做食物,這是非常殘忍的事。

張女士的大哥有四個孩子,二兒二女。三十年前長子和長女婚後移民美國比鄰而居,長子夫妻生了一個孩子,長女嫁了一位外國人,未生育。幾年之後,媳婦和隔壁長女的外國人先生發生感情,拋下孩子與外國人雙雙離去,長子和長女同時失婚。長女帶著哥哥的孩子移居夏威夷,未再婚。長子再婚後返台定居,張女士去世時,侄子夫妻陪在身旁。張女士的大嫂幾十年來都由其小女兒保管財物,幾年前大嫂去世,小女兒卻說母親的錢都賠光了。氣憤的三位兄姐鼓動父親狀告小妹,讓母親的遺體冰存了一整年才入殮。其實兄妹四人,小妹夫妻最有錢,為了打官司,大家黑函滿天飛。張女士的大哥這幾年進出醫院,身體一直不好,張女士去世後一個月,大哥也去世了。當初張女士的大嫂鼓動丈夫侵奪家產、將病弱裹著小腳的母親趕出家門;生前親眼看到子女因匪夷所思的情況家庭破裂,死後被冰凍一年,財產也都到了外姓手裡。

我與張女士相處的時間和我婚前與父母在一起的時間一樣多,緣份很深。張女士自律有魄力,做人處事都很認真。她努力工作,從不拿不義之財。她影響我很多,豐富了我的生命,可惜她的風采和優點我都沒學到。同在寂光寺有永久牌位的簡伯伯說:「妳們董事長很感謝妳幫她安排在這裡,她很喜歡這裡,交了很多朋友。她很會講話,大家都喜歡聽她說話。」張女士能安住在寺裡跟著菩薩修行,我終於能放下一樁心事。二週前張女士逝世周年,我自行準備了供品前往墓園拜祭。我相信她不會想要待在墓地,往後我也不會再去了。希望我與她在冥陽二地共同努力,來日能在西方極樂世界再相聚首。阿彌陀佛!

(本文節錄自寂光寺莊嘉茵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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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小姐

猴小姐

在泰國南方的一個鄉村裏,有一位青年小劉舉行婚禮,新娘子是位綽號「猴小姐」的姑娘。本來大家以為猴小姐必定長得非常醜陋,或者是遍身多毛,似猴子形狀的姑娘而得名。可是,當一對新人拜堂之後,雙雙出廳來接見親友時,大家眼前一亮,不約而同地從心坎裏喊出一句:「好一位仙女般的新娘!」但是,大家對於猴小姐的頭銜充滿好奇心,引起大家情不自禁地探索追問猴小姐的身世。

原來猴小姐的母親,在少女時期是出名的美人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青年不計其數。鄰鄉的人士,慕名而來一睹芳顏的、求婚的都有。甚至,鄰國馬來西亞的一位富家青年,還跨國前來求婚。而姑娘不想遠離父母,遠嫁異國為理由拒絕他。

不久後,姑娘與同村青梅竹馬的青年結婚了。男的俊秀多才,女的麗質天生,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新人,羨煞了周圍的青年男女。

過了不久,新娘子懷孕了,做丈夫的對她關懷無微不至,呵護有加,家公家婆都喜上眉梢,諸般愛護,備齊了她平時最愛吃的食品。但是,她卻一反常態、什麼美味食物都提不起食慾。

丈夫千方百計想方設法來引起愛妻的食慾。有一天,丈夫從市鎮上買來一腿鳥猿猴肉,配了淮山、枸杞、當歸、黨參等中藥材,用文火清燉,這頓飯使她食慾大開,吃了很多,丈夫大為高興。從此,每逢家人上市集,都會買回一腿或一塊猴肉,讓她開胃口。

有一天,她的丈夫上市場,遇到一個獵人用繩子縛着一隻鳥猴在叫賣,他見了大喜,買了牽回家,先飼養了一段日子,見猴子肥壯了,用利刀要把牠殺了給老婆吃。這時候她已懷孕七個月了,大着肚子坐在椅子看丈夫殺猴。可憐的猴子,只吃了這家人幾天香蕉、水果,肥肉長不到半公斤,全身便要給孕婦做補品,看見那把鋒利的長刀,眼淚直流,前腳作人跪拜狀態,向主人求饒。

可是,這位疼愛妻子的丈夫卻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的慈悲心,舉起利刀直插猴子的心窩;在這生死關頭,猴子急速地用右手搶着刀柄,左手抓緊刀刃,拼盡全力死握著不放手。他用力插不進去,想把刀子抽回來再插,就在他回抽的那一剎那,緊握刀鋒的猴掌四隻手指一齊斷了下來,鮮血如泉湧。孕婦見那直冒的鮮血,一陣噁心要暈倒了,不斷叫喊丈夫停手,不要殺了!不要殺!快把猴子放走。

猴子從鬼門關搏鬥,撿了性命回來,忍着斷指鑽心的疼痛奪門而跑,臨出門時,用充滿怨毒的眼光,回頭向夫婦一望,才跑得無影無踪。自此之後,婦人每聞肉味便作嘔,只吃青菜豆腐。家人担心她營養不良,偷偷地在菜裏加些肉汁,但她一沾唇便嘔吐。

十月懷胎期滿,誕下一女嬰,長得五官端正,只是發現嬰兒的左手只有姆指,其他四指全無,有如被利刀削斷一樣整齊少了兩節,只剩下連掌的一節,與大姆指一樣的長。父母、親友看後,都嘖嘖稱奇不已。

泰國是佛國,深信因果報應,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說,是她懷孕期間,丈夫要殺猴子時,削斷猴子四隻手指的因果報應。

今天,新娘「猴小姐」,穿着潔白的婚紗,手掌戴上潔白的手套,雍容大方艷麗照人,猶如天上仙女下凡;但是,有誰知道她的手套裏,纖纖玉指斷了四節。這就是「猴小姐」綽號的因由,成為當時奇聞。

(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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鱉分期吃

在泰國的一個縣醫院,院長兼常務醫師 ─ 各種專科,尤其是兼任手術開刀。有一次,院長講述一則有趣的病人故事,發人深省,啟發人向善。

院長說:「我自當醫生以來,從來不曾遇到、也不曾治過這種奇異的病人。這位奇異的病人,三年內動手術開刀五次。一次比一次嚴重,最後連一手一足都必須鋸掉,變成一個獨臂缺足的殘廢者。」

這位奇異的病人叫做文來,有一次被鱉(俗稱甲魚,形狀似龜)咬傷一隻手的小指尾節。初時到醫院敷藥止痛,認為沒有什麼事;可是半個月後,指節傷處開始發炎、腫痛起來。經醫生檢查後,診斷是毒菌侵入骨節,必須把小指鋸掉,以免毒菌入侵危及性命,於是切掉,剩下九指。

不到半年,文來到海濱遊玩,真是無巧不成書。又被一隻鱉咬傷一隻腳的尾趾節。幾天後發炎、腫痛,到醫院照X光後,發現有毒菌侵入骨節,必須將尾趾鋸掉,以策安全。時間不到一年,手尾指及足尾趾同時發炎腫痛。再到醫院求醫院求醫檢查照X光,哇!不得了,骨頭裏有劇毒細菌存在,這些毒菌有可能形成癌症,必須立刻把手掌和腳掌斬掉。病人同意進行手術,住院二十多天,變成了一個獨足單掌的人。

文來不幸的遭遇,許多人都嘖嘖稱奇。但是,更奇異的事又接踵而來,發生得像是天方夜譚。原來有一天,親戚的兒子剃度做和尚,文來跟着大家參加剃度禮,因為泰國出家當和尚的剃度禮是在凌晨四五點舉行,所有參加者都在佛寺裏睡覺,以便一早參與這一盛事。同睡一起有四五十人擠在大佛堂裏睡,可是霉運偏偏降落在文來身上。

有隻老鼠,在幾十人當中,選中了文來的斷足傷處,咬了一口,使他痛極醒來大聲叫喊,驚動所有一起睡的人。雖然只咬傷一點皮膚,流少許血,可是大家開治議論,說老鼠本性只咬無生命的東西,誰要是偶然被老鼠咬了,證明那人只是一具屍體,已無靈魂,老鼠才敢咬他。大家眾說紛紛,令文來惶恐不安,暗想自己也許活不了多久了。雖然有人安慰他不要迷信,但是他還是覺得生命受到威脅,而且手腳兩處傷口斷處,隱隱發作,癢癢痛痛,內心的壓力和傷口越來越痛,迫使他再到醫院檢查。

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不得了!X光片顯示,兩處傷口遭毒菌侵入至骨頭裏,跟上次一樣是癌症細菌入侵,非把手臂和小腿鋸掉不可。於是再把手臂下節、小腿部分鋸掉。三年開刀動大手術五次,院長兼開刀主治醫生,認為這是前所未有的奇人奇事,於是特地搜集、調查病人文來的身世資料,作為研究分析之用。

文來,男性,四十三歲,職業務農,兼職建築工人。

平日喜好飲酒,嗜吃淡水魚,特別是龜、鱉之類。他曾聽人說,如果一生中能吃十幾二十隻鱉,一世之中便不會患風濕病、關節痛,更能滋陰補腎。所以經常一盤鱉肉炒辣椒,配一瓶白酒,慢慢享受口腹之慾。二十年來都是如此,樂此不疲。

有一天,文來從市場買到一隻十多公斤碩大的巨鱉,如獲至寶。這麼罕見的珍品一次吃不完,要慢慢享用,又無冰箱保鮮,於是想出了一個奇異的妙法,叫做一鱉分期吃。因為龜和鱉是一種最長壽、最耐死的動物,如果被囚禁,往往還能活命一年半載。文來的妙食方法,便是今天要吃多少肉,便割下多少,然後在割傷處搽一層石灰止血,這樣這隻巨鱉便可以分期吃上十天半個月,因為牠還活着,直至最後後斬頭才吃完。

文來經過這一次異想天開的分期吃法成功之後,從此便依照這種方法吃了不知多少隻鱉。有善心人士提醒他,這種手段太冷血殘忍,太沒有良心了,會得到惡報。但是他不管,只要有美味鮮鱉肉的享受便夠了。直至他自己最近親身體會到分期切、鋸的滋味,方才知道這是現世報應降臨到身上了,但是已經後悔太遲了!

院長醫生把所搜集到的詳細資料,在病歷檔案上寫了一句結論:「醫學無法解釋的不可思議因果報應事實!」

(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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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串魚,魚串人

在泰國山區的一個縣醫院,因為交通不方便,病人一般都是一早出門到醫院求診,以便在天黑前能夠返回家裏。

有一天適逢星期一,到了午後,求診的病人都已診完,顯得特別清閑。忽然,有一位護士急步向院長報告說,有人給魚鯁在喉嚨,正在急症室,要院長去搶救。

那是一個廿多歲的青年,脈搏和呼吸已經停止了,身體尚有溫度、軟綿綿,臉部呈現極痛苦和慘白。據送病人來的親友說,在送院途中才斷氣的。雖然病人已經死了,但按照醫院和法律的規章,須要解剖證明致死的原因,以便發死亡證。以下是親友講述死者致命的經過。

被魚鯁死的青年叫阿盛,今天早晨,和幾個青年到田野裏捕魚。因為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在田窪、池溝裏,魚蝦喜雨,暢游活躍,每個人都捕到好多魚蝦。阿盛手中捉到一條過山鯽,眼看前面又有一條大鯉魚,心中大喜急步衝向前要捉大鯉魚,此時手中的過山鯽不知放在哪裏才好?又捨不得丟掉,匆忙之中索性把魚含在口中。可是那條小過山鯽一入口,便鑽進喉嚨裏去,阿盛發覺時喉嚨極痛,拼命用手去抓,但已經太遲了,整條魚鯁在喉嚨裏,進出不得。

過山鯽是泰國田野裏非常多的一種小魚,大約有二至三隻指頭那麼寬,二至三寸長,它的鱗呈金黃色又硬又利,順行則滑,逆退則剌勾住。所以,阿盛越要把魚抓出來就勾得越緊和越痛。這種魚的生命力特別強,能夠離開水翻山越嶺,所以叫做過山鯽。只不過幾分鐘,阿盛便呼吸困難,小魚鯁在喉嚨中間,吞不進去,吐不出來,要叫喊也不能,只有用手指着嘴巴,雙眼翻白。幾個同伴一見大驚,急忙扒開阿盛的嘴想把魚抓出來,但無濟於事,只有眼睜睜看着阿盛痛苦的抽搐着。其中一位同伴急忙找一輛汽車,趕快送往醫院搶救,可是在半路上就斷了氣。

此時醫院動手術,割開阿盛的喉嚨,取出那條小過山鯽,竟然還沒有死。護士把牠放進醫院前的水池裏,幽默的說:如果警察要追查、緝捕兇手,請他到水池裏捉拿好了。而阿盛的屍體由親屬領回去。

阿盛被活魚鯁死後,家人為他辦喪事。按照泰國的風俗,人死之後七天便要火葬。阿盛年青死於意外,令人惋惜。但是就在阿盛舉行火葬的那天早上,又有人被過山鯽活活鯁死,實在是太意外、太驚奇的事了。而死者是阿盛的父親阿通,同樣是被過山鯽鯁在喉嚨裏,進退不得,無法呼吸窒息而死,死法與阿盛一模一樣,這真是天大的奇聞,轟動全縣、全省。

因為傍晚要舉行火葬禮,親友都會出席。而阿盛的父親阿通,為了宴客做準備,一早便到池塘裏捕魚,為方便捕捉魚蝦,先將池裏的水抽出減少之後,大魚小魚擁擠相逼跳躍不止,撲通撲通的此起彼落。阿通此時人站在魚池裏,大聲的喊叫老婆快拿桶來盛魚,所謂水少魚相逼,就在大魚小魚互相跳躍,阿通正張開嘴巴大喊,手用小網不停地在捕魚,說時遲那時快,忽然有一條小過山鯽跳躍上來,不偏不倚正好跳進阿通張大的大嘴巴裏,迅速無比的向阿通的喉嚨一鑽,阿通突然一驚,但是已經太遲了!

阿通用盡全力吐出,用手去抓,起初還能夠抓着魚尾,不一會連魚尾也拈不着,生猛的小過山鯽直鑽到喉嚨中間,便鯁住不再鑽了,阿通被人抱到魚池旁,此時雙眼已經翻白了。在送往醫院半途中,便停止了呼吸。

這真是無獨有偶的今古奇聞,成為全鄉、全縣的特大新聞。縣醫院的院長在短短七天中經手阿通、阿盛父子同樣的死亡情況,震驚和不解的心情交集。趁着到阿通家裏弔唁,了解為什麼阿通父子,七天之中兩人同樣被活魚鯁死?這必定有其前因後果。

原來阿通這戶人家,祖宗幾代人都居住在這裏的農戶,農閑時捕魚、養魚為副業,生活倒也富裕。阿通捕魚曬成魚乾出售,是把捉到的魚,活生生的用竹條從魚嘴巴串鑽起來,每串有五至十條,或用火烤或曬太陽,一串串的魚乾裝入竹框運往市場出售,自祖父到阿盛已經是四代人操此職業。

鄉民看見阿通把活跳跳的魚,用竹尖插進魚的喉嚨串起來,那麼殘忍的手段,真是慘不忍睹,萬萬料想不到的是父子同樣遭到活魚鑽喉鯁死。

若前後對照一下,這人串魚、魚串人,生動的一幕,正如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是不會冤枉人的。因果的循環可謂公平,令人警惕,千萬不要自造惡因。

(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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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蜥蝪的人

吳先生是泰國華僑,是位土產收購商人,由於資本少,只能現買現賣,所以利潤不多。最近有人介紹他收購蜥蜴的利潤豐厚。但是吳先生只做了三個月,便不做了,朋友們都替他可惜,好好的厚利生意不經營,卻甘願再幹那種既粗重、利潤微薄,收購蔥頭、蒜頭的生意。但是吳先生並不覺得可惜,一定有他的原因。

為甚麼收購蜥蜴的利潤非常豐厚呢?那麼要從「蛤蚧大補酒」談起。

古代名醫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提及:「蛤蚧補肺益氣,補腎益精血,定喘止嗽等。」中醫治痰喘都以蛤蚧為主藥。因為蛤蚧有補腎益精血的功效,所以市面上暢銷「蛤蚧大補酒」。

蛤蚧被製藥商用來浸酒,需求大增,過份的捕捉使蛤蚧幾乎絕種了。於是藥商便以類似蛤蚧的蜥蜴來代替。現在中國境內連蜥蜴也捕得近於絕種。所以藥商便轉向盛產蜥蜴的泰國進行採購。泰國東北部的農民在農閑時,以捕捉蜥蜴增加收入。有的農民甚至放棄耕種,專業捕捉蜥蜴致富。其中阿素旺這一家人,便是以捕捉蜥蜴致富的典型例子。

阿素旺夫妻和孩子一家三口,以前極貧窮,田地是租來的。但是自從改行經營捕捉蜥蜴之後,才短短的三年,便擁有十多畝地,還分期付款買了一部小貨車。有這麼豐厚的利潤,鄉民都很羨慕,於是掀起一股捕捉蜥蜴的熱潮。

因為農民每天最多只能捕捉到十幾隻蜥蜴。而阿素旺較富裕,有流動資金,所以除了自己捕捉之外,還向鄉民收購活蜥蜴回家製成蜥蜴乾,然後再賣給收購商,估計死在阿素旺這家人手裏的蜥蜴,每天多達幾百隻之多。

促成吳先生放棄收購蜥蜴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

有一天吳先生在阿素旺的屋前,親眼看見阿素旺在製作蜥蜴乾,被他捕捉和收購回來的活蜥蜴,先用拇指和食指揑住牠的頸部,另一隻手用利刃從頸部割下去,剖開腹部,挖空內臟,此時蜥蜴還未死,便用削好的竹枝尖在腹部一插,直插到尾巴,那條尾巴不停地掙扎搖擺,一雙眼睛亮晶晶直瞪着人,然後拿去曬乾。當時吳先生看到這殘忍的一幕,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掉轉了頭不敢再看下去。

第二個原因:

在那一年的三月份,正值泰國一年一度的盛大潑水節,全國都放假。那天吳先生從清邁回曼谷途中,在山區公路上看見一場車禍,一輛小貨車翻落到公路邊的山坑裏,當場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便是阿素旺一家人─父母兒子。

這天雖然是潑水節,但是阿素旺還是不休息,繼續他收購蜥蜴的生意。結果在山坡公路上發生車禍,小貨車翻落在深坑裏,妻子和兒子飛跌在車外,屍體殘缺不全,死時眼睛還張大着亮晶晶的,跟蜥蜴死時一模一樣。更慘不忍睹的是阿素旺本人,從車廂裏飛速彈出來,不偏不倚地跌落在一支被修路工人斬去一截的竹竿上,從肛門裏插進去,直穿串到口腔外,更加像插蜥蜴曬太陽的慘狀一樣。

吳先生看見他一家三口慘死的現狀,不禁毛骨悚然,只道:「報應!報應!」從此不做這種生意。

備註:

蛤蚧:爬行動物,形似壁虎較大,頭大,背部灰色有紅色斑點。

蜥蜴:爬行動物,身體表面有細鱗片,有四肢,尾巴細長。雄的背面青色,有黑色直紋數條,雌的背面淡褐色,兩側各有黑色直紋一條,腹部呈淡黃色。

(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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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先生今年六十七歲,潮州人。一九四零年左右日本侵略中國,家鄉淪陷,逼於生活,年青時,離鄉別井到泰國謀生。現在居住泰國中部,以收買舊貨為職業。他的雙腳像大象的腳,已經九年了。

蔡先生最喜歡吃鵝肉和喝酒,每天晚飯時一盤肥鵝肉和半瓶燒酒,一個人樂在其中,幾十年如一日。十年前跟旅行團到中國東北三省旅遊,吃過一次古今聞名珍奇的熊掌,真是回味無窮!可惜只有這麼一次,回到泰國後,便再也品嚐不到熊掌的佳餚。雖然如此,蔡先生還是愛吃鵝掌的味道有點相似,從此便以鵝掌下酒,聊慰對熊掌的相思。

後來,有人教他鵝掌的另一套吃法,不但滋味可以媲美熊掌,更能補精壯氣養神,是古代君王御膳秘方。於是蔡先生學習鵝掌的食用方法,在一塊鐵板上,周圍加上欄杆,把活的大鵝放在鐵板上,讓牠站着,然後點燃鐵板下面的柴火,慢慢的燃燒,隨着溫度逐漸上升,鐵板也慢慢熱起來,熱度升高到燙腳的時候,大鵝漸漸耐不住,便提起一隻腳,熱度再升高,大鵝兩腳全耐不住,一起一落,像跳舞一般,想要逃,而四周都是欄杆;等鐵板燒得紅透了,大鵝兩腳跳得比狂風急雨還要迅速,拼命跳呀跳!最後,瘋狂般亂撞,鵝頸漲得奇大,發出淒厲長嘯,哀鳴一聲倒下;兩腳掌又紅又腫,但並未斷氣。蔡先生見此情景,便趕快把腳掌斬下來,昏迷中的鵝被痛醒之後,又再度昏死過去,他也不管,只顧把腳掌外皮清洗後配藥紅燒,文火慢燉。

據說,大鵝經過「火舞」之後,全身的氣血都集中在雙腳掌,鵝肉已變得無味道,沒有營養價值。火燒鐵板煉其全身血液,集中在兩腳稱為煉丹鵝掌。蔡先生便這樣吃了煉丹鵝掌幾年後,雙腳又紅又腫似象腳,全身骨頭裏的每一關節都癢痛。什麼醫生都看過,中西藥都吃全都無效,一天痛足廿四小時,一年忍痛三百六十天,折磨了六年,苦楚難耐時,多次想要自殺,幸得賢妻守緊,孝子苦勸,才苟延殘喘地活下來。

有一夜,夢見一大群無腳的大鵝來啄咬他,待驚醒過來,已是汗流浹背,他聯想起,自己的腳病是跟吃鵝掌有關:把一隻活生生的鵝,困在鐵板上燒,這種慘不忍睹的跳火舞,越想越心驚肉跳。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看看自己又紅又腫的「象腳」,哇!簡直與剛跳過火舞,斬下來的鵝腳一模一樣。沒有想到吃鵝掌所造的因,被鵝魂來討債,報應報應,因果報應如此迅速!由於天良發現,因此請太太扶着走到門外,虔誠地跪下向上天懺悔,並發下誓願,從今日起不殺生,不食肉,願清口茹素,持長齋到老死,太太也發願跟他一起持長齋。

他曾讀過佛書,想起《六祖壇經》中一段懺悔文說:

「忽悟大乘真懺悔,除邪行正即無罪。」

說也奇怪!自那天向上天懺悔立願之後,身上的病痛不需要服藥,漸漸好了,象腳也不紅腫痛苦,只是外觀不雅,行動不方便。至今,已經三年沒吃藥和求醫了,因為他明白,這是冤孽找上門的證據,所以不想再醫治,便留下這「象腳」作為見證,可以警惕後人「勿為一時口腹之慾而殺生,過喉三寸化糞土,造下惡業永報不完。」

正如太上老君感應篇所說: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蔡先生如果能多做善事,行功立德,只有功德,才能消冤解孽,業盡病除。

(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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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中菜

在泰國東部的農村裡,農夫阿邦夫妻育有二男一女,分別是九歲男童烏弟,七歲紅弟和五歲的白妹。

有一天,阿邦夫妻去參加一位親戚做和尚的剃度禮,留下三個孩子在家裡,他們住的是雙層樓的泰式木屋,屋旁的木柵堆放乾稻草,另外,有一字排開的十隻盛雨水的大水缸,是飲用的儲水缸。農戶各家住屋之間距離很遠,疏落散佈在田園裡。

那天,木屋突然起火,在遠處的鄰居只見烏煙衝天冒着火焰,整座木屋迅速地燃燒起來,在屋旁玩耍的三個孩子不懂得逃離,妙想天開以為水能避火,男童烏弟把弟妹分別抱進儲滿了水的大缸,並蓋上蓋子,然後自己也跳進另一隻水缸裡。當鄰居和消防員趕到時,整座木屋和四堆稻草已燒成灰燼,並燒死一條被縛住的牛。但是不見孩子的蹤跡,大家都認為孩子逃到屋外去了。阿邦夫婦回來,也一直慌忙尋找孩子,直到天黑都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有位親戚叫侖包的,也跑來幫忙尋找孩子,好似有什麼預兆,跑到大水缸前,揭開水缸蓋子,驚呼起來,阿邦夫妻聞聲跑過來一看,是大兒子烏弟的屍體。侖包再打開第二、三個水缸,分別是紅弟和白妹的死屍。這時阿邦夫婦當場傷心暈厥倒地,不省人事。

報紙和電視台都報導這樁令人傷心的新聞。當時電視台記者採訪時,問起老人侖包,為什麼知道三個孩子死在水缸裡?侖包說,火災的那天夜裡,他夢見大家都在焦急地尋找孩子,忽然來了一位素不相識的老人,白鬚過胸,對他說:「水缸裡有一群小鮫魚。」醒來覺得很奇怪便匆忙地跑來看看水缸,想不到孩子們竟然避火,而躲進水缸裡。像夢境裡一般,一群被水燙死了小鮫魚……,侖包說到這裡,阿邦大叫一聲,再次暈厥於地。經急救醒來,阿邦目光無神,呆望着三個孩子的屍體,自言自語地說:「報應!報應!因果報應!」大家體諒他傷心過度,神志不清,不敢再問。

純樸的農村習俗,凡事大家齊心協力,阿邦兒女的喪事,在鄉鄰協助下,料理完畢。阿邦夫婦在一天之中,失去三個心愛的兒女和棲身的木屋,家中所有用具、積蓄也付之一炬,兩夫妻受此慘烈家變,頓時看透人間的悲歡離合,毅然雙雙出家。大家寄以無限的同情,阿邦這位忠誠勤勞的農夫,為什麼會遭受如此慘重的責罰?而他,又時時唸着:「報應!報應!因果報應!」真是令人費解。只有阿邦妻子的弟弟阿巫略知一二。

阿巫說,阿邦為人和氣,熱心幫助人,生活正派,無不良嗜好。只是非常喜歡和賞識自己創新的美食菜中菜。阿巫曾再三強烈反對他的做法。

泰國是魚米之鄉,每逢春雷雨季是生魚產卵季節,十幾天後,長成筷子般大的魚苗,阿邦喜歡用蚊帳布製成的小魚網,捕捉小魚苗,少則幾十條,多則百幾條,用小水桶裝着,保證鮮活。

烹煮時,先把空心菜(香港人叫翁菜或蕹菜)一節一節切成空管,把菜和魚苗加冷水放進鍋裡,用文火慢慢煮。水由冷逐漸變熱,初時小魚悠然游動,水溫漸漸升高,小魚本能地快游,小魚遇到空心菜管便鑽進去避熱……目睹這觸目驚心殘忍屠殺的場面,但阿邦夫婦卻沒有絲毫惻隱之心,反而自鳴得意創造這味奇特的菜中菜,每一節空心菜便有一條小魚,拌油加醬,自覺可口無比。

有一次,阿邦在田裡一網把一群小魚苗抓盡的時候,突然有兩條大魚,是一雌一雄父母魚,跳上田埂。可能是眼見一群兒女被捉去,悲痛至極而作自殺性的抗議。而阿邦卻迷昧人性,作為意外收獲,順手撿了兩條大魚回家煮食。

人類的惡毒冷血造殺孽,全是無明蒙蔽了良心。只知道自己死了父母、兒女、兄弟姐妹、夫妻親人,而呼天搶地悲慘痛哭,卻不想想動物也有父母、兒女、兄弟姐妹、夫妻親情。古詩說:「千百年來碗裡羹,冤深似海恨難平。」

如今因果報應,輪到阿邦親身遭受喪兒之痛,一群兒女一網被殺絕的悲慘滋味,怎不令他灰心喪志呢?

古代詩人白樂天的戒殺詩:

「誰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

人類每天都為自己增添殺生孽債,當我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術台上,我們應該撫心自問,總結一下今生吃了多少隻雞?多少隻鴨?多少隻豬?多少隻牛?今天是報應到了,到醫院探病者也應同時醒悟。倘若人類能夠這樣反躬自問,就會產生慈悲心、懺悔心,殺孽自然而然的會減少,冤孽的奇異病症也會逐漸消失。

(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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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殺

ㄧ、釣魚現世報

這個五濁惡世,殺生的手段多種多樣。由於人們沒有正知正見,對因果規律缺乏認識,對動物沒有仁愛之心,時常造作殺業。殺生者的果報有的今生即成熟,殺業嚴重的人往往以類似他對待動物的方式承受果報。

在四川省爐霍縣紅日林場,有個工人姓王,他平時喜歡釣魚,有空閒時便到河邊釣魚。他釣魚的方式與人不同,當魚上釣時,他拉起魚杆,把魚甩到空中,然後狠狠地摔到地上,摘掉魚鈎,他再把魚往地上摔幾下,放進筐中。這樣,魚被活活摔死。

林場工人砍伐的林木,要用機器吊到公路邊以便於運輸。一九七九年秋天的某一天,王某在搬運木材時,很意外地被鐵勾勾住,並且吊了起來。他大聲喊叫,卻沒人聽見,一直被吊到很高的空中時,操作機器的工人才發現了他,就急忙往下放,這時他的身體在空中打轉,接着從高空掉下來,掉到地上摔死了,滿地都是血漬。摔死的情景很像他平日釣魚時摔魚的樣子,自從這件事發生以後,林場中很多的釣魚者都相信了因果報應的道理,他們再也不敢去釣魚了。

二、魚類眾生來索命

故事的主角是對門鄰居發生的事,因未問過他們是否願意分享,因此暫隱其姓名。

對門鄰居張叔叔,因為外表長相凶悍,讓人不太敢跟他接近講話。近年來,張叔叔因為糖尿病而多次入院治療,也曾經因糖尿病引起的腳傷惡化而到醫院接受高壓氧治療。但這些病痛並無減低他愛釣魚的興趣,常見他在家門口整理魚線和釣具,只要一出院或有空就會去釣魚。想來,身體應該還過得去吧。不料過年後,他突然住進了加護病房,經父母探病後才知是口腔癌。張叔叔出院後,只見他臉上還貼著紗布。 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張阿姨,問了叔叔的病況。阿姨說叔叔是口腔癌,我藉機勸說:「阿姨,還好有提早發現治療。但我覺得叔叔還是不要再去釣魚了,他的病跟釣魚或許有一點關係。好幾次看叔叔整理魚具時都想勸他不要釣了,但礙於他的個性,就沒有多言」。

阿姨聽我這麼說,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馬上告訴我說:「確實跟釣魚有關係。你叔叔以前都是勸不得的,這次卻自己說不敢再釣魚了」。我問:「為什麼?」

阿姨說:「你叔叔說,他住加護病房的時候,看到了那些魚類眾生都來找他討命,嚇得不敢睡。所以這次主動說不釣魚了」。

眾生皆有佛性,都和我們一樣同具貪生畏死之情,只因業力有別,故在六道輪迴中,呈現卵生、胎生、濕生、化生等種種形態差異而已。藉由這個真實的故事,也奉勸愛釣魚的朋友們,快快戒掉這興趣吧!(文:郭川恆)

三、魚的身上有我名

我的先生很愛釣魚,打從結婚開始,除了要加班,否則每逢空閒便去釣魚。而我的孩子總是大小病不斷,常到半夜就驚哭。原本以為他體弱多病乃天生,並未多加留意。後來我已沒耐性了,請求菩薩指點。結果菩薩現了一個景象給我看:啊!我家遍地佈滿魚的死屍,而最恐怖的是一個女的躲在桌腳下,嘴角留著血,身子是魚身。當她看到我子女時,用著又兇又恨的眼神瞪著他們,並伸手要去揪拉我的子女,是我把他們擋開的。

原來先生造了太多殺業,遺害子女多病啊!吃藥像喝水,然而先生不信佛法,無法相信這些因果。而世人不也每因肉眼看不見的都視為無稽嗎?然而他釣回來難免叫我殺好擺進冷凍,有時活活就放進冷凍了。我本身吃素,先生無知帶給我的共業又奈得了如何?夫妻本來就是共業啊!但菩薩很慈悲,總會讓我知道事實真相後再指示我如何做。先是讓我知道孩子多病原因,又讓我見到好多魚的身上寫著我的名字,都把我點名做記號了。多可怕!但每勸先生別再釣魚了,他都不聽。

有一天,菩薩對我說:「這是你先生的業,要做功德迴向他,祈求早日結束這種業力牽引,繼續造業下去」。並說:「妳渡化十人功德迴向予他,我便將他的釣竿收起來」。我照做了,果真不到一年,先生忽然開口對我說:「奇怪了!我現在都不會想釣魚,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並說我以前勸他都沒有用,一旦他自己下決心,勝過我勸他幾千百遍呢!他哪知事實真相啊!

至此後我孩子身體越來越健康活潑了。而我也一再勸誡他人與自己千萬不要亂傷害生靈,尤其我先生本身不是愛吃魚之人,只為了好玩、興趣,既花錢又造業。不過現在我每天都在為他懺悔消業,若有功德均迴向予他,就算是業力牽引,也唯有懺悔行功補過,再用心迴向,才有辦法改變命運。(文:慈語居士)

四、被感動的垂釣者

在中國東北遼寧省遼中縣,一九九七年初秋的一個清晨,徐徐的清風,平靜的遼河,河邊碧綠的水草在晨風的吹拂下微微起伏,這一切在晨光中顯得寧靜而祥和。杜先生手持釣魚桿、身背魚簍,興致勃勃地來到河邊,很熟練地把帶有魚餌的魚鈎拋入河中,然後便瞪大眼睛緊盯着河面。不久,水面上的浮標猛地被扯入水中,杜先生顯得緊張而興奮,大概是大魚上釣了。

稍等片刻,他估計大魚被鈎緊難以脫鈎了;便急速地把魚桿往上拉,上勾的「大魚」終於露出水面了,興奮得滿面通紅的杜先生這時忽然愕住了—眼前的奇異場面,在他的垂釣生涯中可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見釣上來的並不是大魚,而是一隻大烏龜,大龜的身上居然吊着幾隻小烏龜,牠們因為緊銜住大烏龜的身體不放,而一起被釣上來的。剛放到地上,幾隻小龜立即像衛士般緊緊地把大龜圍住,一雙雙小眼睛緊緊地瞪着杜先生,使得向來膽大而沉着的杜先生不知所措!

關於動物的靈性,他也是有所聽聞的,對於這些傳聞,他總認為是人們的一種誇張說法而已。然而面前這種活生生的情景令他折服,這幾隻小龜使他想起了幼年時代,自己和弟妹們對父母那種深深的依戀之情。原來這些被人認為可以任意宰殺的動物,和自己一樣是有靈性、有感情的生命。被喚醒了良知的杜先生,終於做了一件他有生以來從來未做過的事情——放生,默默地為烏龜取下魚鈎,然後把牠們放到河裡去,心裡滿懷歉疚地對他們說:「對不起,你們回家吧!」幾隻小龜跟在大龜後面,向河裡游去,有一隻小龜還頻頻地回頭看他!後來,杜先生折斷了釣竿,從此不再釣魚和殺生。如今成了一名虔誠的佛弟子,常常勸人不要傷害動物。

俗語說:「人之初,性本善」。隨着年齡的增長,受到不良的環境影響,善良的本性逐漸被蒙蔽了,慢慢地做了許多壞事而不自知。幸運者一旦機緣成熟,醒悟過來,改惡從善;恢復原來善良的本性,杜先生正是這種幸運的人。

五、捕魚捉蝦 身後受報

我的外公黃江水先生,台灣台中市人。他自幼身體虛弱,無力營生;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妻子兒女幾乎三餐不繼,迫於生活壓力,外公常去河裡捕撈魚蝦,換取米以撫養兒女。他常將貴重的魚蝦送給鄰里更貧窮的人家,盡力周濟,那一帶的百姓都稱他「好心伯」。之後外公死肺癌,享年五十八歲。我母親在外公亡故的前四十多天,就夢到外公坐在墳前,墓穴用水泥砌成,後面長著一棵悟桐樹。母親和外公感情非常好,多年來,只要行車經過外公墳前,母親總會痛哭失聲。

一九九五年在大連,母親因有人入室搶劫,受到驚嚇,久未平復。外公附到了母親的身上,淚流滿面,請求我父親一定要幫助他把他的屍骨拾起,他說他的屍體泡在水裡,全身被樹根盤住,被綁得很難過,痛苦不堪。他還說:「我是為了撫養兒女,才去捕撈魚蝦,這都是不得已的,就算是為了還這筆債,我的屍骨被泡在水中,十年的時間也應該夠了!」

父母回到台灣,墳墓挖開一看,果然,外公的屍骨被梧桐樹根重重盤住,山的水脈隨著梧桐樹根滲入棺木裡面,不偏不倚地,屍骨被浸在水裡,屍體爛了三分之一。外公附體,要求屍骨火化,他的兒子極力反對。但外公說人有三條魂魄,其中有一條守護屍骨,屍骨化成灰後,他才能夠去投生。火化入塔後,外公又附體來表示感謝,我們家裡每天晚上放淨空老法師講的《地藏經》;一天,播得稍晚了一點,外公就附體來要求趕快播放。他說他們有很多人在聽經聞法,修行比人還認真。

二○○三年二月二十二日中午,在大連我的家中。外公附體在我的母親身上,希望我幫他把捕魚受報的真實故事寫出來,送給淨空老法師看,用以勸化世人;說這樣可以減輕他的業報,他還說過兩天老菩薩就要來了。我因為對附體神通之類的事情非常反感,就沒有在意;二天後,蘇居士到我家來,外公再次附體懇求「老菩薩」蘇居士幫助他,言辭溫和懇切。於是,草擬此文以宣祖志,勸告世人:因果報應,絲毫不爽。這件事也正應證了老法師所講的:「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阿彌陀佛!(文:徐素青)

六、殘忍虐待動物的現世報

……(因原文甚長,為節省篇幅,只摘錄與釣魚有關的部分如下。)第三件,是家住屏東縣東港鎮的一位蔡先生的現身說法。他說他今年四十一歲,開設一家鐵工廠兼經營遊艇出租,經濟很富裕,家庭也很美滿。他因從小在海邊長大,所以很擅長游泳。他曾經救過好幾個不慎落水,或投水自殺的人,因此可說是一位熱心而善良的人,不過他卻有一個嗜好,就是在工作之餘喜歡去潛水射魚,他說射魚時大都要對準魚腹的部位,因為其他部分肉比較厚而硬,不容易射進,魚兒容易逃脫,如果射中魚腹,魚兒一掙扎,腸子很快就流出來,由於失去了抵抗力,自然就容易加以捕捉。

幾年來,他始終以此種活動為消遣,完全不認為有什麼不妥。一九八一年農曆十二月二十日,不幸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一天他的朋友用機車載他到萬丹鄉辦理事情,當晚七點回東港的途中,他們的機車竟和迎面而來的卡車撞個正著,蔡先生倒地後腹部竟被卡車的後輪輾過,當場肚破腸流,血肉模糊,真是慘不忍睹,蔡先生這時傷勢雖然嚴重,但自己覺得理智還很清醒,他看到自己受傷的慘狀竟然與魚被射中腹部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這時才猛然體會到魚被射殺時是如何的痛楚、難受,傷心和憤怒!

他受傷後立即被友人送往高雄的一些著名的大醫院,然而因為傷勢太重都被拒絕接收,這時蔡先生見這些醫院個個都見死不救,毫無醫德,忍不住破口大罵,後來轉至邱外科,經過不斷懇切的要求之後才被勉強接受,醫療一個禮拜後,由於仍然未能脫離險境,因此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再轉至蕭外科治療,在此經過醫師悉心的醫療下,終於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這樣經歷了五次的開刀,包括腹部三次,會陰一次,右大腿一次,並且將流出的腸子、輸尿管和腿骨等分別繨接起來,經過七個月的住院治療後終於能夠出院回家療養,這一次能夠由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獲得重生,許多醫師和親友家人莫不視為奇蹟,大家都認為這跟蔡先生過去曾經救過幾條人命可能有所關連,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如果只知救人而另一方面卻以殺魚為樂,結果也恐怕難免受到應有的果報,這也是值得世人深思和反省的一件事!

七、釣魚愛好者

釣魚是極殘忍的活動,試想,如果把尖銳的釣鈎進入自己的嘴唇或體內,那種痛入心肺的感受,是任何人所無法承受的。然而有些人對於釣魚卻津津樂道,樂此不疲,甚至成立釣魚俱樂部,說甚麼釣魚能陶冶性情的謬論,這是毫無惻隱之心的話。

林甲春是泰國政府的公務員,嗜好釣魚,是釣魚俱樂部會員,每逢假日乘船出海垂釣。一邊垂釣一邊飲酒。把釣到的新鮮活魚,即時燒烤下酒,味道鮮美無比。大家飲美酒吃鮮魚,享受人生快樂的時光。

前幾年,俱樂部辦得生氣勃勃。但是,自去年以來,原有三十多位會員,只剩下七、八人而已。俱樂部死氣沉沉,現在,竟沒有興趣出海釣魚了。即使像林甲春這個沒有家室,沒有宗教信仰,不信有因果的硬漢子,也提不起往日出海釣魚的那股衝勁活力了。這是因為連續發生了兩樁不可思議的怪事。

第一宗,發生在老會員阿班身上。那天是星期日,阿班陪太太到內地向岳母祝壽。岳母家在當地是有名望的人,當天祝壽的賓客盈門。宴席非常豐富,牛肉、豬肉、鮮魚、雞、鴨、鵝……應有盡有,任賓客怎麼吃也吃不完。

阿班嗜吃魚肚腹和魚的內臟,見到宴桌上一條大魚,大喜過望,沒有經過細嚼,就將魚內臟大口地吞嚥下去,可是剛吞到喉間,便覺得喉嚨被硬物卡住,忙用手指去拉,但是拉不出來。就在吞不下去,拉不出來的剎那間,頓時呼吸困難,要喊叫已覺乏力。

最先發現危急的情景,是坐在他對面的襟弟,急忙過來扶着他,可是他兩眼翻白,頭部垂下,呼吸微弱。大家立即扶他上車送醫院搶救,但是卻在半路上斷了氣。

雖然人死了,醫院例行要解剖檢查死因,醫生在喉嚨裡取出致命的魚內臟。就在這一刻,在場的醫生、護士都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竟然有這種怪事!

原來哽在阿班喉間的魚內臟裡,有一枚魚鈎,勾住他喉部的上端,所以在危急的時候,越是用力拉,魚鈎就勾得越緊。所有目睹這恐怖情景的親友,就很自然地聯想起阿班嗜好釣魚,而且釣魚的經驗和技術令會員們所佩服,在其他人釣不到魚的時候,他則大有收穫。這時看到他雙眼翻白,嘴巴張得大大的,旁邊放着一枚釣魚鈎,大家都不禁毛骨悚然,不得不相信「因果報應,如影隨形」,是如此千真萬確地發生在阿班的身上。

第二宗離奇的事。會員楊比益是個釣魚能手,曾經參加比賽,連續獲得二屆冠軍。楊先生除了嗜好釣魚外,喜愛電單車,每天傍晚載着太太到郊外兜風。有一天,晚上十一點,他參加完友人的喪事,騎着機車返家。這一段路即使閉上眼睛,也能駕車奔駛。但是很奇怪,他看見前面忽然出現一條大河,是以前不曾見過的。為了避免衝下河,急忙把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車煞住,只聽砰然一聲巨響,車子撞在路邊的燈柱上。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楊先生高速駕車所造成的車禍,雖屬意外,原本是不足為怪,奇怪的是,身體幾處傷口很快癒合,唯獨嘴唇和口腔的傷勢嚴重,全副牙齒脫落,不能吃東西,一個多月來,只能用膠管將流質食物灌進喉裡。更奇怪的是上下唇的傷口,經醫生縫了七次,都不能癒合。

每次看似好了,拆線之後第二天,嘴唇又再潰爛腫起來。後來醫生採用最先進的自溶化學線來縫合,七天後自溶化學線溶化了,但是嘴唇又爛腫起來,主治醫生束手無策。幾個月的折磨,痛苦不堪。那張爛嘴巴,像似魚嘴被魚鈎扯裂破爛一般模樣。

有一天,他的太太照常來探望他,無意之間便脫口而出:「你這張嘴巴,就好像吃着釣鈎的魚嘴一樣」。這話觸及楊先生的心靈,當頭棒喝,良心發現,回想起每次所釣的魚,都是扯裂了魚嘴唇,撕爛了魚口腔,此時深有同感,甚感內疚。於是在太太的陪同下,備了鮮花香燭到佛寺,對着佛虔誠下拜懺悔,發誓從今以後不再釣魚了。

說也奇怪,自這天後,嘴唇漸漸地癒合,不再爛腫,只消一星期便出院。並且向會友們講述自己的親身經歷,勸說會友們不要再釣魚。從此釣魚俱樂部的會員大減,林春甲也好久沒有出海釣魚,釣魚俱樂部就這樣自動解散了。

八、釣魚惡報 善惡分途

二○○○年十二月中旬,台灣基隆市警方接獲報案,指該市某漁港紅燈塔附近內側防波堤,有兩名釣客被大海捲入海中。經警方派人搶救,過程十分驚險,約花了四十分鐘才先後撈救上岸,然而送醫急救後都宣告不治。後經查出,這兩名釣客是一對父子,住在桃園,相約來基隆釣魚,由於對港區環境不熟,又不聽勸告到防波堤釣魚,因而發生意外。另外,在貢寮鄉龍洞岬的礁石上,也有兩名釣客落海。由於海浪太大,無法下海撈救。據釣友表示,他們都是有二十年釣齡的老釣友,常來龍洞釣魚,不知這次為何會落海。

二○○一年六月間,台北縣一位姓杜的釣客,和舅舅一起到基隆的小溪邊釣魚。釣完於後他們抄近路回舅舅家,兩人穿越鐵道時,忽然「轟」的一聲,手持釣竿的杜某被鐵道上高壓電觸及,當場心臟麻痹而死,魚竿也起火燃燒。警方趕到時發現,杜某全身肌肉萎縮,魚竿已經融化而只剩碎纖維掛在高壓電線上,鐵道上還留有四條他釣起的小魚。筆者(按:道昇居士)四舅吳○金之兒子,也是在宜蘭壯圍因釣魚返家,釣竿觸到高壓電線當場死亡。

屏東縣潮州鎮趙姓鎮民,某日清晨在嘉南大橋上拋網捕蟹時,被轎車撞到,騰空翻出護欄,掉在橋下的潮流口,由於剛好碰到滿月的大漲潮及退潮,海水又急又濁,直到傍晚仍然沒有尋獲。根據警方調查,開車撞到趙某的是一名姓楊的魚販,肇事後立即停車,並由路人協助報警。趙的家人聞訊趕到現場,望著茫茫大海,都哭腫了眼睛,卻也無計可施。另外筆者二○○三年三月三十日助念一位基隆蓮友,得知其丈夫劉○友以捕魚為業,也是在三十年前海難中喪生。

以上公案當事人都認為釣魚或捕蟹是一種娛樂,不將其視為殺生,所以在釣魚之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葬身海底,成為魚類的食物。《地藏經》中說:「若遇殺生者,得宿殃短命報。」大藏經云:「人不殺生,愛護物命及放生施食,得長壽報」。所以應該培養家中小孩愛護蟲魚鳥雀等動物,不要傷害,以免長大後助長其殺機,而不知有慈悲心,以致容易沾染以釣魚、釣蝦取樂的習氣。

這樣不僅會減損自身福報,而且會多病短壽之報。所以我們看到一切眾生將入死門,如飛蛾撲火、蟲類墮入網中、鳥類被傷害、螻蟻被踐踏、魚蝦被網羅,如果有機緣,應該時時救護,保全他們的生命。這是為自己有福氣得長壽種下善因,也可以消災免難。你今天放這些物類一條生路,將來你有難,有病苦時,你也會遇到貴人以及善因緣,放你一條生路。殺生真的有果報,筆者曾經助念二位蓮友,遺體被非常多螞蟻爬上身,蟻從何來也不知道,因果真的很可怕,臨終還要償還。

從前在安徽無為州有一位理髮師梁家壽,非常喜歡吃田雞,經常烹煮,所殺不可勝數。到了中年以後,有一天晚上,梁正在睡覺時,忽然看見田雞滿床,草席、被褥、衣領、袖子,到處都是。於是起身到爐竈邊生火,將席、被、衣服,都放入鍋內蒸煮,煩擾整夜,不能安睡。

次日,他向鄰居述說此事,正談論間,忽然緊張地說:「田雞又在我身上某處了」。別人卻看不見,頃刻又告訴人說:「頭髮眉毛中,到處都是田雞」。於是將自己的鬚髮眉毛全部剃光,但是精神感受仍然如此。每天又命女婿用棍棒敲打他的身體,又將衣服放到米臼中,令人搗打,整年紛擾不安,如此折磨了六年方才死去。

這段事實是發生在一九二二年,梁家壽的鄰居張中言所敘述。這是他十幾歲時親眼看到的事實。

清朝乾隆末年,某年的九月九日重陽節,天還沒亮,江蘇鎮江縣潤州河堤崩陷,泛濫成災,全村居民大部分死於夢中,如萍在水,浮沈漂蕩。

水災前五日的夜裡,有漁夫見黑衣官吏,向江中檢取一本黑冊子,漁夫詢問緣故,黑衣吏說:「這是殺生的報應,應該從速戒殺放生」。說罷又將黑冊投入江中,頃刻就不見了。

此地居民都好殺生,若生女兒,多半將她溺死,而且每天都捉田螺、青蛙或蛤蟆,小孩學會拿刀,剖殺小動物,父母就誇獎其能幹。 全村只有孔婆戒殺,年已七十歲,仍然紡織賺錢,買物放生,又常勸翁姑要慈愛,媳婦要孝順,逢人便諄諄苦勸:「掃螺救蟻都是陰德,不要以善小而不做」。有時眾人也會譏笑她迂腐,她也不在意。水災當日,其幼孫忽患瘧疾,孔婆帶他到山上寺廟調養,竟得免遭災難。這是孔婆平素存心仁慈,所以冥冥之中,獨獲神明佑助。

從前,浙江省嘉興縣有一老婦人,其子以捕蟹為業。每次捕獲就用草繩繫縛為串,然後帶到市場上賣,所得金錢隨即買回柴米奉養母親。經年累月,所捕蟹命,不可計數。

有一天,老婦身染重病,自己將草繩一串一串吞到肚子裡,吞完又一節一節抽出,抽完又吞,吞完又抽,腸肺間的血水和黏液,一一從口中牽出,並且自言自語地說:「我接受我兒孽錢供養,因而受此惡報!」老婦如果不抽納繩索,反而覺得難受,鄰里村人都來圍觀,紛紛感到驚駭感嘆。如此折磨了很多天老婦才死。

明朝蓮池大師的《戒殺文》說:「人人都愛惜生命,萬物都是貪生怕死,人為什麼要殺害牠的身體,來充當自己口腹的食物。有時用銳利的鋒刃剖開肚子,有時用尖銳的刀子殺心臟,有時剝除皮膚刮傷鱗片,有時斬斷頸喉劈開硬殼,有時用熱湯滾燙將鱉鱔煎煮而死,有時用鹽酒等調味品醃制活的蝦蟹。可憐這些活物受到極大的痛苦而無處申冤,非常艱苦而難忍受。人類製造如此彌天重大的罪業,和這些眾生結了永世的深仇大恨。總有一天自己死亡來臨,也會即時入地獄,受到鍋鑊滾爐火熱炭,以及上刀山劍樹的極刑。接受罪罰完畢後,仍要往生畜生類。冤冤相報。一命還一命,還完以後再出生為人,還要遭受體弱多病生命短促的報應。我現今誠懇地告訴世間人,要普勸戒殺生,更要隨自己的能力去行放生功德,加緊持續念誦佛號。如此不但可以增長崇尚福德,還一定能隨願往生極樂,永遠脫離六道輪迴,這功德是不可限量的!」(陶居士記錄)

九、釣魚者的臨終果報

家住新北市的張姓夫妻,育有二子。大兒子去年剛退伍,成為社會新鮮人。張先生今年三月份因為肝癌轉移病逝,結束短暫的一生。

張太太常常回嘉義寂光寺禮佛、參加朝山,這一兩年為了照顧張先生,大多留在家裡或醫院;直到張先生去世,辦完了後事,才再度回到寺裡共修。

師父們及師兄姐都非常關心他們的近況,除了給予關心與祝福外,許多蓮友都空下自己的時間幫忙張太太料理許多事情。張太太回寺時在與大家說起這輩子與張先生相處的種種時,才跟我們說起張先生發病之後的事情:

張先生與太太剛開始交往時,就常常一起去釣魚。張太太說:「約會就是在魚池邊釣魚」。結婚後張太太要照顧家庭小孩,張先生休假時還是常常自己去釣魚。

「沒有學佛以前,不知道不可以傷殺眾生。學佛以後,常常勸告他,要他不要再去釣了,總是不聽勸」。張太太說她對於這一點感到非常無力。而張先生也開始對太太學佛非常反感,甚至常常用言語辱罵她、摔東西、翻桌抗議……等,張太太為了求家庭圓滿和樂(婆家的人也全部都反對她),就不再明顯地反對先生釣魚,但自己還是堅持要吃素、誦經拜佛。

在張先生生病發之前,就曾經有人勸告:「若他再不趕緊吃素懺悔,將會有事發生,到時就來不及了!」;還說:「到時候他會進出醫院三次,第三次就是直的進去橫著出來了」。張太太當然著急,可是再怎麼心急也拿張先生的脾氣個性沒有辦法,只能眼淚往肚裡吞。

後來,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張先生住進醫院,開刀、化療等一連串的治療開始,張先生起先答應了開始吃素並求懺悔,但不知道是不是業障實在太仲,沒多久便開始要兒子偷偷買肉給他吃,孩子抝不過父親還是買了,平時要是吃素時都沒事,但總是一吃到肉就出現大問題:發燒、上吐下洩、傷口惡化……等等。兒子心疼又氣惱地跟媽媽說:「每次一吃到肉就出事,為什麼爸爸就是不聽?」

張太太一面流淚一面說:「其實有段時間我也很退心,我婆家還有大伯、小叔等,為什麼他們每一家不拜佛不吃素都沒事,只有我家,不但學佛又吃素,怎麼還會這樣?而且我想學佛,我先生也總是障礙我?是師父用各種善巧方便不厭其煩地一再告訴我,這是我自己的業障,要好好自己求懺悔才是」。

在嚴冬的夜半裡,為了洗菜、洗水果幫先生打精力湯,她凍得全身打顫不吭一聲。要陪在先生身邊打理大小事,還要自己找時間拜佛誦經,張太太無怨無悔。若是哭了,便是覺得人生太苦,人太渺小,造業太大,懺悔不已。

直到第三次進醫院,也是張先生生前最痛苦的一段路了。有一次,張太太端了一杯大悲咒水到先生面前要他起身喝,張先生嘴還沒靠近杯子,就氣呼呼地咆嘯著:「你是要害死我!端魚湯給我喝!」張太太非常錯愕,明明是大悲咒水,怎會說是魚湯?再說,如果真是魚湯,他那麼愛喝,怎會說要害死他呢?張太太將水倒掉,把杯子重新洗過一遍,加了咒水再度讓張先生喝,張先生仍然說是魚湯,張太太忽然瞭解:「果報現前了,釣了那麼多魚,殺了那麼多魚,也吃了那麼多,時候到了啊!」心裡非常地懺悔,有機會就拉著張先生的手說:「我們一起跟人家求懺悔吧!」張先生有時候就乖乖地跟著念「阿彌陀佛」聖號,有時候還是厭煩地不理張太太,說「要求懺悔你自己求!」

又有一次,張太太削了蘋果送到已經不太能吃東西的張先生嘴邊,張先生激動地又揮拳又搖頭:「你一定是要害死我再去嫁啦!居然給我吃魚肉!」張太太無力地掉下眼淚,只能緊緊挨著之前明明很愛吃魚吃肉的張先生身邊輕輕地說:我們快一起跟那些魚求懺悔吧!張先生靜默不再作聲。

某天半夜,只有張太太陪在先生床邊,張先生忽然像發狂似地拼命呼救,睜開眼見到張太太就喊:「快替我念佛!快替我念佛!有人要拿鐵鈎子來鈎我的喉嚨啦!」張太太知道病房中並沒有其他人在場,一切都是張先生自己的業力果報現前。張太太只能不斷地陪著張先生念佛,見親人受果報她心如刀割,同時,也對「稱念佛號」生起巨大的信心。

「連平日反對佛、不念佛的人,到了生死交關痛苦萬分的時刻,都拼命要人念佛給他,念佛的重要性與殊勝威德可見一般」她說。

最後,癌細胞轉移到了腦部,就算是各種鎮定劑及嗎啡都沒有辦法解除張先生的痛苦。因為頭實在太痛了,張太太親眼看見自己的先生,一次又一次地拖著瘦骨如柴、不成人形虛弱的身體靠在牆邊,砰砰地以頭撞牆。張太太淚流滿面,就算想幫先生分擔那種苦痛,卻沒有任何辦法。直到精疲力盡,張先生站不起來的時候,就在床上用拳頭狠狠胡亂地敲著自己的頭,直到鮮血直流。張太太在一旁拼命想拉住張先生,眼前卻浮現年輕時親眼看見先生以榔頭重擊剛釣起還在奮力掙扎的大魚頭部的畫面,心中不禁懺悔不已。

張太太一面抹著眼淚一面說:「當他最後躺在床上,喘息著直到斷氣時的模樣,與那些被釣起、被殺害的魚掙扎抽搐直到死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稍微平靜之後,張太太又說,「曾經就有個不認識的人跟我說過,過去生我處處障礙現在的先生學佛,導致他那一世退失道心;發了惡誓:『生生世世不再學佛信佛』。今生,我們又有因緣結為夫妻,換我有機緣接觸佛法時,他不但百般阻擾,並且對佛法也生不起歡喜及信心。我不埋怨任何人,一切都是過去生我自己造來的,我都甘願承受;只希望先生從當下起,可以有機緣瞭解佛法、深信因果、好好懺悔,才有辦法從痛苦的業力果報中解脫出來!」

聽完張先生的事情,大家都不勝唏噓,張先生正值壯年,如果能早一點改變自己的飲食,發露向所殺、所食之眾生求懺悔,或許還能挽回一條寶貴的生命。無奈「剛強眾生,難調難伏」;「如魚游網,將是長流,脫入暫出,又復遭網」。即使身邊的菩薩眾、善知識都很願意救拔、幫忙;可是如果自己不知道、不明白、也不相信自己在做惡業並且生不起懺悔心的話,如何能不遭受果報呢!

最後,望大家慎之、戒之。

十、釣魚果報 現身說法

釣魚是人魚之間鬥智鬥力的比賽,對人而言,這是種高尚的休閒活動,然而對魚來說卻是生與死的掙扎。 可曾想過,那尖銳的魚鈎如果是鈎在「釣者」的嘴中拉扯……

一、快樂的釣魚行?

在一個夏日炎炎,令人懊惱的下午,由於不耐台北市的悶熱,筆者乃驅車前往北部濱海公路,想要藉助海風的清涼,一解夏日的煩悶。在回程的半路上,北海邊的一處山凹,正好遮蔽了大部分的太陽,怪石嶙峋,風景絕佳,由於浪潮迴流的影響,似乎形成了群魚會聚的地方,有許多善釣者,或坐或站,一一悠閒的等待著魚兒的上釣。老遠就看準了這個地方的不俗,於是我也在半途停車,然後下去領略一下海風與盛景。

於是我鋪好帶來的報紙,躺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欣賞著夕陽與歸帆,四周偶爾傳來小孩嬉戲的聲音,世俗的繁囂,似乎都在這一刻,離我遠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附近傳來吵架的聲音。

「不要你囉唆!」

「我是為你好!」

「你再來吵我,我就叫你好看!」

「不聽我的話,總有一天你要後悔!」

由於好奇心使然,我立刻起身,原來是一個穿的蠻體面的年輕人,約莫三十五歲左右,正在向釣魚的人散發一張張的傳單,而這些釣魚的人,大都看了以後立刻揉掉,而這個年輕人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什麼,引起大家的不快。我也擠在人群當中,向他要了一張散發的傳單。由於他的舉止特殊,於是我向他自我介紹,並且表示對傳單上所說的事情很有興趣。接著我們一起回到了台北,在華燈初上的時候,用完了晚餐,啜飲著飲料,在柔和的燈光下,這位黃先生告訴了他自己的故事:

黃先生從小生長在鄉下,目前在新莊經營一家鐵工廠。從小,他就喜歡釣魚,技術也越磨練越好,全省著名的釣魚場所,不論是海釣、淡水或是養殖池塘,他都踏遍了,可以說他除了釣魚之外,沒有任何的娛樂與嗜好了。結婚以後,夫妻的感情相當好,太太賢慧,兒子聰明可愛,由於做生意賺了一筆錢,生活過得相當舒適。太太本身不會釣魚,但是喜歡陪他到處走走,在水邊遊覽,分享釣魚的樂趣。

黃先生十分好客,他在自己的家裡,僱人建造了一個養魚池,把大大小小的魚都放在裡面飼養,他喜歡招待朋友在院子裡釣魚,一邊品茗聊天,釣上的魚兒,有的立刻送到廚房去煮,有時取出鈎子後再放回池塘裡。在朋友的風評中,他實在是一個很懂得生活享受的人。池子裡的一些魚,有些釣上來以後就死了,有些放回去以後,變得比較精明,不再容易上鈎,因此凡是知道哪一天有朋友要來家裡時,他在前一兩天就不再給魚兒吃食,等到釣魚的那一天,魚兒不得不把釣餌吞下去,乖乖的上鈎。因此他家裡水池中的魚兒,大都有好幾次以上,把釣餌吃進肚裡,然後連腸帶肚,一起被撕裂拉扯出來的經驗。生活,對他來說是很愜意而無所求了,兒子已經五歲了,長得活潑可愛,一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也是去釣魚,黃昏的時候,滿載了收穫從北宜公路回台北,雖然能見度稍差,他仍加緊油門,希望趕快回到家裡。太太抱著兒子,坐在前座。趕了一段路後,前面出現一部摩托車,他超了一陣子後,仍然落在後面,在一個轉彎口,摩托車,突然向右靠邊,於是他抓住良機,趕緊超越黃線,想要趕過他,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一部巍峨如山的大卡車,在他的面前出現。他一面緊急煞車,一面把方向盤往右打,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雙方的車子,以極大的衝力,在邊緣擦撞 由於震動力太大,前面的玻璃,整個碎裂飛舞起來,碎片刺傷了滿臉,除此之外,在他張開嘴巴的時候,有一個玻璃碎片,不偏不倚的飛進他的嘴巴裡,卡在喉嚨上。

他馬上痛得連喘氣都很困難,涔涔大汗不停的冒出來,那種痛苦真是筆墨難以形容。在迷迷糊糊中,攔了好心人的車子,立刻趕到醫院施行急救。在極端痛苦中,他無法開口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很困難,只知道太太只受到一點小傷,兒子似乎受到了一點輕傷,一路上大哭不停。 在醫院裡,他顧不得臉上的傷口可能帶來破相,想盡辦法,向醫生表明了卡在喉嚨中的碎片,並且一再表示要先取出來。 經過一番急救以後,終於順利取出碎片,並且把臉上的傷口也一一縫好,這時,他已經累得昏睡過去了。回想起喉嚨被玻璃片卡住的那一段經驗,真是令人心驚膽寒。接著每天只能吃些流質的食物,連吞嚥口水,都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的劇痛。

然而這些,都不算是致命的傷害,當他痊癒的那一天,他的太太告訴他另一個事實真相時,他的心靈,徹底的被撕裂了,他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原來,他的小孩也受了傷,雖然沒有生命的危險,然而銳利的玻璃片,正好切過喉嚨,割傷了聲帶,即使在全力搶救之後,小孩也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無法復原。好心的醫生慈祥的安慰他,說仍有百分之五十的痊癒希望,然而,他可以從醫生的臉上,讀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二、無聲的吶喊

回家以後,他盡力的去補償小孩,但是每次小孩開口說話,都使他那已破裂的心靈再撕碎一次。他也想起自己的喉嚨卡住玻璃碎片的痛苦,小小的一片玻璃,還不到大拇指指甲的一半,竟使他在兩個小時,希望割斷自己的咽喉;嚐盡了永遠難忘的人間酷刑。從此,他再也無心釣魚了,甚至當他看到釣魚的鈎子時,就會不寒而慄;尤其想到從小到大,自己不知道曾經多少次,活生生的把魚類已經吞進肚子裡的釣鈎,經過腸胃、肚子、喉嚨,連血帶肉的扯出來,甚至想到家裡水池中的魚類,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他的殘酷暴行;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牠們。

打開儲藏室的房門,他把珍藏的一些釣竿,包括許多國外名廠的產品,一一折斷,把其他的釣魚工具,全部付之一炬。然而這一些,再也挽回不了小孩子的健康,他多麼希望,受到報應的是他,而不是小孩子。消沈了好久的時間,太太的溫柔也無法發生作用,有一天偶爾經過廟裡的時候,他跪在菩薩的前面,流下了傷心的眼淚。就在那一剎那,他想通了一件事,雖然他的小孩已經遭到了不幸,他不希望別人再碰到同樣的事情,也不希望同樣做為地球上的生物--魚類,就必須要經常遭受這種錐心刺骨之痛。他要積極的制止這種一般人認為是高尚娛樂,實際上卻是建築在「殘酷殺戮」與「虐待行為」的嗜好。

三、突發的血光之災!

於是他先從一些親戚朋友開始,一一加以規勸,這時候,他又發現了一個奇妙的巧合,一些比較喜歡釣魚的人家中,親人、小孩很容易遭到車禍、血光、慢性疾病等,而且大都是相當疼痛的疾病或傷害,長年不易痊癒。

有些朋友,看了他的遭遇,從此以後洗心革面,結果家裡的人就慢慢的恢復了健康。一些親戚朋友都已經知道了他的故事之後,他覺得應該把這種事情,讓其他喜歡釣魚的人知道,免得他們正在蒙受其害而樂此不疲。所以他把他的經驗,印成了簡單的傳單,每到放假的日子,如果您到全省的釣魚勝地遊覽的話,也許可以看到一個年輕人,正苦口婆心的把他的經驗,告訴那些沈醉在釣魚--這種殘酷行為中的無知者。

夕陽的餘暉,拖長了他的身影,不敢奢望貢獻出如此微薄的力量,竟能彌補多年來的罪孽,使他的小孩發生奇蹟得以痊癒。他只希望他的努力,能夠挽救更多未來的無知者,使他們養成仁民愛物之心,避免一時無知殘忍凌虐動物,以致未來遭受苦痛報應!

(第一、四、七則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第二、三、十則節錄自淨土宗文教基金會《因果實報篇》;第五、八則節錄自《現代因果報應錄》,道昇居士編著;第六則節錄自《聖天雜誌》第34期;第九則節錄自寂光寺官網/文:德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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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殺

一、燒死貓母 六子軟骨

三十多年前臺中豐原附近,鄉村有一農家,養了一隻母貓。當時一般家庭廚房造有大竈,以木柴、稻草等為燃料,因竈內溫暖,尤其冬天母貓最喜歡在竈內過夜取暖,那家農婦每天早晨起火燒飯,必先趕走母貓。有一天,氣溫寒冷,雖經多次趕它,仍不願走出竈外,農婦心煩忽起嗔心,隨即取稻草引火燒飯,而那貪睡的可憐母貓,竟被活活燒死。事隔一年多,該農婦生產一兒,全身骨軟,手腳萎縮整日躺在床上,醫藥罔效,長年須人照顧,痛苦不堪。如此年復一年,連生六胎,個個都是軟骨兒,情況完全相同,大小六個排列床上呻吟,鄰近鄉民多人往訪探親,人人嘖嘖稱奇,原來母貓被燒死時腹內懷胎多隻小貓,也慘遭燒死。不久該農婦也因憂傷愧疚而離開人世。臨終前竟頻頻發出貓的慘叫聲,令人聽來毛骨悚然。唉!誰能想到幾隻小貓與六個軟骨兒之關聯?真是可怕的現世報應,足為不信因果者之當頭棒喝也。

世間惡業不一,而殺生其首,佛門戒律多種,而犯殺最重,敬勸諸同修唯求時發慈心,愛惜物命。全一命,積一福,少一殺,即少一怨。進而宣揚護生、增長善報,自當吉慶衍長於來世也。以上為參訪花蓮「慈濟功德會」時,蒙證嚴法師閒談中所開示的真實故事。(民國七十一年十月一日《普門文庫月刊》10 期/文:唐啟揚)

二、殺業至深 災殃臨身

紀曉嵐說:福建某位夫人喜歡吃貓。捉了貓,則先將小口罎子裝入石灰,接著把貓扔進去,然後用開水澆灌進去。這樣貓的皮毛便被石灰氣蒸騰得全掉光了,自然就用不著去麻煩地拔毛;且貓血都湧入臟腑之中,從外觀看則貓肉潔白似玉。她說經過這樣處理,貓肉之味勝過雛雞十倍。因此她天天張網設置機關,被捕殺的貓不知有多少。後來,這位夫人病危之時,竟像貓嗷嗷地一般叫喚,過了十多天便死了。道員(官職名)盧撝吉曾和這位夫人比鄰而居。撝吉的兒子叫蔭文,是我的女婿,曾對我講述了這件事。

又說景州一個官宦子弟,平日喜愛把貓、狗之類小動物的腿弄斷,扭向後面,然後看它們扭來扭去地爬行、哀嚎以之取樂,被害死的貓狗著實不少。後來他的子女生下後,腳後跟竟都生成反向的。還有我家僕王發,擅長打鳥,彈無虛發,每天都能打死幾十隻鳥。他只有一個兒子,是在濟甯州(今中國山東濟寧市)出生的。這孩子到十一、二歲時,忽然全身遍布長瘡,就好像烙痕似的。且每一個瘡口裏都有一個鐵彈,不知到底是怎麼放進去的。大夫用了各種藥均不見效,最後竟死了。都說殺業的報應最重,看來確實如此啊!

三、婢女虐貓 現世受報

紀曉嵐說:我的舅祖父陳德音家,有一個婢女因厭惡貓偷吃東西,只要一見到貓就用鞭、棍打之。因此這隻貓只要一聽到婢女的聲音,就立即竄得遠遠地避開她。有一天,我的舅祖母讓婢女看家。這在段期間婢女關上門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發現盤中少了幾個梨子。但因為旁邊沒有其他人,而貓、狗又沒有吃梨的道理,婢女無法為自己洗清偷吃梨子的罪名,竟挨了一頓毒打。

到了晚上,她忽然在竈堂中發現了這幾個梨子,感到非常奇怪。仔細檢驗,發現每個梨上都有貓爪印和貓咬過的痕跡。婢女這才想到這是貓故意叼走藏起來的,目的就是要使自己因偷吃而挨打。古語云:「蜂蠆有毒」(形容物雖小但也能為害於人),確實如此啊!

婢女對此感到非常生氣,又想再去鞭打貓來報復。然而舅祖母卻嚴正告誡她說:「決沒有放縱你殺貓的道理。貓要是被殺,恐怕會冤冤相報;又不知道要生出什麼怪事來了」。這個婢女聽了覺得有道理,從此就不再打貓了;而貓見了這個婢女竟也不再躲避了。

四、殘殺幼貓 罹癌現報

在中國重慶沙坪壩土灣附近有一家人,某天窗戶前的台子上來了一隻野貓。已經懷孕了,不久,牠在這家人窗台前生下了一窩小貓。小貓很快地長大,而母貓會常常給牠們弄回一些吃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深夜的時候,看過野貓在垃圾堆中翻東西?牠們會艱難地把食物從人們丟棄的袋子裡弄出來。一隻野貓為了孩子,要翻很多的垃圾,才能勉強找到能夠吃的東西。

小貓一直住在這家人窗台前,幾個星期以來相安無事。但是,這家裡的一個人(也許出自好玩),有一天趁母貓出去找吃的,居然把小貓從台子上推下去了!母貓回來看到自己的孩子,全是一隻隻小小的屍體。一共五隻。悲憤的母貓居然爬了樓梯(它從前是認窗台的)準確地找到這家人的門口,把小貓的屍體一隻一隻地銜上來,整齊地放在這家人的門口!

當時鄰居們不知道小貓的死因。但是老人們看見母貓這樣子,就說:這家人將來不死都要脫層皮!過了一個多月,推小貓下去的那個人覺得皮膚不舒服,一塊一塊地剝落,到醫院去檢查之下:皮膚癌,而且是非常嚴重的那種。後來在閒談中,那個人將自己受報應的事講給鄰居聽。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那附近很多人也都知道。給我們講這件事的人,就住在他家附近。

五、子嗣斷絕 精神分裂

時至今日竟然有餐館公開吃貓,還是水煮活貓,是可忍孰不可忍!呼籲當地執法部門應立即制止,以平息眾怒才是。

講個真實的故事吧!發生在七、八年左右。秦皇島市(位於中國河北省)有一家人,兩口子一個男孩,孩子才國小;聰明可愛,一家人和樂融融。爸爸閒來無事,養了許多鴿子,那附近平房居多,家家養貓,無疑鴿子是貓的美餐。所以貓總是對鴿子虎視眈眈,最愛爬上牆頭捉鴿子;於是小孩的爸爸就每天端個空氣槍,貓一躍上牆頭他「啪」就是一搶,把貓打死。之後扒皮吃肉。打多了吃不了就扔掉,久而久之便打死了很多貓。

不久,孩子快上國中了,有一天他孩子做了個夢,夢見像貓一樣的老頭說:你爸爸害死我們了,我要向你索命,讓你爸爸不好過!說完用手往小孩腦袋上一拍,小孩感覺腦袋一震,就醒了,感覺頭不太舒服,天亮時對他父母說了此事,家人也沒在意。過了些天小孩感覺身上沒勁,之後越來越厲害,到醫院檢查竟是白血病!多方治療最後傾家蕩產也沒治好,兒子死後孩子他母親又生一個孩子,畸形。沒多久也死了,據說是吃貓肉染上了弓形蟲病。經過這些沉重打擊,孩子他母親終於一病不起,而他爸也罹患精神分裂,見了貓就下跪磕頭,說著道歉的話。人們都說這是老天對他的報應!

六、剪貓一耳 禍延子孫

現今中國廣東等地方吃貓風氣盛行,還有很多人以虐待動物為樂,我感觸良多。現在講一個完全真實的故事給各位朋友,提醒各位,千萬不要虐待動物。

我的三舅是一個廚師,他只有一個耳朵。他出生時就是如此,臉的左側,平平的,只有耳孔與周邊褶皺,毫無耳輪。聽說在他出生前,他的奶奶曾剪過貓的一隻耳朵。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過去在北方農村招待客人時,是在土炕上放一張小桌,只能由家中男人招待客人吃飯,比較重視禮儀。沒想到正在與客人喝酒時,家裡養的貓突然竄上了桌,要吃魚肉。貓動過的怎好意思再招待客人啊!只能再重新炒菜,即使有餘錢,在窮困農村哩,也未必好置辦。為此,男主人很感覺沒了面子,自然就對妻子發脾氣。主婦也是多年媳婦熬成婆了,當著兒媳、孫輩的面挨了丈夫訓斥,那自然氣到不行。竟把貓抓過來,拿著剪刀,剪掉了它的一隻耳朵!

事情過去了,在農村當真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誰知道,後來她兒媳婦生孫子時,竟然孩子缺了一只耳朵。

原來我的父母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正上中學。當時正好我的堂哥結婚,他們說:「今天就是那個沒耳朵的舅舅掌廚啊!」,我好奇地問:「是哪個舅舅沒長耳朵啊?」,父母告訴我是三舅。因距離太遠,我去伯伯家次數也少,因此我沒特別注意過。我又問人怎麼可能會沒耳朵呢?他們就道出了當年虐貓的往事。聽到當時,老實說打死我也不相信。可也就在那次婚宴時,我當真看到了那個「沒耳朵」的三舅!

七、任意棄養 家破人亡

這個故事是我帶流浪狗去看病的時候,醫生講給我聽的。聽得我汗毛全都豎起來了。大意是說:有位住在江橋(中國上海市所轄的鎮)四、五十歲的一個阿姨,家中一貓一狗。因為兒子結婚五、六年了,打算要小孩,她就將貓狗給拋棄了;其實這在鄉下還是可以找到人送養的。於是阿姨把貓狗放在司機的小貨車上,因為司機是她的房客,正準備結束租賃搬家,她就想把貓狗扔的越遠越好,這樣他們便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司機卻並不知情。

結果司機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小區,脖子上突然爬了一個毛茸茸黑乎乎的東西,還抓破了他的脖子,他嚇得和別人撞了車,然後很氣憤地把貓扔出窗外。才發現狗狗也在車上。這樣我們小區就多了兩條來自江橋的流浪狗和貓。

然而在二○○七年十月的某一天,這位阿姨的兒子去上早班,大概四點多鐘在一座墓園前面被一輛大貨車從身上碾過。直到七點多才被人發現送到醫院,等阿姨趕到時,他就只說了一句話:「媽媽,我快不行了!」就死了。兒子既然被撞死,自然要找到兇手,可是奇怪的是,那天墓園前面的大路的監視設備,竟巧合地在四點到七點停電,沒有任何錄像。因此也就成了一個無頭案。

阿姨的老公見兒子死了,就跟一個年輕女人跑了;至於兒媳婦自然也改嫁了,現在小孩都有了。只剩下這阿姨一個人孤單冷清地遊蕩在那個大院子,什麼都沒有了。當醫生講給我聽的時候,我真心以為實在不該任意棄養寵物。瞧!眼前不正是一樁活生生的現世報嗎?

八、眾叛親離 終被索命

早晨四點多,我正睡的香甜,被幾隻為了搶地盤而打架的野貓吵醒,再也睡不著了,鄰居不堪其擾,只得出來喝斥野貓,還好這裡地處空曠,牠們一見苗頭不對,立即四下奔逃去了,不禁好笑。這令我想起了一件為了條魚被野貓叼走,而種下仇恨種子的鄰居,最後的死狀之慘實在無以復加。

三十多年前我有個鄰居,不到四十歲就往生了,他死的很慘,全身肌膚潰爛、長膿發臭,無藥可醫而死。而他身上的傷痕都是他自己抓傷的,有人會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其中主要就是虐殺野貓的惡報,說起來挺恐怖的。

原來這個人年輕時,有次所垂釣的一條大魚,被一隻野貓給叼走了,他從此種下痛恨野貓的種子,只要看到貓,就追著打。貓被捉著了就一把扭斷貓脖子。最殘忍的就是用滾開水潑灑貓,往往被燙到的貓,最後都因此不治慘死!我家當時養了一隻漂亮又乖巧的母貓,已懷胎足月快生產了。在我家門口乘涼,也無辜的被他狠踢了一腳。可憐母子幾條命,當場同時嗚呼哀哉了;害我們一家人傷心了好久,從此不再養貓。

他的家人也一再勸他不可以如此殺貓害命,但是屢勸不聽,結果他妻子氣的帶著三個小孩離家出走的不知去向;又不見容於同住一家的兄弟們,只好搬到墳墓邊搭了間簡陋的寮房居住。他本來是個優秀出色的泥水師傅,現只好做撿骨的工人。可嘆的是,他到這地步還不檢討自己的過錯。對貓咪的仇恨更變本加厲,虐殺貓咪的手段更是殘忍到變態的地步;弄的家家戶戶都不敢養貓。他的惡行讓滿街坊的人都咒罵不已。

結果,他的報應終於來了,那年冬天,他突然身體時常發癢,就用手去抓,結果抓出來的小傷痕,竟然歷久不癒,流出來的血沾到哪兒,就爛到哪兒。流膿發臭到長蟲,這樣痛苦不堪苟延殘喘的過了一年。後來他的老媽媽知道了,就去照顧他,帶他去看醫生,但是中、西醫生都無法治癒他的病。

他到臨死前一個月,好是恐怖,每天日日夜夜,持續不停慘叫的聲音,就像那些被他虐殺垂死的野貓慘叫聲一樣,聽到他叫聲的人,都覺的毛骨悚然。除了慘叫,還不停的用手緊扼自己的脖子,這就是他虐殺貓的手段之一,或是雙手亂在身上猛抓,或在地上打滾的不成人樣,他的這些現象,都是那些被他虐殺而死的貓咪的死前慘狀!他的痛苦,老媽媽看的非常不忍心,但也束手無策,只能每天流著眼淚燒香、燒紙錢,跪求貓咪冤魂原諒他。他就這樣折騰、折磨自己的又足足拖了一個月。直到最後那天黃昏,突然聽到他大聲哀號慘叫,好像看到什麼似的!接著雙手朝天,就死掉了……。

九、捕貓牟利 絕後報應

這是一個真實故事,我很納悶,為什麼吃齋念佛的兩口子能幹出這般缺德的事情?誰能告訴我,他們會得什麼報應?

大約是一九九四年的時候,爸爸為了我能專心學習,租了北京市東城區的一間平房,這個地方是大院裡面的小院。小院裡有三間房,其中兩間是一對四、五十歲的夫妻住,我就在另一間平房,主要是晚上在這裡,平時還是回家中吃飯,吃了晚飯過來學習,然後睡覺。隔壁的夫婦都退休了,每天聽聽京劇、到處逛,看起來好自在;而且對人也很好。知道我一個人在隔壁,也比較照顧我,做了吃的還要給我(雖然我不要),他們吃齋念佛,連蔥、蒜都不吃。

後來,慢慢地,從別的鄰居那裡得知他們僅有的一個兒子得了白血病死了(大概有一、兩年了吧)。在那之後他們就吃齋念佛了,當時很為他們感到惋惜。

一個周末的上午,我的爸媽都到我住的這個小院來看看我的居住環境,看看我缺不缺什麼東西,本該睡午覺的我也就只好起來給他們開門,在院中的時候,無意間隱約的聽到有貓的叫聲,尋找叫聲來源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和那對夫妻公共的院子的磚垛上有一個袋子在蠕動,我確定那是貓!我趕緊把爸媽叫出來讓他們看,他們也認為那個袋子裡裝著貓,且裝著不止一隻貓!我很著急,就說我要去把它們放了,就要爬到磚垛上去。爸媽當時在猶豫,說那是人家的,我還是不要去動。我覺得那麼一袋子貓我必須去解救它們;而且爸爸媽媽也沒有特別強烈的反對。只是大人比我們想得更多一些,我於是就爬到了磚垛上。

正當我要伸手要去解開那個袋子,把裡面慘叫的貓給放出來的時候,隔壁的男人從外面進來了,說那是他弟弟家的貓,太鬧了!讓他給帶走什麼的,說了一堆不明不白的話,反正我覺得那段話是無法自圓其說的,這個時候我只好下來,和爸爸媽媽回到房間裡。事實上我一直牽掛著那一袋子貓,但是我再也沒有機會去放它們走了,過了一會兒,男主人就把那個袋子給帶走了。

這時候,我回想起來一些平時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從我搬到這個地方以來,隔三差五地,在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大概三、四點),我總是被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吵醒,這些聲音主要是貓叫,那一定是這個男人出去捉來的貓!他幾乎隔幾天夜裡就要出去抓貓!從此,我對這夫婦恨得牙癢癢,也能夠理解為什麼他們那樣的吃齋念佛,卻要斷子絕孫了。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已搬離了那個院子,甚至那對夫婦的容顏都已記不得,卻依然對自己沒能解救那袋子的貓而耿耿於懷,實在不知被那個男人殘害的貓到底有多少。在那片平房區有多少人家,會為失去自己的愛貓而傷心落淚!我只希望那些貓咪們能在天國得到安息……。

十、一名記者的懺悔

在我的記憶當中,有幾隻貓難以抹去。每一次記憶都背負著虐貓事件。孩提的夥伴,生長在大連海邊的村莊,各個悍勇、頑皮異常。有的喜歡上樹掏喜鵲窩,取走鳥卵。有的喜歡虐殺青蛙;而小時候的我最喜歡虐貓取樂。以下是我懺悔自身虐貓的經歷:

第一次虐貓:被身為孩童的我斬斷一截尾巴。那年初夏我只有六歲。一天家中來了客人,媽媽忙進忙出、手忙腳亂地忙於炊事。我一直在裡屋炕上坐著,用手撫弄著貓。貓嗅著肉的氣味,嗷嗷叫著要衝去吃肉,我兩巴掌把它打得老老實實。看著它細滑的絨毛,我心想:這毛剪下來做棉手套一定很保暖,見母親把菜刀放在砧板上,便就近取材拿菜刀剁貓的毛,先從尾巴開始,按在砧板上一刀、兩刀,忽然一刀偏了,就切到肉上了,貓尾巴便被斬下一截,約有半寸長。貓的傷處鮮血淋漓。它疼得嗷嗷直叫。我的心怦怦亂跳,生怕媽媽聞聲趕來,使我的罪行敗露。便把抹布塞進貓嘴裡,使其叫不出聲來。然後把上衣襟一撩,包裹住貓,從家人面前滑過去,把貓藏到院子裡的雞窩裡。接著落荒而逃,避到離家不遠的樹林裡。

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全家人出動,四處聲聲呼喚:「小四子,快回家吃飯」!我不敢應聲,生怕是「誘敵」之計,出來後被挨打。後來姐姐喊:「我們不打你,我向天發誓,我知道你把貓尾巴砍斷了,你不是故意的」。這些話語給我吃了定心丸,飢腸轆轆的我這才露面。進了屋,第一眼便看見貓正臥在炕上,它尾巴已經包紮好了。一看到我,立刻竄起來,拔腿就逃。邊逃邊回眼看我。那眼神裡滿是痛苦、哀怨。

第二次虐貓:當時我已經十幾歲了,是個少年了。那年家中養的一隻大母貓,一窩竟然產下了七隻幼貓。那時農村家家有貓,一時過剩。沒人要,媽媽不忍心拋棄它們,就都養著。偏偏又來了一隻小黃貓,賴在我家不走。我幾次把它扔到山野之中,它都找到回家的路,又回來了。鄰居戲言我家開了貓廠。這些小貓性喜黑暗,大白天藏到櫃底、缸後打鬧,不願意出來見光。這使我心生不滿:別人家的貓都圍著主人轉,偏偏牠們這些貓和我故意疏遠,分明欠扁。

眾貓中,有一隻眼睛外環有一圈白毛的,被我喚作「眼睛貓」。這隻貓好像天生怕人,特別是見了我就逃,給我的印象是賊眉鼠眼的不是個好東西。於是,我經常捕捉它施以毆打:腳揣、棍砸、毛巾捂嘴,折騰得它見了我就化作閃電,倏地逃走。一天,趁其專心吃飯放鬆警惕之際,我一下子將它抓獲。接著想拿它做實驗,看看動物服用過量安眠藥物有什麼副作用。我往貓嘴裡塞了十片安定片(鎮靜用),並用手強塞進進貓的喉裡。

半小時後,估計藥物已經被吸收了。它卻沒有一絲睡意,顯得煩躁不安,不停地走動,身子搖搖晃晃,像個醉漢。我又過去抓它,它又逃,滿屋子轉圈。追了幾圈,就看到它的鼻孔鮮血泉湧。這下子我害怕了!硬著頭皮抓住它,給扔到遠山去了。從此,它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我估計它是死了。

後來,在我上國中時,患上了嚴重的神經官能症,最嚴重時一連幾晝夜睡不著,各種安神藥物諸如硃砂安神丸等都不奏效了。我一連三、四年靠安定片維持睡眠,我用安定片去虐貓,自己在長時中強烈依靠安定片睡眠,這是報應。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打住。一九八九年,就是我虐害眼睛貓的五年後,這年六月的一天中午,我在村口的大槐樹下乘涼,睡意襲來,我倒頭就睡。突然被劇烈的疼痛揪醒。睜開眼一看,一隻大貓,眼睛周圍是一圈白,是眼睛貓,長大了的眼睛貓!它正在發瘋地用尖牙利齒撕咬我的衣物、皮肉,我的汗衫已經被碎成千絲萬縷的布條,我的胳膊、胸口已經血肉模糊!我一下子跳起來,伸腳就揣它。它一閃身,躲避過我攻擊,竟然沒有退去的意思,反而又衝到我腿前,一口咬住我的腿肚不放。我一下癱坐到地上。村民們揮著棍棒上來,這貓這下終於逃竄了。我渾身傷痕累累,被人送往醫院。住了一個月才痊癒。我至今也搞不明白,那隻被我虐待的小貓怎麼可能倖免於難?又怎能會在五年後找到我,實施了報復呢?這一切都是難解之迷。

從此,我再也不敢虐貓了,當然也不敢再虐待其它小動物。但小動物的命運沒有因為我一個人的轉變而改變。

第三隻貓:此時的我早已戒除了虐待動物的惡習,它係死於萬惡的老鼠藥。是隻小貓,死於二○○○年四月。它來到我家背景是,因為老鼠藥的存在,貓在農村已經罕見了。我家已經五年沒有貓了。是我的小外甥從他的小哥們家裡「搶」來的。它剛抱來時是農曆正月。當時還未斷奶,餓了兩天後才開始吃食。這時的我已在省城一家報社就職。我常從瀋陽回到鄉下的家去。每次回家,小貓便歡天喜地地迎接我,一直迎到到院門邊,把身子往我的褲管上蹭。我十分喜歡它。到了晚上,它就鑽進我的被窩裡,起到熱水袋的作用,為我暖身子。而我不在家時,它是在媽媽的被窩裡睡覺。於是便惹得媽媽偶發牢騷:「這小貓,把我給甩了」。

四月的一天,我從省城風塵僕僕回家,小貓卻沒有迎接出來。進門一看,小貓正在地上打滾,長一聲短一聲地嘶叫、呻吟,聲音是沙啞的!眼淚汪汪而出!媽媽哭著說:「鄰居家下藥毒老鼠,中毒的老鼠死到咱家院子裡,被小貓吃了!」隨著小貓的聲聲哀叫,我的心在流血!我不忍見它彌留之際的慘狀,就躲避到街上,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恨恨地詛咒那些賣老鼠藥的,沒有好報!到屋裡媽媽悲慘地叫了一聲:「小貓死了!」我才又返回屋裡。

之後,我把小貓埋到我家一棵樹齡有五十多年的老梨樹下,還立了墳頭。

回到省城不久後,接到一封家書,父親告訴我,我們那裡遠近聞名的賣老鼠藥大戶,被一隻中毒的老鼠鑽進湯鍋裡,用自己的身體把這個人毒死了!我知道這就是他殘害貓的報應啊!

最後,我想告訴大家,不要殘害小動物,那是在犯罪!尤其是小生命!那是人類的朋友啊!

(第一則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淨松居士編輯;第二、三則節錄自《閱微草堂筆記》,紀曉嵐著;第四~十則節錄自網路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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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殺

一、引人殺狗 償命暴亡

我住的里中東門某人,養一隻狗,很溫馴,某日因偷吃食物,主人痛打欲致之死,狗逃入其女兒夫家。其女兒正吃飯時,看到狗跑入躲於床下,乃將狗趕出,狗悲鳴宛如畏懼,請求庇護之狀。一會兒,狗主人持木棍追來,狗立刻再躲入床下,狗主人問看到狗來此否,女手指床下,狗遂被趕出擊斃。過了不久,此女忽發狂叫,說狗來討命,家人問狗與女有何冤仇,狗魂附在女身回答:「我只偷吃食物,罪不至死,主人痛打於我,因此躲到你家求庇護,你不說出我躲藏在家,則我可活命,但是你卻助紂為虐,是你害死了我,因此不讓你活下去」。家人一再哀求解冤,始終不答應,只答說:「錢債可用錢還,命債也可用錢還嗎?」問狗為何不找主人報仇?答稱:「時候未到,而且我恨主人,不及恨你之深」。結果過了一晚,該女就暴斃而死。

人的生死決斷之頃刻,有時旁觀者,一言可救其命,則其感激倍於對主人者;若一言而害其死,則其仇恨自亦深於恨主人者,可不慎哉!(正言雜誌八卷二期/文:蓮芬)

二、狗魂索命 日夜不寧

隔壁的吳老先生夫婦,常邀請朋友到家吃飯喝酒,一吃吃到三更半夜,喝酒划拳,亂吼亂叫,真是擾人清夢。夜半的吆喝之聲,常常會出現,我們早已聽得麻木,見怪不怪了。但是,後來,我們聽到的不再是興高采烈的划拳聲,代之而起的,卻是一陣陣痛苦的呻吟,這才真讓人感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不過,我是喜歡當偵探的,這種事情,當然不會錯過,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我們全家的好夢。原來,是吳老太太氣喘病又發作了,急需送醫,先暫時向我們告貸應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人們當然義不容辭的解決了他們的困難。

然而,不幸的事,卻接二連三地發生在吳老先生家裏。不久,我們又聽到了一聲聲的哭號呼喊:「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再吃你們了,請你們放了我吧!」緊接著就是物體碰撞的聲音,似乎是吳老先生在床上翻滾的樣子,嘴裏還不斷像發狂般地胡嚷,有時像狗吠的聲音,真讓人毛骨悚然。日子一久,吳老先生夫婦二人變得心神不寧、精神不濟、整日昏昏沈沈的,身體日漸枯槁,毫無生氣。家人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搞的!吳老先生無精打采的說:「最近,老是覺得有人跟在左右,寸步不離,讓人感到恐懼萬分;而且惡夢連連,每次,都夢到一大群的貓狗鮮血淋漓,狀至恐怖的來向我討命,嚇得魂不守舍,晚上徹夜難眠,真是痛苦」。

吳老先生又說:「現在,我已經不敢再去殺生了,尤其是貓、狗等。從前我時常到外面抓野狗回來宰殺,邀三、五好友一起喝酒、吃肉,也沒什麼事情發生,對於亡靈索命之事,根本斥為無稽之談,聽若罔聞,只當它是一些多事者所造的謠言罷了;直到自己受到報應之後,方才悔悟,我們已經親自體驗到殺生食肉,會被自己所吃的動物的冤魂所纏。因此,再也不敢恣意殺生食肉,所幸我命尚未被索去,便有善知識告誡我不可再食肉,以免自掘墳墓!但願天下蒼生,能以我為借鏡,不再食用一切葷腥。那麼披露我這親身的體驗,也就沒有白費了!」(民國75、10、1,天華月刊八九期/文:莊麗玲)

三、殘害動物 報生胃疾

本地附近有一位讀者,有一次來訪筆者,在談話中表示她是一位苦命人,她過去的遭遇可說非常坎坷,不過在這些充滿了辛酸的日子裏,卻也深切的體會到許多因果方面的事實,……(因原文甚長,為節省篇幅,只摘錄與戒殺有關的部分如下。)

有一件事可能跟「因果」有密切關係的是,我先生雖然對朋友很慷慨,非常重義氣,也很樂意幫助別人,然而有一點我覺得很遺憾的,便是他對於動物非常殘忍,他過去在工作之餘,非常喜歡釣魚、殺狗,心情惡劣時,對所飼養的小鳥,常常活活折斷其頭、腳或翅膀,甚至用腳活活踩死,我每次看到他在傷害或折磨這些動物的時候,總是於心不忍,每次都勸他不要如此缺德,然而他始終不聽,對於這些動物痛苦的掙扎與不斷發出的哀鳴和尖叫,他都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因此,我也感到異常的難過和不安,沒想到這種殘忍的舉動幾年之後,便開始得到了可怕的報應。

他除了常常患有胃出血的毛病之外,有一段很長的期間都是白天並無任何異樣,可是每天晚上,總是在十一點深夜以後,胃部便開始間歇性的陣痛,不管吃什麼止痛劑或特效藥都似乎沒有任何功效,而且往往都一直折騰到次日的凌晨三、四點才慢慢的不再疼痛,因此每天深夜,幾乎都固定是他哀號呻吟的病發時間,這一段時間他不僅痛苦難耐,而且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覺得很「害怕」,他總覺得冥冥中,有許多看不見的幽靈,這時候要來找他算帳,因此,經常要求我在他的身邊作伴,片刻也不可離開,甚至連上洗手間都得緊緊的跟他在一起,如果暫時離開一下,他便害怕的發抖,後來這種情況愈來愈嚴重,竟連白天外出也需要我跟在旁邊,否則,連車子都不敢騎,更無法自行外出……。(文:雲鶴教授)

四、三次受傷 花光錢財

十年前台北市東區有一家狗肉店,該店老闆當然以殺狗賣肉為營利。有一天,他很高興,抓到一隻黑狗,說是可做補品的,可多賣些錢。

附近一位道友李君走過該店,看見該黑狗栓在門口。他對黑狗看看,黑狗竟對他笑笑。奇怪,狗怎麼會笑的。李君道功精湛,凝神一會就知道了。狗的意思是說:「牠不會死,狗肉店老闆要倒霉了」。翌日下午鄰居們在大聲叫喊:「不好了,不好了,狗肉店老闆糟糕了」。大家出去探聽,才知道狗肉店老闆要殺黑狗時,黑狗一口咬掉了老闆的生殖器頭部,而且咬斷繩子跑掉了。老闆睡在醫院裏治療休養,他也驚覺到殺狗的惡報。所以出院後就把狗肉店關掉不做了。

老闆在家閒居,不知何處來一隻大白花貓,天天老是蹲在門口的矮牆上瞪著他,趕也趕不走。天天瞪著他,心裏就不免嘀咕,拿竹竿打牠趕牠,才跳下牆去。去追牠又追不上,回家拿出機車,乘上車去追趕。花貓沿著溝邊跑,他沿著溝邊追。一不小心,連人帶車跌入小溝,一條腿跌斷了。

老闆又住院,又治療,又休息,恨得他凶心大發,決心要殺掉那隻花貓以滅心頭之恨。 出院後回家,花貓仍常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決心要追殺花貓,花貓就躲到樹上。他拿著刀子,在樹下殺不到貓,就拿個凳子墊高了上去殺。身體一側,重心不穩,摔下來,左手臂向地上一撐。一聲驚呼,一條手臂又……斷掉了。

又一次住院,又一次的治療。三次的傷痛痛徹心肺,三次的醫療,花光了殺狗賣肉所積下的全部積蓄。剩下他孤伶伶一個人,獨守陋屋,慢慢的懺悔吧!——殺死很多條狗命,只換得三次受傷,還不夠,報應還沒完,再看將來及來生吧!(民國67、9、15,普化雜誌二七期/文:顏紀卿)

五、狗魂索命 連死二胎

這是一則筆者所知,發生於民國二十五年的真實故事。當時正值農忙季節,家家戶戶忙著收割稻穀。鎮上鍾家小媳婦名叫雪月,也下田工作,黃昏時要回家煮飯,順便挑一擔稻穀回家。到離家不遠小巷口時,突然跑出一條黃狗向她衝來,怕狗的她,就用扁擔向狗打去,狗被打後立即又痛又叫跑了開,於是她挑起擔子趕回家。

後來吳雪月懷孕臨產,請來助產士接生之時,她的公公正在客廳休息,此老天生陰陽眼(看得見鬼魂),忽見一條黃母狗帶著五條小狗走進他家,進入媳婦房間裏,這時只聽到嬰兒出生「哇!」的一聲,就不再哭叫了,隨即又見黃母狗又帶五隻小狗走出去。鍾老先生滿以為生產順利,高興的進去問產婆是男是女,答案卻是夭折。過了一年,吳雪月又將生第二胎,不料情形完全和上次相同,又是夭折,吳婦傷心欲絕。

鍾家事後檢討,老先生才說出每次臨產就看到黃狗來,大家料想事必有因,吳婦之婆婆鍾陳甘提議去三山國王廟請示神明。鍾家在廟裏禮拜之後,等待神降臨,約過半點鐘三王降駕,叫吳雪月問話:「吳雪月信女是否要問兩次生產皆夭折之事?」答「是!」三王又問:「可否記得用扁擔打黃狗之事?」答「是」。王說:「當時妳打的黃狗身已懷小狗,等於害了數條命,妳可知曉?」吳婦及家人跪地求三王作主,吳婦表示因一時心急害怕鑄下大錯,三王見其懺悔,表示要召狗魂調解,三日後再來。到時三王降臨指示:「黃狗不甘心,要妳們一命抵一命,先要回小狗命,才討母狗命債」。婆媳一聽,跪地痛哭,懇求三王慈悲,只要能度過劫數,無論什麼條件都願答應。三王向狗靈問話,然後說:「母狗靈要妳回家之後,做一面狗靈牌位,把牠當作祖宗供奉,牠才肯罷休,了此恩怨」。婆媳二人為了傳宗接代,只好答應照辦。

此樁人狗恩怨,經三王化解,終於平靜下來。事後,吳雪月果真平安生了二男一女。(民國69、8、15,普化雜誌七期/文:林張美秀)

六、臨終哀號 聲如狗叫

請恕不指真實名字,只以姓代替。本人堂舅卓某,台中縣人,業農,民國四十一年某月,因身體欠佳,聽朋友說吃狗肉可以強身,而堂舅就準備把自己從日本時代飼養的忠犬殺之,全家進補。

在某日的一大早,堂舅及舅母便合力用鋤頭柄殺打那隻忠犬,直到忠犬昏過去,堂舅把牠拖到魚池去,打算用水來窒斃牠,沒想到那隻忠犬在水中沒一分鐘醒過來,游泳而逃,事過一個多月,忠犬卻不記恨主人的仇殺,傷癒又回來替主人日夜看守門戶。

可是,這並不得到堂舅對那隻忠犬垂愛。過了二個星期,堂舅仍然動起真刀及石頭,活活把那隻可愛的忠犬打死,忠犬被打死後,舌頭往外伸,鮮血一口一口溢了滿地,頭上被石頭打得起了一個大疤,死狀極慘,這樣沒有幾個鐘頭,忠犬就變成了堂舅家裡鍋中香肉。當晚,全家大小飽享一頓,第二天堂舅在田裡工作突感肚子疼痛,就地方便後,倒也沒什麼異樣。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殺狗的同一時辰,堂舅在田裡又突然感到頭昏,一陣目眩昏轉之後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舅母眼前,舅母立即扶他在田埂上坐下休息片刻,可是堂舅並沒感覺好轉,奇怪的是頭更痛,舅母放下田裡工作趕快扶回家,並請來附近的中醫把脈,服過湯藥,不但沒見效,當夜睡中,頭痛得叫出的聲音像狗被慘殺那時候的哀號,口中不斷的吐血,舅母也顧不了拿錢當命的那種觀念,託人到鎮上請來有名西醫,也無法治好那種怪病,堂舅病倒的第四天,因每天吐血數次,而喉頭腫大,舌頭已無神經存在,嘴巴不能合閉,舌頭往外吐落,頭部痛得兩眼出血,就這樣前後才五天,堂舅就結束他的人生旅程。可是狗肉還有三分之二沒吃完呢!

更奇怪的是,堂舅生怪病時,以及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的聲音,都像那隻狗最後一口氣的呻吟聲,分不出兩樣,堂舅的怪病,頭部痛得凸出一個大疤。

聽老一輩的說,堂舅死狀和那隻狗一模一樣,就是殺狗的報應,這是本人親眼所見,今天借用「正倫雜誌」一角,奉勸世人,狗比人還忠,豈能為了強壯自己身體,而殺害為人類忠心的狗呢!愛吃香肉的朋友,請三思吧!(民國69、12、1,正倫雜誌一九二期/文:李瓊暖)

七、精神狂亂 學狗吃糞

余同事李蘭亭君,山東郊縣人氏,其堂兄李春雲家中畜一黑犬,色澤光潤可愛,且通人意,每逢主人自外歸來,犬必跑上去搖頭擺尾表示歡迎。

有一天,李春雲閒暇無事,這時黑犬圍繞左右,春雲用手撫著它光滑的皮毛,突覺得此犬又肥又嫩,一心想吃狗肉,心憶美味,口中水出,手觸肥犬,心生歹意,這真是「眾生無罪,血肉其罪」,就找了一條麻繩,套在狗的脖頸上扯繩猛拉,可憐這活潑可愛的黑犬,頓時發出哀慘難聞悲鳴,不一會兒,犬見閻羅,春雲剝下血淋淋的犬皮,此時犬肉仍在顫抖,接著他運用那熟練的解剖技術,把這隻犬在顫抖中節節支解,然後上鍋烹煮,之後春雲便酌酒而飲,這一餐飯真是吃的飯飽酒醉。

春雲吃完了飯,帶著幾分醉意,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但睡了不到一小時的光景,他突然從床上跳起來,瞪著眼睛如癡如狂,接著撕碎了衣服,脫得精光,兩手著地,作狗行狀,跑到庭院把頭鑽進溝裡,學狗被勒哀慘難聞的聲音,你若看不到人,聽起來便與狗叫一模一樣!叫了一會兒,又把頭抽出來,向外逃跑,作逃命狀,但是他這沒有長毛光溜溜的狗,全體暴露,跑出去實在難看,一時街頭騷動。年輕婦女,聞風而逃,驚動四鄰,才把他制服了,關在屋裡;但是他這病狀,時隱時作,有時犯了跑到廁所裡吃屎,並且惡狠狠的狼吞虎咽,家人四處請醫,群醫束手;這裡捉妖,那裡拿怪,也沒有用。一氣鬧了兩年,才逐漸安頓下來,但是他卻如癡如呆,成了個啞巴。以後有人問他:「你為什麼吃屎呢?」他說:「這東西又香又甜,可好吃呀!」

因果報應,有現世報、來生報、多生報不等。這些報應遲速的差別,因緣異故。譬如我欠某甲的賬,某甲也是負債累累(喻業重),被關在牢裡,這樣就可以暫時拖欠下去了。又如我騙了某大富翁(喻大智人)十萬元,他會毫不在乎,假如騙了貧漢(喻愚癡者)賣兒賣女的錢一千元,他會馬上和你拼命,這就是因果報應遲速的概略。但是不管是遲是速,在你未成佛以前,都得還債;並且和我們世間的法律一樣,有功賞、有罪罰,善惡不能相抵,不過來遲與來早就是了。像李春雲這還是花報,殺業重者,死墮地獄,那才是果報呢!願諸君子千萬不可造殺業啊!(取自《獅子吼月刊》二卷二期/文:浩然)

八、連死五人 情何以堪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也是一個警惕世人的故事,但為了顧及現存於世上的當事人再度勾起當年悲慘、傷心、悔恨的往事,所以本文人物均冠以假名。

事情發生於八年前,地點是台東縣山區的一個小鄉鎮。在小鄉鎮村落裏,住著一位叫木火伯的老先生,老先生養有一條母狗——叫哈莉,狗兒對主人甚是忠心耿耿,所以頗得全家人的歡心、疼愛。有天阿火伯要到相思林除草,各位讀者想必都知道,山上的住家與林地,或與其他鄰居,雖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一段好遠好遠的路。所以,阿火伯騎自行車或步行到自己林地工作,至少來講也要半個多小時,而哈莉也緊跟著阿火伯在後面跑著,而當時這隻母狗,已有身孕即將分娩,無法在山上追逐,到了半山腰,將臨生產,這隻具有母愛本性的母狗,找到山澗邊,隱藏在草堆旁,順利產下七隻可愛小狗。等阿火伯到了相思林時,卻不見哈莉,以為牠未跟上,折回家去了。當阿火伯傍晚下工回家,才發現狗兒未回家,當全家人上山再尋找母狗蹤跡,根本未曾想到母狗已經生下了小狗,更想不到從此人狗殊途,阿火伯因無法找著而回家去了。

自哈莉生了小狗後,為了哺育小狗吃奶,拖著疲憊的身子四處尋找食物,離此澗最近的住家是武雄叔夫婦,這天剛好是農曆二月二日—福德老爺的生日,武雄叔夫婦準備了三牲禮品,準備敬拜土地公,而哈莉卻偷偷啣走了那準備拜拜的五花肉,待武雄叔夫婦回到廚房,發現不見了祭品後,夫妻倆遍尋不著,心裏又氣又急,想到市場再買回來煮也來不及了。但豬肉不翼而飛,心裏怨尤著怕有不敬之心。夫妻倆猜想是山上的野狗或野貓來偷吃的,計謀隔天擒賊,方釋心中怨恨。

隔天(二月三日),他們備了一隻雞腿置於廚房椅子上,將窗戶、門均帶上,只留灶上小窗,沒多久,哈莉又來找食物,沿小窗躍下,看到雞腿,一口咬住,準備溜走,說時遲,那時快,這武雄叔夫妻棒棍齊下如雨,哈莉被棒打痛昏,又將哈莉往爐中裏塞,當時,爐裏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可憐的母狗,哀號、淒厲之聲,慘不忍聞。可悲、可嘆,母狗為了哺育幼犬,不得已到人類家中偷食而遭致惡報,何以人們的心胸是如此的狹窄、殘忍,可憐的母狗——哈莉,連帶那七隻剛出生二天的小狗也遭餓死,而武雄叔夫妻,從此將遭遇悽慘的報應呢!

再說武雄自己育有五名子女,都能獨立自主;大兒子駕駛挖土機,二兒子在工廠上班,三女兒在加工廠做女工,四兒子上大學一年級,五兒子上高中,一家生活本就是恬足無憂。卻是母狗被燒死後的第七天(二月九日),武雄的大兒子在開闢山路時,遇土質鬆動,挖土機不小心翻墜山谷,當場摔死。當武雄一家大小正悲哀之際,在二月十六日,老二騎機車下班回家途中,不小心撞到路樹,嚴重腦震盪送醫不治。武雄叔家,接連發生事故,全家籠罩在哀聲嘆苦之聲中,但還是無法挽回厄事的來臨,再隔數日,三女兒在工廠為了感情糾紛無法圓滿解決,竟以服毒了卻一生;五兒子傍晚放學回家,在歸途樹叢裏,被一毒蛇咬到,遲緩送醫毒發身死。這武雄家在短短一個月裏,發生四件年輕有為的子女相繼慘死,怎不令天下為人父母者心痛、心碎,肝腸寸斷呢?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悲慘淒涼的情形,不正是與那哺育七隻小狗受火烤死之母狗,哀號淒厲臨終時之情況一樣痛苦、無助嗎?

將小兒子的喪事處理妥當後,武雄叔之妻難以承受這接二連三家庭嚴重變故,生趣乏味,也投環自盡了。遭此家破人亡的武雄叔,來到鎮上,適逢此日是——玄天上帝的壽誕,街道上正迎迓著神轎繞境遊行,武雄叔見此景,不由悲從心生,往年此時自己家裏也正在慶祝——帝爺聖誕舉行祭拜儀式,宴請賓客而忙碌著,而今,妻死子亡人事全非,這時,武雄叔不由自主趨前跪在神轎前,祈求帝爺公能慈悲保佑四兒子平安無事,且向帝爺公哭訴道:弟子武雄,生平不做虧心事,為何今日遭受如此家破人亡淒慘之厄事。請帝爺公顯靈指點迷津。此時帝爺公的乩童竟臨時起乩並回答道:林武雄你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約一個月前你夫妻倆謀計害死了八條性命,你們二人將一條母狗活活燒死,可有此事吧!武雄聽了心中甚是驚奇且困惑,而答道:真有此事!當時因此惡狗偷吃了我家正準備敬神祭拜之牲禮,當時弟子大怒,方將牠丟往爐裏將其活活燒死。也只有一條母狗之生命,何來八條生命呢?

玄天上帝乩童說道:「此母狗因剛生下七隻小狗,為了哺育小狗,飢不擇『處』而偷吃你家食物,而你夫妻二人也太殘忍將其燒死,連帶那七隻小狗因母狗死了,無法補充營養,也跟著死了。只因母狗心中悲切,怨恨之氣非常深,哭訴灶神——九天司命真君,再由灶神轉呈——玉皇大帝,由上帝降旨意,准許母狗偕子來尋仇雪恨,只因母狗領有旨意,你妻兒遭逢厄事,生命皆由母狗偕子索報而去,八條生靈的怨尤非輕,祇有你親自祈求母狗偕子之怨魂能釋冤解仇,即解鈴還須繫鈴人,非仙佛不慈悲,不援手」。

此時的武雄叔恍然大悟,只因自己心地狹窄,而貽害八條生命之死,更連帶的使自己妻兒,因自己不明事理而遭慘死,這種循環果報可真嚇人。武雄叔回家後,即備辦了三牲祭品、香燭、紙錢,找到小狗們屍體處,燒香膜禱,並懇切求其原諒他的錯誤,流下悲切悔恨的眼淚,他願助印善書、做公益事業,迴向給他們釋冤,再延請高僧誦經為母狗及小狗們超渡,望祈解冤釋過,並將屍體掩埋。

是夜,武雄叔於夢中,見到母狗帶領小狗們前來向他行禮致意而遠去,從此林家父子倆,戒殺生,立願持齋,行善助貧,以償前非,如今他們父子倆仍健在,於家鄉力持善道,邀天之福,過著平順的日子。(民國76、2、10,重生雜誌三期/文:來好君士)

九、千里追蹤 大黃復仇

他,綽號叫「芋仔」,三十多歲年紀,身體碩健,為人憨直,幹起活來,認真負責,深得老闆的讚賞,大夥兒也對他頗具好感,但為什麼他卻終年不回家?前幾天,這件秘密揭開了。

現正值寒冬,北風颼颼,尤其是破曉時分,更是冷到骨子裏。我們幾個輪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後,打著顫,呵著欠,又冷又睏地擠在一塊,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忽然一陣劇烈的臭罵聲傳了過來,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夥都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原來,是兩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個芋仔,另一個是矮仔財,也跟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來的,同住在一個宿舍裏。

其實只要芋仔揮動一下他那粗壯的拳臂,十個像矮仔財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夠死,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芋仔卻任著矮仔財兇巴巴地罵著。

大夥一起請他倆過來,說:「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矮仔財指著芋仔,憤聲說道:「昨晚,不曉得他發了什麼神經,整夜吼個不停,害我們很多人都沒睡好,今天沒精神上工」。他一面說著,還一面作一種很恐怖的怪聲說:「你們聽聽看,這種聲音,又不是見了鬼!」

我抬頭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對,於是招呼他坐下來,要他有事好好說,他起先不肯,經不起大家一再逼問,他終於說:「我……看到鬼了!」大夥兒聽了,個個毛髮悚立,頓時一片緊張寂靜。

大家凝神屏息,聽他結結巴巴地說:「約七八年前,也是一個嚴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區的家鄉,閒來無事,與弟弟坐在庭院樹下,冷得不停哆嗦,腦中突然想起冬天進補的香肉,不禁垂延三尺,轉過身來,向弟弟說:『現在如果有狗肉吃,該多好啊!」弟弟說:『還不簡單,隔壁的大黃,不是又肥又大嗎?』『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說幹就幹,兄弟倆拿了一條粗繩,打個活結,因係鄰居的狗,在一起慣了,毫不賣力就把牠誘進圈套。大黃平常跟我們感情不錯,在我們準備動手殺牠的時候,牠不停地猛搖尾巴,眼淚不停地流,一直向我們哀求討饒,好像已知悲慘的命運即將到來。我們對牠可憐的哀求狀無動於衷,大黃雖然沒有反抗,其實牠無法反抗,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痛苦可憐的哀求樣子,但也費了我倆九牛二虎之力,才結束了牠一條狗命。

大黃死時,兩眼狠狠地瞪著,眼光帶著恨意,舌頭拉得很長,看來非常駭人。但是那時候,我們一心想著香噴噴的狗肉,對這一切竟然毫不理會,我們兄弟倆合力把牠拉入廚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頭砍掉,反正那也不能吃,丟掉不會可惜,然後我們就開始剝皮切塊,料理烹煮,買來兩瓶老米酒,兄弟對飲吃喝,盡興到半夜,大呼痛快過癮。

事隔多年,在某天夜裏,我夢見大黃回來了,和牠生前一樣,只是不再對我搖尾,那一對兇惡猙獰的眼珠射出兩道寒光,我害怕極了,正想逃走,牠一個躍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個驚呼,就從夢中驚醒,全身冒著冷汗,衣服棉被都滲得濕濕地。以後我天天都作大黃向我復仇報冤的惡夢,天天都在恐怖驚叫中醒來,家人以為我中了邪,請來符仔仙、乩童,用盡所有辦法,也都毫無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著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寧,祇好想辦法——逃。

終於,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擺脫了大黃的糾纏,而平靜了一段時日,於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後,我突然接到了弟弟的死訊,我才趕回去,一回到家,我就聽家人說:自我離開後,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樣的毛病,時常作惡夢,怪吼怪叫,後來嚴重了,連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學狗叫。前天,學狗亂嗅一陣後,就爬到柴房,不知怎地,放在柴堆上的鋤頭,忽然掉下來,打中他的腦袋,弟弟就這樣死了。我聽了,倒抽了一口冷氣,問說:「鋤頭放在那裏?」家人說放在柴房,我急忙奔往柴房,一看嚇得幾乎昏倒,沒錯,這正是我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兇器,我趕緊胡亂地跟家人找個藉口,漏夜趕回高雄。

一路上,真是草木皆兵,稍微有風吹草動,就使我汗毛直豎,心跳狂亂,驚叫出聲。我有不祥的感覺,大黃已追趕來了。

完了,大黃的陰魂真的追來了,當夜,牠如兇神惡煞般,出現床前,兩道犬牙的寒光,射穿我的心房,令我驚惶恐怖,跪在床上求饒;驀地,黃影一閃,已咬住我的脖子,犬牙從喉管刺了進去……「救命啊!救命啊!大黃!饒命啊!饒命啊!」我極力掙扎呼喊著,同事們被我驚醒,引起一陣騷動,知道是我做惡夢,便又躺下睡著了。但是我不敢再睡,我思量著,無論我怎樣哀求討饒,大黃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從前我們宰殺牠的時候,牠不也是這樣求饒的?我只有一個老方法——再逃。

到了臺北,雖然說換了兩三家公司,大黃卻仍然對我糾纏著,一直到我進了這個工廠,才把牠擺脫了,於是,我便在這裏;好快,一做就是兩年。但兩年來,我並沒有把大黃忘記,我擔心牠會找到我,所以,到晚上都不敢單獨出門,連上廁所也心驚肉跳,惶惶不安。

要來的,終於來了,昨晚牠帶來七八條兇狗,把我團團圍住,猛然地,全都往我身上撲,我兩腿一軟,祇好眼睜睜地等著大黃咬我脖子,其他的,咬我的頭、我的手、腳,以及身上的每一塊肉;我全身血肉模糊,劇痛難當……」。

芋仔說到這裏,一副驚懼痛苦的樣子,停了一下,無限後悔地說:

「大黃是一條很有靈性的好狗,本來,我們相處也很有感情,真不應為滿一時口腹之慾,宰牠下鍋。弟弟慘死後,我心中不祥的陰影,已經很深,恐怕有一天會遭到同樣的下場,所以不敢交女朋友,在弟弟死後一個星期,我終日不安,祇好跑到派出所自首,我在想,若能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許我會比較安心」。

「咕!咕!」交班的鐘聲響了,大家如夢初醒,鴉雀無聲地站了起來,先後離開了工地,日班的同事也各就各位,開始一天的工作,只留芋仔一人,仍舊在原地發楞。

回到宿舍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十二點,吃午飯時,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芋仔辭職走了。我一邊用飯,一邊在想:這次他會逃到那裏?是東部?還是往南?(民國70、1、10,人乘佛刊二卷四期/文:曾智雄)

十、陽明山真實靈異故事

這是一則真實的靈異故事,發生在陽明山,母狗與六隻幼犬慘死後回來索命……

我的國中同學是鄰居兼死黨,後來就讀華岡藝校。寒暑假她不想回家時,我常上陽明山去找她玩。有一次,經過仰德大道上非常有名的加油站對面那一排透天厝時,我很驚訝其中的一間店面鐵門深鎖,整棟怎麼烏漆麻黑的(因為那一帶是當時學生租屋最多、食衣住行最熱鬧的區域),轉頭問她源由,她噓了我一聲:別在這裡講。接著她用力推我跟另一個國中同學快步離開,去到不遠處、我們常去的一家小吃店裡,她大聲吆喝:「老闆娘,我們要吃一樣的東西,還有我朋友要聽隔壁那個鬼屋的故事」店家不大,加上又是學生已經放假了的假期中,店裡沒客人,就我們一桌,老闆娘一面熟練地弄吃的,一面開始跟我們講故事:

那屋子裡,曾經住著父子三人、大兒子的老婆與兩個孫子。男人都好吃懶做,媳婦一人扛起家計,也開了小吃店。一個冬天的早上,媳婦拉開了鐵門,發現攤位的鐵灶子底下躲著一隻幾個月大的小母狗。她想應該是天氣太冷了,這小狗在她收攤後找到了仍有餘溫的灶下避寒,可憐牠無依無靠,她趕忙拿東西餵牠、愛憐地摸摸牠。這一餵、一摸摸,從此牠不肯走了,好不容易第一次有人對牠這麼好,牠搖著尾巴繞著她打轉,女主人有些為難,但仍決定要把牠趕到屋前的台階下,別讓牠太靠近店門口,因為她知道,不僅公公、小叔討厭狗,丈夫也不喜歡狗。家裡的男主人們每晚把沒賣出去的小菜拿來下酒,對小狗並不好,總是一面罵、一面用腳踢牠,但牠眷戀女主人跟裡個小孩對牠的疼愛,白天總是盡量避著三個大男人,晚上才敢躲進灶下睡覺。

平日女主人跟兩個在讀幼稚園跟小學的小男孩會趁著下午男人們不在家或是在樓上呼呼大睡時,挑個有陽光的日子幫牠洗澡、抱抱牠、陪牠玩、餵牠吃額外的好東西,雖然只能這樣,但是牠很滿足了!附近的商家也漸漸都知道牠是屬於那個女主人養的狗。但是,即便是這樣讓牠覺得已經很幸福的日子,老天爺也並沒有給牠很長的時間。一天,女主人發現牠大腹便便、懷孕了。第一次,她央求著家裡的男人,讓狗狗進來屋子避寒,礙於她在養家,男人們警告她:狗只准晚上進門、而且只能在一樓活動。她點頭如擣蒜。狗狗終於進屋了,在最裡面的角落裡有個破被子鋪的小窩。但,狗狗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大小便,每一次,飲酒後半醉的男人們一見到屋子裡有大便,就會過來踢牠。牠總是用哀求的眼神求饒,但,那是男人眼中看不見的東西,所以牠只能默默地承受、盡量捲曲起身體,以背部相向,努力護著肚子裡的寶貝,即使男人踹完之後又回去喝酒,但只要他們還在視線裡,牠就會不自覺的在牆角裡發抖。

有時男人們打牠,女主人會出言制止,但結果是連她也會被打,所以,牠後來連被挨揍也不太敢叫,連哀嚎都要忍著。 終於撐到生下了六隻可愛的狗寶寶,女主人幫牠們弄了個紙箱,讓牠們母子們可以依偎在一起,雖然那時候牠聽不懂男人們吼著女主人:「斷奶後,小狗都給我送人養,不然我們就宰來吃狗肉」。母愛讓牠變的更逆來順受,幸好有女主人跟兩個小主人的愛一路陪著牠跟孩子們。雖然小孩只能在白天幫忙媽媽收桌上碗筷進後面廚房、在回頭經過牠的時候蹲下來陪陪牠、抱抱狗寶寶,即便是這樣,牠就已經很開心的狂搖著尾巴。因為有女主人跟小主人們疼著牠,牠一直很認命、依舊感激著。可是,孩子們長大了,開始會趴趴走了。尚未滿月的孩子們不懂這屋裡的規矩,總在屋子裡大小便,女主人偶而來不及擦洗,每次被丈夫發現後,就是朝她一陣拳打腳踢。為了兩個兒子跟這群狗,她也忍下來了。只是她挨打的次數越來越多、男人下手越來越重,鼻青臉腫的開門做生意,鄰居都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

終於,那個寒假還沒過完,她氣的帶著一身的傷跟兩個孩子回娘家去了。臨走她在狗窩裡放了一大包的狗飼料,摸摸這個跟她一樣苦命的孩子與牠的寶貝們,含淚牽起孩子的手離去,現在的她已經暫時顧不得狗狗母子了,她要回娘家去好好想自己的下一步路,她想離婚。鄰居見到了她大包小包的帶著兩個孩子上計程車,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多數都在心裡替她難過,但沒有人想去跟那屋子裡的男人打交道,他們的爛、壞,在這一帶是有名的,幾乎是吃喝嫖賭樣樣來,父子三人靠的就是祖產的這棟屋子跟女人賣小吃在維生。 女主人剛走沒兩天,屋子裡傳出大狗、小狗的哀嚎聲,甚至有人聽到了那隻溫馴的母狗發出了從未聽過的兇狠吠聲,瘋狂的吼聲。整整鬧了大半個小時,沒人知道已經拉下來的鐵門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鄰居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這群狗母子了。

可是每天晚上那屋子裡總是傳出大狗、小狗在屋內吠叫成一團的聲音,雖然已經吵到鄰居了,但沒人敢去他家抗議。尤其大家都知道,唯一明事理的女主人負氣回娘家了。屋外都聽的這麼清楚了,屋裡的人當然每晚被吵到抓狂,但是每次下樓察看,一打開燈,所有的聲音就突然消失了。小兒子吼道:「不要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老子才不怕你們!」 隔不到一週,小兒子騎車在離家不到百尺的路上,一頭撞上了電線桿,彈出去後被一輛大公車碾過,當場肚破腸流慘死。這個家突然變的安靜下來,家裡三片鐵門只留著中間的一道開著,因為要幫小兒子辦喪事,依照慣例只開中門。雖然有鄰居過去致意,奇怪並沒有看到狗兒們,連角落裡的小破窩都沒了。但沒人敢在人家辦喪事的時候去問狗狗的去向。可是每晚的狗兒狂吠聲,還是吵的鄰居們都不得安寧。 辦喪事,請了道士到家裡唸經。但一進門的道士就發現不對勁,怨氣沖天!連忙告知這屋裡有不乾淨的東西,道士有試著鎮壓,但因為搞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作怪,怎麼弄都擺不平。

他回去請來較有修為的大師兄到場助陣。大師兄一進門就變臉,轉頭問老先生跟長子:「你們家有養過狗嗎?」 換兩個男主人愣住了、嚇傻了,只能點點頭。大師兄連忙開壇作法,將所有降妖伏魔的道具都拿了出來。大道士升堂要好好把屋子裡的「髒東西」調出來談判,但這一問不打緊,大師兄的臉色都變白了,趕忙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小師弟跟那兩個男主人急著問:「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道士露出厭惡的語氣說:「這屋子裡發生過什麼事,你們應該最清楚吧?人家現在是母子一起去閻羅王面前告御狀,領了索命准奏旨,回來找你們全家索命的,這個神仙也難救了!」。說完,他帶著師弟連忙離開。這家人,趕忙又透過關係,去找了道行更高的師父到家裡降妖伏魔。人與狗終於可以直丟對話了。那母狗跟師父講:「我從小畢竟是吃他們家的米飯長大的,我很感激,所以他們就算打我、踹我,我也應該忍受。只是,他們不該把脾氣發到我的小孩身上,我這一條命是他們救的,殺了我,我也不會怨他們。但是,你不知道他們有多殘忍!」

接著那母狗咬牙切齒地說:「他們把我的小孩一隻隻的往地上、往牆上狠很地直接摔死,還在抽慉著的,還過去硬生生的把牠們踩死,你該看看我的孩子當時有多慘,我的孩子個個是口吐鮮血、肚破腸流。牠們死的太慘了。我可憐的孩子們就這樣都死在他們的手裡,我多想保護我的孩子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們拿木棍硬是把我活活打死了、末了居然還拿菜刀剁下了我的頭。你說!我們能饒得了他們嗎?」 那道士聽完也悲戚的嘆了一口氣。母狗又說:「我們死的太慘了、太冤了,所以地藏王菩薩領我們母子去找閻羅王跪求主持公道。仁慈的閻羅王知道來龍去脈後,賜給我們敕令,讓我們母子可以回來討命,現在我也要讓他們嘗嘗滅門的痛苦!」

當人狗還在溝通中,那個原本躲在樓上的老爸爸,正想下樓一探究竟,卻莫名其妙地從三樓的樓梯一路滾到一樓,當場口吐鮮血、頸椎斷掉死了。 師父趕忙讓大兒子叫救護車,試試送老父去醫院急救,至少也先讓他遠離這個屋子。在醫院裡,大兒子打了電話求求妻子趕快帶兩個孩子回家,家裡已經連續死了兩個人了。妻子連夜攜子北上。大兒子在讓醫院接手父親後續的喪事辦理,先送入太平間後,他驚恐、一路顫抖地回到家,緊跟在師父的身邊。想知道談判的結果如何了?牠願不願意饒過其它人的性命? 師父搖搖頭:「牠拿到的是閻羅王給的滅門令諭,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那唯一倖存的男主人兩腳一軟,對著空氣跪了下來:「我知道是我們的不對,請妳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重新改過做人,求求妳饒我一命吧!」

那師父搖頭:「對方不答應!」

師父咦了一聲,轉頭問道:「你是否叫了老婆跟小孩趕回來?」

他嚇傻了,點點頭說:「對呀,家裡連續發生這麼多事情,當然要叫她趕緊帶孩子回來幫忙呀!」

那師父瞪了他一眼:「你這蠢蛋,人家領的是滅門的旨令,你這不是剛剛好讓他們回來赴死?」

就在此時,整屋子突然狗聲大作、大狗小狗吠叫聲、兇狠的低鳴聲交互在空氣中迴盪。 那師父一看時間正好已經過子時(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再來就是一天裡最陰的丑時,他連忙帶著男主人退出了那屋子,兩人一起投宿旅店,他知道陰氣最盛時刻,絕對不適宜跟冤氣這麼重的冤魂談判,所以帶著他先避開、保命去。 隔天一早,女主人帶著孩子回到家,一樓擺著小叔的靈堂,她擔心孩子們害怕,大家一起上完香之後,就全部上樓躲在房間裡,期間她一直連絡丈夫。接到妻子到家的訊息,男主人馬上跟師父趕回家。師父又起壇與對方溝通,透過師父的對話裡,女主人才知道狗狗與幼犬全部都慘死了,氣的當場給丈夫一個耳光,這回,丈夫倒是低頭默默忍下了,連回嘴都不敢。 但兩個孩子也同時間聽到了。知道他們心愛的狗狗跟狗寶貝都死了,兩兄弟放聲大哭了起來,躲進母親裡的懷抱、三人抱著一起痛哭失聲。但此時師父卻對著空氣講了一句讓大家都愣住了的話:「妳們既然肯饒了女主人的命,兩個幼子也請妳們看在他們一直很疼妳們的份上,也饒了吧!」

大白天的,屋子裡突然颳起一陣強風,把靈堂上貢放的四果、白飯、香爐全部掃到了地上。師父示意女主人帶著兩個兒子先離開家門,她們去了旁邊鄰居的小吃店裡坐下,哭訴著這一切。這時鄰居才恍然大悟,夜半的狗吠聲原來是索命來的,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那師父對著面如槁灰的男主人說:「她說,雖然小主人們對她們很好,但是他們究竟是你家香煙的延續,所以也必須死!」那男主人此時對著空氣大叫:「我們不好、我們害死了妳的全家、我們三個是該死,但孩子是無辜的呀!放過他們,我求求妳放過他們」雙腳一軟,就跪在地上猛磕頭。 抬頭他看看師父的表情,師父搖搖頭,表示對方不答應(因為狗狗也認為牠的孩子們死的也很無辜呀!)。

他的心都死了,他說:「我自己去死,求求妳網開一面,讓無辜的孩子不要因為我們大人犯的錯,無辜地承擔這個罪孽,我求求妳……」他又連續磕了數十個饗頭,額頭都撞出鮮血來了。突然,他爬起來就往外衝,直奔向一輛急駛而來的公車,當場就撞死了。妻子與孩子聽到外面的緊急煞車聲,連忙衝出去,一看之下妻子當場昏厥過去。被車輪還拖行了一段路的丈夫,死的身首異處。那師父轉身悲戚的問道:「算了吧,你們也算報了仇了,孩子是無辜的,請看在往日情分上,饒了他們母子吧!」終於,那母狗也不忍心傷害牠曾經深愛的兩個小主人,同意到此為止。

在辦完家裡三個男人的喪事後,這女主人賤價出售了這棟透天厝,準備帶孩子回鄉下去過日子,雖然鄰居都知道這是棟不乾淨的房子,但還是有撿便宜、不信邪的人買了去,而且出租給人家做生意。可是,承租者大多拖不過三個月便落慌而逃,因為他們都發誓每天晚上一樓都會有震耳欲聾的狗吠聲,但下樓察看時,只要燈一亮,所有的聲音都沒了。 後面的承租戶,更有人宣稱在未開燈前,曾隱約見到一樓黑暗中狗影幢幢,神情兇狠地對著樓梯吠,只是一開燈後,什麼都沒有,每晚要多次重複這樣察看的日子,誰不知道這屋子不乾淨?

終於,這棟房子不再有人敢租了,屋主當然也不敢住,久了,也就荒廢了下來。 陪我們坐下,一口氣把故事講完的老闆娘,看著我們三個女生幾乎沒人在吃麵,笑著說:「快點吃,麵都涼了,來,我去給妳們換碗熱湯」。我們說不用了,趕緊把半碗已經涼了的陽春麵吃了。付錢時,她慈祥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憫:「妳們還年輕,記得要多多行善,這年頭善惡終有報,知道嗎?」我們都點了頭,心情沈重地跟她揮手道別。下山的路上,我跟我的兩位同學說:「不要老是說我怪力亂神,這可是你們親口聽別人說的真實的靈異事件呀!告訴妳們:這世上……真的有鬼!」陪我上山的金華女中的同學大叫:「妳就算以後看到了,也別告訴我,我不要聽、我不要知道!」。我微笑的說:「鬼雖然看起來有點可怕,但祂們多數不害人的,通常,都是人比鬼可怕」。一直到現在,我還是這麼認為……(全文完)

(第一~第九則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淨松居士編輯;第十則取材自網路轉載/文:張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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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殺

一、蛤蟆粿汁湯

泰國北部某城市,有一家著名的「清湯粿汁」(用米漿製成粉粿,再加上湯、肉類的粉湯),馳名遠近,鄰近城市有人專車結伴來品嚐,當地人士更是有口皆碑。每天大約賣三百碗,中午十二點前就賣完了,每碗泰幣十五至二十銖,每日營業額六千銖,純利三千銖。店老闆原來是在路邊擺攤,由於利潤豐厚,短短幾年就買地建店,店後一個大花園,午後收鋪,便是休憩的人間仙境店老闆姓連,夫妻倆都六十多歲,一對兒媳和一位未出嫁的女兒,全家五口合力經營,沒有請夥計。由於該粿湯汁是用沌上湯調配,其口感與一般用味精的完全不同,精明的食客一嚐便知,所以不論官員、商人、甚至是一般的小販、三輪車夫,都是該店的長期食客。

同業要仿效他的做法,因為不知道上湯秘制的方法,而無法成功。俗語說同行如敵國,便惡意造謠說該店上湯滲了大麻,使人吃了上癮,每天非吃不可。更有甚者,暗中報告衛生局,說連老闆的「清湯粿汁」滲大麻。大麻是違禁的毒品,於是衛生局便立即派人調查、化驗,其結論證明沒有大麻或其他化學成份,是純動物湯汁,完全符合店主所呈的報告,是採用雞骨、豬骨,文火煲一夜一日的純上湯。經過此次衛生局的檢驗,無疑是最佳的廣告,清湯粿汁的聲譽更加響亮。有一位泰國王室的親王是著名的飲食專家,專程來品嚐後,特此頒送蚌殼的獎牌,掛在店門前,更加證明是金字招牌。連老闆乘機加價,每碗由十五銖加至二十銖,生意更加興隆。

世間沒有永遠的秘密,連家「清湯粿汁」獨家秘方,終於揭開了。揭秘竟然是連老闆,成為轟動泰國東北部的千古奇聞。最初發現秘密的人,是一位名叫阿松的三輪車夫。那天午飯阿松喝了酒,暈暈的接不到客,沒有錢繳給老婆,不敢回家;夜裏肚餓潛進粿汁店後門,想偷些食物充饑。當他撬開後門,進入廚房,燈光昏暗,看見有一個人背向門坐着,仔細一看是連老闆在聚精會神地工作,阿松大膽地潛前幾步,才看清楚老闆正在殺蛤蟆,手法熟練地剖腹,取出內臟,分別開來裝在膠桶和膠袋裏,膠桶裏的蛤蟆屍體將近滿桶。

正在此時,連老闆似乎有所覺察,突然轉過臉,向後門望去,阿松連忙伏在地上,幸虧燈光幽暗,沒有被發現。老闆雖然沒有看見阿松,但是躲在暗處的阿松,卻看見燈光下的連老闆,當下差點被嚇暈了;原來連老闆的臉並不是人臉,而是一隻巨型的蛤蟆,嘴尖尖,眼睛凸出,發出幾聲格格怪叫,突然伸出一條長舌頭,一伸一捲,像蛤蟆吃蟲一樣,又迅速縮回去。阿松幾乎要驚叫出聲,想拔腿逃跑,但兩條腿已不聽使喚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爬出門外,當晚發燒生病。幾天後病痊癒,他把那天晚上所見情形告訴大家,可是由於阿松平素喜歡喝酒,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同時,泰國東北地區人們對於吃蛤蟆、老鼠,也當成家常事不以為怪。

真正成為新聞怪談的,那是連老闆一連幾個月沒有露面的事。平時他總是坐在店前切雞肉,據說生病進醫院,什麼時候出院回家也沒有人知道。偶然有人看見,也是一剎那間,近來很少步出店前。看見的人說,連老闆滿臉長着凸突的肉粒,跟蛤蟆的肉粒一樣,嘴唇尖長了很多,眼球圓圓突出半米粒長,越看越像一隻大蛤蟆。至此,大家相信阿松的話是真的,不約而同地來偷看「人變蛤蟆」的連老闆,也都知道清湯粿汁,原來是用蛤蟆湯,怪不得清甜無比。連老闆因為恐怕秘密洩漏,不敢僱用工人,也不願假手他人,所以親自剖殺每隻蛤蟆,一生不知殺死多少。每天目睹蛤蟆的臉,一舉一動,相由心生,形隨境變,漸漸地變成一張蛤蟆臉。起初,家人相處沒有覺察,等到發覺,已經「成形」矣!最後,全家人不知搬去哪裏,只留下蛤蟆粿汁的故事,作為人們談話的資料。

二、肥嫩的閹雞肉

「青年醫師張偉六自殺身亡!」報紙上刊登了這令人難以置信的新聞。

張醫師今年廿九歲,去年醫大畢業後在泰國曼谷政府醫院服務。張醫師家庭出身富裕,父母慈祥和藹,三位姐姐都已出嫁,作為幼子大家對他疼愛有加。張醫師長得英俊瀟灑,是個翩翩的美男子,羨煞了許多少女。一個前程似錦,令親戚好友羨慕的天之驕子,任誰都不肯相信他會自殺。所以醫院專門成立一個法醫團,調查此自殺案。調查從張偉六的家庭背景開始,六年的學校生活過程,以及畢業後到醫院工作,全部資料記錄有五百多頁。可見上司和同事對他的自殺非常重視。

報告書中有一段:將近一年來,開始發現,原來該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大丈夫,舉止行動似乎有點兒娘娘腔。大家起初都認為他自幼家中三姐一弟的家庭環境,現在工作與女護士在一起的緣故。醫學上稱為體內女性賀爾蒙過盛,蓋過雄性賀爾蒙。據張偉六的主治醫師吳威昌的檔案:病人(張偉六)不但不能修正雌雄賀爾蒙,使其平衡,甚至已患性無能。按例這般年紀是極少會患此病症。而且他的家庭背景良好,本身潔身自愛,是個保守的人。他離開父母,隻身處於色情氾濫、性誘惑極高的曼谷,仍能守身如玉,確實是難得。報告中,有一段值得研究的記錄:張偉六是泰國南部內地人,以優異成績考取曼谷醫科大學,他在就讀醫科大學六年間,寄宿在學校附近的公寓。每天早餐喝咖啡或其他飲料,午、晚兩餐都是吃雞飯。這是泰國人喜愛的著名海南雞飯,沒有青菜,以雞肉為飯佐,是既便宜,又可口的速食。張偉六最喜歡吃雞翅膀和雞頭,因此雞翅膀、雞頭一吃便是六年。

「值得研究」便是這裡:以前農戶養雞,最少需要六、七個月才長成出售。現在科學養雞,只需要四十天,居然長有三公斤重。以前公雞養到青春期不會發肥長大,人類為了享受口福,便把雄性的腎睪丸割掉,使雞肉又肥又嫩。而現代科學昌明,發明用藥物,使雞和其他家禽失去性機能。例如將黃豆般大的藥丸,嵌在雞冠下或翅膀下的肌肉裡,也有將藥物混入飼料中。所以當我們在享受肥嫩閹雞肉時,不知不覺把藥物吃到肚子裡去,怪不得現代患性無能的人那麼多,這都是吃閹雞,閹豬肉所賜。張偉六最喜愛吃雞翅膀、雞頭,是藥物的集中點,首當其害的是,將抑制雄性賀爾蒙的藥品全吸收在體內,整整六年,將藥物累積起來,其藥量大得驚人。最後,連自己當醫生都不能治好自己,做人還有甚麼樂趣可言。這便是轟動一時的醫生自殺案的初步研究結論。張偉六自殺的前因後果,固然是他無知造成,然而根據張家的背景,還發現一個驚人的報告,那便是張偉六的祖父,一輩子以閹雞、閹豬為職業,這是在家鄉的事;張偉六的父親還跟隨過二、三年,便不願繼承父業,操此「絕種」的職業。殊不知道祖父曾操這項「絕種」的職業,到了第三代,竟然是自殺絕後,還有誰敢不相信因果報應呢?

三、釣魚愛好者

釣魚是極其殘忍的活動,試想,如果把尖銳的釣勾進入自己的嘴唇或體內,那種痛入心肺的感受,是任何人所無法承受的。然而有些人對於釣魚卻津津樂道,樂此不疲,甚至成立釣魚俱樂部,說甚麼釣魚能陶冶性情的謬論,這是毫無惻隱之心的話。

林甲春是泰國政府的公務員,嗜好釣魚,是釣魚俱樂部會員,每逢假日乘船出海垂釣。一邊垂釣一邊飲酒。把釣到的新鮮活魚,即時燒烤下酒,味道鮮美無比。大家飲美酒吃鮮魚,享受人生快樂的時光。

前幾年,俱樂部辦得生氣勃勃。但是,自去年以來,原有三十多位會員,只剩下七、八人而已。俱樂部死氣沉沉,現在,竟沒有興趣出海釣魚了。即使像林甲春這個沒有家室,沒有宗教信仰,不信有因果的硬漢子,也提不起往日出海釣魚的那股衝勁活力了。這是因為連續發生了兩樁不可思議的怪事。

第一宗,發生在老會員阿班身上。那天是星期日,阿班陪太太到內地向岳母祝壽。岳母家在當地是有名望的人,當天祝壽的賓客盈門。宴席非常豐富,牛肉、豬肉、鮮魚、雞、鴨、鵝……應有盡有,任賓客怎麼吃也吃不完。阿班嗜吃魚肚腹和魚的內臟,見到宴桌上一條大魚,大喜過望,沒有經過細嚼,就將魚內臟大口地吞嚥下去,可是剛吞到喉間,便覺得喉嚨被硬物卡住,忙用手指去拉,但是拉不出來。就在吞不下去,拉不出來的剎那間,頓時呼吸困難,要喊叫已覺乏力。最先發現危急的情景,是坐在他對面的襟弟,急忙過來扶着他,可是他兩眼翻白,頭部垂下,呼吸微弱。大家立即扶他上車送醫院搶救,但是卻在半路上斷了氣。

雖然人死了,醫院例行要解剖檢查死因,醫生在喉嚨裡取出致命的魚內臟。就在這一刻,在場的醫生、護士都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竟然有這種怪事!原來哽在阿班喉間的魚內臟裡,有一枚魚鈎,勾住他喉部的上端,所以在危急的時候,越是用力拉,魚勾就勾得越緊。所有目睹這恐怖情景的親友,就很自然地聯想起阿班嗜好釣魚,而且釣魚的經驗和技術令會員們所佩服,在其他人釣不到魚的時候,他則大有收穫。這時看到他雙眼翻白,嘴巴張得大大的,旁邊放着一枚釣魚勾,大家都不禁毛骨悚然,不得不相信「因果報應,如影隨形」,是如此千真萬確地發生在阿班的身上。

第二宗離奇的事會員楊比益是個釣魚能手,曾經參加比賽,連續獲得二屆冠軍。楊先生除了嗜好釣魚外,喜愛電單車,每天傍晚載着太太到郊外兜風。有一天,晚上十一點,他參加完友人的喪事,騎着機車返家。這一段路即使閉上眼睛,也能駕車奔駛。但是很奇怪,他看見前面忽然出現一條大河,是以前不曾見過的。為了避免衝下河,急忙把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車煞住,只聽砰然一聲巨響,車子撞在路邊的燈柱上。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楊先生高速駕車所造成的車禍,雖屬意外,原本是不足為怪,奇怪的是,身體幾處傷口很快癒合,唯獨嘴唇和口腔的傷勢嚴重,全副牙齒脫落,不能吃東西,一個多月來,只能用膠管將流質食物灌進喉裡。更奇怪的是上下唇的傷口,經醫生縫了七次,都不能癒合。每次看似好了,拆線之後第二天,嘴唇又再潰爛腫起來。後來醫生採用最先進的自溶化學線來縫合,七天後自溶化學線溶化了,但是嘴唇又爛腫起來,主治醫生束手無策。幾個月的折磨,痛苦不堪。那張爛嘴巴,像似魚嘴被魚勾扯裂破爛一般模樣。

有一天,他的太太照常來探望他,無意之間便衝口而說:「你這張嘴巴,就好像吃着釣鉤的魚嘴一樣。」這話觸及楊先生的心靈,當頭棒喝,良心發現,回想起每次所釣的魚,都是扯裂了魚嘴唇,撕爛了魚口腔,此時深有同感,甚感內疚。於是在太太的陪同下,備了鮮花香燭到佛寺,對着佛虔誠下拜懺悔,發誓從今以後不再釣魚了 說也奇怪,自這天後,嘴唇漸漸地癒合,不再爛腫,只消一星期便出院。並且向會友們講述自己的親身經歷,勸說會友們不要再釣魚。從此釣魚俱樂部的會員大減,林春甲也好久沒有出海釣魚,釣魚俱樂部就這樣自動解散了。

四、菜中菜

在泰國東部的農村裡,農夫阿邦夫妻育有二男一女,分別是九歲男童烏弟,七歲紅弟和五歲的白妹。有一天,阿邦夫妻去參加一位親戚做和尚的剃度禮,留下三個孩子在家裡,他們住的是雙層樓的泰式木屋,屋旁的木柵堆放乾稻草,另外,有一字排開的十隻盛雨水的大水缸,是飲用的儲水缸。農戶各家住屋之間距離很遠,疏落散佈在田園裡。

那天,木屋突然起火,在遠處的鄰居只見烏煙衝天冒着火焰,整座木屋迅速地燃燒起來,在屋旁玩耍的三個孩子不懂得逃離,妙想天開以為水能避火,男童烏弟把弟妹分別抱進儲滿了水的大缸,並蓋上蓋子,然後自己也跳進另一隻水缸裡。當鄰居和消防員趕到時,整座木屋和四堆稻草已燒成灰燼,並燒死一條被縛住的牛。但是不見孩子的蹤跡,大家都認為孩子逃到屋外去了。阿邦夫婦回來,也一直慌忙尋找孩子,直到天黑都找不到。第二天一早。有位親戚叫侖包的,也跑來幫忙尋找孩子,好似有什麼預兆,跑到大水缸前,揭開水缸蓋子,驚呼起來,阿邦夫妻聞聲跑過來一看,是大兒子烏弟的屍體。侖包再打開第二、三個水缸,分別是紅弟和白妹的死屍。這時阿邦夫婦當場傷心暈厥倒地,不省人事。

報紙和電視台都報導這樁令人傷心的新聞。當時電視台記者採訪時,問起老人侖包,為什麼知道三個孩子死在水缸裡?侖包說,火災的那天夜裡,他夢見大家都在焦急地尋找孩子,忽然來了一位素不相識的老人,白鬚過胸,對他說:「水缸裡有一群小鮫魚。」醒來覺得很奇怪便匆忙地跑來看看水缸,想不到孩子們竟然避火,而躲進水缸裡。像夢境裡一般,一群被水燙死了小鮫魚……,侖包說到這裡,阿邦大叫一聲,再次暈厥於地。經急救醒來,阿邦目光無神,呆望着三個孩子的屍體,自言自語地說:「報應!報應!因果報應!」大家體諒他傷心過度,神志不清,不敢再問。

純樸的農村習俗,凡事大家齊心協力,阿邦兒女的喪事,在鄉鄰協助下,料理完畢。阿邦夫婦在一天之中,失去三個心愛的兒女和棲身的木屋,家中所有用具、積蓄也付之一炬,兩夫妻受此慘烈家變,頓時看透人間的悲歡離合,毅然雙雙出家。大家寄以無限的同情,阿邦這位忠誠勤勞的農夫,為什麼會遭受如此慘重的責罰?而他,又時時唸着:「報應!報應!因果報應!」真是令人費解。只有阿邦妻子的弟弟阿巫略知一二。阿巫說,阿邦為人和氣,熱心幫助人,生活正派,無不良嗜好。只是非常喜歡和賞識自己創新的美食菜中菜。阿巫曾再三強烈反對他的做法。

泰國是魚米之鄉,每逢春雷雨季是生魚產卵季節,十幾天後,長成筷子般大的魚苗,阿邦喜歡用蚊帳布製成的小魚網,捕捉小魚苗,少則幾十條,多則百幾條,用小水桶裝着,保證鮮活。烹煮時,先把空心菜(香港人叫翁菜或蕹菜)一節一節切成空管,把菜和魚苗加冷水放進鍋裡,用文火慢慢煮。水由冷逐漸變熱,初時小魚悠然游動,水溫漸漸升高,小魚本能地快游,小魚遇到空心菜管便鑽進去避熱……目睹這觸目驚心殘忍屠殺的場面,但阿邦夫婦卻沒有絲毫惻隱之心,反而自鳴得意創造這味奇特的菜中菜,每一節空心菜便有一條小魚,拌油加醬,自覺可口無比。有一次,阿邦在田裡一網把一群小魚苗抓盡的時候,突然有兩條大魚,是一雌一雄父母魚,跳上田埂。可能是眼見一群兒女被捉去,悲痛至極而作自殺性的抗議。而阿邦卻迷昧人性,作為意外收獲,順手撿了兩條大魚回家煮食。

其實人類的惡毒冷血造殺孽,全是無明蒙蔽了良心。只知道自己死了父母、兒女、兄弟姐妹、夫妻親人,而呼天搶地悲慘痛哭,卻不想想動物也有父母、兒女、兄弟姐妹、夫妻親情。古詩說:「千百年來碗裡羹,冤深似海恨難平。」 如今因果報應,輪到阿邦親身遭受喪兒之痛,一群兒女一網被殺絕的悲慘滋味,怎不令他灰心喪志呢?古代詩人白樂天的戒殺詩: 「誰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人類每天都為自己增添殺生孽債,當我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術台上,我們應該捫心自問,總結一下今生吃了多少隻雞?多少隻鴨?多少隻豬?多少隻牛?今天是報應到了,到醫院探病者也應同時醒悟。倘若人類能夠這樣反躬自問,就會產生慈悲心、懺悔心,殺孽自然而然的會減少,冤孽的奇異病症也會逐漸消失。

五、象腳人

蔡先生今年六十七歲,潮州人。一九四零年左右日本侵略中國,家鄉淪陷,逼於生活,年青時,離鄉別井到泰國謀生。現在居住泰國中部,以收買舊貨為職業。他的雙腳像大象的腳,已經九年了。

過去蔡先生最喜歡吃鵝肉和喝酒,每天晚飯時一盤肥鵝肉和半瓶燒酒,一個人樂在其中,幾十年如一日。十年前跟旅行團到中國東北三省旅遊,吃過一次古今聞名珍奇的熊掌,真是回味無窮!可惜只有這麼一次,回到泰國後,便再也品嚐不到熊掌的佳餚。雖然如此,蔡先生還是愛吃鵝掌的味道有點相似,從此便以鵝掌下酒,聊慰對熊掌的相思。後來,有人教他鵝掌的另一套吃法,不但滋味可以媲美熊掌,更能補精壯氣養神,是古代君王御膳秘方。於是蔡先生學習鵝掌的食用方法,在一塊鐵板上,周圍加上欄杆,把活的大鵝放在鐵板上,讓牠站着,然後點燃鐵板下面的柴火,慢慢的燃燒,隨着溫度逐漸上升,鐵板也慢慢熱起來,熱度升高到燙腳的時候,大鵝漸漸耐不住,便提起一隻腳,熱度再升高,大鵝兩腳全耐不住,一起一落,像跳舞一般,想要逃,而四周都是欄杆;等鐵板燒得紅透了,大鵝兩腳跳得比狂風急雨還要迅速,拼命跳呀跳!最後,瘋狂般亂撞,鵝頸漲得奇大,發出淒厲長嘯,哀鳴一聲倒下;兩腳掌又紅又腫,但並未斷氣。蔡先生見此情景,便趕快把腳掌斬下來,昏迷中的鵝被痛醒之後,又再度昏死過去,他也不管,只顧把腳掌外皮清洗後配藥紅燒,文火慢燉。

據說,大鵝經過「火舞」之後,全身的氣血都集中在雙腳掌,鵝肉已變得無味道,沒有營養價值。火燒鐵板煉其全身血液,集中在兩腳稱為煉丹鵝掌。蔡先生便這樣吃了煉丹鵝掌幾年後,雙腳又紅又腫似象腳,全身骨頭裏的每一關節都癢痛。什麼醫生都看過,中西藥都吃全都無效,一天痛足廿四小時,一年忍痛三百六十天,折磨了六年,苦楚難耐時,多次想要自殺,幸得賢妻守緊,孝子苦勸,才苟延殘喘地活下來。

有一夜,夢見一大群無腳的大鵝來啄咬他,待驚醒過來,已是汗流浹背,他聯想起,自己的腳病是跟吃鵝掌有關:把一隻活生生的鵝,困在鐵板上燒,這種慘不忍睹的跳火舞,越想越心驚肉跳。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看看自己又紅又腫的「象腳」,哇!簡直與剛跳過火舞,斬下來的鵝腳一模一樣。沒有想到吃鵝掌所造的因,被鵝魂來討債,報應報應,因果報應如此迅速!由於天良發現,因此請太太扶着走到門外,虔誠地跪下向上天懺悔,並發下誓願,從今日起不殺生,不食肉,願清口茹素,持長齋到老死,太太也發願跟他一起持長齋。他曾讀過佛書,想起《六祖壇經》中一段懺悔文說「忽悟大乘真懺悔,除邪行正即無罪。」

說也奇怪!自那天向上天懺悔立願之後,身上的病痛不需要服藥,漸漸好了,象腳也不紅腫痛苦,只是外觀不雅,行動不方便。至今,已經三年沒吃藥和求醫了,因為他明白,這是冤孽找上門的證據,所以不想再醫治,便留下這「象腳」作為見證,可以警惕後人「勿為一時口腹之慾而殺生,過喉三寸化糞土,造下惡業永報不完。」正如太上老君感應篇所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蔡先生如果能多做善事,行功立德,只有功德,才能消冤解孽,業盡病除。

六、捕蜥蝪的人

吳先生是泰國華僑,是位土產收購商人,由於資本少,只能現買現賣,所以利潤不多。最近有人介紹他收購蜥蜴的利潤豐厚。但是吳先生只做了三個月,便不做了,朋友們都替他可惜,好好的厚利生意不經營,卻甘願再幹那種既粗重、利潤微薄,收購蔥頭、蒜頭的生意。但是吳先生並不覺得可惜,一定有他的原因。

為甚麼收購蜥蜴的利潤非常豐厚呢?那麼要從「蛤蚧大補酒」談起。  古代名醫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提及:「蛤蚧補肺益氣,補腎益精血,定喘止嗽等。」中醫治痰喘都以蛤蚧為主藥。因為蛤蚧有補腎益精血的功效,所以市面上暢銷「蛤蚧大補酒」。蛤蚧被製藥商用來浸酒,需求大增,過份的捕捉使蛤蚧幾乎絕種了。於是藥商便以類似蛤蚧的蜥蜴來代替。現在中國境內連蜥蜴也捕得近於絕種。所以藥商便轉向盛產蜥蜴的泰國進行採購。泰國東北部的農民在農閑時,以捕捉蜥蜴增加收入。有的農民甚至放棄耕種,專業捕捉蜥蜴致富。其中阿素旺這一家人,便是以捕捉蜥蜴致富的典型例子。

阿素旺夫妻和孩子一家三口,以前極貧窮,田地是租來的。但是自從改行經營捕捉蜥蜴之後,才短短的三年,便擁有十多畝地,還分期付款買了一部小貨車。有這麼豐厚的利潤,鄉民都很羨慕,於是掀起一股捕捉蜥蜴的熱潮。因為農民每天最多只能捕捉到十幾隻蜥蜴。而阿素旺較富裕,有流動資金,所以除了自己捕捉之外,還向鄉民收購活蜥蜴回家製成蜥蜴乾,然後再賣給收購商,估計死在阿素旺這家人手裏的蜥蜴,每天多達幾百隻之多。而促成吳先生放棄收購蜥蜴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有一天吳先生在阿素旺的屋前,親眼看見阿素旺在製作蜥蜴乾,被他捕捉和收購回來的活蜥蜴,先用拇指和食指揑住牠的頸部,另一隻手用利刃從頸部割下去,剖開腹部,挖空內臟,此時蜥蜴還未死,便用削好的竹枝尖在腹部一插,直插到尾巴,那條尾巴不停地掙扎搖擺,一雙眼睛亮晶晶直瞪着人,然後拿去曬乾。當時吳先生看到這殘忍的一幕,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掉轉了頭不敢再看下去。

第二個原因: 在那一年的三月份,正值泰國一年一度的盛大潑水節,全國都放假。那天吳先生從清邁回曼谷途中,在山區公路上看見一場車禍,一輛小貨車翻落到公路邊的山坑裏,當場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便是阿素旺一家人─父母兒子。這天雖然是潑水節,但是阿素旺還是不休息,繼續他收購蜥蜴的生意。結果在山坡公路上發生車禍,小貨車翻落在深坑裏,妻子和兒子飛跌在車外,屍體殘缺不全,死時眼睛還張大着亮晶晶的,跟蜥蜴死時一模一樣。更慘不忍睹的是阿素旺本人,從車廂裏飛速彈出來,不偏不倚地跌落在一支被修路工人斬去一截的竹竿上,從肛門裏插進去,直穿串到口腔外,更加像插蜥蜴曬太陽的慘狀一樣。吳先生看見他一家三口慘死的現狀,不禁毛骨悚然,只道:「報應!報應!」從此不做這種生意。

註:蛤蚧:爬行動物,形似壁虎較大,頭大,背部灰色有紅色斑點。蜥蜴:爬行動物,身體表面有細鱗片,有四肢,尾巴細長。雄的背面青色,有黑色直紋數條,雌的背面淡褐色,兩側各有黑色直紋一條,腹部呈淡黃色。

七、人串魚,魚串人

在泰國山區的一個縣醫院,因為交通不方便,病人一般都是一早出門到醫院求診,以便在天黑前能夠返回家裏。有一天適逢星期一,到了午後,求診的病人都已診完,顯得特別清閒。忽然,有一位護士急步向院長報告說,有人給魚鯁在喉嚨,正在急症室,要院長去搶救 那是一個廿多歲的青年,脈搏和呼吸已經停止了,身體尚有溫度、軟綿綿,臉部呈現極痛苦和慘白。據送病人來的親友說,在送院途中才斷氣的。雖然病人已經死了,但按照醫院和法律的規章,須要解剖證明致死的原因,以便發死亡證。以下是親友講述死者致命的經過:

被魚鯁死的青年叫阿盛,今天早晨,和幾個青年到田野裏捕魚。因為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在田窪、池溝裏,魚蝦喜雨,暢游活躍,每個人都捕到好多魚蝦。阿盛手中捉到一條過山鯽,眼看前面又有一條大鯉魚,心中大喜急步衝向前要捉大鯉魚,此時手中的過山鯽不知放在哪裏才好?又捨不得丟掉,匆忙之中索性把魚含在口中。可是那條小過山鯽一入口,便鑽進喉嚨裏去,阿盛發覺時喉嚨極痛,拼命用手去抓,但已經太遲了,整條魚鯁在喉嚨裏,進出不得。

過山鯽是泰國田野裏非常多的一種小魚,大約有二至三隻指頭那麼寬,二至三寸長,它的鱗呈金黃色又硬又利,順行則滑,逆退則剌勾住。所以,阿盛越要把魚抓出來就勾得越緊和越痛。這種魚的生命力特別強,能夠離開水翻山越嶺,所以叫做過山鯽。只不過幾分鐘,阿盛便呼吸困難,小魚鯁在喉嚨中間,吞不進去,吐不出來,要叫喊也不能,只有用手指着嘴巴,雙眼翻白。幾個同伴一見大驚,急忙扒開阿盛的嘴想把魚抓出來,但無濟於事,只有眼睜睜看着阿盛痛苦的抽搐着。其中一位同伴急忙找一輛汽車,趕快送往醫院搶救,可是在半路上就斷了氣。此時醫院動手術,割開阿盛的喉嚨,取出那條小過山鯽,竟然還沒有死。護士把牠放進醫院前的水池裏,幽默的說:如果警察要追查、緝捕兇手,請他到水池裏捉拿好了。而阿盛的屍體由親屬領回去。

阿盛被活魚鯁死後,家人為他辦喪事。按照泰國的風俗,人死之後七天便要火葬。阿盛年青死於意外,令人惋惜。但是就在阿盛舉行火葬的那天早上,又有人被過山鯽活活鯁死,實在是太意外、太驚奇的事了。而死者是阿盛的父親阿通,同樣是被過山鯽鯁在喉嚨裏,進退不得,無法呼吸窒息而死,死法與阿盛一模一樣,這真是天大的奇聞,轟動全縣、全省。因為傍晚要舉行火葬禮,親友都會出席。而阿盛的父親阿通,為了宴客做準備,一早便到池塘裏捕魚,為方便捕捉魚蝦,先將池裏的水抽出減少之後,大魚小魚擁擠相逼跳躍不止,撲通撲通的此起彼落。阿通此時人站在魚池裏,大聲的喊叫老婆快拿桶來盛魚,所謂水少魚相逼,就在大魚小魚互相跳躍,阿通正張開嘴巴大喊,手用小網不停地在捕魚,說時遲那時快,忽然有一條小過山鯽跳躍上來,不偏不倚正好跳進阿通張大的大嘴巴裏,迅速無比的向阿通的喉嚨一鑽,阿通突然一驚,但是已經太遲了!

阿通用盡全力吐出,用手去抓,起初還能夠抓着魚尾,不一會連魚尾也拈不着,生猛的小過山鯽直鑽到喉嚨中間,便鯁住不再鑽了,阿通被人抱到魚池旁,此時雙眼已經翻白了。在送往醫院半途中,便停止了呼吸。這真是無獨有偶的今古奇聞,成為全鄉、全縣的特大新聞。縣醫院的院長在短短七天中經手阿通、阿盛父子同樣的死亡情況,震驚和不解的心情交集。趁着到阿通家裏弔唁,了解為什麼阿通父子,七天之中兩人同樣被活魚鯁死?這必定有其前因後果。原來阿通這戶人家,祖宗幾代人都居住在這裏的農戶,農閑時捕魚、養魚為副業,生活倒也富裕。阿通捕魚曬成魚乾出售,是把捉到的魚,活生生的用竹條從魚嘴巴串鑽起來,每串有五至十條,或用火烤或曬太陽,一串串的魚乾裝入竹框運往市場出售,自祖父到阿盛已經是四代人操此職業。鄉民看見阿通把活跳跳的魚,用竹尖插進魚的喉嚨串起來,那麼殘忍的手段,真是慘不忍睹,萬萬料想不到的是父子同樣遭到活魚鑽喉鯁死。若前後對照一下,這人串魚、魚串人,生動的一幕,正如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是不會冤枉人的。因果的循環可謂公平,令人警惕,千萬不要自造惡因。

八、鱉分期吃

在泰國的一個縣醫院,院長兼常務醫師 ─ 各種專科,尤其是兼任手術開刀。有一次,院長講述一則故事,足以發人深省,啟發人向善。院長說:「我自當醫生以來,從來不曾遇到、也不曾治過這種奇異的病人。這位奇異的病人,三年內動手術開刀五次。一次比一次嚴重,最後連一手一足都必須鋸掉,變成一個獨臂缺足的殘廢者。」

這位奇異的病人叫做文來,有一次被鱉(俗稱甲魚,形狀似龜)咬傷一隻手的小指尾節。初時到醫院敷藥止痛,認為沒有什麼事;可是半個月後,指節傷處開始發炎、腫痛起來。經醫生檢查後,診斷是毒菌侵入骨節,必須把小指鋸掉,以免毒菌入侵危及性命,於是切掉,剩下九指。不到半年,文來到海濱遊玩,真是無巧不成書。又被一隻鱉咬傷一隻腳的尾趾節。幾天後發炎、腫痛,到醫院照X光後,發現有毒菌侵入骨節,必須將尾趾鋸掉,以策安全。時間不到一年,手尾指及足尾趾同時發炎腫痛。再到醫院求醫院求醫檢查照X光,哇!不得了,骨頭裏有劇毒細菌存在,這些毒菌有可能形成癌症,必須立刻把手掌和腳掌斬掉。病人同意進行手術,住院二十多天,變成了一個獨足單掌的人。

文來不幸的遭遇,許多人都嘖嘖稱奇。但是,更奇異的事又接踵而來,發生得像是天方夜譚。原來有一天,親戚的兒子剃度做和尚,文來跟着大家參加剃度禮,因為泰國出家當和尚的剃度禮是在凌晨四五點舉行,所有參加者都在佛寺裏睡覺,以便一早參與這一盛事。同睡一起有四五十人擠在大佛堂裏睡,可是霉運偏偏降落在文來身上。有隻老鼠,在幾十人當中,選中了文來的斷足傷處,咬了一口,使他痛極醒來大聲叫喊,驚動所有一起睡的人。雖然只咬傷一點皮膚,流少許血,可是大家開始議論,說老鼠本性只咬無生命的東西,誰要是偶然被老鼠咬了,證明那人只是一具屍體,已無靈魂,老鼠才敢咬他。大家眾說紛紛,令文來惶恐不安,暗想自己也許活不了多久了。雖然有人安慰他不要迷信,但是他還是覺得生命受到威脅,而且手腳兩處傷口斷處,隱隱發作,癢癢痛痛,內心的壓力和傷口越來越痛,迫使他再到醫院檢查。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不得了!X光片顯示,兩處傷口遭毒菌侵入至骨頭裏,跟上次一樣是癌症細菌入侵,非把手臂和小腿鋸掉不可。於是再把手臂下節、小腿部分鋸掉。三年開刀動大手術五次,院長兼開刀主治醫生,認為這是前所未有的奇人奇事,於是特地搜集、調查病人文來的身世資料,作為研究分析之用。

文來,男性,四十三歲,職業務農,兼職建築工人。平日喜好飲酒,嗜吃淡水魚,特別是龜、鱉之類。他曾聽人說,如果一生中能吃十幾二十隻鱉,一世之中便不會患風濕病、關節痛,更能滋陰補腎。所以經常一盤鱉肉炒辣椒,配一瓶白酒,慢慢享受口腹之慾。二十年來都是如此,樂此不疲。有一天,文來從市場買到一隻十多公斤碩大的巨鱉,如獲至寶。這麼罕見的珍品一次吃不完,要慢慢享用,又無冰箱保鮮,於是想出了一個奇異的妙法,叫做一鱉分期吃。因為龜和鱉是一種最長壽、最耐死的動物,如果被囚禁,往往還能活命一年半載。文來的妙食方法,便是今天要吃多少肉,便割下多少,然後在割傷處搽一層石灰止血,這樣這隻巨鱉便可以分期吃上十天半個月,因為牠還活着,直至最後後斬頭才吃完。文來經過這一次異想天開的分期吃法成功之後,從此便依照這種方法吃了不知多少隻鱉。有善心人士提醒他,這種手段太冷血殘忍,太沒有良心了,會得到惡報。但是他不管,只要有美味鮮鱉肉的享受便夠了。直至他自己最近親身體會到分期切、鋸的滋味,方才知道這是現世報應降臨到身上了,但是已經後悔太遲了!

院長醫生把所搜集到的詳細資料,在病歷檔案上寫了一句結論:「醫學無法解釋的不可思議因果報應事實!」

九、猴小姐

在泰國南方的一個鄉村裏,有一位青年小劉舉行婚禮,新娘子是位綽號「猴小姐」的姑娘。本來大家以為猴小姐必定長得非常醜陋,或者是遍身多毛,似猴子形狀的姑娘而得名。可是,當一對新人拜堂之後,雙雙出廳來接見親友時,大家眼前一亮,不約而同地從心坎裏喊出一句:「好一位仙女般的新娘!」但是,大家對於猴小姐的頭銜充滿好奇心,引起大家不住地探索追問猴小姐的身世。

原來猴小姐的母親,在少女時期是出名的美人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青年不計其數。鄰鄉的人士,慕名而來一睹芳顏的、求婚的都有。甚至,鄰國馬來西亞的一位富家青年,還跨國前來求婚。而姑娘不想遠離父母,遠嫁異國為理由拒絕他。不久後,姑娘與同村青梅竹馬的青年結婚了。男的俊秀多才,女的麗質天生,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新人,羨煞了周圍的青年男女。過了不久,新娘子懷孕了,做丈夫的對她關懷無微不至,呵護有加,家公家婆都喜上眉梢,諸般愛護,備齊了她平時最愛吃的食品。但是,她卻一反常態、什麼美味食物都提不起食慾。 丈夫千方百計想方設法來引起愛妻的食慾。有一天,丈夫從市鎮上買來一腿猿猴肉,配了淮山、枸杞、當歸、黨參等中藥材,用文火清燉,這頓飯使她食慾大開,吃了很多,丈夫大為高興。從此,每逢家人上市集,都會買回一腿或一塊猴肉,讓她開胃口。

有一天,她的丈夫上市場,遇到一個獵人用繩子縛着一隻猴在叫賣,他見了大喜,買了牽回家,先飼養了一段日子,見猴子肥壯了,用利刀要把牠殺了給老婆吃。這時候她已懷孕七個月了,大着肚子坐在椅子看丈夫殺猴。可憐的猴子,只吃了這家人幾天香蕉、水果,肥肉長不到半公斤,全身便要給孕婦做補品,看見那把鋒利的長刀,眼淚直流,前腳作人跪拜狀態,向主人求饒。可是,這位疼愛妻子的丈夫卻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的慈悲心,舉起利刀直插猴子的心窩;在這生死關頭,猴子急速地用右手搶着刀柄,左手抓緊刀刃,拼盡全力死握著不放手。他用力插不進去,想把刀子抽回來再插,就在他回抽的那一剎那,緊握刀鋒的猴掌四隻手指一齊斷了下來,鮮血如泉湧。孕婦見那直冒的鮮血,一陣噁心要暈倒了,不斷叫喊丈夫停手,不要殺了!不要殺!快把猴子放走。猴子從鬼門關搏鬥,撿了性命回來,忍着斷指鑽心的疼痛奪門而跑,臨出門時,用充滿怨毒的眼光,回頭向夫婦一望,才跑得無影無踪。

自此之後,婦人每聞肉味便作嘔,只吃青菜豆腐。家人担心她營養不良,偷偷地在菜裏加些肉汁,但她一沾唇便嘔吐。十月懷胎期滿,誕下一女嬰,長得五官端正,只是發現嬰兒的左手只有姆指,其他四指全無,有如被利刀削斷一樣整齊少了兩節,只剩下連掌的一節,與大姆指一樣的長。父母、親友看後,都嘖嘖稱奇不已。泰國是佛國,深信因果報應,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說,是她懷孕期間,丈夫要殺猴子時,削斷猴子四隻手指的因果報應。今天,新娘「猴小姐」,穿着潔白的婚紗,手掌戴上潔白的手套,雍容大方艷麗照人,猶如天上仙女下凡;但是,有誰知道她的手套裏,纖纖玉指斷了四節。這就是「猴小姐」綽號的因由,成為當時奇聞。

十、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薩,更不信這世上還會有因果報應,從小到大,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我不能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會死,什麼都敢往肚裏填。有時侯聽說某人這樣也不吃那樣也不吃,打從心裏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東東,你拿得出來,俺就吃得下去。心裏還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認為自己很男子漢!

在廣東的日子,隨著收入的增長,生活漸漸變得殷實,加上愛人燒得一手好飯菜,吃飯的時侯,如果哪一餐沒有葷菜下飯,肯定就會唉聲嘆氣,敲盤子磕碗。

在一個星期天,小弟過來玩,帶來一隻又肥又大的兔子。當時,在我眼裏看來,這無疑又是一頓可口的佳餚;不知道是聽誰說,殺兔子有訣竅:兩隻長耳根側面就是它的死穴,只要用筷子輕輕一敲就會一命嗚呼。高捲衣袖,提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拿一隻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側腦門敲擊,溫順的兔子發出陣陣哀鳴,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腳亂的我,無計可施,最後只有一菜刀結果了那只可憐兔子的小命,當時腦子裏縈繞的全是香噴噴的兔肉,那裏還有心情理會兔仔眼裏早已湧出了兩串清亮的淚珠?

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隱隱約約間,感到腦子常常有些昏沉;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似乎越明顯。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沒事時總愛用手在頭上摸來摸去,常常覺得腦袋上某個位置多出了一塊骨頭(當然,我從來沒有想到那隻兔子,一直認為,它生來就是人們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開始睡不著覺,去了幾次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心裏一直固執地認為,腦袋裏在長什麼東西。

終於有一天,在作CT掃描時醫生發現腦袋右上側有一塊異常的小如黃豆的骨頭,請教了幾個醫師都說沒什麼大礙;問了我的職業,說頭昏也許是經常對著電腦的原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時注意調節一下就行了,當時在我眼裏,醫生都在欺瞞我,我一定是犯了絕症。

愛人當然比我還著急。於是,向工廠請了假,雙雙回到了家鄉。找到醫院熟悉的醫生,再作CT掃描。其結果同深圳一樣,照理這下應該放心了吧!誰知好像鬼迷心竅一般,心裏就是不安寧。老認為全天下人都在騙我,醫生給我纏得不耐煩,就說如果不放心,也可作個手術。拿掉那塊小骨頭。躺上手術臺,心裏異常平靜,醫生怕我緊張,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試圖安慰我;說也奇怪,我心裏竟然半點也不緊張,似乎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眼睜睜望著一大針筒麻藥徐徐推進身體,漸漸地腦子裏一陣昏眩,時間就此停滯。

好久好久,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複問我叫什麼名字,心裏塞滿了一種沒來由的悲傷!我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邊哭邊不停地重複回答著我的名字,漸漸恢復知覺;只覺得雙眼陣陣刺痛,奮力睜開眼睛,周圍環繞著親人們熟悉的面容。愛人更是滿面淚水,記憶逐漸恢復,我終於又回到了親人們的身邊。

身體復原的極快,出乎醫生們的預料。事後,醫學院實習的學生悄悄告訴我,手術整整作了兩個半小時,五官全部有血跡滲出;醫師用小錘子敲腦骨時,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後想想,當時情景和我昔日殘殺小兔仔的場面竟然如此奇異地巧合!半個月後,我走出醫院,腦袋右上側留下半邊雞蛋大的凹坑,恰好是當日用筷子敲擊兔子的右腦位置。

學佛後不久,我斷絕了一切葷食,一有條件就積極放生,每當看到溫順可愛的小兔子時,每次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右腦殘留的傷口,心裏感到無比的內疚 兩個半小時,沒有思想、沒有記憶、沒有痛苦和歡樂,也沒有恐怖和夢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裡。菩薩慈悲,讓我重罪輕報,使我今生有緣得遇佛法;知道如何懺悔業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難報!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必定受報。(文:妙月)

(第一~九則節錄自《現世報因果實錄》,中華道德學會著;第十則節錄自淨土宗文教基金會《因果實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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