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騙賣淫的惡報

一九八零年,中國開放之後百業興隆,其中,收購中藥材的生意,在遼寧省偏僻的左後山村興旺起來。因為這裏盛產藥材,所以有人稱它為「中藥村」而聞名全國,全國各大城市的中藥商都遠道而來採購藥材。有位姑娘叫韓霞,父母是老藥農。

韓霞雖然只是十七歲的姑娘,但是頗具生意的天份。為了對付藥商奸詐壓價,維護村民的利益,她自告奮勇把村民集合起來,由她代表全村與藥商議價,爭取公道合理的市價,這種方式為村民賺了不少錢,得到村民的稱讚。杜堯是來自上海的大藥材商,發現韓霞的才幹出眾,如果加以栽培,將來一定可以幫他賺大錢,杜堯便以高職優薪誘勸韓霞到上海發展。對於家中年老的雙親和失去雙腳殘廢的哥哥,家庭的重担落在韓霞身上,韓霞終於答應杜堯的邀請。

台灣缺乏中藥材,中藥材商都會到大陸來採購價廉質優的中藥材。台灣有位中藥商陳同新自一九八八年開始,每年都會到上海採購中藥,因而認識了杜堯和韓霞。陳同新有位弟弟陳又新,在台灣開設婚姻介紹所,專門介紹大陸及東南亞的姑娘嫁到台灣去。陳又新藉着哥哥在大陸的人際關係,經常帶台灣男士到大陸物色對象。

一九八零年十一月,陳又新的公司來了兩個客人,羅邦家和王司義,兩人的年齡都是三十多,長得一表人材,談吐十分風趣。他們向陳又新表明要去大陸找對象的意願。有生意有錢賺,陳又新滿口答應盡力而為。三個月後,陳又新帶了羅、王兩人來到了上海,並且住在杜堯的私人別墅裏。

當天晚上,好客的杜堯在別墅宴請三人吃飯,韓霞和一名女業務員王曉莞也在座。席間,杜堯問羅、王兩人在台灣從事什麼行業。羅邦家說他是電子公司的董事長,有三家分公司及兩百多名員工,因為每天忙於業務,先前幾任太太都因此離開他,現在他正需要找一位賢慧又能幫助他拓展事業的女性。接着王司義也自我介紹,他是開建築公司的,每天必須在台灣的北部、中部、南部工地奔走,因為無時間陪伴太太,都是離婚收場,很想找一個善解人意、體諒丈夫的好太太。

羅、王兩人生動的自白,再加上陳又新稱讚附和,使得杜堯聽了頻頻點頭稱許。尤其是未婚少女韓霞聽得入神,眼前二位財貌兼備的年輕事業家,正是夢寐以求的好對象,情不自禁的流露了愛慕之意。心想自己家貧又沒有讀過什麼書,如果兩人之中有一人不嫌棄她,肯娶她為妻,她一定會立即答應,這樣不僅能改善家裏貧困的生活,而自己亦成為令人羨慕的董事長夫人,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幻想。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韓霞憧憬美好未來的眼神,已被羅邦家、王司義看透了,就像看到上釣的魚兒一樣看清楚。接着經過陳又新再三慫恿,杜堯的熱心撮合下,韓霞嫁給王司義,羅邦家娶了王曉莞,一場戲劇性的婚姻就這樣迅速而輕易達成了。正當韓霞倆正在編織美夢的時候,一個大陰謀正像漁夫在收網一樣,把魚捉到手。

在陳又新的大力協助之下,兩對新人來到了台灣,一出機場,韓霞、王曉莞立即被人蛇集團載往桃園的一個公寓裏軟禁起來,並且扣留她們的護照,此時韓霞、王曉莞兩人方才如夢初醒,得知自己身陷賊窩了。

第二天,羅、王陪着人蛇首腦蔡昆森來看韓霞、王曉莞,威脅兩人說,如果不好好接客,或者報警的話,不僅本人的生命危險,而且會連累大陸的家人。為了證明他們的黑勢力絕非戲言,蔡昆森同時也展示出兩人在大陸父母的照片,並且描述他們家鄉的環境。

聰明的韓霞自知難逃魔掌,唯有逆來順受,以等候時機脫身,所以假意答應蔡昆森的要求。不過無法接受殘酷現實的王曉莞大吵大鬧哭得死去活來。狠毒的蔡昆森把王曉莞關起來,唆使手下強暴和毆打她,王曉莞在身心雙重嚴酷折磨下,被迫屈服接客。直到被掃黃的警方逮捕後遣返大陸,但是那時候王曉莞已經染上了性病,並且無法懷孕,目前尚在治療中。

至於韓霞,蔡昆森不僅迫她頻密的接客,而且引誘她吸毒和賭博,才短短一年裏,原來年輕美麗的韓霞竟變得皮黃肌瘦,最後體力不支病倒,經檢查染上性病和罹患癌症。蔡昆森一夥覺得韓霞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為了不給自己惹來麻煩,於是經由走私集團,把韓霞送返大陸遼寧省老家,至今生死不明。

西方諺語:「長期做壞事的人,心裏一定不得安寧。」以蔡昆森、羅邦家、王司義等為首的人蛇集團,專門誘騙大陸、東南亞女子來台灣賣淫為業,傷天害理的賺了很多的錢,過着享樂的日子,但是良心上的不安,卻一直折磨着他們的心靈,隨着他們的罪惡行為與日俱增,少女們的悲慘情景不斷地在他們的夢境裏出現,被害者披頭散髮象厲鬼般地咬牙切齒的咀咒他們,初時是偶爾夢見一、二次而已。在一九九五年的七月份,蔡昆森等三個人竟在同一個月之內,每夜三人做着同樣一個惡夢,夜夜如是,夢中一個瘦骨如柴,罹患痳瘋病的女人猙獰地對他們陰笑,而且越笑越讓他們覺得恐怖而驚醒,全身冒冷汗。第二天,三人的身體不約而同的不舒服。為此他們三人特地去請著名的乩童為他們驅邪,乩童建議他們出國旅遊一次,回來後就沒事了。

三人信以為真,四天後三人到泰國旅遊,自以為可以遠離惡夢的糾纏。殊不知在泰國第一天晚上,只要一閉眼睛,鬼魅即刻出現,比在台灣更加纏身,跟得更緊更加恐怖。一星期後,羅邦家突然無故的發瘋,立即送回台灣,目前在彰化市的一家精神病療養院治療。

至於蔡昆森和王司義的下場更加淒慘,在泰國二人並沒有任何的性接觸,可是返回台灣後,二人的身體同樣突然感到不適,身體日漸消瘦下去,台灣醫院檢查不出病因。無奈之下只好到美國求診,結果確認患了愛滋病。半年後,二人相繼非常痛苦地病死在美國。蔡昆森和王司義的妻子和女友聞悉他倆患愛滋病後都驚恐失色,立即到醫院檢查身體,奇怪的是她們都沒有染病,連醫生都感到非常詫異,這在醫學上無法解釋的事,只可以列為因果報應吧!

人行善積德,那種充滿喜悅的心情是比做任何事情更加充實;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良心所受嚴厲的責備是日夜不得安寧,比死更加痛苦萬倍。請看那些從事拐騙女子賣淫謀利的人,其結局都是像蔡昆森三人一樣,活着心不得安寧,死得很痛苦!

(本文節錄自《報應看得見‧壞蛋別逃》,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大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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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腸小地獄

一、聾、瞎法官

這是發生在民國六十年間一則頗為傳奇的事件,不管是不是所謂的報應,裡頭的故事確實值得一些擅於偷雞摸狗的司法人員做為參考和警惕。

事情的發生是在該年八月的某一天晚上,時間大約十二點左右,位在台北縣樹林鎮(今新北市樹林區)的一處廢墟空屋內突然傳來女孩子呼救的慘叫聲,不過才短短的幾分鐘就停止了,接著只見三名年輕人從室內匆促的離去,或許是巧合,也可能冥冥中真的有鬼神的指引,這一景一幕正好被正在附近田裡巡田水的「阿順伯」撞見,當時他心裡想,這麼晚了,那三名年輕人到底在屋內幹什麼?

存著好奇之心,他緩緩的走進屋內一看,結果發現地上躺了一個全身赤裸且已經氣絕身亡的年輕少女,年約二十來歲,她兩眼張大怒視,嘴巴更呈現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死不瞑目,阿順伯見狀嚇得渾身發抖,火速地跑到派出所辦案,並將所看到的一切過程詳細的告訴警方,後來在警方全力的搜證緝捕下,再加上阿順伯的協助及指認,不到兩天的功夫便將那三名兇手逮捕到案。

這三名兇手都年僅二十歲,他們分別是陳萬凱、許金輝和一名綽號叫「大頭仔」的人,其中又以許金輝的身分較為特殊,原來他父親許純發是樹林鎮頗有財勢的望族,早在日據時期他父親曾經當過刑警,經常仗著權勢欺凌台灣人。

後來日本人走了留下不少財物給他,而許純發就是靠著父親的這筆橫財在樹林鎮大肆收購土地和房子,同時在鎮上開設一家名為「豪紳」的金飾店,不到三十歲她已經是家財萬貫了。

不過許純發並不以此為滿足,為了鞏固自己在地方上的惡勢力,他甚至廣交黑白兩道來做靠山,同時認了一個中央級的官員當義父,每個月固定給他送紅包。

可是儘管許純發財大勢大,但對於教育孩子卻是徹底的失敗,由於從小他們夫妻就對獨生子許金輝溺愛有加,以致於長大後竟養成驕縱貪婪的習性,不僅整天遊手好閒鬧事,甚至還在外面養了一堆流氓,經常調戲鎮上的少女,稱得上是一名惡霸。而更令地方人士痛心的是,每次出了事情,他父親總是利用關係將事情擺平,造成許金輝更加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這次強姦殺人罪也不例外,被捕的第二天,許純發便透過三位民意代表到警察局「關切」,進而施予壓力,要警方「慎重」處理許金輝的案子。

不過此案關係到人命,警察局的主管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草率結案,只是私底下給許金輝一個暗示,要他在法庭上把全部責任推給陳萬凱和大頭仔兩個同夥。然後聲稱自己只是在旁觀看而已。接著警察局的主管再教許純發私下塞一個大紅包給審判此案的法官,若法官不賣面子,再去找民意代表,這樣一來,即使許金輝被判重刑也不致於被槍斃。

許純發一聽果然照做,那時主審本案的法官姓楊,綽號「金獅」。他不僅是個漁色之徒,而且也是個貪官污吏的鼠輩,得到許純發的好處後,並指稱該案的行凶主謀是陳萬凱和大頭仔,許金輝獲判無罪的原因是他沒有做案。

對此宣判,當時庭下一片譁然,尤其以被害者家屬反應最為激烈,他們當庭情緒激動的指著法官判決不公,而陳萬凱及大頭仔對於法官將責任推在他們身上也提出反駁,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主謀、強姦及殺人都是許金輝一人所為,他們只是在旁把風,如今全把罪責都往他們身上推,日後真的被抓去槍斃,做厲鬼也要回來討個公道!

不過對此質疑和不滿,法官居然不理不睬,同時還當庭口出狂言的說,他是一個耳聰目明的公正法官,對於本案的判決絕對是合情合理,如有瑕疵那也只有瞎了眼和耳朵聽不到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他希望大家能相信他的專業。所謂「官大學問大」,法官都這麼說了,庭下的人又能反駁什麼,倒楣的被害者家屬及陳萬凱、大頭仔這兩名替死鬼也只有認了。

然而天網恢恢,雖然自己能欺騙自己和別人,但絕不能騙得了隱藏在某個角落的神眼,或許老天爺真的聽到法官所講的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這位無恥且可惡的法官終於得到了報應。在一次疾病中,他莫名其妙的瞎了雙眼,接著耳朵內又生出一點一點的紅斑,不久雙耳便爛掉了,並且變成了耳聾。這種折磨總共持續了六年,因為痛苦不堪,他彷彿活在地獄裡一般,所謂「惡有惡報」。等他家產全部花光後,他也跟著離開人間,結束了他臭名污穢的一生。

至於被他判決無罪的許金輝,最後的下場也很慘。自從他父母去世後,他整天就沈迷於賭博和酒色,後來在一次黑道鬥毆中被殺成重傷,成了植物人,三個月後因無人照料而活活餓死。

在司法界我們常聽到一句頗為詬病的話,那就是「有錢判生,沒錢判死」,自古以來不知多少不肖的法官為了貪圖私利,做出違背良知的判決,同時也造成無數的冤獄。然而台灣人常說:「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遲早一定會得到報應,本則故事中的楊姓法官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們常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在此還是要藉機奉勸那些貪官污吏,天下的東西永遠是貪不完的,即使能貪得了天下所有,但你卻永遠要背負著良心的譴責和擔憂報應隨時降臨。不管你是否相信因果,你一定得要求自己是一個能明辨是非善惡的人!

(本文節錄自《台灣報應奇譚:看到現世報的三十一則故事》,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如欲助印流通請洽:大喜文化有限公司)

二、法官收賄橫死報

一九七八年八月的一個早上,住在台北縣三峽鎮(今新北市三峽區)的果農蔡阿旺夫妻與友人林順車挑着籃子上山採摘荔枝,路過一個廢棄多年的防空洞前,突然從洞裏跑出三隻狗,牠們嘴裏含着血淋淋的鮮肉和一串串的腸子。好奇的林順車躡手躡腳的走進洞裏想看個究竟,然而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把他嚇呆了:一位六十餘歲的老先生躺在血泊中,胸腹全被撕裂開來,心臟和腸子全被剛才三隻狗咬得支離破碎。更恐怖的是在屍體旁邊坐着一個披散頭髮的瘋女子,把腸子掛在脖子上當項鍊玩,嚇得林順車毛骨悚然,掉頭急忙跑出洞外,立即與蔡阿旺夫妻一起去派出所報案。

警方獲報,馬上趕到現場,見屍體內臟各種器官全被掏挖一空,奇怪的是身體其他部位沒有絲毫的受傷,令人驚訝迷惑不解。而更離奇的是,瘋女子為什麼沒有受傷?為什麼狗只咬老人而不咬她?一連串的疑問充滿了神秘的靈異色彩,正考驗着警方破案的能力。

警方透過民政處的協助,警方很快查明死者叫廖冀德,女的叫廖秀秀,是他的女兒,重度智障,居住在附近的樹林鎮(今新北樹林區)。根據檔案資料,廖冀德在一九四九年隨國民黨政府撤退來台灣,任法官二十八年,他的法學智識豐富,但是心術不正,極貪財好色,是位標準的貪官污吏,一年前退休後,隱居於樹林鎮。

一九五三年,台北縣海關官員牛銅瑞,因為貪污罪在第一審被法官判處十年徒刑。第二審時,因原來審判的法官調職,改由廖冀德審理。在法庭上,牛銅瑞的情婦粉珠也在法庭旁聽,因為粉珠長得非常美麗,立即引起廖冀德的注視,故意裝腔作勢聲色俱厲地對着牛銅瑞吼叫,並威脅說判十年太輕了,若找到新的罪證,至少要判十五年。嚇得牛銅瑞雙手作揖苦苦哀求法官高抬貴手,從輕發落,可是廖冀德不回應。幾天後廖冀德主動打電話約牛銅瑞的辯護律師見面,以含糊的口吻說,牛銅瑞的案件可輕可重,如果粉珠出面求情,或許有轉機。對於廖冀德的暗示,律師當然明白得很,於是徵得牛銅瑞的同意下,粉珠只好犧牲色相與廖冀德同居一個星期。然而廖冀德仍然不滿足,再向牛銅瑞家人索賄一大筆金錢。最後財色兼收之後,廖冀德竟以罪證不足改判牛銅瑞六個月徒刑;並且可以罰金代替坐牢,實際等於是無罪釋放,真是一手遮天。

原本隻身來台灣的廖冀德,在當了幾年法官,貪污後有錢了,在友人的介紹下,娶了一個比他年輕十三歲的農村姑娘翠桃,又漂亮又賢慧。第二年生下女兒秀秀,可惜在秀秀二歲時,翠桃因患乳癌病逝,廖冀德忙於公務,對於女兒秀秀缺乏照顧,導致秀秀因感冒發燒過度,未及時醫治而致成重度智障。

對於妻子的死,女兒智障的雙重打擊,廖冀德絲毫不懂得反省是自己缺德的果報;反而更加利用職權謀取私利,更經常狂妄的吹噓,以他的職權,只要稍微動腦筋,不愁美女、金錢會主動送上門。所以廖冀德在他二十八年的法官生涯裏,每天、每月、每年都在幹着傷天害理敲詐勒索的勾當,製造無數的冤案、命案。現再舉其中一件案例:

一九五七年台北發生一起欺詐案。服裝批發商李柴財遭姓莫、陳、巫三人控告欺詐。原因是一九五六年他們向李柴財訂購一批服裝。可是收到的貨物,箱子裏全是廢布和硬紙板。他們三人向李柴財論理,但是李柴財堅稱箱子裏裝的是成衣,各執一詞,於是告上法庭。李柴財的太太潘珠妺為人聰明機靈,經過她暗中調查,原來是先前離職的業務經理偷天換日,盜竊那批服裝,然後把廢料充當服裝運給三位客戶,現在那位經理已不知去向,但仍留下許多證據。開庭當天,李柴財呈上證據,以示自己清白。然而廖冀德卻以揑造證據為由不予採信。事後李柴財悉知,原來莫、陳、巫三位在開庭之前送了大紅包給廖冀德。逼使李柴財夫妻為了打贏這場官司,不得不加大銀碼至三十萬賄賂廖冀德。五十年前三十萬台幣是一個巨大的數額。為了讓廖冀德「心情愉快」的審理此案,潘珠妺特地多次提供金錢讓廖冀德,到夜總會嫖妓。可是李柴財夫妻費盡心機巴結他,萬萬料想不到,當享盡財色的廖冀德,在判決時仍以欺詐、恐嚇兩罪,宣判李柴財入獄二年半。

身患心臟病的李柴財,完全無法承受判決,一入獄便心臟病復發,並且迅速惡化,兩星期後死於獄中。妻子潘珠妺聞此噩耗,因傷心過度,在辦完喪事後上吊自殺。一件很普通的案子,就因為廖冀德收受賄賂,所造成的不公正審判,活活害死了兩條無辜的生命。可見廖冀德喪盡天良的狠毒本性,為了滿足個人的財色享受,在他擔任法官期間,陷害了多少生命,摧毀了多少家庭,其罪惡滔天罄竹難書。

一九七七年,罪大惡極的廖冀德終於退休了,離開其二十八年的罪惡的職位,或許是良心發現,與一名寡婦隱居在樹林鎮的山區,每天念佛吃素,想藉此來洗滌他的罪惡。然而一個罪惡累累的貪官,想以此來消除他的罪責;事實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就在廖冀德被三隻狗掏腸挖心的那天早上,廖冀德帶着女兒秀秀要去大廟燒香拜佛,祈求平安。由於地處山區,走到半路時秀秀要求休息一下,便拉着父親的手進入旁邊的防空洞內休息。就在這時候,突然闖進三隻狗,氣勢汹汹的直撲廖冀德,不分青紅皂白用利牙、利爪猛咬狠抓他的胸腔腹部,不到幾分鐘,就把五臟六腑都挖出來了,廖冀德在極端痛苦中立即斃命!

三隻狗像執行死刑的劊子手,在迅速利落地完成了使命之後,又一溜煙的跑了,真是來無影去無踪。而坐在旁邊的秀秀卻滿臉喜樂,把父親的腸子當項鍊掛在脖子上,似乎很得意的顯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情。

法官的職責是執法無私,執行法律,沒有偏私。然而廖冀德為了財色昧了良心,濫用職權,全為一己之私;辜負了國家、人民的付託。廖冀德的現世報,警告世人,假如能夠逃避法律的制裁,但是絕對無法逃脫冥冥中的報應,所謂天理昭彰,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非常公道。

三、怪魚屠惡警

有一陣子,電視非常盛行益智問答型節目,曾有某個主持人考前來參賽者,問褓姆會讓人立刻聯想到誰?參賽者毫不猶豫答警察,接著主持人又問談到貪污你很快想到誰?參賽者也立即按鈕答警察(其實出題人是要參賽者答清宰相和珅)。

事實上在現今許多人的印象裡,往往會將警察、刑求與貪汙劃上等號。之前南非警察放狗咬黑人,美國警察持棍棒刑求高速公路的違規駕駛,以及台灣獄警收受賄賂與重刑犯一起脫逃;都屢屢證實警察中仍有不少惡徒和敗類。在這些人當中有人因貪而富,有人因狠、因刑求、因栽贓而步步高升成了大官;這種令他人痛苦而建立的地位與榮耀,其行徑與無惡不作的匪寇並沒有什麼差別。老子云:「惡即惡,賊即賊,惡賊相合,面之猙獰,心之腐朽,其哀哉!」一個人努力去追求名利權勢和金錢乃是人之常情,並無不妥;問題是追求的方式是否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有否違背自己的良心與專業。我們期盼所有的「人民褓姆」都能將心比心,所謂愛人者人恆愛之;害人者人恆害之,以下這則真實的故事不僅是警惕也是啟示。

台北市,這個人們眼裡的繁華城市,過去有多少異鄉客來此造就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也有不少人在這裡失敗墮落,甚至成為他們一生罪惡的淵藪。游懋勉是來自屏東鹽埔的鄉下小孩,父母經營海鮮店,屬於小康家庭。國中畢業後,他考上高雄市一所高中,寄居在舅媽家,並與小他一歲的舅媽兒子徐昌鏗成為無所不談的「知己」。

民國六十八年高中畢業後,他們兩人參加大學聯考,結果都名落孫山。那時徐昌鏗有個叔叔在台北當警政主管,某日他隨視察的官員南下高雄,抽空回徐家。徐看到叔叔當警察威風八面,制服又掛著許多的徽章,心裡相當羨慕與崇拜;脫口便問如何才能成為警察,叔叔很輕鬆的回答只要考上中央警官學校或警察學校,畢業後就是警察了。徐昌鏗一聽,立即告訴游懋勉這件事,並邀游一起北上投考這兩所學校。

豈料放榜結果只有游懋勉考上警專學校,徐昌鏗則是再度名落孫山,無奈之餘他只好參加五專插班考試,順利進入台南市一所私立學校就讀。顯然游懋勉是個當警察的料子,入學後他的學科術科成績都相當優越;是師長眼中未來的警察菁英。而對於自己的表現,每次遇到徐昌鏗他也總是不免炫耀一番,這讓徐是既羨慕又忌妒。

警校畢業後,游懋勉因成績優異,很自然被分發到台北市的警分局工作。剛開始他從查戶口的警員、保安大隊的隊員直升到刑警,這一路走來他的表現十分突出;期間更參與不少大案子的偵辦,那時他只不過三十出頭。有一天他參加一位退休警官的餐會,此人姓楊,在警界向來以狠、兇及刑求出了名,而且據說還拿黑錢搞貪汙。做了二十年警察,退休時他已有三棟房子,更是一家酒店和一家夜總會的大股東,累積的財富多達好幾千萬,稱得上是台灣版的「小雷洛」。但因他人際關係頗佳,始終沒人敢揭發他的醜事。在警界混了這麼多年,游豈有不知此事的道理。酒過三巡後,楊姓退休警官私下對游說,當警察就像在打仗的軍人一樣,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一個軍人若沒有打仗,就看不出他的實力;一個警察若沒有戰績,就升不了官。此時的年輕就是本錢,假使要在警界闖出一片天,就要狠、兇、敢、酷,如果做不到這四樣,就寧可做個普通的警察。聰明的游懋勉一聽心裏自然明白;不過卻也因為他的領悟力及模仿力太強,導致他最後竟死在這四個字上。

民國七十三年,一心想當警察的徐昌鏗由大專資歷轉至警員訓練班,結業後成了一名正式的警察,並在叔叔的協助下調到台北市的某分局擔任行政工作。由於兩人都是單身漢,工作之餘,游懋勉便經常帶著徐到楊姓退休警官所經營的酒店飲酒作樂,偶爾也小賭幾把;這使得原本憨厚樸實的徐昌鏗在短短不到一年內竟學會了吃喝嫖賭,這看在他叔叔的眼裡可說是失望透頂。

政壇有句話說:「權力容易使人腐化,容易喪失良知」。為了追求功名及職位,游懋勉竟不擇手段,只要能建功,哪管是吃案、栽贓、刑求逼供,他樣樣都敢做;所以黑白兩道私下給他取個外號叫「閻羅王阿布拉」。民國七十五年台北市發生了一起搶案,一位婦人在新店領了錢,在返回市區時被搶,據目擊證人所提供的線索為一名留長髮、戴眼鏡,左腳稍跛的中年人,當時負責此案的就是游懋勉。為了趕快破案,爭取功勞,他竟採取「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要放過一人」的策略,凡與目擊證人所提供的線索稍有符合者都一一抓來詢問。當中有位綽號叫「番薯」的人,他曾有偽造文書、妨害風化及恐嚇等多項前科,其外型正好與目擊證人所描述歹徒十分相似;游懋勉不分青紅皂白,立刻派人將他抓到警局痛打一頓,然後要他承認這樁搶案。

不是自己所為,番薯當然不願認罪簽字,游懋勉眼見硬的起不了作用;於是又來軟的,他告訴番薯只要肯認罪,他一定會在法官面前說好話。且叫獄中的「兄弟」多加關照,生活絕不亞於外面。不過無論游懋勉好說歹說番薯就是不肯答應,氣了游再度大發雷霆,正想轉換其它刑求方式時,警局的電話響了。對方是一名刑事組長,他表示在一個小時前已在永和逮到搶案的歹徒,當場氣得游懋勉差點吐血,不時口出穢言。

後來因刑求、吃案、栽贓頻頻而遭人檢舉,加上破案績效不佳,游懋勉的地位已大受影響。在自知升官無望後,他開始為日後「錢途」設想,貪汙收賄自然便成為他謀取財源的最快管道;不過狡奸巨滑的他並不自己親自下手,他找來徐昌鏗,那時他是某分局的警員,由他出面向酒店、夜總會、色情理容院、三溫暖、應召站及從事性交易場所的賓館飯店索取保護費,一旦警方臨檢再由游懋勉暗中通風報信。除此之外,游、徐兩人也常演雙簧、打游擊戰。首先他們鎖定目標由徐帶人進去臨檢,逮到把柄就做出強押負責人回警局的動作;這時游再派人謊騙是警方高階人員,以關說的方式從中擺平,趁機索取巨額的人情關說費。

幾年下來游懋勉憑著這種不法方式已替兩人賺得了大筆財富,不過聰明老練的游並沒有將非法得來的錢財放在銀行;反而在牆壁挖洞放在裡面。他想,如此一來,即使被逮到,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也奈何不了他,屆時等到退休再將這些錢拿出來享受。可是人算還是不如天算,儘管如此設想周密,也是抵不過老天爺對他的懲罰。民國七十九年的清明節,一把無名火將游花費上千萬所買來的房子燒得面目全非,就連藏在牆壁內的贓款也化為灰燼,頓時他變得一無所有;碰巧在這時候有位老鴇付了保護費,但應召站還是照常被抄,損失慘重。心有不甘在警局便大爆內幕一一將徐昌鏗如何索賄的事抖了出來,而當徐被捕後也隨即供出游亦參與其中;可是無論如何游就是不肯承認,反過來還咬徐一口。他在法庭謊稱小時候他和徐一起長大,因他的讀書成績一直不好,連警校也考不上,心裡始終嫉妒。來到台北當了警察後,他一心想發財屢次請他加入索賄行列,只因自己不想參加而故意栽贓陷害。說著說著,游懋勉還在法庭上哭的死去活來,演技可說相當逼真;使得旁聽的親朋好友都大為感動,深信他所言屬實。最後法官因罪證不足,不予起訴。至於徐昌鏗則因貪瀆罪被判刑四年半,發監入獄服刑。出獄後,目前在萬巒開一家豬腳麵線店。

然而,游懋勉儘管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卻難逃天理的報應。在徐昌鏗入獄後的第一天,他夥同三名同事到濱海公路的海邊釣魚;豈料一不小心竟被瘋狗浪捲入海中,同樣在一旁垂釣的民眾立即戴上氧氣罩,潛入海裡營救。這前後的時間還不到十五分鐘,可是當他被撈起來時,身體及四肢雖是毫髮無傷,頭部卻被魚吃掉了一大半;連腦漿都流露在外,讓在場的人看了怵目驚心,大喊不可思議。其中有位住在貢寮,捕魚捕了三十幾年的漁民鍾先生就說,一般人被瘋狗浪捲入海中,在短短十五分鐘內雖會致死,頭部也不至於那麼快會被吃掉一半;除非是「怪魚」吃的。至於什麼叫怪魚,鍾先生則進一步說,怪魚就是專吃一些「不乾不淨」之人的魚。

世界上真的有怪魚嗎?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因為世界上假如沒有壞人,又哪來漁夫口中的怪魚?就像我們常說:「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到鬼」。其實人只要行得正、不做壞事,天天走夜路又何妨。游懋勉是警察,人民口中的人民褓姆,理當保護人民、愛護百姓;豈料他竟利用自己的職權索賄,又利用國家賦予給他的權力隨意刑求他人,這種惡質的行徑最後卻為自己帶來身敗名裂,甚至死於非命的惡果。台灣有句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一般犯罪之人常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是天衣無縫,哪知冥冥中正有一隻眼睛注視著,那就是「天眼」!

(第二~三則節錄自《報應看得見‧壞蛋別逃》,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大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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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負心漢的現世「爆」

詹月娟,台灣嘉義市人,於一九七九年七月,帶着年僅三歲的女兒小敏,在日本橫濱市一家旅館裏服毒自殺。警方到達現場,發現牆壁上有個用血寫的斗大「恨」字。又發現母女兩人都睜大着雙眼,而且還淌着滴滴血淚,死不瞑目,痛訴她們死前極不甘心。老練的日本刑警意識到這件自殺案的內情絕不單純

日本警方十分重視此案件,依靠死者的護照資料,得到台灣駐日機構的協助下,很快便找到詹月娟的父母。父親詹風平務農,母親游嬌月主婦。詹月娟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兩個弟弟。詹月娟自小成績是前三名,並以高分考進著名的台北師範大學,為鄉村鄰里稱羨,是詹家門戶榮耀的象徵。

在大學四年級那年,因參加社團活動,她認識了一位台大的學長汪玄仁,他的外貌並不出眾,但多才多藝,為人幽默、談吐文雅,因而博得詹月娟的青睞。在經過半年的交往,感情日深,準備畢業後結婚。在同學們的心目中,二人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令人羨慕。

可是世事難料,汪玄仁畢業那年參加登山活動,在返家途中,意外發生車禍,經醫院救治半年後無效死亡。治療期間,詹月娟每天教完書後都到醫院陪汪玄仁。因而認識實習醫生巫倫順,他長得一表人材,卻沉默寡言,那時候巫倫順對詹月娟暗暗愛慕。在汪玄仁去世之後,他就熱烈追求詹月娟,一旦醫院沒有值班時,他就到詹月娟任教的學校門口接她回家,還親自下廚煮菜招待她。每逢詹月娟回嘉義市老家探望父母時,巫倫順都會接送她往返火車站。這樣持續一年半的時間,詹月娟終於被他的熱情所感動而步入禮堂。

結婚後,先前巫倫順向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的入學申請,獲得批准,但必須在一個月內到校註冊。新婚的巫倫順想放棄這個留學日本的機會,留在妻子身邊。不過詹月娟認為出國深造的機會難得,至於學費問題,她會幫忙想辦法。

巫倫順覺得妻子言之有理,遂決定赴日求學,內心充滿感動及感激。臨別前一夜,再三向詹月娟保證,一旦完成博士學位返回台灣,在台北開設一家小醫院,與月娟一起經營,過着天倫之樂的幸福生活。月娟對丈夫的理想與愛意感動不已,內心慶幸自己真是嫁對人了。

由於日本的學費、生活費昂貴,所以一年後,月娟所有的積蓄都被花完。為了丈夫的費用,她只好課餘兼任家教,偶爾向父母要錢,可是仍無法支付丈夫在日本的費用。那時月娟的女兒已經一歲大,請褓姆及生活開支,如此重大負擔逼得月娟喘不過氣來。

那年冬天,為了解決當前的經濟窘境,詹月娟不得已到酒店上班,做「賣笑不賣身」的陪客工作,前後持續了三年的時間。雖然解決了巫倫順在日本的一切費用,卻也因為長期喝酒熬夜,月娟罹患了嚴重的肺結核。經過醫生檢查後,宣佈她從此無法再生育,這是極大的打擊。但是,月娟自信一切都是為丈夫作出犧牲,丈夫一定會體恤她、更愛她。

在巫倫順即將取得博士學位的前半年,他返回台灣參加祖母的喪禮。當他得知月娟到酒店上班及患結核病時,他非但不生氣不追究,反而若無其事,一切似乎未曾發生過一樣。這使月娟心裏更堅定對丈夫的愛。

可是誰能料到,在他返台灣之前,巫倫順早已瞞着在台灣日夜等待他的妻子,偷偷的和指導教授的女兒結婚了。又在東京市郊開了一家小醫院,自己任院長,教授和他的女兒是出資的董事。

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消息傳到月娟耳裏,初時她不相信傳言,但是心裏還是半信半疑。於是,決定在自己身體健康較穩定時,帶着女兒小敏一起到日本探個究竟。接到消息的巫倫順,自知事態嚴重性,為了避免自己的醜事被揭露,他竟暗地裏設下了一個陰毒的圈套。

首先,他以繁忙為由,派人先從機場將她們母女接到一家小旅館。又說當天晚上會去相見。另外,卻叫人假扮成服務員,在巫倫順前去旅館之前一刻,侵入房間,強暴詹月娟,然後自己才在這時出現。此時,那位強暴犯就依照巫倫順的奸計,在巫倫順面前謊稱自己就是詹月娟的姘夫,在如此「啞巴吃黃蓮」的情況下,巫倫順就理直氣壯的向詹月娟提出離婚的要求。

果然,奸計得逞了。巫倫順立刻翻臉不認人,儘管月娟四年來千辛萬苦供養他留學的恩情、夫妻的情義,此時,即刻化為烏有。月娟自知二人婚姻無法挽回,只好悲憤地在離婚書上簽字。在離開東京之前,為了讓小敏再見父親一面,透過學校的資料,月娟找到了醫院,結果,竟發現巫倫順早已另結新歡,旅館的強暴案也是丈夫所設計的,一切如同晴天霹靂,她滿腹憤怒的衝進院長室,正想問個明白,但是除了再度被巫倫順羞辱一頓,還被警衛轟出去,根本沒有任何對質的機會。由於身心雙重打擊,詹月娟在前往橫濱拜訪僑居日本的阿姨之後,月娟便與女兒小敏在橫濱旅館內服毒自殺。

雖然警方查出此案的前後因緣,但,因為詹月娟母女是自殺,儘管是被巫倫順間接所害,但對他卻無可奈何。

得知詹月娟母女已死的消息,巫倫順如釋重負一般,自以為從此便可高枕無憂了,繼續利用他岳父的關係,在日本追求名利。可是惡人終有惡報。有一次巫倫順應邀出席演講會,題目是「夫妻恩愛的秘訣」。結果,講到一半時,麥克風無緣無故的突然冒起烟來,隨即就爆炸了。毫無防備的巫倫順當場被炸得頭破血流、兩眼失明,最終因為頭部受重創而成了白痴,目前還在日本療養院治療。

至於麥克風為何會爆炸?對象為何是薄情寡義狠毒的巫倫順?講題又為何與夫妻恩愛有關?這到底這是巧合、是天意,還是報應?大家議論紛紛。不過從這件事,正是奉勸人世間的佳偶,切勿將夫妻的關係作為利益的交換,這樣的婚姻是絕對不會幸福的。博學的巫倫順為了眼前的功名利祿,一步走錯,步步皆錯,終致泯滅天良,殘忍謀害因深愛自己而付出一切的妻子,最後落得如此下場。如果,當初不貪圖眼前的利益,畢業後回台灣,以他的學識與妻子的賢惠互相協助,事業成功是指日可待的。

(本文節錄自《報應看得見‧壞蛋別逃》,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大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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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紫毒蛇鑽孔小地獄

圖:蔣國聖先生所編繪《地獄之面目》:赤紫毒蛇鑽孔小地獄。

現代建築界有三句名言

「只偷工不減料 ─ 待垮, 

只減料不偷工 ─ 會垮,

既偷工又減料 ─ 必垮。」

簡而言之:「偷工減料,遲早必垮!」

在一九七零年期間,台灣台南市有位很有名氣的建築商張士良,他沒有讀過書,但是房子蓋得非常堅固,絕不偷工減料,是信譽的保證。所以無論是民間或政府的建築,都喜歡請張士良承建。張士良有兩個孩子,長子張金崇是建築設計師,自己掛牌營業;次子張泌寬繼承父親的建築生意。

當地鄉政府要建公共大樓,工程費用龐大,黑白兩道各股勢力都競爭承建該工程。由於張士良的信用良好,縣政府官員向鄉公所推薦,聘請張金崇負責建築。

那時縣政府有位官員詹就成,是苦讀出身,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公務員,只可惜不知潔身自愛,年紀輕輕就學會了騙說、受賄、栽贓害人及耍官嘴皮等惡習。當他知道張金崇承攬這項工程的設計後,竟然半夜裏登門拜訪張金崇,同時帶着幾位民意代表和黑道兄弟,當面就騙說,這項工程是他們一夥人利用權力和拳力拼來的,如今你順利得到,應該分杯羹給他們,就是介紹費。張金崇見詹就成一批人來勢洶洶,因怕生命遭到威脅,只好妥協答應。

接着詹就成再帶着這夥人去找負責該工程營造的張泌寬,除了要他拿出一筆工程保護費外,私底下要把部份的工程發包給指定的建築商,否則對他不利。原本這項工程的利潤就不多,再經過黑白兩道層層的敲詐下,與張泌寬合作的建築商都苦不堪言,只好暗地裏聯手偷工減料。並且在詹就成的唆使下,買通鑑定工程的官員,順利取得大樓使用執照,以為如此周密的手法必是天衣無縫。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大樓完工的第二年,台南發生嚴重水災風災,經過水浸之後,大樓經受不起強風吹襲,一夕之間瓦片磚塊四處飛落,大樓倒塌。而這一幕正好被巡視災情的上級官員親眼見到,立即下令深入調查。

奸詐的詹就成,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在張金崇、張泌寬兩人身上。圓滑的張金崇知道難逃罪責,於是私下拿錢給一位中央級民代從中擺平,安然無事。忠厚的張泌寬不懂得行賄,被判坐牢四年半。消息傳到臥病在床的張士良,眼看自己一手建立的信譽已毀於一旦,一時無法承受竟撞床自殺。

懂得人性詭詐和商場謀略的張金崇繼續與詹就成合作。

詹就成的表弟詹木根是建築商,詹就成接到工程,就給詹木根承建,然後從中抽取大筆佣金,而詹木根所得到的利益不多,心懷不滿已久。張金崇知道之後,就約詹木根合作,建議由張金崇承接工程後,交給詹木根承建,利益平分。詹木根一聽,當場爽快的答應合作。

消息傳到詹就成耳裏,他十分氣憤,覺得張金崇和詹木根兩人忘恩負義,當晚就帶了六七個黑道兄弟到張金崇的家中,要教訓他一頓,殊不知當場被預先埋伏的警方逮捕。結果,號稱「老狐狸」的詹就成除了被縣政府革職外,法院還以教唆殺人未遂罪,將他判處一年半的徒刑。

詹就成期滿獲釋出獄之後,與黑白兩道的勢力合夥,在高雄市開了一家建築公司,投標承接工程後再發給建築商承建,從中賺取佣金。由他經手的工程不計其數,因工程瑕疵而發生事故的案件不少。每次事故發生之初,警方誓言要進查偵辦到底。經過詹就成私下疏通,其結果仍是不了了之。

儘管詹就成能夠屢次逃脫法律的制裁,卻逃不了天理的報應。在他六十五歲生日那天,詹就成的兩個兒子為了讓退休的父母安享晚年,特地合資在高雄蓋了一間別墅,作為贈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在生日那天歡天喜地的入宅。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入住的當天晚上,新別墅發生地層下陷倒塌的突發災難,詹就成夫妻及一樣和黑白兩道合作承標工程的大兒子因無法及時逃生,活活被壓死。事後警方調查發現,別墅的鋼筋結構嚴重的偷工減料。而令人詫異的是,承建別墅的建築商,竟然是詹就成大兒子合作的公司。

俗語說:「有樣學樣。」詹就成把自己與黑白道勾結承標工程的真傳教給兒子,他兒子又將這套真功夫傳授給合作的建築商,而建築商學會了之後,再用這套絕活回報給詹就成父子,而且竟然一招斃命,真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亦再次證明,「種瓜得瓜」的常理。

在今天現實社會中,多少官員和建築商,為了財勢名利出賣良心。請看,台灣的九二一大地震,及四川汶川的大地震,震倒了多少這種偷工減料的樓房,壓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這正是官商勾結狼狽為奸,一手製造了血跡斑斑的人間慘劇。在此希望藉着這則真實的故事,奉勸人們,必須心存善念。孔子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若以卑劣的手段奪取財富,結局是害人又害己,難逃報應的厄運。歷史上無數案例正告世人,不義之財,無論是自己或兒孫都無法享用!改革開放三十年來,多少官員和商人在建築業謀取了天文數目的巨額財富,有多少建築物是偷工減料的,他們是心知肚明的。而且絕對沒有人肯坦白承認自己是偷工減料的。然而時間會檢驗他們的工程,作出正確的答案,給予標準的評判,所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只有誠實營商,材料優質、精工細活,保證質量,賺錢賺得心安理得,對自己對人民都是雙贏的好事!

(本文節錄自《報應看得見‧壞蛋別逃》,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大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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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

感應篇節錄

太上曰:「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頭上,錄人罪惡,奪其紀算。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輒上詣天曹,言人罪過。月晦之日,灶神亦然。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其過大小,有數百事,欲求長生者,先須「避」之。

………苟或非義而動,背理而行;以惡為能,忍作殘害;陰賊良善,暗侮君親;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誑諸無識,謗諸同學;虛誣詐偽,攻訐宗親;剛強不仁,狠戾自用;是非不當,向背乖宜;虐下取功,諂上希旨;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輕蔑天民,擾亂國政;賞及非義,刑及無辜;殺人取財,傾人取位;誅降戮服,貶正排賢;凌孤逼寡,棄法受賂;以直為曲,以曲為直;入輕為重,見殺加怒;知過不改,知善不為;自罪引他,壅塞方術;訕謗聖賢,侵凌道德。

射飛逐走,發蟄驚棲;填穴覆巢,傷胎破卵;願人有失,毀人成功;危人自安,減人自益;以惡易好,以私廢公,竊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醜,訐人之私;耗人貨財,離人骨肉;侵人所愛,助人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勝;敗人苗稼,破人婚姻;苟富而驕,苟免無恥;認恩推過,嫁禍賣惡;沽買虛譽,包貯險心;挫人所長,護己所短;乘威迫脅,縱暴殺傷;無故剪裁,非禮烹宰;散棄五縠,勞擾眾生;破人之家,取其財寶;決水放火,以害民居;紊亂規模,以敗人功;損人器物,以窮人用。

見他榮貴,願他流貶;見他富有,願他破散;見他色美,起心私之;負他貨財,願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見他失便,便說他過;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見他材能可稱而抑之。

埋蠱厭人,用藥殺樹;恚怒師傅,抵觸父兄;強取強求,好侵好奪;擄掠致富,巧詐求遷;賞罰不平,逸樂過節;苛虐其下,恐嚇於他;怨天尤人,呵風罵雨;鬥合爭訟,妄逐朋黨;用妻妾語,違父母訓;得新忘故,口是心非;貪冒於財,欺罔其上;造作惡語,讒毀平人;毀人稱直,罵神稱正;棄順效逆,背親向疏;指天地以證鄙懷,引神明而鑒猥事。

施與後悔,假借不還;分外營求,力上施設;淫慾過度,心毒貌慈;穢食餧人,左道惑眾;短尺狹度,輕秤小升;以偽雜真,採取姦利;壓良為賤,謾驀愚人;貪婪無厭,咒詛求直。

嗜酒悖亂,骨肉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不和其室,不敬其夫;每好矜誇,常行妒忌;無行於妻,失禮舅姑;輕慢先靈,違逆上命;作為無益,懷挾外心;自咒咒他,偏憎偏愛;越井越灶,跳食跳人;損子墮胎,行多隱僻;晦臘歌舞,朔旦號怒;對北涕唾及溺,對灶吟詠及哭;又以灶火燒香,穢柴作食;夜起裸露,八節行刑;唾流星,指虹霓;輒指三光,久視日月;春月燎獵,對北惡罵,無故殺龜打蛇………

「如是」等罪,司命隨其輕重,奪其紀算。算盡則死;死有餘責,乃殃及子孫。

諸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漸至死喪。若不死喪,則有水火盜賊、遺亡器物、疾病口舌諸事,以當妄取之值。

枉殺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殺也。取非義之財者,譬如漏脯救饑,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

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或心起於惡,惡雖未為,而凶神已隨之。其有曾行惡事,後自改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久久必獲吉慶;所謂轉禍為福也。故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胡不勉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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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欽老和尚

圖:承天禪寺開山廣欽老和尚。

有人因末學(道證法師)罹病而說:「你就是吃素欠營養才得病!」其實,吃素而長壽健康的人,比比皆是,像前面提及的虛雲老和尚、廣欽老和尚,及雪公老恩師都是「人瑞」,而且活躍無比,世鮮能及。而說吃肉患病短壽者更多不可數;且吃素本非為求長壽,而是不願為個己三寸舌頭的短暫享受,去加給眾生喪命的恐怖和錐心的痛苦—每一頭待宰的牛都流淚發抖;每一隻被捕的小鳥都有在窩中苦苦盼它歸來的媽媽;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一隻歡呼著「太好了!我要去做紅燒雞了!」然後自己伸長脖子等砍頭拔毛的雞。

就如末學每一位病人掙扎在生死邊緣的苦痛,每一隻動物面臨死亡也都顫抖,假如我草菅人命,漠視病人的痛苦,病人一定不會原諒我;同樣的,假如我們漠視其他生靈的痛苦,他們也不會原諒我們,你啃他一條腿,他也會設法讓你斷一條腿,就這樣冤冤相報,作怨親債主,永無了期,其間血肉模糊,痛苦無邊!

末學聽一位法師說了一件真實之事,有一天,幾位大人抱了一個繈褓中嬰兒,來拜見上廣下欽老和尚,嬰兒眉清目秀,面龐長得非常可愛,大家見了,都歡喜逗她,惟有老和尚臉一沈,向弟子說:「要來討債的!(指嬰兒)」大家不懂,老和尚便告訴來人說:「你們是做冷凍雞生意對不對,看看這嬰兒!」嬰兒的父母流著眼淚承認,並打開包裹孩子的衣被,赫然!可愛的臉蛋之下竟是畸形如雞的身體!老和尚力勸來者改行,他們說:「已花費了三千萬在設置冷凍器上,很難改……」末學心想,由這生意所賺得的,末了可能不夠付這孩子的醫藥費,更無法彌補流失的眼淚,(因末學很多病人有此狀況)。然而大多數人,寧可日後賠財受苦,又賠出一生幸福,依然不願放下眼前小利,和口腹之欲,老和尚明眼人,一瞥便已看透這因果,誠懇相勸,然而幾人能信受奉行?世人多求佛佑,卻不信受佛語,不是很奇怪嗎?

今天即使有「名醫」告訴末學,改吃肉食可以治癒末學的病,末學也不願意以犧牲牛羊雞豬的生命,讓它們恐怖痛苦,來換取自己短短幾年的肉身生命;何況任何名醫自己都不能肯定吃葷會比吃素「耐久」,任何名醫也都會死,他也無法以肉食保長生,何能保我?何能保他人?末學寧可相信佛語佛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也許今天末學能由肉類中獲得一些蛋白質、脂肪,然而末學償不了它們的痛苦,也安慰不了它們的恐懼,更不能為它們的媽媽拭去喪子的眼淚,它們總有一天會來「討回公道」!

(節錄自《傾聽恒河的歌唱》,道證法師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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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世音菩薩

一件奇異的兇殺案 

這次筆者在基隆月眉山傳戒,有一天,楊秀鶴居士,忽然對我說:「法師,你的『普陀山傳奇異聞錄』人人看到,人人讚歎,寫得太好了,不知感化了多少人信仰了佛教。我現在有件現實故事,這也是觀音大士救苦脫險的,你有空,我把那位老太太叫來,教她親自講給你聽,使你的生花妙筆,把這篇故事寫出來,在佛教雜誌上發表,弘揚大士的恩德,同時可以使人們知道因果的可畏。」

我為了她一片真誠與驚異樣子感到有趣,想必一定有很好的材料,與不可思議的感應,不然楊居士不會對這件事有如此的重視,我答應她的要求。我說:「我們找一安靜的地方,妳把那位老太太請來,把詳細經過告訴我,然後我再擇要的把故事寫出來發表。」

楊居士很歡喜的去喊那位老太太到香燈寮來,把案情經過說明如下:

一、貧女不幸,丈夫早死

楊居士把那位六十多歲老婦人扶來坐下,對我說:「這位就是情殺案中的女主角,並把身上的刀疤,一塊一塊給我看,現在你請她把一生經過告訴你,我來替你當翻譯。」我也就不客氣的當起新聞記者來,並且把重要的話當場記下來,為了慎重與徵信起見,先請她把年齡、籍貫、住址說明。

這個老婦人,名陳美月,福建永春縣人氏,今年六十六歲,現住基隆市仁愛路,博愛里八號,博愛園三樓(慈善機關)。下面是她告訴我的話:

「法師,我是一個苦命罪重的女人,我在二十三歲,跟隨我的丈夫,由福建度海來臺謀生,來臺後不幾年,我的丈夫不幸,生了不治的肺病,病了好幾年,把我們所有一點積蓄的錢,在幾年之內,用得一乾二淨。到我三十三歲那年,我的苦命丈夫終於不治而死,丈夫生前是一個做工的人,就是因為積勞成疾,我帶著一子一女,守著待死的丈夫,那種苦難的生活,已經苦到極點。丈夫死後,棺木埋葬一切費用,還是由他(死者)生前的朋友捐助。自從丈夫死了,我依靠堂叔堂嬸家中生活了兩年,可是堂叔家也是生活不裕,不能再住下去。我們母子三人,自謀生活,十歲的小孩子,每天在外邊,拾煤炭作苦工謀生活,我自己也是想盡方法,忍苦活下去,撫養子女。叔父不忍小孩子受苦,吃不飽,穿不暖,勸我改嫁,招夫養子,由堂叔做媒,招來一位本省人,他的名字叫黃石良,同居數年,到也相安無事,生活雖然不怎麼好,可是也能活下去,子女也少受痛苦。

在日據時代,我是外省人,本省人不能與我做正式夫婦。在戶口上只是姘居,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因此為了戶口,他就煩惱了幾年,想盡了方法,也是毫無辦法。因為黃石良的哥哥,是當代書的,他知道這根本是沒有辦法的事,並勸他不要這個女人,另外再娶一個本省的女人為妻。

二、無法入戶,遷怒殺妻

他為了戶口不能入戶,有人笑他說:「你替人家養了好幾年的子女,結果自己還不是正式的家長,在名義上與人姘居,不能算是成家,你為什麼不另外重娶一個本省的姑娘做老婆呢?」他對人說:「美月不能讓我入戶,我當顯一點手段給人看。」有人與他說:「叫你另娶你又不願意,這個女人又不能做正式夫妻怎麼辦呢?」他說:「我把她殺了,我也不讓給旁人去。」

八月十五那一天很熱鬧,他回來我看他臉色不對,因為有人暗中早已對我說,他要殺我的消息,夜間我就對他說:「我們夫妻同住幾年,感情很好,就是戶口的問題,那是國家的法律是如此,我又有什麼法子呢?你不能遷怒到我身上來的!聽外人傳說,你要殺我,是不是有這話?」他說:「沒有這話,這是旁人對你開玩笑的,我們好好的夫妻,為什麼要殺你?不要聽人家的話」。我說:「我也是這樣子想,兒女對你都很好,戶口不戶口,又有什麼問題呢?」由此說破了,我以為從此可以相安無事,也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斬草除根,深夜殺人

不知怎的,他在二十五那天半夜裡,當我與二個小孩子都睡得正熟,不知他什麼時候起來,拿了一把日本刺刀,兩邊口,瘋狂似的,連向我腹部刺了三刀,腸子從刀口裡流出來,其中有一條腸子斷了,腸子裡的屎,再從腸子裡冒出來,兩手臂、兩背肩共有十幾處刀傷,我當時也不感到痛,也不知道逃,後來,聽他說:「斬草要除根,全家一個也不留」再殺我的十四歲的女兒,女兒當時受傷很重,從樓上想逃,跳下樓來,後來不久就死了。我的兒子這時看到我和他的姐姐遭殺,嚇呆了,站在一邊,我也不顧自己,叫兒子快逃命,這時他又用刀來追殺男孩子,我用手來搶他的刀,所以手指都被刀割斷了。(現在手雖然好了,可是手指都不直了)兒子總算從虎口裡逃出來叫人營救,他見有人來,自己也想自殺,傷勢不重,給人把刀子奪下來,有人去喊警察,四點多鐘警察都來了,我當時還不知自己傷勢如何,只是顧念兒女的死亡,有人在旁指我身上說,妳看,你自己?怎麼渾身都是血呢?你看!你站的地方,遍地流滿了血。你的傷勢不得了。」經過旁人這樣一說,我才感覺到自己受傷,身上所有的血已流盡了。這時自己也倒下去了。由警察派人送醫院急救。送到私立醫院,不敢收。傷口也沒有縫起來,吹了四個小時的風,醫院七點鐘開門,到了十一點才把手續辦好,開始醫治縫傷口。

院長到我睡的地方來要驗血治傷,兩耳邊已經取不到血,周身都抽不出點血來。因為血已流盡了,縫肚納腸時,發現腸子斷了,屎從腸裡流出,有的地方已經腐爛了。因此醫生也就草草了事,把腸子亂七八糟的塞進去,再把刀口縫上,橫豎活不上幾個小時。把我放在太平間裡等死。兇手自殺兩刀,也住在隔壁醫傷。有人問他:「你為什麼要殺你太太?」他無話可答,只說:「這個女人是一個壞女人,我一定要殺死她,不知道她能不能醫好?」旁人講:「不會好的,院長說夜裡十一點鐘,一定要死的。」我在隔壁,句句聽見,他用壞話來侮辱我的名譽,我想用手把縫的線抓破,求早一點死。可是一點力也沒有,動也動不起來,只有心中明白。後來又聽到醫院裡命看護的女人看好鐘點說:「這個女人,不能逃過夜間十一點二十分鐘,你要注意她的時間。」那個看護女人還回去把她丈夫喊來作伴,等著我死。

我知死期不久,自嘆命苦,連淚也流不出來。這時來看守的一男一女,雙雙睡去,一點責任也不負。如果這時我死了,看他如何交差。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靠近死的時間不到半點鐘,這時我忽然想起觀世音菩薩的聖號,開始念白衣咒,過去,我曾皈依三寶,吃花齋,算得上是一個佛教徒,如今遭此不幸,就這樣子死了?我死也罷,恐怕今後無人再敢信佛教,皈依佛教,甚至譏笑以為信佛,皈依無用,因此我靜心閉目默念南無大悲救苦觀世音菩薩聖號,約廿餘聲。奇蹟出現了,頓覺房中有了異樣。睜開眼來一看,房中一人也沒有,可是光明充滿了暗室,忽然看見觀世音菩薩,現身站在我面前。菩薩後邊站了無數的人,都為我合掌念佛。菩薩手裏拿的像香蕉葉子,送來給我,我想為什麼送我香蕉葉呢?菩薩隨即就說:這是芭蕉葉,不是香蕉葉,乃世間沒有的寶物,並不同世間的芭蕉葉。這時,我頓覺輕鬆了許多,我就隨著說了一句「呵!世間無有,如此很好。」因此,我就很安定的睡著了,一直到天亮,一切痛苦皆無,就是感到沒有精神。

第二天,臺北法院派法醫來,為我檢驗,因為醫院報告上去說我在夜間十一點廿分,一定會死的;可是我沒有死,醫院過去斷定人死的時間,都很準確,從來沒有差錯,這個人沒有理由不死;可是事實我沒有死,因此轟動一時。基隆廳長來親自對我說:「你過去一定做過什麼好事,有神明保護你,像你這樣的傷勢,十分有十二分也該死了,現在你不死,該死不死,有大福氣。」我一聽廳長說我有大福氣,想想一生的苦境以及現在家破人亡,不覺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廳長勸我不要哭,他說:「你的腸胃都已爛了,你不能動,不要傷心,你的女兒已經好了。」我就說:「你不要騙我,我的女兒已破腹,然後火化,我皆知道」他說:「你知道也不瞞你,你有福,你女兒無福,我當用我私人的經費,來替你醫病,根據醫生告訴我,凡是肚、腸子破了就無救的,你的肚子破了屎都流出來,並且爛了、斷了,現在居然不死,這是一件奇事,你一定有大福氣。」因此,過年的時候,廳長就派人送來很多東西給我,安慰我。

四、兇手狠毒,還想殺人

兇手起初聽看護說我那天夜裏,非死不可,所以,他很安心,他一點也沒有懺悔的心理,一心一意的希望我死。過了兩天,他忽然問那個看護「那天夜裡十一點鐘,那個女人死了沒有?」看護說:「奇怪得很,不但沒有死,她的病反而好了呢!現在仍在這裡養傷,一點痛苦也沒有。」石良咬牙發狠的說:「這一次殺她不死,我再殺她,要用刀把她的頭砍斷了,看她還會好起來不?」醫院裡恐怕他再行兇殺人,與其調換房間,可是他還要殺人,醫院裡用手梏腳鐐把他鐐起來,一天他探知我住在樓上。他說我沒有刀,我用手梏把她肚子的傷口給打破,再把她腸子拉出來,看她死不死?」有一天他真的爬上樓來,所幸給人家發覺得早,把他從樓上打得滾了下去,馬上關起來,等他的傷醫好以後,就判了他十五的徒刑。

五、欲明現果,但看前因

我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傷癒出院,常常自己在觀音大士前痛哭不止,我想我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遭這樣的痛苦,丈夫早亡,招了這樣一個毒心的男人,為什麼如此狠心殺我呢?我十四歲的女兒也慘遭毒手,一家人死的死了,傷的傷了,維持家庭的男人,判刑十五年,在他固然是罪有應得,可是,我為什麼要受這樣一連串的打擊呢?我前生不知做了什麼壞事,還求菩薩慈悲指示。

一日我在念佛,忽然昏去,看見自己變成了一位公子的樣子,手中拿了一枝弓箭,公子身邊有一人隨從,樣子似主僕二人,看見一隻猩猩,公子對準猩猩就是一箭,猩猩中箭倒地,那一個跟從的人就趕前來,把猩猩拖回去殺死,以後不久,又看見來了一隻猩猩報仇,我就逃走。猩猩在後邊追來,我就跳入水中,牠抱住我的頭,想要扼死我,我即念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這時大士出現,對畜生大唱道:「畜生還要害人。」猩猩合掌,大士帶去,並說:「關牠八年,如能改過就放牠出來。」大士去了,忽然驚醒。似夢非夢,這明明是大士將我前生之身,現出來給我知道。

我前生是這位公子,我的女兒是那位僕人,猩猩就是我現在殺我的男人,我射傷猩猩,我的僕人把猩猩殺死,現在遭男人殺傷,我的女兒給他殺死,猩猩報仇,想在水中扼死我,這次男人在醫院總想要殺死我,最奇怪的事,我的那個男人判刑十五年,結果,只坐了八年的牢,遇著大赦把他放出。正合觀音菩薩把猩猩帶去說:「關他八年,改過放出。」的數目,這種前因後果,絲毫不爽。我從此知道,我前世打獵,不知傷害多少生命,所以今生受這些痛苦,那都是我罪有應得的,只有誠懇的信佛,消災減罪。

六、大小手術十六次

我病好以後,因為腸子在內部沒有按地位納進去擺好,所以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空的,吃飯,咳嗽都很痛苦,有時睡下去翻身,腸子在肚子裡滾動。因此去請問醫生,醫師答道:「當時因為決定你會死的,所以就馬馬虎虎的把出來的腸子塞進去,縫起來了事。」因此我的病,前後又經過三次大開刀,十三次的小開刀。普通人經過三次大開刀非死不可。可是我不但沒有死,開刀也不大痛苦,這或許是我應該受的業報吧?

因為我窮,沒有錢給醫生,醫生也沒有道德心,把肚子開刀,腸子拉出來,見有不好的地方,就用刀割去一段,然後再拉出一段來縫上,結果腸子短了,回去覺得不舒服。過去被男人殺了三刀,就開了三次大刀,渾身有十三個地方中傷,後來也開了十三次小刀。都是當時這地方沒有細心醫治,所以後來都一一的發作起來,都要重開刀。

七、夢中菩薩打針救苦

我的病傷,雖然經過這次開刀,因為沒有錢,加上醫生也不熱心,我的病多數都是菩薩夢中治好的。因為那時有很多布線納進腹中腸內,屢經醫治,都不能除根。後來,我也氣了,不去請醫生,只有求大士加被救苦,有多次刀傷發炎,夜裡,便夢到菩薩來替我打針,看到他用很大的針打進去,有一個白的東西冒出來,第二天一看,就有一塊小布條似的白東西,從刀傷處吐出來,把它用力扯去,過一天就好了,數次以來皆是如此,菩薩慈悲救苦之恩德,使我永生不忘。總之,懇請法師慈悲,把我這個故事寫出來,給大家知道,讓大家都知道信仰佛教,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

八、寄語讀者勿等閒視

這我可以說是親目所睹的事實,因為她把渾身的刀傷都給看過,其實我看到實在駭怕得很,菩薩救苦感應,實在不可思議,這不是人力可能想像得到的。她前後有兩小時的時間,把故事說完。我整個精神都被牽入緊張的狀態。楊居士對我說,她現在很有修持,本是一個目不識丁的人,有人送她一部法華經,她現在也會誦法華經,佛法真是不可思議,希望讀者,不要作等閒的故事來看。讓我們都來稱唸「南無觀世音菩薩」!

(節錄自《科學時代輪迴錄》,文:煮雲法師/楊大省居士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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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死五人 情何以堪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也是一個警惕世人的故事,但為了顧及現存於世上的當事人再度勾起當年悲慘、傷心、悔恨的往事,所以本文人物均冠以假名。

事情發生於八年前,地點是台東縣山區的一個小鄉鎮。在小鄉鎮村落裏,住著一位叫木火伯的老先生,老先生養有一條母狗——叫哈莉,狗兒對主人甚是忠心耿耿,所以頗得全家人的歡心、疼愛。有天阿火伯要到相思林除草,各位讀者想必都知道,山上的住家與林地,或與其他鄰居,雖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一段好遠好遠的路。所以,阿火伯騎自行車或步行到自己林地工作,至少來講也要半個多小時,而哈莉也緊跟著阿火伯在後面跑著,而當時這隻母狗,已有身孕即將分娩,無法在山上追逐,到了半山腰,將臨生產,這隻具有母愛本性的母狗,找到山澗邊,隱藏在草堆旁,順利產下七隻可愛小狗。等阿火伯到了相思林時,卻不見哈莉,以為牠未跟上,折回家去了。當阿火伯傍晚下工回家,才發現狗兒未回家,當全家人上山再尋找母狗蹤跡,根本未曾想到母狗已經生下了小狗,更想不到從此人狗殊途,阿火伯因無法找著而回家去了。

自哈莉生了小狗後,為了哺育小狗吃奶,拖著疲憊的身子四處尋找食物,離此澗最近的住家是武雄叔夫婦,這天剛好是農曆二月二日—福德老爺的生日,武雄叔夫婦準備了三牲禮品,準備敬拜土地公,而哈莉卻偷偷啣走了那準備拜拜的五花肉,待武雄叔夫婦回到廚房,發現不見了祭品後,夫妻倆遍尋不著,心裏又氣又急,想到市場再買回來煮也來不及了。但豬肉不翼而飛,心裏怨尤著怕有不敬之心。夫妻倆猜想是山上的野狗或野貓來偷吃的,計謀隔天擒賊,方釋心中怨恨。

隔天(二月三日),他們備了一隻雞腿置於廚房椅子上,將窗戶、門均帶上,只留灶上小窗,沒多久,哈莉又來找食物,沿小窗躍下,看到雞腿,一口咬住,準備溜走,說時遲,那時快,這武雄叔夫妻棒棍齊下如雨,哈莉被棒打痛昏,又將哈莉往爐中裏塞,當時,爐裏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可憐的母狗,哀號、淒厲之聲,慘不忍聞。可悲、可嘆,母狗為了哺育幼犬,不得已到人類家中偷食而遭致惡報,何以人們的心胸是如此的狹窄、殘忍,可憐的母狗——哈莉,連帶那七隻剛出生二天的小狗也遭餓死,而武雄叔夫妻,從此將遭遇悽慘的報應呢!

再說武雄自己育有五名子女,都能獨立自主;大兒子駕駛挖土機,二兒子在工廠上班,三女兒在加工廠做女工,四兒子上大學一年級,五兒子上高中,一家生活本就是恬足無憂。卻是母狗被燒死後的第七天(二月九日),武雄的大兒子在開闢山路時,遇土質鬆動,挖土機不小心翻墜山谷,當場摔死。當武雄一家大小正悲哀之際,在二月十六日,老二騎機車下班回家途中,不小心撞到路樹,嚴重腦震盪送醫不治。武雄叔家,接連發生事故,全家籠罩在哀聲嘆苦之聲中,但還是無法挽回厄事的來臨,再隔數日,三女兒在工廠為了感情糾紛無法圓滿解決,竟以服毒了卻一生;五兒子傍晚放學回家,在歸途樹叢裏,被一毒蛇咬到,遲緩送醫毒發身死。這武雄家在短短一個月裏,發生四件年輕有為的子女相繼慘死,怎不令天下為人父母者心痛、心碎,肝腸寸斷呢?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悲慘淒涼的情形,不正是與那哺育七隻小狗受火烤死之母狗,哀號淒厲臨終時之情況一樣痛苦、無助嗎?

將小兒子的喪事處理妥當後,武雄叔之妻難以承受這接二連三家庭嚴重變故,生趣乏味,也投環自盡了。遭此家破人亡的武雄叔,來到鎮上,適逢此日是——玄天上帝的壽誕,街道上正迎迓著神轎繞境遊行,武雄叔見此景,不由悲從心生,往年此時自己家裏也正在慶祝——帝爺聖誕舉行祭拜儀式,宴請賓客而忙碌著,而今,妻死子亡人事全非,這時,武雄叔不由自主趨前跪在神轎前,祈求帝爺公能慈悲保佑四兒子平安無事,且向帝爺公哭訴道:弟子武雄,生平不做虧心事,為何今日遭受如此家破人亡淒慘之厄事。請帝爺公顯靈指點迷津。此時帝爺公的乩童竟臨時起乩並回答道:林武雄你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約一個月前你夫妻倆謀計害死了八條性命,你們二人將一條母狗活活燒死,可有此事吧!武雄聽了心中甚是驚奇且困惑,而答道:真有此事!當時因此惡狗偷吃了我家正準備敬神祭拜之牲禮,當時弟子大怒,方將牠丟往爐裏將其活活燒死。也只有一條母狗之生命,何來八條生命呢?

玄天上帝乩童說道:「此母狗因剛生下七隻小狗,為了哺育小狗,飢不擇『處』而偷吃你家食物,而你夫妻二人也太殘忍將其燒死,連帶那七隻小狗因母狗死了,無法補充營養,也跟著死了。只因母狗心中悲切,怨恨之氣非常深,哭訴灶神——九天司命真君,再由灶神轉呈——玉皇大帝,由上帝降旨意,准許母狗偕子來尋仇雪恨,只因母狗領有旨意,你妻兒遭逢厄事,生命皆由母狗偕子索報而去,八條生靈的怨尤非輕,祇有你親自祈求母狗偕子之怨魂能釋冤解仇,即解鈴還須繫鈴人,非仙佛不慈悲,不援手。」

此時的武雄叔恍然大悟,只因自己心地狹窄,而貽害八條生命之死,更連帶的使自己妻兒,因自己不明事理而遭慘死,這種循環果報可真嚇人。武雄叔回家後,即備辦了三牲祭品、香燭、紙錢,找到小狗們屍體處,燒香膜禱,並懇切求其原諒他的錯誤,流下悲切悔恨的眼淚,他願助印善書、做公益事業,迴向給他們釋冤,再延請高僧誦經為母狗及小狗們超渡,望祈解冤釋過,並將屍體掩埋。

是夜,武雄叔于夢中,見到母狗帶領小狗們前來向他行禮致意而遠去,從此林家父子倆,戒殺生,立願持齋,行善助貧,以償前非,如今他們父子倆仍健在,於家鄉力持善道,邀天之福,過著平順的日子。(民國76、2、10,重生雜誌三期)

(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文:來好君士/淨松居士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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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魂索命 連死二胎

這是一則筆者所知,發生於民國二十五年的真實故事。當時正值農忙季節,家家戶戶忙著收割稻穀。鎮上鍾家小媳婦名叫雪月,也下田工作,黃昏時要回家煮飯,順便挑一擔稻穀回家。到離家不遠小巷口時,突然跑出一條黃狗向她衝來,怕狗的她,就用扁擔向狗打去,狗被打後立即又痛又叫跑了開,於是她挑起擔子趕回家。

後來吳雪月懷孕臨產,請來助產士接生之時,她的公公正在客廳休息,此老天生陰陽眼(看得見鬼魂),忽見一條黃母狗帶著五條小狗走進他家,進入媳婦房間裏,這時只聽到嬰兒出生「哇!」的一聲,就不再哭叫了,隨即又見黃母狗又帶五隻小狗走出去。鍾老先生滿以為生產順利,高興的進去問產婆是男是女,答案卻是夭折。過了一年,吳雪月又將生第二胎,不料情形完全和上次相同,又是夭折,吳婦傷心欲絕。

鍾家事後檢討,老先生才說出每次臨產就看到黃狗來,大家料想事必有因,吳婦之婆婆鍾陳甘提議去三山國王廟請示神明。鍾家在廟裏禮拜之後,等待神降臨,約過半點鐘三王降駕,叫吳雪月問話:「吳雪月信女是否要問兩次生產皆夭折之事?」答「是!」三王又問:「可否記得用扁擔打黃狗之事?」答「是」。王說:「當時妳打的黃狗身已懷小狗,等於害了數條命,妳可知曉?」吳婦及家人跪地求三王作主,吳婦表示因一時心急害怕鑄下大錯,三王見其懺悔,表示要調狗魂調解,三日後再來。到時三王降臨指示:「黃狗不甘心,要妳們一命抵一命,先要回小狗命,才討母狗命債。」婆媳一聽,跪地痛哭,懇求三王慈悲,只要能度過劫數,無論什麼條件都願答應。三王向狗靈問話,然後說:「母狗靈要妳回家之後,做一面狗靈牌位,把牠當作祖宗供奉,牠才肯罷休,了此恩怨。」婆媳二人為了傳宗接代,只好答應照辦。

此樁人狗恩怨,經三王化解,終於平靜下來。事後,吳雪月果真平安生了二男一女。(民國69、8、15,普化雜誌七期)

(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文:林張美秀/淨松居士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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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之子 生而斷指

大智度論云:「諸餘罪中,殺罪最重;諸功德中,不殺第一。」願阿融慘痛的殺生果報,給予從事屠宰、販賣以及葷食業者一個活生生的教訓。

阿融的職業是擔任餐飲界的墩子(川菜廚師),專門從事下刀斬剁宰殺飛禽、水族、家畜的工作,不須費心,待遇也不錯,口袋裏的鈔票經常滿滿的。但遺憾的是,十六年來沒有半點積蓄,母親、太太、親人經常生病,把錢花光了,病情卻是依舊。久蘊於心中的願望——抱個白白淨淨的孩子,好傳香火,無論如何禱求,年屆四十,仍然沒有半點消息。

砧板前切肉慣了,夢中也切著肉。曾幾何時,好夢變成惡夢,只見所切的全是人肉,因此常從半夜驚醒。雖然對殺生的工作漸覺恐懼,但為了維持家庭的生活,縱然切得心軟手軟,他仍噙淚繼績切著。

一天夜裏,正做著惡夢,走在懸掛兩個山峰間,下臨無底深淵,搖搖晃晃的吊橋上,搬著許多搬不完的人手人腿人肉,突被妻子叫醒,原來是臨產肚痛,急送醫院,醫生恭喜他生了男孩,但因早產二個月,須要保溫。阿融每天隔著玻璃罩看那脆弱的生命在生死邊緣掙扎,心如刀割。終於可以回家了,但抱回來的嬰孩,卻是左手四隻手指前二節因血液不通,爛掉脫落,猶如刀截,妻子臉色死白的看著,阿融在內心吶喊著:「天啊!如果斬殺吃食眾生肉有罪,請您降罪在我身上、這麼孱弱可憐的孩子,怎忍心再看他傷殘?」傷心的他淚水滾滾而下,對菩薩發誓,一年之內必定改行,但求菩薩指引迷津。

人有善願,天必從之。阿融終於在台北天母佛堂的老師指導之下,如願轉業任職素食餐廳,一個多月來,天天吃素念佛,以往的惡夢、不安漸漸遠離。最奇妙的是他寶貝兒子,一個多月來,不須吃藥,頂多只是小感冒而已,真是匪夷所思!這是他今生從未有過的快樂。(民國76、11、1,天華月刊一○一期)

(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文:廖彬融/淨松居士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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