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結冤仇

一、不可欺負比自己不幸的人

小學時,班上有位同學因為小兒麻痺而兩腳萎縮,無法行走。我們每個人都一直想盡辦法來照顧她,幫助她。

我們的前幾班是男生班。這些男生經常作弄我們女生,很讓我們生氣,但我們大多氣一氣就過了。有位男生家裡非常富裕,父母親都很有社會地位,而且他擁有自己的書房,也聘有好幾名家庭教師,所以成績也非常之好,很令人羨慕。

他每天上洗手間都要路過我們女生班的教室,也每次都碰到我們班上這位小兒麻痺的同學,她總用兩隻手在地上一手又一手地向前匍匐爬行。他似乎十分不屑,總是說些欺負人的風涼話,嘲笑我們這同學像條又笨又鈍的鱷魚。有時還一時興起,用他那高級的皮鞋踩她萎縮的雙腳,讓她疼痛難忍卻掙扎不開,好是殘忍。但誰都拿他沒有辦法,因為他爸爸幾乎買通了學校的所有老師,所以大家都不敢吭氣。

我這同學實在受不了這男同學的羞辱與嘲諷戲謔,終於服食滅鼠藥自殺了。

這男同學畢竟家境非常之好,依次小學、中學,很順利地升上理想的大學,又出國深造獲得博士學位,並繼承了父親的龐大事業,成了舉足輕重的工商名流,真是志得意滿。當然,他也當了我們母校的同學會總會長。

然而有一年,他的高級座車在高速公路上被酒醉而跨越車道的大型砂石車給迎面撞上了,車頭全毀,他的兩腳全被卡在駕駛座上,下肢一片血肉模糊。當交通警察千辛萬苦鋸開車門與駕駛座前的爛銅廢鐵時,他卻早已昏迷、不省人事。

好久好久,他終於醒過來了。兩腳大腿以下全截肢了,頭腦縫縫補補似乎不再扭曲變形,但整個人成了癡癡呆呆的半植物人,連說出來的話都沒有人可以聽得懂。

就這樣,他輝煌燦爛的一生從此劃下了句點。

由於他是我們母校同學會的總會長,我們好多同學都去探視他的病情,大家都很為他惋惜。但我們女生班的姐妹們眼前都若隱若現地在閃爍著,他當年欺負我們班上同學的一點一滴。他那份囂張跋扈依然威風八面,神氣十足,使我們不自禁地瑟縮顫抖。然而,這當年的他,而今究竟安在?我們幾個「死黨」手牽著手,蹣跚地走出醫院。我們人人一臉淚水,不是為了他,而是為我們那活得好沒自尊的同學。「她」是否也到醫院裡來了?

整整三十多年了,神才讓我們當年這群不懂事的小丫頭看到了真正的答案。

※        ※        ※        ※        ※        ※        ※        ※

有一年,我應好友之托,到東部一所非常著名的省立高級女子中學任教。這裡的新任校長為了扭轉舊有的「新娘學校」形象,四處延攬輔導升學的高手來擔任升學班的各科老師。我受聘接下了其中一個班的導師之職。班上有位同學資質非常優秀,智商也非常之高,幾乎成了這所學校的「寶」。我對教育的看法是,每個孩子都是可以造就的一流人材,只要我們真心愛他。

所以,我把一些反應快的同學編成一個小老師群,由他們來輔導那些反應較慢的同學。

這時,那位資質非常優秀的同學生氣了,她很不屑地到辦公室來向我提出最嚴重的抗議。她說:「老師,這些人就不要再教他們了。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是怎麼生的,連這種沒用的爛銅廢鐵也在生!要嘛就生個像樣的,要嘛就不要生。我真想不透他們的爸媽頭腦裡裝的是什麼!」我告訴她,一個人說話不可太滿,也不可傷害比自己弱的人,更不應該欺負比自己不幸的人。但她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我只好任由她去了。

二十年後,我的辦公室裡突然來了一對年輕夫婦,男的我不認識,而女的似乎有點面熟。

「老師!我是OOO」。 我遲疑了一陣子,終於記起來了。

「你是那位OO省女中的『寶』?」 她點了點頭。

她已從美國一流的大學取得學位回來,目前是國際知名大企業的少奶奶。 我問:「找我有事嗎?」 她哭了,十二萬分的傷心。她說:「老師,我只生了一個小女兒,但不知為什麼,她卻得了軟骨症,全身軟綿綿地,到今天也不會動,也不會笑。這一生都註定要這樣躺著,直到老,直到死!」

我聽了,內心也一陣陣難過。但我又能幫她什麼呢?當年,她在學校辦公室向我抗議的每一句話,迄今仍在我耳畔縈迴繚繞,我不禁萬分無奈地落下淚來。難道,這就是當年那些話的真正答案嗎? 問題是,為什麼一定要有答案呢?若沒有看到答案,就不能使人長大嗎?

我看到了答案,可是這卻是我最不喜歡看到的答案。

學生如同自己親生女兒,而學生的女兒更是自己的寶貝孫女兒!為了這個寶貝,我一直陪著學生在吃盡苦、受盡折磨。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我當年沒嚴厲堅持糾正她的連坐報應?

(本文節錄自《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陳女士著(民國二十八年生於台中,曾任最高法院審判長、律師,已出家超過十年)/一行慈善之家出版)

二、新兵之死,令人髮指

老兵欺侮新兵這種現象存在軍中已經很久,雖然有關單位口口聲聲表示會檢討改善,可是至今仍未見到明顯的成果,甚至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根據媒體報導得知,近四年來光老兵欺侮新兵致死的人數就有二、三十名(其中含毆打致死、無法忍受欺侮自殺或被逼迫自殺)如此之高的死亡率,難怪許多年輕人會將當兵視為一種可怕的面對。

本單元我們就是要來揭穿這種軍中的醜象,並且介紹一則老兵欺侮新兵致死的真實故事;同時也要來看看這位老兵和推波助瀾的軍官是如何得到報應!

民國七十一年七月的某一天,住在屏東縣潮州鄉,當時正和父親在田裡工作的「阿寶」突然收到鄉公所兵役課的入伍通知單。由於從小就對軍人相當崇拜,今後將要成為軍人,報效國家,這對阿寶而言可說是光榮的事,於是他拿著這張通知單便到親朋好友的面前炫耀一番。而為了孩子要去當兵,阿寶的父親也特地在家裡辦了四十幾桌的酒席,場面相當熱鬧。不少民意代表和鄉公所人員更以「從軍報國」四個字的對聯贈勉,這對阿寶來說是平生的第一次;但很不幸卻也是最後一次。

入伍後,首先他在新兵訓練中心接受兩個月的訓練,接著再分發到南部的某砲兵基地擔任砲兵。在離開中心時,不少班長總是對他們說,下了部隊會很輕鬆;尤其砲兵,只要會操作砲,每天把砲擦得乾乾淨淨,那麼之後的日子就好過了,第一次下部隊的阿寶當然也以為是如此。

結果,一進入營區後才發覺並不如他想像的一樣。當晚睡到十二點左右,好幾個喝醉酒的「老兵」一一把他們叫起床(在軍中稱之為叫起來小便),然後將他們帶到空曠地方來一番「下馬威」(說好聽一點叫訓話),然後再藉體格訓練之名施予玩弄(諸如教人繞著樹跑),等這些老兵覺得過癮之後才肯罷休,連接好幾天都是如此。

生性耿直且頗有正義感的阿寶看到和他一樣是新兵的朋友被整得叫苦連天,心裡不忍。當晚,當老兵又要「修理」他們時,他很不客氣的對著帶頭的老兵說,同樣都在當兵,也同樣都是別人父母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只不過入伍前後不一樣而已;為何要以如此手法來對待新兵?不料,這位老兵還等不及阿寶說完,便叫其他老兵給予一陣拳打腳踢;更過分的是,接著還叫新兵打他。有些因畏於老兵威脅只好照做,一時之間,因阿寶一句話竟造成他如此的下場。

隔天早點名,上至連長、輔導長,下至排長、班長竟然沒有人問起阿寶臉上的傷痕,難道他們沒看到嗎?當然不是,只是這些長官對於老兵欺侮新兵這種事不太願意去管;若要說他們沒有人性,倒不如說和他們過去的養成教育有關。

一般當過兵的人都知道,軍中的許多軍士官都是來自軍校;而軍校更有明顯的學長制。也就是說學弟要聽學長的,學長可以命令學弟。但由於有些軍官的觀念偏差,他們認為以前我就是這樣過來的,別人也應該和我走一樣的路(遭遇);以至於下了部隊之後,他們就縱容老兵來欺負新兵,把軍中原有的和諧團結搞得如此烏煙瘴氣。像這種軍隊倘若有朝一日要打仗,恐怕先死的不是敵人;而是那些軍官和老兵。

因為軍中沒人願意替阿寶作主,也沒有人願意站在阿寶這邊來抵制老兵,這使得阿寶有如孤鳥一般。老兵看到這種情形則是更加肆無忌憚地給予欺負,其中又以綽號叫「斑鳩」的老兵最為囂張。

自從那次頂嘴事件發生後,阿寶總是天天晚上被叫起來「修理」;不然就強迫他站兩班衛兵。甚至故意陷害,例如有一回連上集訓,利用休息時間,斑鳩便叫人把阿寶的槍藏起來。由於手上沒槍,無法操作,當時排長相當火大,為了他一個人造成全連罰站。回到排部他不僅被痛打一頓,不明是非的排長還以「失職」之名,將他送到連部的禁閉室關了一個星期。

不過斑鳩這群老兵並沒有因此放過阿寶,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找他麻煩,就連綽號「瘦球」的排長也是如此。當時阿寶僅僅下部隊半年,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放假回到家裡他總是躲在棉被偷偷的哭,有時還到廟裡求神拜佛。看在眼裡的父母當然難過,但也愛莫能助。頂多只能說上幾句安慰的話,其餘他們又能幫上什麼?

就在這樣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有一天剛好遇到營長到排部巡視,阿寶立刻向前攔阻;並公然將自己在軍中所受到不平衡待遇的情形向營長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原本營長就是個官僚習氣很重的人,對於阿寶的申訴並沒有任何表示。反而站在一旁的連長、輔導長及排長卻有著激烈的反應;尤其排長最為積極。

營長一走之後,他不僅親手用槍托打阿寶;同時還叫老兵輪番上陣給予拳打腳踢。其中又以斑鳩的手法最為狠毒,他甚至用腳去踩踏阿寶的頭部,彷彿要置之於死地一樣。這種情節一般只能在電影裡看到,可是卻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的軍隊裡,實在令人髮指。

在此我們不禁要問,在軍中服役的每一位阿兵哥,誰不是父母拉拔長大的?阿寶又何嘗不是,過去從對軍人的崇拜到今天對軍人卑劣行為的失望,阿寶帶著滿肚子的懷疑(同袍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和悲憤;利用一次放假回家的機會,他以自殺來表示對軍中老兵欺侮新兵的最嚴厲抗議。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阿寶的死並沒有因此而喚起有關單位對此問題的重視及改善。類似事件仍舊一再的發生,所謂「台灣那個地方不死人」。如果阿寶果真在天上有靈,又不知做何感想?

當然,惡人終究還是逃脫不了報應;間接害死阿寶的這些人,最後也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首先是班鳩,退伍當天他就得到應有的懲罰。或許是因為高興,他和一位同樣退伍的老兵共租了一部轎車,想到東部遊玩幾天再回家;不料到了蘇花公路時,竟下了一場傾盆大雨。一時之間造成山崩,斑鳩和那位老兵都遭到活埋。

可是令人感到百思不解的是,當他們被搜救人員尋獲時;那名老兵安然無事,只是受了一點皮肉之傷,而斑鳩卻是已經斷氣死亡。更奇怪的是,他的屍體不僅呈現腐臭,就連雙眼雙手都不見了。短短的一、二個小時就能使斑鳩變成這副模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確令人稱奇。就連辦案多年的檢警及法醫都摸不著頭緒,難道這就是班鳩欺侮阿寶所種下的惡果嗎?答案就留給聰明的讀者來評斷吧!

斑鳩死後,報應很快就感染到了那位綽號叫「瘦球」的排長。十月十日國慶日當天參加慶祝活動之後,他帶著一身疲憊回到排部,獨自坐在康樂室看電視;並將頭頂上的吊扇打開,想好好涼快一下。誰料,吊扇轉不到一分鐘便突然掉落下來,還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瘦球的頭上;由於落下的速度造成他頭部受到嚴重撞擊,送至醫院急救後竟失去了記憶。目前人雖然活著,但已形同罹患了老人痴呆症。

每當我們去會見在軍中服役的親朋好友,走入營區總會看到「愛的教育」及「精誠團結」八個大字;這給人的印象相當深刻。但是我們不禁要問,如此振奮的標語我們做到了嗎?在此懇請那些「軍官」們想想看,每個父母把孩子撫養長大交給國家;但你們卻沒有盡到責任去保護他們,甚至有些軍官還加入「修理」新兵的行列。這樣你們對得起那些把孩子交給國家的父母嗎?軍中需要整頓這不是一句口號,而是應以行動來表現。筆者希望藉由這則真實的故事,來喚醒並警惕那些不肖的軍官和自稱「老兵」的軍人;欺侮別人不是自己的權力。應證一句話:「天網恢恢,報應不爽」。斑鳩和瘦球就是個例子。

三、杏壇敗類,誤人子弟

九月二十八日是教師節,每到這一天,我們總會看到許多老師或學生在公共場合大談因材施教、有教無類和尊師重道的大道理;但他們做到了嗎?恐怕未必。

為了讓有些誤人子弟的老師有個警惕,本單元我們來介紹一位放牛班學生,看他如何遭到老師的「糟蹋」(包括看不起、語言的刺激及行動的排斥);而這位老師最後又在什麼情況下常到報應的惡果?故事的啟示值得您我共同來省思!

民國七十四年的六月,住在彰化縣和美鎮,一位名叫田歡漢的男生以優異的成績從國小畢業,但因家境的貧窮無法繼續升學。在還未畢業前,父親早已幫他找了一份修理機車的工作,希望日後阿漢能以此技能謀生;不過一向喜愛讀書的阿漢並不願意,為此他特地去找國小的級任鍾姓老師商量,懇求他在父親的面前幫忙說話。好讓他順利的進入國中就讀。也許是「見面三分情」,阿漢的父親看到老師親自到家裡來說情,也只好點頭答應。

進入國中後的第一學年,學校以常態分班的方式個不同資質的學生融合在各個班級;在平均公平競爭下阿漢的成績並不差,一年間他的成績都保持在中等以上。若持續三年都這樣,日後要考上一所不錯的高中應該不成問題。誰料,當他要升國二時,老師突然拿來一份升學調查表要大家填,表示想升學的學生可以進入學校特地為他們專設的「升學班」就讀。而這個升學班又可分為真正的升學班及次級的升學班,真正的升學班就是資優班,也可以說是保證班;至於次級升學班表面上是升學班,主要的作用只是想讓那些成績不突出但想升學的學生就讀。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兩種升學班的額外學費可不便宜;一般窮困人家哪付得起。由於如此,原本按程度可以進到保證班的阿漢,就這樣被「下放」到了放牛班,過著讀書不像讀書;放蕩不像放蕩的日子。更糟糕的是,班上有許多問題學生,他們整天不是吵吵鬧鬧,就是找老師消遣,常害得有些較守規矩的同學無故受到連帶的處罰。自然在這種情況下,許多老師便對放牛班的學生產生惡劣的印象,在教學上自然也就不肯下工夫了。

進入放牛班後,因受到同學及老師異樣眼光的對待,在尊嚴和鬥志受到打擊下;一時之間阿漢彷彿變了一個人。他開始學抽菸、打架鬧事,甚至頂撞老師,其行為偏差的程度可說遠遠超過其他同學。成為學校頭號的問題學生。

而就在他越陷越深之際,曾經幫他的國小鍾姓老師出現了,在他極力勸導下;本性不壞的阿漢又慢慢恢復過去單純聽話的模樣。不料對於阿漢的改變,他的級任老師卻始終不相信,認為阿漢是故意在演戲。一旦逮到機會就當著所有學生的面前嘲諷他,有時還蓄意找他麻煩。有一回就以忘記帶課本為由,叫他在大太陽底下罰站,害的阿漢差點中暑。

到底阿漢的級任老師是何方人物,為何教導學生的手法如此惡毒不講情理?事實上過去他是一名代課老師,後來才升上專任教師。他姓楊,平時由於他的笑聲很奇怪,因此被學生取了一個外號叫「師公」(幫人打點喪禮的法師)。此人雖貴為老師,但舉手投足之間卻又像個不學無術的「流氓」。例如他常以「三字經」與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來罵學生,加上又喜愛吹牛及滿嘴江湖口氣;所以許多學生對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台灣有句話說「軟土深掘」,楊姓老師看阿漢沒有任何反應,以為好欺侮;進而更加嬉戲捉弄。每次他的課總是叫阿漢到走廊罰站,彷彿兩人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一樣。這樣還不要緊,學期結束,楊姓老師竟利用關係讓阿漢好幾科都抱鴨蛋;另外在老師的評語欄內,阿漢也被寫成是一個貪婪無厭、不求上進的問題學生。原本還可以忍耐的阿漢看到楊老師對他成見如此之深,拿到成績單的那天他過去找老師,希望能給他一個合理說明。沒想到楊老師非但不聽他解釋,同時還叫了幾名同學把他押到廁所內毒打一頓;事後,楊姓老師又反咬阿漢,一口指稱阿漢藉著不滿成績為由,在教室內公然動手打他。在場因人證、物證齊全,阿漢就這樣以「傷害罪」被警方收押,隨後送到北部的某輔育院接受刑犯般的管教,期間維持將近一年。出來後因心理的不平衡與積恨,從此他又越變越壞,陸續再犯下多樁案子,被捕後目前仍在獄中服刑。

原本就不是一個壞孩子,即使曾經犯過錯也已經勇於悔改;照理講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並且好好去輔導這個孩子,幫他導入正規的道路,這是每一個為人師表的責任。誰知楊姓老師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還落井下石以惡毒的手法陷害阿漢平白無辜的入獄,造成他現在人生的悲劇。像這種杏壇的敗類最後還是難逃自食惡果的命運。

民國七十七年的八月,各個學校正好在放暑假,利用這段休假期間,學校的所有老師一起組團前往泰國旅遊。行前旅行社特地要求每位老師必須到醫院做全身檢查,由於平時經常運動;加上原本身體就很壯碩,在這次所有老師的身體檢查中則以楊為最好,幾乎可說沒任何毛病。

看到自己身體健康情況如此之好,楊姓老師不免露出驕傲自滿的眼神,興奮之餘他還不時對同事聲稱他至少可活到九十歲;不過人算還是不如天算。經過十天從泰國旅遊回來後,不知哪裡不對勁,剛開始只是吃不下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沒想到過了一個多星期他整個人突然瘦了一大圈,而且每天喃喃自語,有時哭有時笑,彷彿中了邪一般。家人看到這種詭異的現象,一時還以為被泰國的妖魔纏身;於是便請來十幾名法師到家中作法,總共持續了八天。結果一點成效也沒有。

眼見楊姓老師的「怪病」依然未見去除,反而愈來愈嚴重,家人只好將他送到醫院治療。經過醫生一番徹底檢查發現,楊已經罹患肝癌,而且是只剩下三個月可活。當時在旁的家人和關心他的老師都感到相當不可思議,因為去泰國旅遊前所作的身體檢查明明是正常且稱得上甲種體格,為何相隔不到一個月就得到癌症;而且是「肝癌」,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倘若是,那麼我們可以斷定楊罹患肝癌並不是他身體出了問題,而是他那塊惡毒的心肝做了太多虧心事已經腐臭了。

從事教育不僅須要有耐心,更需要付出愛心;如果當老師只是為了賺錢,顯現社會地位或混一天算一天,我們只能說是學生的不幸。也是教育的悲哀。今天我們對老師的期許不單只是知識的傳授,最重要的還包括人格及道德教育;但遺憾的是隨著升學主義作祟,這些基礎教育都被忽視了。如今我們所教出來的學生又是什麼樣子,答案就在大家眼裡。

在此我們希望藉由這則故事來喚起教育人士對社會、對問題學生以及問題老師的重視。「期待下一代會更好」這不是一句口號,更不是那些政治人物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而是需要您我共同來努力的方向。

(第二~三則節錄自《台灣報應奇譚:看到現世報的三十一則故事》,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如欲助印流通請洽:大喜文化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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