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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彥齋封翁二事

不惜修金與盜名   全人骨肉自多情

夫能周急妻無忤   正是蒼穹玉汝成

《其一》

宜興縣有位藩台大人(萬荔門),其父萬彥齋老先生,當年還是位秀才時,家庭相當貧寒,但稟性大方正直,從不取非義之物,而且見義勇為,遇人有急難,即便是委曲自己,也要想方設法給以周濟幫助,雖至聲譽被人沾汙,也不顧惜。

他曾在鄉間設館教書,有一年的除夕,徒步回家。半途之中,遇見一位中年婦女,邊走邊哭。萬先生感到奇怪,上前問怎麼回事,她不回答。萬先生堅持要求,她生氣說:「行路之人,各有心事,哪裡有空逢人就細說!」先生見她言語堅厲,神色哀痛,就安慰說:「我不是隨便問你。真有急難,對我說說,或許能為你想點辦法。」婦人這才說:「我丈夫是地保,虧了官府銀子三十多兩,被關在監獄中,天天遭拷打追繳欠銀。我去探監時,他說已被打得支持不住了,如到期不能繳足,就是死罪。我們有個年幼的女兒,囑附我速速賣了,來抵官銀。我聽從丈夫意見,將女兒托媒人變賣。但媒人乘人之危,誑稱年關,沒有人買,故意壓價,只賣了十千。想起失去了女兒還不能救得丈夫。細細考慮,沒有辦法,只得自己賣身來解決問題。我悲痛丈夫被困牢獄,女兒受辱當人婢妾,我自身也保不住了。轉眼間,一家人就要分開,不禁悲從中來!」先生問說:「三十兩也不算很困難的大事,你丈夫難道沒有親戚、好友暫時借貸一下,而必須出此下策嗎?」婦人歎了口氣說:「先生說得倒容易。他的親族中,窮的都自顧不暇,稍有餘錢的人,早就聞風遠避了,乞求見一面都找不到人,誰肯捨得出一文錢來救苦難中的人呢!先生就請不要問了,免得耽誤我的事!」說完,嗚咽著要走。萬先生叫住她,說:「你不必這樣。我雖家寒身微,三十金還可以籌措。你女兒已賣,如果有了錢,還能贖回來不?」婦人哭著說:「如能幸蒙先生哀憐,我女兒尚還沒有立賣身契,交還了銀子,馬上可以領回來。」先生就從懷中拿出十二金交給她說:「這點錢你先拿去,明天到城裏某個地方等我。屆時我如數把錢補齊!」此事大出婦人所料,立刻跪地磕頭泣謝,詢問先生的姓氏住處,並說:「明天把女兒領回來,就送到府上服役勞作。」先生笑了笑,說:「你別這麼說!我憐憫你們骨肉分離,而不是想要你的女兒。」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姓名和住址,掉頭而去。走了幾步,回頭說:「明天早點來,不要自己耽誤了大事!」婦人含淚應聲:「好!」就拿著錢走了。

先生回到家裏時,早飯還未作好。夫人向他要教書錢,好去買米。先生吱吱唔唔說:「白費了一年的辛苦!山路崎嶇,摔了多少次跤,差些墮入深谷之中,哪來得及顧及到手中的錢包!」夫人知道他喜好周濟別人急難,笑著說:「如果跌跤失落了,還容易找回來,恐怕,又是救人急難了!」先生說:「正是!奈何銀兩尚不足。」就把實情告訴了夫人。夫人本性賢淑,並無怨言,還表示贊成地說:「這是件大善事。但已近歲末,哪裡去籌措二十金。且你既然已答應人家,不能中止。家裏還可以典當東西過年。你就趕快去想辦法,家裏事,你就別分心了!」先生高高興興地走出了家門,跑了幾家親戚朋友,只借到十餘金,還不夠。想起縣城裏有放債的,但非得以物作抵押,否則就是至親,也休想借出一分錢,先生心裏默想:「這事又急,除此沒有其他的辦法,且倉促中又無可抵之物,怎麼辦!」

先生一直保管著本姓宗祠的大門鑰匙,他竟然把祠堂裏的桌椅門窗乘夜裏搬去作抵押,借到十金。族人都不知道。第二天帶著錢去到約定地點,那位婦人已先到了。先生拿出錢給了她就匆匆回家。婦人悄悄尾隨在後,看到先生在路上與一人交談了幾句,婦人就向此人打聽先生的姓名和住址。沒多久,就和丈夫領著女兒來到先生家叩謝,並請求把女兒留下作婢女。先生看這女兒還不到十歲,長得挺好,就說:「此女長得很好,可為她找門好女婿,快快把她帶回去,別陷我於不義!」堅決拒絕。他們只好一齊跪下,謝恩而去。

到了大年初一,全族人來到宗祠祭祖,見祠中空無所有,大驚以為遭盜。先生極力對族人坦白說:「因年關缺錢,暫借去當了錢,請求大家等我回到館裏,取錢把傢俱贖回來!」族人都感忿怒,吵嚷責罵,先生沉默不加辯駁,既無愧色,也無怒容。當時,族長某老先生,知道先生素來忠厚,又好周濟急難,懷疑其中必有緣故,就勸眾人先回去,三日以後再商討此事,眾人才散去。族長一人獨自來到先生家,悄悄向夫人詢問情況,瞭解到實情後,很高興地說:「這也是一樁大善事麼!今年秋試,一定考中。但是私自盜用祠中之物,不加以小小懲罰,以後就會有人跟著學。」於是就召集全族人,把先生盜物抵押之事說了,並說:「應該暫時開除他出祠。鄉試為期不遠,等他考中舉人,得喜報,才准他再回祠。」大家都表示同意,先生很平靜,也不在意。到了秋試,果然捷中,領了上賜鹿鳴宴後回到鄉里,族長為他設宴慶賀。

先生後來作了通州學正,生二子,而次子就是荔門藩台大人。大家都認為這是好心救人急難的善報。

《其二》

萬彥齋先生中舉之後,和同伴一起進京趕考。走到山東某縣,同伴中陸以寧,臥病不起。同伴們都暫留旅館,等他康復。過了兩天,病更重了,請醫診視,看病勢很難馬上就好。大家因為試期逼近,都爭著早點動身,並邀先生一起走。先生決斷地說:「把一個重病之人托給旅店,沒有一人為他關照醫藥,這不等於是讓他早點死嗎!我這一趟來,只不過借趕考之便看看京城風光,本無意於功名。你們各位請上路吧,我,就留下來等他痊癒吧!」陸以寧聽了,深感不安,極力勸他和大家一道走。先生堅持原意,就一人留下來請醫煎藥侍候病人,早晚守視二十多天。陸以寧竟一病不起,臨終時握著先生的手說:「我和你雖是同鄉,但並非深交,承蒙你的厚恩,深過大海。我此生業已無望,如果真有輪回,我要請求閻王讓我投生作你的兒子,以報你的大德!」說完,閉上眼睛死了。

這時,兩人的旅費都已用盡,先生就把隨身帶的衣裘等行李,全部典當掉,買棺木裝殮了陸以寧。又想到,陸家貧寒,兒子幼小,若不乘便把棺木送回他家,以後就更無力運回去了。於是,把棺木寄放在旅店裏,一人步行乞討進京。訪問到同鄉夥伴們住的旅店。當時考期已過,大家怪他來遲了,又見他衣著破爛,鞋子露出腳趾,神色黑瘦,都很同情。問他,他把分手以後的事敘說一遍,並自己打算把陸的棺木送歸故里的想法說了,「幸得諸位體念同車進京之情,若能讓他歸葬故土,九泉有知,定圖結草銜環以報諸位大恩」。眾人為他的誠義之心所感動,都踴躍出資,又向同一批來的常州考生募捐,共得數十金,交給先生。先生出京,依舊步行乞食,不妄用一文錢。

到了旅舍,把募化款擺在陸以寧的靈柩前,呼喚著陸的名字說:「因同行諸友的惠賜,得金如數,讓我護送你回家吧!你要有知,可隨我一起上路!」先生運送靈柩回到陸家,到時還剩十餘金,全部交給陸的妻子。

數年以後的一個夏天,先生偶而和戴、朱兩位朋友,登上城牆,眺望晚景。先生的家就在城牆下面。忽然見一人揮動扇子,急急忙忙地走進先生家中。姓戴的朋友伸手指著那人對先生說:「那不是陸以寧嗎?!」先生一看,也相信是陸,忘了他早已亡故,大聲呼叫。姓朱的朋友從後趕來,聽到他們呼喚,嚇了一跳,說:「陸早就死了,怎麼會來!」先生才醒悟過來,又仔細看去,見他已進了自己家門,就急忙和二友追蹤跑下城來,剛到門口,家僮迎出來報告說:「夫人臨產了!」急忙進去,嬰兒已落地,長相和陸極相似。這時,才清醒地悟到,城上所見真是陸以寧,是來履踐他的諾言投生的,故意現形讓他看見,以表示因果之不爽。

孩子長大,聰慧超人。後成進士,入詞部當了觀正(即禮部主事),他就是荔門的藩台大人。

坐花主人說:「天下只有真正有智慧的人才能夠做出把個人利益置之度外的義舉。象彥齋先生的所做所為,哪裡是那些施人一點小恩惠也很執著的人所能做到的呢?因為救人而去偷盜以至名譽受損,並沒有令他感到羞愧。考上進士是非常榮耀的事,失去了這個機會也並不著急。一心把助人脫離苦難作為自己的急務。這難道不是真仁者的大勇嗎?而上天也儘量地回報他。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然而世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常會藉口說:『我的力量不夠啊!』看看彥齋先生的義舉,難道,還不能夠聞其事而爭相效法嗎?」

(節錄自《坐花誌果—果報錄》,清.汪道鼎著/鷲峰樵者音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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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孝子

孝堪首善報非誣   否則何來偉丈夫

富貴兩家天派定   更忻術不負青烏

江西某生,擅長看風水,他在湖南道州遊玩的時候,發現一塊地,風水非常好。正當他在仰觀這塊地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衣著華麗,另一人手持羅盤,四處看看並搖頭說道:「這塊地不好!」某生暗自笑他胡說,於是,就走過去同他們交談,互相詢問籍貫、姓氏。原來,衣著華麗者,是城中一個富人的兒子,手持羅盤者,是專門替人看風水的。風水師聽說某生是江西人,就說:「江西出了很多著名的風水師,先生您一定也很高明」。讀書人謙遜一番,略微露了一手。風水師大為折服,稟明富家子,邀請讀書人同他們一起回去,讀書人就住進了富人家,本想將前次那塊寶地的情況告訴富家子,又暗自思忖那塊地風水太好,不是大福德的人承受不起,在這富人家待久了,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並非是有福之人,於是對此秘而不宣。

恰在這時候,這富家人的親家蕭公要安葬父母,來請風水師,某生因而應聘前往。蕭公一向是個忠厚之人,樂善好施,鄉里人都視之為大善人。某生想,此人大概能夠承受前次相的那塊地,於是將寶地介紹給蕭公;於是蕭公花便重金買下那塊地,讀書人擇時替他點挖墓穴。下葬幾天後,某生對蕭公說:「這塊地不是有大福德的人承當不起,您老人家固然是忠厚長者,但不知天意如何?違背天意會大禍臨頭,老人家何不在墓旁睡一晚上測試一下,如果不該屬於您,應當有異兆」。蕭公接受了建議。

當天晚上,蕭公與子蓋床葦席睡在墓旁。到了半夜,聽到遠處傳來喝道聲,蕭公偷偷從席縫裏望去,只見一隊手持旗幟劍戟的侍從,護衛引導著一個威武男子乘馬而來。蕭公暗想:「這半夜三更,荒山野地,怎麼會有貴人經過。」正奇怪間,這隊人馬已到墓旁,乘馬者停住馬呵斥侍從道:「這是何孝子的地,蕭某何許人也?竟想佔有!趕快把他抓出來!」蕭公非常害怕,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的說:「在下本來就懷疑自己沒有資格佔有這塊地,以致會受到上天的懲罰!因此才睡在墓旁測試,既然承蒙您指示,我情願馬上遷墳讓地。」隨即聽到馬上的人說:「念你為人一向忠厚老實,這次姑且寬宥你,如果能替何孝子安葬父母,將會另外給你一處好地,這個墓穴應該趕快埋起來,以免泄了地氣!」說完,一陣風似地走了,轉眼間,四周寂靜如初。此時天已大亮,蕭公父子回來後,請某生遷墳封穴。同時一起尋訪何孝子的下落,但很久都沒打聽到。

一天,某生獨自到郊外散步。走得遠了些,來到一個小鎮上。突然遇到了大雨,急忙躲到一家米店的屋簷下。此時天色已晚,店裏舂米的工人都休息去了,只有一個年輕人還在繼續舂米。某生感覺奇怪,就和他閒聊起來,小夥子道:「因母親年紀大了,每頓飯要有肉否則就吃不飽。我早上工晚收工,可多得點工錢奉養母親。」問他姓什麼?說:「姓何。」某生心想這該不就是何孝子吧?想多瞭解何孝子事母是否真誠?就藉口說天下大雨路又遠,想在何家借住一晚。何答應了。某生拿出五兩銀子請何為其準備晚餐,何驚訝說到:「太多了!我哪裡用得了這麼多錢?」某生說:「剩下的,就給您母親買點吃的吧!」何生不同意地說:「我盡力事奉母親,心安理得;無功多收人錢財,道義上說不過去!」某生堅持要給,何生只得取了一兩為客人買了酒肉。

相伴回到何生家中後,一看只有兩間房。內房由母親住,外房前半為灶,餘由何生夫婦住。地方狹小潮濕但很乾淨。何生先向母親稟告,有客人來借住一晚,母親就叫媳婦燒茶,不要怠慢了客人。何生請客人入內,並說到:「家裏窮沒有多餘的房間,已請媳婦和母親同睡,請先生不嫌棄與我同榻」。招呼客人坐下後,隨即端出茶水、酒菜,放在桌上說到:「恕我不陪先生,請自用。」便轉身走入房內,某生由門縫裏朝內瞧,見桌上放了菜、小刀、湯匙,夫婦兩人扶著母親坐在正座,母親吃飯兩人侍候在旁,一會兒端湯一會兒挾肉,和樂融融。母親吃畢,媳婦收拾碗筷,何生親自侍奉母親洗臉,然後兩人才對坐吃飯,下飯的只是一些醃黃菜而已。某生邊吃邊看,心中十分嘆服。不久何生出來,見客人已用餐完畢,又端上茶來,對客人說:「被子、枕頭都在床上,先生走了這麼遠的路,很辛苦,還請先睡不必等我。」某生點頭答應,何生隨即又回內室。某生仍舊由門縫向內觀察。見何生靠在母親旁坐下,生動地敘述街坊間所聽到的趣聞,老人家很高興的聽著。隔了一會兒,何母打了哈欠有了睡意,何生親自擺好枕頭,抹淨席子,幫她脫衣解手。媳婦在旁侍候,沒有一絲厭倦。等到母親睡下,何生又為之捶背、搔癢。聽到老人發出了鼾聲,夫婦二人才悄聲地離開,深怕驚醒了老人。

某生非常讚歎其孝行,於是想起神的話,真是不錯。等何生出來,就問到何父過世多久?是否已安葬?何生流著淚說:「四年來,我打工奉養老母,仍無力下葬,真是不孝,至今父親靈柩仍停在宗族祠堂裏。當真言之痛心!」某生見其聲淚俱下,安慰道:「你不要傷心!我住在一位蕭翁家裏,他有塊吉地,可代你請他割愛與你葬父,喪葬開支也包在我身上。」何生驚訝道:「我與先生素不相識,怎敢接受這樣的恩惠?再說地已有主,即使幸蒙先生哀憐,只怕說了也沒用!」某生說;「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知道蕭翁一向慷慨好施、樂於助人,若知您如此孝順,應當不會吝惜才是。三天後我與蕭翁來拜訪你,希望到時你不要外出。」何生含淚說道:「若真能如先生所說,我將終身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某生於是說了些寬慰的話就入睡了。天還沒亮,某生醒來,卻不見何生。到了太陽升起,見何生端著碗從外面進來。一問才知何母想吃湯圓,何生四更天就進城去買了,往返一共是二十幾里路,某生不禁大為嘆服。

回去之後,蕭翁得知一切情況,高興地說:「這乃是神的旨意!現在既然找到何孝子,我怎敢吝惜呢?」過了三天,就和某生帶了地契上何家去。才到了何家門口,便聽到何生夫婦哭得十分悲哀,二人大驚。入門一問之下,才知何母在三天前於某生告辭後,突染急病醫治無效,隔了一天便去世了!何生見了蕭翁等,跪地叩頭痛哭不已。蕭翁憐憫何生,資助棺木費用,贈與之前吉地地契。某生為何家擇日下葬,並負擔喪葬費用。喪事辦完後,何生夫婦同來致謝,同時要求在蕭翁家幫傭以償還所欠。蕭翁驚訝地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孝順感動了老天爺,得到了神佑,我怎能貪功呢?」就把先前發生的事告訴何生夫婦,且說道:「你是孝子,能彼此作朋友是我的榮幸,怎敢委屈你當傭人呢?我家空的房子很多,若不嫌棄,何不全家搬來同住?絕不會讓你們為柴米擔憂。」何生謝絕連稱不敢當,蕭翁堅持如此安排,於是,何生夫婦就住下來幫忙蕭翁管理帳務。

過了一個多月,蕭翁對某生說:「先前神曾許諾將吉地讓與何孝子後,會另安排一塊作為補償,現在看來,神的話不假,請你留意考察一下!」某生答道:「自當如此,我並非靠看風水謀生,若非蕭翁您的事未了,我怎會長期留在此地?神既已許諾,則必定可得吉地。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希望蕭翁您再等待一些時候。」從此某生每天在田野山谷間來往察看,訪靈穴、探龍脈,一個多月過了,頗感疲憊但一無所獲。一天,他正路過何家墓地徘徊遠眺,忽然看到數丈以外隱約現出龍脈氣象,追蹤查看,果然找到真龍脈,細看原與何家同出一源。貴氣則稍遜之,而財富可達百萬。於是請蕭翁買下此一寶地,並為擇日埋葬祖宗靈骨。大事已畢,某生便請求告辭返鄉,蕭翁欲贈千金以為報酬。某生卻堅持不受,說道:「先前曾說過,我並不是靠看風水謀生。希望蕭翁您能將這筆錢用來濟貧!」蕭翁拗不過某生的請求,只好設宴餞行。何生夫婦也隨之前來含淚叩謝。

書生回家之後,考試連連報捷,中了進士。蕭翁自葬親之後,家業日漸興旺,富甲一郡。沒過幾年,其子考中進士而入翰林,官至藩司。何孝子之孫,何文安公淩漢,乙丑年中探花,官封禮部尚書,成為一時之理學名臣。其子何紹基,又於乙未年考中解元,聯捷入翰林館,多次擔任國家主考官。何、蕭兩家之貴富正如東升旭日,蒸蒸日上!

坐花主人說:「孝順,乃是五常(即五倫: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倫德之首,也是各種優良品德的基礎(古人說:百善孝為先)。當何孝子混跡於傭人之中時,並非有特殊才能,或異於常人的表現而引起別人的注意。卻能感得天地護佑,鬼神之恭敬;終使家道光顯,綿延子孫。孝順的感應竟然是這般的神速啊!『欲天福我,舍孝何為。』看來這話當真是一點也不錯!某生重義而輕財,蕭翁仁厚而好善,能一起承受厚福,也是當之無愧啊!」

(節錄自《坐花誌果—果報錄》,清.汪道鼎著/鷲峰樵者音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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