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殺

一、燒死貓母 六子軟骨

三十多年前臺中豐原附近,鄉村有一農家,養了一隻母貓。當時一般家庭廚房造有大竈,以木柴、稻草等為燃料,因竈內溫暖,尤其冬天母貓最喜歡在竈內過夜取暖,那家農婦每天早晨起火燒飯,必先趕走母貓。有一天,氣溫寒冷,雖經多次趕它,仍不願走出竈外,農婦心煩忽起嗔心,隨即取稻草引火燒飯,而那貪睡的可憐母貓,竟被活活燒死。事隔一年多,該農婦生產一兒,全身骨軟,手腳萎縮整日躺在床上,醫藥罔效,長年須人照顧,痛苦不堪。如此年復一年,連生六胎,個個都是軟骨兒,情況完全相同,大小六個排列床上呻吟,鄰近鄉民多人往訪探親,人人嘖嘖稱奇,原來母貓被燒死時腹內懷胎多隻小貓,也慘遭燒死。不久該農婦也因憂傷愧疚而離開人世。臨終前竟頻頻發出貓的慘叫聲,令人聽來毛骨悚然。唉!誰能想到幾隻小貓與六個軟骨兒之關聯?真是可怕的現世報應,足為不信因果者之當頭棒喝也。

世間惡業不一,而殺生其首,佛門戒律多種,而犯殺最重,敬勸諸同修唯求時發慈心,愛惜物命。全一命,積一福,少一殺,即少一怨。進而宣揚護生、增長善報,自當吉慶衍長於來世也。以上為參訪花蓮「慈濟功德會」時,蒙證嚴法師閒談中所開示的真實故事。(民國七十一年十月一日《普門文庫月刊》10 期/文:唐啟揚)

二、殺業至深 災殃臨身

紀曉嵐說:福建某位夫人喜歡吃貓。捉了貓,則先將小口罎子裝入石灰,接著把貓扔進去,然後用開水澆灌進去。這樣貓的皮毛便被石灰氣蒸騰得全掉光了,自然就用不著去麻煩地拔毛;且貓血都湧入臟腑之中,從外觀看則貓肉潔白似玉。她說經過這樣處理,貓肉之味勝過雛雞十倍。因此她天天張網設置機關,被捕殺的貓不知有多少。後來,這位夫人病危之時,竟像貓嗷嗷地一般叫喚,過了十多天便死了。道員(官職名)盧撝吉曾和這位夫人比鄰而居。撝吉的兒子叫蔭文,是我的女婿,曾對我講述了這件事。

又說景州一個官宦子弟,平日喜愛把貓、狗之類小動物的腿弄斷,扭向後面,然後看它們扭來扭去地爬行、哀嚎以之取樂,被害死的貓狗著實不少。後來他的子女生下後,腳後跟竟都生成反向的。還有我家僕王發,擅長打鳥,彈無虛發,每天都能打死幾十隻鳥。他只有一個兒子,是在濟甯州(今中國山東濟寧市)出生的。這孩子到十一、二歲時,忽然全身遍布長瘡,就好像烙痕似的。且每一個瘡口裏都有一個鐵彈,不知到底是怎麼放進去的。大夫用了各種藥均不見效,最後竟死了。都說殺業的報應最重,看來確實如此啊!

三、婢女虐貓 現世受報

紀曉嵐說:我的舅祖父陳德音家,有一個婢女因厭惡貓偷吃東西,只要一見到貓就用鞭、棍打之。因此這隻貓只要一聽到婢女的聲音,就立即竄得遠遠地避開她。有一天,我的舅祖母讓婢女看家。這在段期間婢女關上門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發現盤中少了幾個梨子。但因為旁邊沒有其他人,而貓、狗又沒有吃梨的道理,婢女無法為自己洗清偷吃梨子的罪名,竟挨了一頓毒打。

到了晚上,她忽然在竈堂中發現了這幾個梨子,感到非常奇怪。仔細檢驗,發現每個梨上都有貓爪印和貓咬過的痕跡。婢女這才想到這是貓故意叼走藏起來的,目的就是要使自己因偷吃而挨打。古語云:「蜂蠆有毒」(形容物雖小但也能為害於人),確實如此啊!

婢女對此感到非常生氣,又想再去鞭打貓來報復。然而舅祖母卻嚴正告誡她說:「決沒有放縱你殺貓的道理。貓要是被殺,恐怕會冤冤相報;又不知道要生出什麼怪事來了」。這個婢女聽了覺得有道理,從此就不再打貓了;而貓見了這個婢女竟也不再躲避了。

四、殘殺幼貓 罹癌現報

在中國重慶沙坪壩土灣附近有一家人,某天窗戶前的台子上來了一隻野貓。已經懷孕了,不久,牠在這家人窗台前生下了一窩小貓。小貓很快地長大,而母貓會常常給牠們弄回一些吃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深夜的時候,看過野貓在垃圾堆中翻東西?牠們會艱難地把食物從人們丟棄的袋子裡弄出來。一隻野貓為了孩子,要翻很多的垃圾,才能勉強找到能夠吃的東西。

小貓一直住在這家人窗台前,幾個星期以來相安無事。但是,這家裡的一個人(也許出自好玩),有一天趁母貓出去找吃的,居然把小貓從台子上推下去了!母貓回來看到自己的孩子,全是一隻隻小小的屍體。一共五隻。悲憤的母貓居然爬了樓梯(它從前是認窗台的)準確地找到這家人的門口,把小貓的屍體一隻一隻地銜上來,整齊地放在這家人的門口!

當時鄰居們不知道小貓的死因。但是老人們看見母貓這樣子,就說:這家人將來不死都要脫層皮!過了一個多月,推小貓下去的那個人覺得皮膚不舒服,一塊一塊地剝落,到醫院去檢查之下:皮膚癌,而且是非常嚴重的那種。後來在閒談中,那個人將自己受報應的事講給鄰居聽。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那附近很多人也都知道。給我們講這件事的人,就住在他家附近。

五、子嗣斷絕 精神分裂

時至今日竟然有餐館公開吃貓,還是水煮活貓,是可忍孰不可忍!呼籲當地執法部門應立即制止,以平息眾怒才是。

講個真實的故事吧!發生在七、八年左右。秦皇島市(位於中國河北省)有一家人,兩口子一個男孩,孩子才國小;聰明可愛,一家人和樂融融。爸爸閒來無事,養了許多鴿子,那附近平房居多,家家養貓,無疑鴿子是貓的美餐。所以貓總是對鴿子虎視眈眈,最愛爬上牆頭捉鴿子;於是小孩的爸爸就每天端個空氣槍,貓一躍上牆頭他「啪」就是一搶,把貓打死。之後扒皮吃肉。打多了吃不了就扔掉,久而久之便打死了很多貓。

不久,孩子快上國中了,有一天他孩子做了個夢,夢見像貓一樣的老頭說:你爸爸害死我們了,我要向你索命,讓你爸爸不好過!說完用手往小孩腦袋上一拍,小孩感覺腦袋一震,就醒了,感覺頭不太舒服,天亮時對他父母說了此事,家人也沒在意。過了些天小孩感覺身上沒勁,之後越來越厲害,到醫院檢查竟是白血病!多方治療最後傾家蕩產也沒治好,兒子死後孩子他母親又生一個孩子,畸形。沒多久也死了,據說是吃貓肉染上了弓形蟲病。經過這些沉重打擊,孩子他母親終於一病不起,而他爸也罹患精神分裂,見了貓就下跪磕頭,說著道歉的話。人們都說這是老天對他的報應!

六、剪貓一耳 禍延子孫

現今中國廣東等地方吃貓風氣盛行,還有很多人以虐待動物為樂,我感觸良多。現在講一個完全真實的故事給各位朋友,提醒各位,千萬不要虐待動物。

我的三舅是一個廚師,他只有一個耳朵。他出生時就是如此,臉的左側,平平的,只有耳孔與周邊褶皺,毫無耳輪。聽說在他出生前,他的奶奶曾剪過貓的一隻耳朵。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過去在北方農村招待客人時,是在土炕上放一張小桌,只能由家中男人招待客人吃飯,比較重視禮儀。沒想到正在與客人喝酒時,家裡養的貓突然竄上了桌,要吃魚肉。貓動過的怎好意思再招待客人啊!只能再重新炒菜,即使有餘錢,在窮困農村哩,也未必好置辦。為此,男主人很感覺沒了面子,自然就對妻子發脾氣。主婦也是多年媳婦熬成婆了,當著兒媳、孫輩的面挨了丈夫訓斥,那自然氣到不行。竟把貓抓過來,拿著剪刀,剪掉了它的一隻耳朵!

事情過去了,在農村當真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誰知道,後來她兒媳婦生孫子時,竟然孩子缺了一只耳朵。

原來我的父母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正上中學。當時正好我的堂哥結婚,他們說:「今天就是那個沒耳朵的舅舅掌廚啊!」,我好奇地問:「是哪個舅舅沒長耳朵啊?」,父母告訴我是三舅。因距離太遠,我去伯伯家次數也少,因此我沒特別注意過。我又問人怎麼可能會沒耳朵呢?他們就道出了當年虐貓的往事。聽到當時,老實說打死我也不相信。可也就在那次婚宴時,我當真看到了那個「沒耳朵」的三舅!

七、任意棄養 家破人亡

這個故事是我帶流浪狗去看病的時候,醫生講給我聽的。聽得我汗毛全都豎起來了。大意是說:有位住在江橋(中國上海市所轄的鎮)四、五十歲的一個阿姨,家中一貓一狗。因為兒子結婚五、六年了,打算要小孩,她就將貓狗給拋棄了;其實這在鄉下還是可以找到人送養的。於是阿姨把貓狗放在司機的小貨車上,因為司機是她的房客,正準備結束租賃搬家,她就想把貓狗扔的越遠越好,這樣他們便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司機卻並不知情。

結果司機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小區,脖子上突然爬了一個毛茸茸黑乎乎的東西,還抓破了他的脖子,他嚇得和別人撞了車,然後很氣憤地把貓扔出窗外。才發現狗狗也在車上。這樣我們小區就多了兩條來自江橋的流浪狗和貓。

然而在二○○七年十月的某一天,這位阿姨的兒子去上早班,大概四點多鐘在一座墓園前面被一輛大貨車從身上碾過。直到七點多才被人發現送到醫院,等阿姨趕到時,他就只說了一句話:「媽媽,我快不行了!」就死了。兒子既然被撞死,自然要找到兇手,可是奇怪的是,那天墓園前面的大路的監視設備,竟巧合地在四點到七點停電,沒有任何錄像。因此也就成了一個無頭案。

阿姨的老公見兒子死了,就跟一個年輕女人跑了;至於兒媳婦自然也改嫁了,現在小孩都有了。只剩下這阿姨一個人孤單冷清地遊蕩在那個大院子,什麼都沒有了。當醫生講給我聽的時候,我真心以為實在不該任意棄養寵物。瞧!眼前不正是一樁活生生的現世報嗎?

八、眾叛親離 終被索命

早晨四點多,我正睡的香甜,被幾隻為了搶地盤而打架的野貓吵醒,再也睡不著了,鄰居不堪其擾,只得出來喝斥野貓,還好這裡地處空曠,牠們一見苗頭不對,立即四下奔逃去了,不禁好笑。這令我想起了一件為了條魚被野貓叼走,而種下仇恨種子的鄰居,最後的死狀之慘實在無以復加。

三十多年前我有個鄰居,不到四十歲就往生了,他死的很慘,全身肌膚潰爛、長膿發臭,無藥可醫而死。而他身上的傷痕都是他自己抓傷的,有人會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其中主要就是虐殺野貓的惡報,說起來挺恐怖的。

原來這個人年輕時,有次所垂釣的一條大魚,被一隻野貓給叼走了,他從此種下痛恨野貓的種子,只要看到貓,就追著打。貓被捉著了就一把扭斷貓脖子。最殘忍的就是用滾開水潑灑貓,往往被燙到的貓,最後都因此不治慘死!我家當時養了一隻漂亮又乖巧的母貓,已懷胎足月快生產了。在我家門口乘涼,也無辜的被他狠踢了一腳。可憐母子幾條命,當場同時嗚呼哀哉了;害我們一家人傷心了好久,從此不再養貓。

他的家人也一再勸他不可以如此殺貓害命,但是屢勸不聽,結果他妻子氣的帶著三個小孩離家出走的不知去向;又不見容於同住一家的兄弟們,只好搬到墳墓邊搭了間簡陋的寮房居住。他本來是個優秀出色的泥水師傅,現只好做撿骨的工人。可嘆的是,他到這地步還不檢討自己的過錯。對貓咪的仇恨更變本加厲,虐殺貓咪的手段更是殘忍到變態的地步;弄的家家戶戶都不敢養貓。他的惡行讓滿街坊的人都咒罵不已。

結果,他的報應終於來了,那年冬天,他突然身體時常發癢,就用手去抓,結果抓出來的小傷痕,竟然歷久不癒,流出來的血沾到哪兒,就爛到哪兒。流膿發臭到長蟲,這樣痛苦不堪苟延殘喘的過了一年。後來他的老媽媽知道了,就去照顧他,帶他去看醫生,但是中、西醫生都無法治癒他的病。

他到臨死前一個月,好是恐怖,每天日日夜夜,持續不停慘叫的聲音,就像那些被他虐殺垂死的野貓慘叫聲一樣,聽到他叫聲的人,都覺的毛骨悚然。除了慘叫,還不停的用手緊扼自己的脖子,這就是他虐殺貓的手段之一,或是雙手亂在身上猛抓,或在地上打滾的不成人樣,他的這些現象,都是那些被他虐殺而死的貓咪的死前慘狀!他的痛苦,老媽媽看的非常不忍心,但也束手無策,只能每天流著眼淚燒香、燒紙錢,跪求貓咪冤魂原諒他。他就這樣折騰、折磨自己的又足足拖了一個月。直到最後那天黃昏,突然聽到他大聲哀號慘叫,好像看到什麼似的!接著雙手朝天,就死掉了……。

九、捕貓牟利 絕後報應

這是一個真實故事,我很納悶,為什麼吃齋念佛的兩口子能幹出這般缺德的事情?誰能告訴我,他們會得什麼報應?

大約是一九九四年的時候,爸爸為了我能專心學習,租了北京市東城區的一間平房,這個地方是大院裡面的小院。小院裡有三間房,其中兩間是一對四、五十歲的夫妻住,我就在另一間平房,主要是晚上在這裡,平時還是回家中吃飯,吃了晚飯過來學習,然後睡覺。隔壁的夫婦都退休了,每天聽聽京劇、到處逛,看起來好自在;而且對人也很好。知道我一個人在隔壁,也比較照顧我,做了吃的還要給我(雖然我不要),他們吃齋念佛,連蔥、蒜都不吃。

後來,慢慢地,從別的鄰居那裡得知他們僅有的一個兒子得了白血病死了(大概有一、兩年了吧)。在那之後他們就吃齋念佛了,當時很為他們感到惋惜。

一個周末的上午,我的爸媽都到我住的這個小院來看看我的居住環境,看看我缺不缺什麼東西,本該睡午覺的我也就只好起來給他們開門,在院中的時候,無意間隱約的聽到有貓的叫聲,尋找叫聲來源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和那對夫妻公共的院子的磚垛上有一個袋子在蠕動,我確定那是貓!我趕緊把爸媽叫出來讓他們看,他們也認為那個袋子裡裝著貓,且裝著不止一隻貓!我很著急,就說我要去把它們放了,就要爬到磚垛上去。爸媽當時在猶豫,說那是人家的,我還是不要去動。我覺得那麼一袋子貓我必須去解救它們;而且爸爸媽媽也沒有特別強烈的反對。只是大人比我們想得更多一些,我於是就爬到了磚垛上。

正當我要伸手要去解開那個袋子,把裡面慘叫的貓給放出來的時候,隔壁的男人從外面進來了,說那是他弟弟家的貓,太鬧了!讓他給帶走什麼的,說了一堆不明不白的話,反正我覺得那段話是無法自圓其說的,這個時候我只好下來,和爸爸媽媽回到房間裡。事實上我一直牽掛著那一袋子貓,但是我再也沒有機會去放它們走了,過了一會兒,男主人就把那個袋子給帶走了。

這時候,我回想起來一些平時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從我搬到這個地方以來,隔三差五地,在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大概三、四點),我總是被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吵醒,這些聲音主要是貓叫,那一定是這個男人出去捉來的貓!他幾乎隔幾天夜裡就要出去抓貓!從此,我對這夫婦恨得牙癢癢,也能夠理解為什麼他們那樣的吃齋念佛,卻要斷子絕孫了。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已搬離了那個院子,甚至那對夫婦的容顏都已記不得,卻依然對自己沒能解救那袋子的貓而耿耿於懷,實在不知被那個男人殘害的貓到底有多少。在那片平房區有多少人家,會為失去自己的愛貓而傷心落淚!我只希望那些貓咪們能在天國得到安息……。

十、一名記者的懺悔

在我的記憶當中,有幾隻貓難以抹去。每一次記憶都背負著虐貓事件。孩提的夥伴,生長在大連海邊的村莊,各個悍勇、頑皮異常。有的喜歡上樹掏喜鵲窩,取走鳥卵。有的喜歡虐殺青蛙;而小時候的我最喜歡虐貓取樂。以下是我懺悔自身虐貓的經歷:

第一次虐貓:被身為孩童的我斬斷一截尾巴。那年初夏我只有六歲。一天家中來了客人,媽媽忙進忙出、手忙腳亂地忙於炊事。我一直在裡屋炕上坐著,用手撫弄著貓。貓嗅著肉的氣味,嗷嗷叫著要衝去吃肉,我兩巴掌把它打得老老實實。看著它細滑的絨毛,我心想:這毛剪下來做棉手套一定很保暖,見母親把菜刀放在砧板上,便就近取材拿菜刀剁貓的毛,先從尾巴開始,按在砧板上一刀、兩刀,忽然一刀偏了,就切到肉上了,貓尾巴便被斬下一截,約有半寸長。貓的傷處鮮血淋漓。它疼得嗷嗷直叫。我的心怦怦亂跳,生怕媽媽聞聲趕來,使我的罪行敗露。便把抹布塞進貓嘴裡,使其叫不出聲來。然後把上衣襟一撩,包裹住貓,從家人面前滑過去,把貓藏到院子裡的雞窩裡。接著落荒而逃,避到離家不遠的樹林裡。

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全家人出動,四處聲聲呼喚:「小四子,快回家吃飯」!我不敢應聲,生怕是「誘敵」之計,出來後被挨打。後來姐姐喊:「我們不打你,我向天發誓,我知道你把貓尾巴砍斷了,你不是故意的」。這些話語給我吃了定心丸,飢腸轆轆的我這才露面。進了屋,第一眼便看見貓正臥在炕上,它尾巴已經包紮好了。一看到我,立刻竄起來,拔腿就逃。邊逃邊回眼看我。那眼神裡滿是痛苦、哀怨。

第二次虐貓:當時我已經十幾歲了,是個少年了。那年家中養的一隻大母貓,一窩竟然產下了七隻幼貓。那時農村家家有貓,一時過剩。沒人要,媽媽不忍心拋棄它們,就都養著。偏偏又來了一隻小黃貓,賴在我家不走。我幾次把它扔到山野之中,它都找到回家的路,又回來了。鄰居戲言我家開了貓廠。這些小貓性喜黑暗,大白天藏到櫃底、缸後打鬧,不願意出來見光。這使我心生不滿:別人家的貓都圍著主人轉,偏偏牠們這些貓和我故意疏遠,分明欠扁。

眾貓中,有一隻眼睛外環有一圈白毛的,被我喚作「眼睛貓」。這隻貓好像天生怕人,特別是見了我就逃,給我的印象是賊眉鼠眼的不是個好東西。於是,我經常捕捉它施以毆打:腳揣、棍砸、毛巾捂嘴,折騰得它見了我就化作閃電,倏地逃走。一天,趁其專心吃飯放鬆警惕之際,我一下子將它抓獲。接著想拿它做實驗,看看動物服用過量安眠藥物有什麼副作用。我往貓嘴裡塞了十片安定片(鎮靜用),並用手強塞進進貓的喉裡。

半小時後,估計藥物已經被吸收了。它卻沒有一絲睡意,顯得煩躁不安,不停地走動,身子搖搖晃晃,像個醉漢。我又過去抓它,它又逃,滿屋子轉圈。追了幾圈,就看到它的鼻孔鮮血泉湧。這下子我害怕了!硬著頭皮抓住它,給扔到遠山去了。從此,它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我估計它是死了。

後來,在我上國中時,患上了嚴重的神經官能症,最嚴重時一連幾晝夜睡不著,各種安神藥物諸如硃砂安神丸等都不奏效了。我一連三、四年靠安定片維持睡眠,我用安定片去虐貓,自己在長時中強烈依靠安定片睡眠,這是報應。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打住。一九八九年,就是我虐害眼睛貓的五年後,這年六月的一天中午,我在村口的大槐樹下乘涼,睡意襲來,我倒頭就睡。突然被劇烈的疼痛揪醒。睜開眼一看,一隻大貓,眼睛周圍是一圈白,是眼睛貓,長大了的眼睛貓!它正在發瘋地用尖牙利齒撕咬我的衣物、皮肉,我的汗衫已經被碎成千絲萬縷的布條,我的胳膊、胸口已經血肉模糊!我一下子跳起來,伸腳就揣它。它一閃身,躲避過我攻擊,竟然沒有退去的意思,反而又衝到我腿前,一口咬住我的腿肚不放。我一下癱坐到地上。村民們揮著棍棒上來,這貓這下終於逃竄了。我渾身傷痕累累,被人送往醫院。住了一個月才痊癒。我至今也搞不明白,那隻被我虐待的小貓怎麼可能倖免於難?又怎能會在五年後找到我,實施了報復呢?這一切都是難解之迷。

從此,我再也不敢虐貓了,當然也不敢再虐待其它小動物。但小動物的命運沒有因為我一個人的轉變而改變。

第三隻貓:此時的我早已戒除了虐待動物的惡習,它係死於萬惡的老鼠藥。是隻小貓,死於二○○○年四月。它來到我家背景是,因為老鼠藥的存在,貓在農村已經罕見了。我家已經五年沒有貓了。是我的小外甥從他的小哥們家裡「搶」來的。它剛抱來時是農曆正月。當時還未斷奶,餓了兩天後才開始吃食。這時的我已在省城一家報社就職。我常從瀋陽回到鄉下的家去。每次回家,小貓便歡天喜地地迎接我,一直迎到到院門邊,把身子往我的褲管上蹭。我十分喜歡它。到了晚上,它就鑽進我的被窩裡,起到熱水袋的作用,為我暖身子。而我不在家時,它是在媽媽的被窩裡睡覺。於是便惹得媽媽偶發牢騷:「這小貓,把我給甩了」。

四月的一天,我從省城風塵僕僕回家,小貓卻沒有迎接出來。進門一看,小貓正在地上打滾,長一聲短一聲地嘶叫、呻吟,聲音是沙啞的!眼淚汪汪而出!媽媽哭著說:「鄰居家下藥毒老鼠,中毒的老鼠死到咱家院子裡,被小貓吃了!」隨著小貓的聲聲哀叫,我的心在流血!我不忍見它彌留之際的慘狀,就躲避到街上,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恨恨地詛咒那些賣老鼠藥的,沒有好報!到屋裡媽媽悲慘地叫了一聲:「小貓死了!」我才又返回屋裡。

之後,我把小貓埋到我家一棵樹齡有五十多年的老梨樹下,還立了墳頭。

回到省城不久後,接到一封家書,父親告訴我,我們那裡遠近聞名的賣老鼠藥大戶,被一隻中毒的老鼠鑽進湯鍋裡,用自己的身體把這個人毒死了!我知道這就是他殘害貓的報應啊!

最後,我想告訴大家,不要殘害小動物,那是在犯罪!尤其是小生命!那是人類的朋友啊!

(第一則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淨松居士編輯;第二、三則節錄自《閱微草堂筆記》,紀曉嵐著;第四~十則節錄自網路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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