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毀人名聲 斷子絕孫
話說,一個向來聽風就是雨的「廣播電台型」(大嘴巴)的朋友,突然跑來道歉。為前兩年散播我和客戶無稽的緋聞,造成我倆極大困擾,以致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的事。
我很好奇他為何「轉性」了?他告訴我上周六返回南部參加大伯母的喪禮,給了他空前的震撼。這位伯母十分不幸,大兒子非常優秀,卻在補習完騎車回家時,被砂石車擦撞身亡;小兒子上大學後,竟因感情困局難解,燒炭自殺。而她在重重打擊下又得了喉癌,切除舌頭、不能言語;輾轉病榻而受盡折磨。末期時,張口吐出之氣,人聞之必嘔,沒人願意靠近她。喪禮上,只有他伯父一人主持喪事,景況堪憐!
後來離家十餘年的二伯帶著兒女趕回來,只交給伯父一張遺書,上面黯紅潦草的字跡只有兩行:「紅嘴白牙,信口雌黃;毀人名節者,必斷子絕孫、入拔舌地獄」。伯父看過,立即跪地號啕大哭,向弟弟磕頭道歉,兄弟倆抱頭痛哭。朋友問他母親,始知原來大伯母當年為爭寵,擔心公婆將家產多分給較優秀的二伯一家,造謠年輕漂亮的妯娌與同事苟且;以致公婆誤解、夫妻齟齬,二伯母萬念俱灰之下,割腕以血寫下遺書,又服農藥自殺了。二伯傷痛之餘,並未公開遺書,乃攜二名幼子到東部發展,多年不歸。
朋友的母親當年亦曾助紂為虐,在村里間造謠、大談家醜,而朋友的弟弟多年來一直飽受腎臟炎所苦,無法正常工作。他母親震駭之餘,帶著家人到二伯母靈前磕頭如搗蒜,懇求原諒。朋友也為多年來經常散播八卦、挑撥離間,深深悔恨;所以逐一請求受害者諒解,誓言改過。家母聽了,告誡我娶妻是男人最重要的事;娶妻不賢,禍延子孫。又再三要我記住證嚴法師的話:「要口吐蓮花,勿口吐毒蛇」。
奉勸平日亂造口業,無的放矢者:天道好還,報應不爽。殷鑑不遠,慎之!慎之!
二、殺人取財 晚景淒慘
元朝章大脩為廣南太守,他見姓陸的庫吏家中富有,又有漂亮的女兒;於是心懷不軌,想佔有他的家財,並娶其女為妻。因此,章屢次向陸示意,但是陸並不理會,章於是便想方設法來陷害他。一天,捕獲一名大盜,章暗中派人囑咐大盜,只要他誣賴指認陸為同夥,就可減輕罪刑。大盜果然誣供陸為同夥,於是陸被捕到案,嚴刑拷問;陸不招認,章就滾油燙其手指,陸因屈打成招支持不住只好承認。
章於是率人到陸家,藉搜查贓物為名,將陸家財物全部沒收,佔為己有;又明將陸女出賣,暗地卻派人買回,當晚便帶入衙中侮辱,陸女不能抗拒,後生一子,章十分疼愛。其子長成,每日乘肥馬、穿輕裘、飲酒、賭博,無所不為。章數十年在官場中,欺詐貪得的財物,全任其子揮霍浪費,如稍不順其意,就拿刀威脅要殺章,章只好避居杭州,章有一天閒遊淨慈寺,拜訪天方和尚,請示何以生此不肖之子。
這時,爐中開水正在沸滾,天方和尚說:「你若想知道這事的因果,可將手放入滾水中」。章說:「滾沸之水,怎可將手伸入?」天方和尚大聲喝斥說:「沸水你都受不了,那麼滾燙之油,他人又怎能受得了?」天方和尚於是作一首偈:「十八年前官運好,買盜誣良計太巧,那知天譴破家星,父子仇惡添煩惱;火爐湯沸尚難禁,滾油鐺內殘魂繞,冤冤相報在今時,肺肝洞現方纔了」。後來章胸前果生毒瘡,腐爛到五臟都暴露出來才死。其子竟然不肯收埋其屍;不久,其子也隨著死去。這時,陸女捲帶家財轉嫁他人,享受其產業。
三、栽贓嫁禍 自食惡果
在七十多年以前,(一九五○年代以後),畢先生在北市台大醫院旁邊美國海軍醫學第二研究所上班,職位是機械技師,職務是修護全所空調及冷凍機械設備。任務雖重,但因服務已久勝任愉快。每星期日在教會任主日學教師,十二月廿三日聖誕前夕他舉行婚宴,廿六日周一照常上班時,突然發現工作室門鎖被破壞,立即報告大門警衛及人事室。開門後發現工具箱鎖也被破壞,主要儀表工具遺失,立即報告修護部主管克里斯多福先生有關事項;誰知該主管竟不問是非,反而哈哈冷笑立即報告主管所長,謂:「畢君應以監守自盜罪處理——自機械師降職為最低清潔勞工;如不服從,立即開除。不准有任何申訴理由」。他就在人人搖首嘆息下遭受不白之冤而離職。
而之後在某年台北福華飯店,畢先生兒子舉行訂婚典禮。他的岳父林先生介紹他的大哥林誌揚(前美軍研究所實驗室主任)和畢先生見面時突然握緊他的右手說:「老畢!你是美軍醫學研究所的老畢,我找你找的好苦,我要替你平反伸冤」。他接著說:「克君在你離職後不久,在一次意外中撞斷了他的頭頸骨,廿四小時必須用鐵架架住頭頸,也不能躺臥,受夠了痛苦的活罪;後來又遭遇航空失事,夫婦二人活活被火燒死。消息傳到台北,於是單位派遣相關人員到他家中清查遺物,竟發現了單位中遺失的公物:冷凍儀表工具及畢君的名牌,全部在他家中玻璃櫥櫃中出現。人事官員將以上事實回來報告所長,他搖搖頭說:『他是一個基督信徒,想不到這件罪惡竟是他設計陷害,罪的代價就是死。他就死在自己的罪惡下』」。
四、不悌不義徒悲悽
明神宗萬曆年間,鎮江人王成與哥哥住在一起。哥哥到廣東去經商,已經很久了。王成私下想到嫂子很漂亮,把她賣掉,可賺得一大筆錢。便假傳哥哥已經死在外面了的消息。嫂子聽到後,痛哭不止,幾乎喪命,只好為哥哥設靈堂,穿喪服。不久,王成巧言勸說嫂子改嫁,嫂子正言厲色地拒絕了。這時,正好有一個富商打算購買美妾,王成便引富商偷偷窺看嫂子,果然非常滿意,便講好了三百金的價錢。王成欺騙富商說:「我嫂子本來是想嫁人的,怕人家說閒話,表面裝成為哥哥守節的樣子。再有就是她眷戀娘家,不肯遠行。你晚上帶領一些人突然進來,看見穿白色孝服的女人,便把她抱上轎子,事情就成功了。計劃定好後,王成便回去把這事告訴給自己的妻子。
嫂子看見王成從外面回來,腰上鼓鼓囊囊纏著東西,進了自己房間,便從牆縫中窺視,案桌上全是白銀。又聽見王成與他的妻子說了很久的悄悄話,只聽到「晚上來娶」四個字。王成與妻子說完話後,便出門回避了。嫂子明白了他們的陰謀,便假裝笑容與王成的妻子搭訕說:「小叔子要嫁我,也是件好事,為什麼不明白告訴我呢?」王成的妻子知道事情瞞不過去,只好說正準備把嫂嫂嫁給一位富商,不愁一生的受用。
嫂子說:「小叔子要是早一點告訴我,還來得及打扮一下。婚禮是吉慶事,穿白衣服不好。請把你的青衣借給我穿一下。」王成偏巧沒有把嫂子穿白衣的事,告訴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一向很笨,於是她倆便交換了衣服,並擺設酒食道別。嫂子將王成的妻子灌醉後,悄悄逃回娘家。黃昏以後,商人帶領人來了。看見一個白衣女人獨自坐在屋裏,便一擁而上。王成的妻子長得也有幾分顏色,大醉以後,一句話也不能說,便被人搶走了。
天亮時,王成才回來。看見門戶大開,兩個小兒哭著要找媽媽,才訝異地發現妻子也被搶走了。立即追到江邊,只見江上帆船很多,正乘風航行,已無法追尋了。王成痛苦不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又一想床頭還有出賣嫂子得來的錢,可以用來再娶一個女人成家。回去開箱子一看,原來由於晚上沒有關門,錢已被盜賊進屋偷去了,便捶胸跺腳,痛哭不止。這時,王成哥哥從外地回來了,肩上扛滿了錢財,鄰人都來賀喜。嫂子聽說後,趕快從娘家回來。夫妻相見,悲喜交集。王成因為失去妻子,又丟失了錢財。兩個兒子孤苦伶仃,終日哭泣。且亦無顏面去見自己的兄嫂,慚愧痛苦不堪,終於上吊自殺身亡。
五、多行不義必自斃
一九九○年前後,《今晚報》載一則消息,我至今記憶猶新:河北省某村有一老漢,女兒已出嫁他村,兒子當兵駐守四川,家裏只有他們老兩口。當時正是改革開放初期,一些家庭已經開始富了起來。老漢雖家中衣食無憂,但看著別人發了家,自己心裏也在思謀著幹點什麼能夠致富。
一天傍晚,在地裏幹完了農活沒有回家,坐在田間籌畫著如何掙錢的道道。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他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他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他心想一定是村裏鄉親回家,想開個玩笑嚇嚇人家,於是便蹲在路邊,等來人越走越近的時候,起身跳到路中央,大喊一聲:「留下買路錢!」在靜靜的黑夜,路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得個屁滾尿流。只見這個黑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的東西也掉了。緊跟著又從地上爬起來,掉頭往回就跑。這老漢見狀大喊:「別跑,是我!」可是他越喊,黑影跑得越快,最後連腳步聲也聽不見了。
老漢笑得合不攏嘴:「這是誰呀?這麼膽小!」他走過去一摸被扔在地上的東西,發現是一隻大包袱,伸手一摸,裏邊好像是衣服。他便坐在地上抽起了大煙袋,等那人再回來。可是等了幾袋煙的功夫,也不見人回來。都大半夜了,他想先把包裹背回家,等明天肯定會有人來找,到時再說明情況就是了。回到家打開包裹一看,原來裏面全是一種式樣的褲子,還有一個紙包,包著五百元錢,他分析那人可能是個外地來的裁縫。老兩口商量,此事又沒人看見,如果三兩天有人來找就給他,如果沒人找,就該咱發這筆財。可是等了七八天也無人查找,村裏也無人談論此事情,於是他們放心了。老頭跑到遠處把褲子賣掉,得了六百元,加上現金五百元,總共得一千多元,那年代可不是個小數目。老兩口發了這筆財,著實放開了又吃又喝地風光了一陣子。
一千多元很快就花光了,沒錢就又難受起來。沒過多久,老漢又大膽地試了一次,又成功了,再試仍然得手,他專揀月黑天出去,要是碰上村裏人,扯個謊就過去了,如果是外地商販,就嚇他個聞聲而逃。如此這般,隔些時候幹一回。一年之後,老漢家蓋起了三間新瓦房,準備等兒子復員結婚用。看著新房新家俱,老漢心中好不得意,他把劫道當成了致富的手段,想趁著還不太老多撈幾把。
就是這一年的年末,他想在春節到來之前再幹一回,好讓春節過得更豐富。他把準備好的一尺多長的小鐵棒,插在棉衣袖口裏,趁著黑夜出去了。可是這天他等到很晚也不見有人來,正當他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聽見有自行車聲朝這邊騎來。於是他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當車快到眼前時,發現自行車後馱有東西。他大吼一聲,騎車人被嚇倒在地上,但迅即就起身欲與他打鬥,他用鐵棒照準黑影當頭就是一棒,黑影應聲倒地。老漢心想我出手這麼重,可別死了啊!真讓他說著了,不見地上的人動彈,他用手一摸鼻子,已經沒氣了。他害怕起來,轉而卻把心一橫,立刻想到不遠處的小河溝,心想,一不作二不休,該他倒楣吧!於是他熟練地掏空了死者口袋裏的錢物、摘下手錶,抱起死屍就往河邊跑,把屍體沉進了河溝,跑回原處,想了想,恐怕地上有血,又從地裏捧了許多土撒在了可能有血跡的地方。然後扶起死者的自行車,又將地上的提包及一個紙箱重新綁在車上。當他騎車回家的時候,緊張和恐懼全拋在了腦後。
回到家就把打死人的情況告訴了老伴。老伴雖也擔心,但一見到提包裏的衣物,剛好有兩套適合他們兩人穿的新衣、各種愛吃的東西,還有上千元的現金,高興得什麼都忘了。立刻擺上酒菜,慰勞「立了大功」的老頭兒。又吃又喝之後,安然睡去。
睡得正酣,老兩口被敲門聲驚醒。老頭兒大聲問:「誰這麼早敲門?」門外竟是女兒在喊爹。趕忙穿衣開院門。進了門的女兒,張口就問:「我弟弟還沒起呀?」老頭兒說:「你弟弟不是在四川嗎?」女兒說:「我弟跟首長來石市辦事,因為離家近首長特准他回家看父母,下火車就快天黑了,先到了我家吃了飯,我讓他住一晚,第二天再來看你們,他說明天上午十點前就得趕到石市與首長會面,所以就騎著我的自行車連夜往家趕。哎,這不是我的自行車嗎?」見老爹不答語,抬眼望去發現老爹兩眼直愣愣地,面如死灰,突然他發瘋似的沖出家門,直奔村外。屋裏傳來老娘撕心裂肺的哭聲,「報應啊!……」
等老頭雙手抱著兒子濕漉漉的屍體邁進家門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大幫疑惑不解的鄉親,見老頭將兒子的屍體平放在地上,走進了屋裏。老婆和女兒哭叫著撲上來,鄉親們圍著想問個究竟。此時,忽然有人驚叫:「他大叔自殺了!」只見老頭已用鐮刀割斷了自己的脖子,正躺在地上作最後的掙扎,噴出來的血濺滿了一地。老娘見此,竟一口氣沒上來,張著大嘴、瞪著雙眼也跟著老頭走了。已經在老娘那裏瞭解了「隱情」的女兒,不再哭泣,毅然向村委會走去。
害人如害己,多行不義必自斃!讀者自己就知道他們死後的去向了。
六、落頭之報
呂天聲,本來是天津世家子弟,因為家道中落,不得已乃出關投靠某軍閥,任連部文書以圖餬口。同連王排長也是天津人,彼此同鄉,又談得很投機,就拜成把兄弟。王名得勝,出身混混,搶打得很準,又騎得烈馬,因此當過鬍匪,又由鬍匪而混入軍旅。人雖豪爽,而搶掠屠殺等惡行難改。由於奉軍上下多屬此道中人,因此反而晉升得很快,不到二年便升到營長,呂天聲也跟著成了營部軍需官;兩人更外相得。奉軍入關之後,大肆擴充,呂夤緣(拉攏關係)得充某縣縣長,王也升了團長。某縣恰在其防區之內,王遂藉口籌餉大肆搜刮。呂頗不以為然,常常婉言勸告。王大笑說:「咱們苦哈哈的,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麼?不乘此弄上幾個,將來喝西北風嗎?」呂不再說,只好由他。
時有富紳卞孝、字慕曾者,為一縣首富,本人曾任前清兵備道,子弟輩在外求學、任職的,不一而足。駐軍及行政官,向來不輕易開罪於他,王竟向勒索十萬元。卞婉言拒絕,呂亦告以:卞有弟名卞信,和奉軍要人皆有往來,卞子思文、思誠,也在北京政府供職,不可輕侮。王不聽,限以三日,非繳款不可,否則殺其全家。呂勸之又不聽,乃遣人告卞,囑其暫避,以免出事。卞事前已經分電各方,乞調王團他去,以為王絕不敢真動手殺人。卞姪思武,亦為北洋軍人,曾任團長等職。這時候在家統率民團,有槍千餘隻,聞訊大怒,欲率部圍城,聲言王如有行動,非開火不可。
呂恐全城塗炭,卞見勢成僵局,亦恐累及鄉民,願獻五千元犒軍,雙方罷兵。王不允,竟舉兵圍卞宅,將卞孝及在宅親屬逮捕,更大肆劫掠,全城商戶無一能免。卞思武亦下令攻城。此時王部只顧搶掠,全無鬥志,而卞部則捍衛鄉里心切,攻勢猛厲,不半日而城破。各方文電交至。責王敗壞軍紀,措詞極嚴,王惱羞成怒,竟殺卞,突圍而出。事後,卞氏及全城商民紛向當局控訴。當時軍閥專橫,本無是非可言,王僅被調閒職薄譴,而所掠則逾百萬,乃買兩妾,居奉天作寓公,卞氏及商民亦無可如何。
越數年,呂亦退居天津,兩宅相距不遠。呂老而信佛,更喜扶鸞,王亦時常參與叩拜。有一天晚上,呂方請神,而卞忽降壇,大書曰:「我卞慕曾也,生平所獲,悖入悖出,原不足恨,但王某無端殺我,絕不可恕。」時王在旁,以為鸞手故弄玄虛,怒曰:「老子殺人多矣,豈在乎姓卞的一個,你要命儘管來。」沙盤又大書曰:「向汝索命者,何止卞某一人,能死的痛快也不容易,你等著瞧就是了!」呂大驚失色,立命驅退,而王則不以為意。
隔了不到一個月,王忽然遍體生瘡,痛癢不已,延醫治療,潰爛益甚。西醫以為梅毒,注射六O六亦無效。一直拖了大半年,眼瞎鼻落,腿股肉亦片片裂墮,呻吟呼號,慘不忍聞。又過了幾天沿著脖子全潰爛了,王忽然差人將呂請來說:「老弟,我真懊悔,不該不聽你的勸告,如今姓卞的非要我的腦袋不可。我雖然有幾個小婆子,但兒女一個也沒有,我死之後,還望老弟將我的所有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關,也當贖罪。」說完之後,頭忽自落。呂為料理喪葬,遣散婢妾。遺產不下百萬,悉捐善舉。呂之次婿李君義,是我在南京時的一位同事,偶因扶鸞談及此事,據云乃岳於王之遺產捐盡之日,嘗夢王來道謝。然則善惡之報,真可謂如影隨形。
七、滅門召禍之由來
紀曉嵐說:在烏魯木齊,農家大多臨近水源,開墾糧田,並以此水灌田,房屋就蓋在自家田邊,所以不能與他人比鄰而居。杜甫詩中所說的「一家村」指的正是這種現象。此地之人不負徭役,土地也不經人丈量,只要向官府交納三十畝地的租稅,就可以耕種幾百畝。在深山窮谷之中,此類農戶並不少見。
有一次,駐守吉木薩的一些軍士進山打獵時,望見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大門緊閉,而院中卻有十幾匹馬,這些馬都配有馬鞍和轡頭。他們估計,此處定是被盜匪佔據著,便鼓噪而上,將院子團團圍住。盜匪們見官軍人多勢眾,匆忙丟下鍋灶帳篷突圍而去。眾官軍怕盜匪們狗急跳牆,也就不再窮追,他們進到院內,只見滿地屍骨狼藉,四周寂無一人。忽然,他們隱隱約約聽到了啜泣聲,尋聲望去,只見有個十三、四歲的男孩,赤條條地被捆在窗櫺上。他們給男孩鬆開綁繩,詢問他全家何以至此。
男孩說:「盜匪於四天前闖到我家,我的父兄與他們搏鬥失利,於是全家都做了俘虜。每天,他們都要牽著兩個人到山泉邊洗淨,然後再拉回來割肉烤著吃,幾天來,全家男女七、八口已被吃光了。今天,他們在臨行之前,把我也一樣洗了吃掉,其中一人擺著手制止了眾盜匪。我雖聽不懂額魯特語,看他那手勢,像是說要把我支解成幾段,各自帶在馬上當乾糧。幸虧官軍來到,他們才丟下了我,使我死裏逃生。」男孩一邊抽泣,一邊說個不停。軍士們可憐他孤苦伶仃,便把他帶回營地,暫且幹些雜活兒。男孩又告訴眾人,說他家的地窖裏埋著不少東西。軍士們讓他引路前去挖掘,當真挖出了許多錢幣和衣物。
眾人細問男孩,才知道他的父兄也是盜匪。並從他口中得知,他的父兄在搶劫時,先要藏在驛路邊的山石後,一旦看到有車輛遠遠而來,前後十里無救援之人,他們便突然闖出,殺死來人,隨後把屍體裝入車內推進深山,一直走到車子再也無法行進,便合力用巨斧將車子劈碎,連同屍體與行李一同拋入山澗,只將貨物用馬馱走。等走到馬匹也無法通行的地段時,他們就把馬鞍卸下來拋入山澗,將馬放走,任其所往,然後背負著貨物順險峻小路而去。至此,離開行劫之處已有幾百里了。他們潛回家中,將財物放入地窖藏上一兩年,再派人偽裝成商販,繞道去辟展等地的集市上出售,所以多年來從未被人發覺,沒想到,這次竟被盜匪滅了滿門。男孩因為年幼,被官府免去連坐之罪,但後來,他在放馬時,跌入山澗死了,這一家便從此絕了後代。
這件事,是我在烏魯木齊軍幕中親身經歷的,因為盜賊已死,便擱在一邊不再追究了。今天想起來,這家盜賊行跡詭秘,頗不易緝拿,於是便又來了盜匪,也算是懲治了他們的劫殺之罪。盜匪吃人肉,十分貪婪,卻留下了一個孩子,使他將家中慘遭禍事的緣由,向世間披露。這中間似有神理,而非偶然。這家盜賊的姓名,我早已忘記了,只有男孩墜入山澗時,官府牒報中記錄了他的名字叫秋兒。
八、偷工減料現世報
現代建築界有三句名言:
「只偷工不減料 ─ 待垮,
只減料不偷工 ─ 會垮,
既偷工又減料 ─ 必垮。」
簡而言之:「偷工減料,遲早必垮!」
在一九七零年期間,台灣台南市有位很有名氣的建築商張士良,他沒有讀過書,但是房子蓋得非常堅固,絕不偷工減料,是信譽的保證。所以無論是民間或政府的建築,都喜歡請張士良承建。張士良有兩個孩子,長子張金崇是建築設計師,自己掛牌營業;次子張泌寬繼承父親的建築生意。
當地鄉政府要建公共大樓,工程費用龐大,黑白兩道各股勢力都競爭承建該工程。由於張士良的信用良好,縣政府官員向鄉公所推薦,聘請張金崇負責建築。
那時縣政府有位官員詹就成,是苦讀出身,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公務員,只可惜不知潔身自愛,年紀輕輕就學會了騙說、受賄、栽贓害人及耍官嘴皮等惡習。當他知道張金崇承攬這項工程的設計後,竟然半夜裏登門拜訪張金崇,同時帶着幾位民意代表和黑道兄弟,當面就騙說,這項工程是他們一夥人利用權力和拳力拼來的,如今你順利得到,應該分杯羹給他們,就是介紹費。張金崇見詹就成一批人來勢洶洶,因怕生命遭到威脅,只好妥協答應。
接着詹就成再帶着這夥人去找負責該工程營造的張泌寬,除了要他拿出一筆工程保護費外,私底下要把部份的工程發包給指定的建築商,否則對他不利。原本這項工程的利潤就不多,再經過黑白兩道層層的敲詐下,與張泌寬合作的建築商都苦不堪言,只好暗地裏聯手偷工減料。並且在詹就成的唆使下,買通鑑定工程的官員,順利取得大樓使用執照,以為如此周密的手法必是天衣無縫。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大樓完工的第二年,台南發生嚴重水災風災,經過水浸之後,大樓經受不起強風吹襲,一夕之間瓦片磚塊四處飛落,大樓倒塌。而這一幕正好被巡視災情的上級官員親眼見到,立即下令深入調查。
奸詐的詹就成,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在張金崇、張泌寬兩人身上。圓滑的張金崇知道難逃罪責,於是私下拿錢給一位中央級民代從中擺平,安然無事。忠厚的張泌寬不懂得行賄,被判坐牢四年半。消息傳到臥病在床的張士良,眼看自己一手建立的信譽已毀於一旦,一時無法承受竟撞床自殺。
懂得人性詭詐和商場謀略的張金崇繼續與詹就成合作。
詹就成的表弟詹木根是建築商,詹就成接到工程,就給詹木根承建,然後從中抽取大筆佣金,而詹木根所得到的利益不多,心懷不滿已久。張金崇知道之後,就約詹木根合作,建議由張金崇承接工程後,交給詹木根承建,利益平分。詹木根一聽,當場爽快的答應合作。
消息傳到詹就成耳裏,他十分氣憤,覺得張金崇和詹木根兩人忘恩負義,當晚就帶了六七個黑道兄弟到張金崇的家中,要教訓他一頓,殊不知當場被預先埋伏的警方逮捕。結果,號稱「老狐狸」的詹就成除了被縣政府革職外,法院還以教唆殺人未遂罪,將他判處一年半的徒刑。
詹就成期滿獲釋出獄之後,與黑白兩道的勢力合夥,在高雄市開了一家建築公司,投標承接工程後再發給建築商承建,從中賺取佣金。由他經手的工程不計其數,因工程瑕疵而發生事故的案件不少。每次事故發生之初,警方誓言要進查偵辦到底。經過詹就成私下疏通,其結果仍是不了了之。
儘管詹就成能夠屢次逃脫法律的制裁,卻逃不了天理的報應。在他六十五歲生日那天,詹就成的兩個兒子為了讓退休的父母安享晚年,特地合資在高雄蓋了一間別墅,作為贈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在生日那天歡天喜地的入宅。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入住的當天晚上,新別墅發生地層下陷倒塌的突發災難,詹就成夫妻及一樣和黑白兩道合作承標工程的大兒子因無法及時逃生,活活被壓死。事後警方調查發現,別墅的鋼筋結構嚴重的偷工減料。而令人詫異的是,承建別墅的建築商,竟然是詹就成大兒子合作的公司。
俗語說:「有樣學樣。」詹就成把自己與黑白道勾結承標工程的真傳教給兒子,他兒子又將這套真功夫傳授給合作的建築商,而建築商學會了之後,再用這套絕活回報給詹就成父子,而且竟然一招斃命,真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亦再次證明,「種瓜得瓜」的常理。
在今天現實社會中,多少官員和建築商,為了財勢名利出賣良心。請看,台灣的九二一大地震,及四川汶川的大地震,震倒了多少這種偷工減料的樓房,壓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這正是官商勾結狼狽為奸,一手製造了血跡斑斑的人間慘劇。在此希望藉着這則真實的故事,奉勸人們,必須心存善念。孔子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若以卑劣的手段奪取財富,結局是害人又害己,難逃報應的厄運。歷史上無數案例正告世人,不義之財,無論是自己或兒孫都無法享用!改革開放三十年來,多少官員和商人在建築業謀取了天文數目的巨額財富,有多少建築物是偷工減料的,他們是心知肚明的。而且絕對沒有人肯坦白承認自己是偷工減料的。然而時間會檢驗他們的工程,作出正確的答案,給予標準的評判,所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只有誠實營商,材料優質、精工細活,保證質量,賺錢賺得心安理得,對自己對人民都是雙贏的好事!
九、法官收賄橫死報
一九七八年八月的一個早上,住在台北縣三峽鎮(今新北市三峽區)的果農蔡阿旺夫妻與友人林順車挑着籃子上山採摘荔枝,路過一個廢棄多年的防空洞前,突然從洞裏跑出三隻狗,牠們嘴裏含着血淋淋的鮮肉和一串串的腸子。好奇的林順車躡手躡腳的走進洞裏想看個究竟,然而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把他嚇呆了:一位六十餘歲的老先生躺在血泊中,胸腹全被撕裂開來,心臟和腸子全被剛才三隻狗咬得支離破碎。更恐怖的是在屍體旁邊坐着一個披散頭髮的瘋女子,把腸子掛在脖子上當項鍊玩,嚇得林順車毛骨悚然,掉頭急步跑出洞外,立即與蔡阿旺夫妻一起去派出所報案。
警方接報,馬上趕到現場,見屍體內臟各種器官全被掏挖一空,奇怪的是身體其他部位沒有絲毫的受傷,令人驚訝迷惑不解。而更離奇的是,瘋女子為什麼沒有受傷?為什麼狗只咬老人而不咬她?一連串的疑問充滿了神秘的靈異色彩,正考驗着警方破案的能力。
警方透過民政處的協助,警方很快查明死者叫廖冀德,女的叫廖秀秀,是他的女兒,重度智障,居住在附近的樹林鎮(今新北樹林區)。根據檔案資料,廖冀德在一九四九年隨國民黨政府撤退來台灣,任法官二十八年,他的法學智識豐富,但是心術不正,極貪財好色,是位標準的貪官污吏,一年前退休後,隱居於樹林鎮。
一九五三年,台北縣海關官員牛銅瑞,因為貪污罪在第一審被法官判處十年徒刑。第二審時,因原來審判的法官調職,改由廖冀德審理。在法庭上,牛銅瑞的情婦粉珠也在法庭旁聽,因為粉珠長得非常美麗,立即引起廖冀德的注視,故意裝腔作勢聲色俱厲地對着牛銅瑞吼叫,並威脅說判十年太輕了,若找到新的罪證,至少要判十五年。嚇得牛銅瑞雙手作揖苦苦哀求法官高抬貴手,從輕發落,可是廖冀德不回應。幾天後廖冀德主動打電話約牛銅瑞的辯護律師見面,以含糊的口吻說,牛銅瑞的案件可輕可重,如果粉珠出面求情,或許有轉機。對於廖冀德的暗示,律師當然明白得很,於是徵得牛銅瑞的同意下,粉珠只好犧牲色相與廖冀德同居一個星期。然而廖冀德仍然不滿足,再向牛銅瑞家人索賄一大筆金錢。最後財色兼收之後,廖冀德竟以罪證不足改判牛銅瑞六個月徒刑;並且可以罰金代替坐牢,實際等於是無罪釋放,真是一手遮天。
原本隻身來台灣的廖冀德,在當了幾年法官,貪污後有錢了,在友人的介紹下,娶了一個比他年輕十三歲的農村姑娘翠桃,又漂亮又賢慧。第二年生下女兒秀秀,可惜在秀秀二歲時,翠桃因患乳癌病逝,廖冀德忙於公務,對於女兒秀秀缺乏照顧,導致秀秀因感冒發燒過度,未及時醫治而致成重度智障。
對於妻子的死,女兒智障的雙重打擊,廖冀德絲毫不懂得反省是自己缺德的果報;反而更加利用職權謀取私利,更經常狂妄的吹噓,以他的職權,只要稍微動腦筋,不愁美女、金錢會主動送上門。所以廖冀德在他二十八年的法官生涯裏,每天、每月、每年都在幹着傷天害理敲詐勒索的勾當,製造無數的冤案、命案。現再舉其中一件案例:
一九五七年台北發生一起欺詐案。服裝批發商李柴財遭姓莫、陳、巫三人控告欺詐。原因是一九五六年他們向李柴財訂購一批服裝。可是收到的貨物,箱子裏全是廢布和硬紙板。他們三人向李柴財論理,但是李柴財堅稱箱子裏裝的是成衣,各執一詞,於是告上法庭。李柴財的太太潘珠妺為人聰明機靈,經過她暗中調查,原來是先前離職的業務經理偷天換日,盜竊那批服裝,然後把廢料充當服裝運給三位客戶,現在那位經理已不知去向,但仍留下許多證據。開庭當天,李柴財呈上證據,以示自己清白。然而廖冀德卻以揑造證據為由不予採信。事後李柴財悉知,原來莫、陳、巫三位在開庭之前送了大紅包給廖冀德。逼使李柴財夫妻為了打贏這場官司,不得不加大銀碼至三十萬賄賂廖冀德。五十年前三十萬台幣是一個巨大的數額。為了讓廖冀德「心情愉快」的審理此案,潘珠妺特地多次提供金錢讓廖冀德,到夜總會嫖妓。可是李柴財夫妻費盡心機巴結他,萬萬料想不到,當享盡財色的廖冀德,在判決時仍以欺詐、恐嚇兩罪,宣判李柴財入獄二年半。
身患心臟病的李柴財,完全無法承受判決,一入獄便心臟病復發,並且迅速惡化,兩星期後死於獄中。妻子潘珠妺聞此噩耗,因傷心過度,在辦完喪事後上吊自殺。一件很普通的案子,就因為廖冀德收受賄賂,所造成的不公正審判,活活害死了兩條無辜的生命。可見廖冀德喪盡天良的狠毒本性,為了滿足個人的財色享受,在他任法官期間,陷害了多少生命,摧毀了多少家庭,其罪惡滔天罄竹難書。
一九七七年,罪大惡極的廖冀德終於退休了,離開其二十八年的罪惡的職位,或許是良心發現,與一名寡婦隱居在山區的樹林鎮,每天念佛吃素,想藉此來洗滌他的罪惡。然而一個罪惡累累的貪官,想以此來消除他的罪責;事實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就在廖冀德被三隻狗掏腸挖心的那天早上,廖冀德帶着女兒秀秀要去大廟燒香拜佛,祈求平安。由於地處山區,走到半路時秀秀要求休息一下,便拉着父親的手進入旁邊的防空洞內休息。就在這時候,突然闖進三隻狗,氣勢汹汹的直撲廖冀德,不分青紅皂白用利牙、利爪猛咬狠抓他的胸腔腹部,不到幾分鐘,就把五臟六腑都挖出來了,廖冀德在極端痛苦中立即斃命!
三隻狗像執行死刑的劊子手,在迅速利落地完成了使命之後,又一溜煙的跑了,真是來無影去無踪。而坐在旁邊的秀秀卻滿臉喜樂,把父親的腸子當項鍊掛在脖子上,似乎很得意的顯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情。
法官的職責是執法無私,執行法律,沒有偏私。然而廖冀德為了財色昧了良心,濫用職權,全為一己之私;辜負了國家、人民的付託。廖冀德的現世報,警告世人,假如能夠逃避法律的制裁,但是絕對無法逃脫冥冥中的報應,所謂天理昭彰,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非常公道。
十、網路之狼愛滋報
美國網路專家露西,過去也是一名網路受害者,在他所寫的《警告惡魔網友》一書中,有段話頗值得網路族引以為鑑:「甜美且感人的文字表達,常會誘使一個盲目的網路族迷失自己的理智,在不知不覺中掉落歹徒的圈套,成為任由使喚的僕人,過去我就是被這些不實的謊言所騙,如今想起,真是哭笑不得,因為我現在才知道,一個真心想交朋友的網路族其文字是平實不誇且不肉麻,越過這些尺度,你就必須小心了……。」藉著露西的這段話,亦藉著以下這則故事,我們希望,能對時下經常上網交友的網路族有所啟示,並對那些不肖的網路犯罪者給予警惕。
來自桃園,在台北市就讀某專科學校的郭禹絃,是位玩世不恭且帶有點叛逆的學生,由於家庭富裕,出手又大方,因此同學便跟他取個「少爺」的外號。專二時他搬離學校宿舍,獨自在市郊租了一間別墅,疼愛他的母親怕他趕不上時代,特別幫他買了一套最新型的電腦,一來供他作功課,二來也期望藉著對電腦的經常摸索,將來成為電腦專家。顯然郭禹絃並沒有讓母親失望,一年下來,他靠著書籍及個人的鑽研,曾經兩度得到學校所舉辦的電腦多媒體創作比賽優等獎,為此父母及家人還專程來到台北,幫他辦了一場大型的慶功宴及舞會,同時邀請學校的師生共襄盛舉,場面之盛大熱鬧,確實吸引不少人羨慕的眼光。
只可惜,郭禹絃有了如此不凡的電腦知識,卻不知好好用在正途上,起初,隨著國內一股網路熱的影響,剛開始他只是上網看看色情影片,後來,他也跟著趕時潮上網交異性朋友,人數多達六、七位,其中有位自稱是「小艾」的女高中生,是他最常上網聊天的對象。專四那年,郭禹絃認為時機已成熟,該是兩人見面的時候,因此,特地約她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隨後,再邀去卡拉OK唱歌。期間,郭某曾多次情不自禁的想親吻小艾,但都遭到拒絕,以致於引起郭的不滿,最後,竟以霸王硬上弓的卑劣手段,施以強暴得逞。之後,郭禹絃為強迫小艾不得離開他,不斷以軟硬兼施的手法加於脅誘,指稱若願意和他在一起,每月都會固定給予兩萬元的零用錢,假使膽敢不再理他,兩人就一起同歸於盡。小艾因深怕郭採取激烈手法,迫不得已只好任其擺佈。只是貪得無厭的郭禹絃,並沒有擁有小艾而有所節制,反而經常舊技重施,不斷上網騙色,在短短一年中,失身在他手中的女性網友,就多達三、四位,一夜情的網路族更是不計其數。
民國八十八年七月,專校畢業後的郭禹絃,在父母的大力協助下,與另一位名叫韓檳的同班同學合資,在台北市開了一家「網友聯誼中心」,美其名是在幫網友介紹異性朋友,實際上是一處變相的應召站,他們利用自己所設的網站為上網的網友安排對象,而事實上這是一種騙局,因為這些異性的對象全是郭韓兩人找來的應召女郎,在見面時她們會使盡方法來挑逗這些網友,使其情不自禁墜入情網和她們發生性關係,然後再從中詐財,所得就由郭韓及應召女郎們平分。這套聯手騙局的花招在當時確實為他們賺取不少橫財,然而郭禹絃並不滿足,後來他又增設女性網友聯誼中心,詐騙手法仍和男性方面大同小異,只不過性好漁色的郭某,若遇上較漂亮的女性就由自己來應付,在這種能賺錢又有美女相伴的生活中,不到二十歲的郭禹絃自稱這是他人生最享福的時期,但是也因為他這種變態的「享福」造成不少網友受騙,憤而自殺的事件。民國八十八年底就單一個月就發生三起,其中一起的女主角因禁不起人財兩失的打擊,自殺獲救後即罹患嚴重的幻想症,經常攻擊家人,民國八十九年,一月因一時疏於照顧,造成四歲的弟弟被她打成腦震盪,目前,兩姊弟都在接受治療中。
夜路走多了,遲早總會有摔倒的時候,郭禹絃利用網路詐財騙色,受害人不計其數,其中就遇到一位女性網友的哥哥是某大黑道幫派的副堂主,為人冷酷兇殘,當他得知妹妹的遭遇後怒不可遏,立即調派大批的手下,到郭韓兩人經營的網友聯誼中心,打算狠狠教訓他們,碰巧郭因肚子痛到診所看病逃過一劫,留下韓檳被打成雙腳殘廢,目前隱居彰化在路邊賣檳榔。
隨後得到消息的郭禹絃驚嚇不已,為避免遭來不測,在父親透過管道的運作下,以疑似心臟病為由逃過兵役,隨即將他送到巴西友人家中避難。可是性好漁色的郭禹絃,並沒有因為遠在異國而有所收歛,期間仍四處風流招妓,以致染上不治之症的愛滋病,民國八十九年八月,病死在巴西首都巴西里亞的一家醫院內。據他父親表示,郭禹絃死時就像一具活殭屍,完全看不到身上的肉。尤其在臨終前更為恐怖,就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勉強用一口氣,在遺書上寫著「對不起、後悔、多做善事」等九個字。對於孩子過去種種的惡行,在接受作者的訪談中郭禹絃的父母始終搖頭感嘆,他們不斷的自責說,今天兒子之所以有如此的下場都是平時疏於管教和太過溺愛所致,如今時下,仍有不少父母的教育方式和他們一樣,所以,願意藉著兒子的前車之鑑,將這段感傷的過去吐露出來,希望能導正更多走在犯罪邊緣的人。
或許有人會問,目前台灣為何有那麼多靠著詐騙的行業能夠生存下來?如果要有答案,那就是等著被騙的人還有很多。郭禹絃所開設的網友聯誼中心並沒有什麼特別,也沒有獨特的騙人招術,明眼人去了一、二次,便能明白其中的花樣,偏偏有些人去了十幾次,即使發現「內情不單純」,還是執迷不悟,像這樣的人不被騙都很難。有人常說,疾病可以預防,我倒覺得被騙更可以預防,只是端看你用什麼方式而已。藉著這則故事,我們深切期盼,在騙業花招百出的今天,人們能多應用智慧,也唯有智慧,騙業才無法生存!
十一、拐騙賣淫的惡報
一九八零年,中國開放之後百業興隆,其中,收購中藥材的生意,在遼寧省偏僻的左後山村興旺起來。因為這裏盛產藥材,所以有人稱它為「中藥村」而聞名全國,全國各大城市的中藥商都遠道而來採購藥材。有位姑娘叫韓霞,父母是老藥農。
韓霞雖然只是十七歲的姑娘,但是頗具生意的天份。為了對付藥商奸詐壓價,維護村民的利益,她自告奮勇把村民集合起來,由她代表全村與藥商議價,爭取公道合理的市價,這種方式為村民賺了不少錢,得到村民的稱讚。杜堯是來自上海的大藥材商,發現韓霞的才幹出眾,如果加以栽培,將來一定可以幫他賺大錢,杜堯便以高職優薪誘勸韓霞到上海發展。對於家中年老的雙親和失去雙腳殘廢的哥哥,家庭的重担落在韓霞身上,韓霞終於答應杜堯的邀請。
台灣缺乏中藥材,中藥材商都會到大陸來採購價廉質優的中藥材。台灣有位中藥商陳同新自一九八八年開始,每年都會到上海採購中藥,因而認識了杜堯和韓霞。陳同新有位弟弟陳又新,在台灣開設婚姻介紹所,專門介紹大陸及東南亞的姑娘嫁到台灣去。陳又新藉着哥哥在大陸的人際關係,經常帶台灣男士到大陸物色對象。
一九八零年十一月,陳又新的公司來了兩個客人,羅邦家和王司義,兩人的年齡都是三十多,長得一表人材,談吐十分風趣。他們向陳又新表明要去大陸找對象的意願。有生意有錢賺,陳又新滿口答應盡力而為。三個月後,陳又新帶了羅、王兩人來到了上海,並且住在杜堯的私人別墅裏。
當天晚上,好客的杜堯在別墅宴請三人吃飯,韓霞和一名女業務員王曉莞也在座。席間,杜堯問羅、王兩人在台灣從事什麼行業。羅邦家說他是電子公司的董事長,有三家分公司及兩百多名員工,因為每天忙於業務,先前幾任太太都因此離開他,現在他正需要找一位賢慧又能幫助他拓展事業的女性。接着王司義也自我介紹,他是開建築公司的,每天必須在台灣的北部、中部、南部工地奔走,因為無時間陪伴太太,都是離婚收場,很想找一個善解人意、體諒丈夫的好太太。
羅、王兩人生動的自白,再加上陳又新稱讚附和,使得杜堯聽了頻頻點頭稱許。尤其是未婚少女韓霞聽得入神,眼前二位財貌兼備的年輕事業家,正是夢寐以求的好對象,情不自禁的流露了愛慕之意。心想自己家貧又沒有讀過什麼書,如果兩人之中有一人不嫌棄她,肯娶她為妻,她一定會立即答應,這樣不僅能改善家裏貧困的生活,而自己亦成為令人羨慕的董事長夫人,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幻想。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韓霞憧憬美好未來的眼神,已被羅邦家、王司義看透了,就像看到上釣的魚兒一樣看清楚。接着經過陳又新再三慫恿,杜堯的熱心撮合下,韓霞嫁給王司義,羅邦家娶了王曉莞,一場戲劇性的婚姻就這樣迅速而輕易達成了。正當韓霞倆正在編織美夢的時候,一個大陰謀正像漁夫在收網一樣,把魚捉到手。
在陳又新的大力協助之下,兩對新人來到了台灣,一出機場,韓霞、王曉莞立即被人蛇集團載往桃園的一個公寓裏軟禁起來,並且扣留她們的護照,此時韓霞、王曉莞兩人方才如夢初醒,得知自己身陷賊窩了。
第二天,羅、王陪着人蛇首腦蔡昆森來看韓霞、王曉莞,威脅兩人說,如果不好好接客,或者報警的話,不僅本人的生命危險,而且會連累大陸的家人。為了證明他們的黑勢力絕非戲言,蔡昆森同時也展示出兩人在大陸父母的照片,並且描述他們家鄉的環境。
韓霞自知難逃魔掌,唯有逆來順受,以等候時機脫身,所以假意答應蔡昆森的要求。不過無法接受殘酷現實的王曉莞大吵大鬧哭得死去活來。狠毒的蔡昆森把王曉莞關起來,唆使手下強暴和毆打她,王曉莞在身心雙重嚴酷折磨下,被迫屈服接客。直到被掃黃的警方逮捕後遣返大陸,但是那時候王曉莞已經染上了性病,並且無法懷孕,目前尚在治療中。
至於韓霞,蔡昆森不僅迫她頻繁的接客,而且引誘她吸毒和賭博,才短短一年裏,原來年輕美麗的韓霞竟變得皮黃肌瘦,最後體力不支病倒,經檢查染上性病和罹患癌症。蔡昆森一夥覺得韓霞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為了不給自己惹來麻煩,於是經由走私集團,把韓霞送返大陸遼寧省老家,至今生死不明。
西方諺語:「長期做壞事的人,心裏一定不得安寧。」以蔡昆森、羅邦家、王司義等為首的人蛇集團,專門誘騙大陸、東南亞女子來台灣賣淫為業,傷天害理的賺了很多的錢,過着享樂的日子,但是良心上的不安,卻一直折磨着他們的心靈,隨着他們的罪惡行為與日俱增,少女們的悲慘情景不斷地在他們的夢境裏出現,被害者披頭散髮象厲鬼般地咬牙切齒的咀咒他們,初時是偶爾夢見一、二次而已。在一九九五年的七月份,蔡昆森等三個人竟在同一個月之內,每夜三人做着同樣一個惡夢,夜夜如是,夢中一個瘦骨如柴,罹患痳瘋病的女人猙獰地對他們陰笑,而且越笑越讓他們覺得恐怖而驚醒,全身冒冷汗。第二天,三人的身體不約而同的不舒服。為此他們三人特地去請著名的乩童為他們驅邪,乩童建議他們出國旅遊一次,回來後就沒事了。
三人信以為真,四天後三人到泰國旅遊,自以為可以遠離惡夢的糾纏。殊不知在泰國第一天晚上,只要一閉眼睛,鬼魅即刻出現,比在台灣更加纏身,跟得更緊更加恐怖。一星期後,羅邦家突然無故的發瘋,立即送回台灣,目前在彰化市的一家精神病療養院治療。
至於蔡昆森和王司義的下場更加淒慘,在泰國二人並沒有任何的性接觸,可是返回台灣後,二人的身體同樣突然感到不適,身體日漸消瘦下去,台灣醫院檢查不出病因。無奈之下只好到美國求診,結果確認患了愛滋病。半年後,二人相繼非常痛苦地病死在美國。蔡昆森和王司義的妻子和女友聞悉他倆患愛滋病後都驚恐失色,立即到醫院檢查身體,奇怪的是她們都沒有染病,連醫生都感到非常詫異,這在醫學上無法解釋的事,只可以列為因果報應吧!
人行善積德,那種充滿喜悅的心情是比做任何事情更加充實;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良心所受嚴厲的責備是日夜不得安寧,比死更加痛苦萬倍。請看那些從事拐騙女子賣淫謀利的人,其結局都是像蔡昆森三人一樣,活着內心不得安寧,死得很痛苦!
十二、自食惡果的毒蟲
鴉片、嗎啡、紅中白板、安非他命到今天坊間盛行的搖頭丸,這些毒品就像在趕時潮一樣,隨著時代不斷的創新,也不斷的在製造社會問題,更是不斷的在毒害無知莽撞的青少年。一位曾吸毒二十七年的老毒犯在獄中接受媒體訪問時,就滿腹不平的說:「假使我們這些吸毒者被稱是六神無主的幽魂,那麼那些誘使我們吸毒的人豈不是地獄裡的惡魔!」哥倫比亞是世界上毒品最多的國家之一,當惡名昭彰的大毒梟凱斯迪薩被捕遭致槍決的那一刻,他說了一句:「當我的生命結束時,我在地獄裡的審判才正要開始。」毒品能帶給人短暫的快樂,但當正在享受快樂的同時,卻也悄悄的把一個人引入罪惡的深淵中,輕者染毒,重者因毒而販毒,甚至作奸犯科,潦倒結束生命,前車之鑑,歷歷在目,絕不可輕易嘗試。以下這則真實故事,足以道出一個吸毒販毒者的悲慘下場。
民國七十五年九月六日,正當各級學校放完暑假忙於開學之際,台北市某分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轄區內數家賓館飯店進行突擊檢查,結果意外發現一名年僅十五歲的少女正在從事應召,她的小名叫「喬嬌」,身分證的戶籍註明是雲林的莿桐。當警察將她帶回警局偵訊時,她滿臉倦容,喃喃自語,坐立不安,有時,還會無故用手打自己或敲桌子,彷彿罹患精神病一般,辦案老練的警察一看便知這名女孩染上嚴重的毒癮,而就在他們做完筆錄正要將這批人移送法辦時,喬嬌竟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顫抖,頻頻用頭去撞椅子,口中大喊著:「快給我!快給我,不然我就要死了!」對於這突來舉動,警方也嚇了一跳,趕緊叫救護車將喬嬌送往醫院治療。
住院期間警方曾多次前往探視,並使盡了各種手法想從中瞭解她不幸的遭遇,可是喬嬌卻始終保持冷漠,心情好就看看雜誌報紙,心情不好便躲在棉被裡哭泣睡覺。直到三天後的凌晨,病房外來了一個頭髮半白的老人,他叫盧水土,是喬嬌的祖父,接獲警方通知專程從雲林連夜坐火車北上,看到將近兩年未見的孫女時,盧老不禁老淚縱橫,緊緊抱著她不停的痛哭,親情至愛在此表露無遺。警方見時機難得,趕緊透過盧水土的勸說,要喬嬌說出自己不幸的遭遇及應召站幕後的首腦,但是儘管盧老好說歹說,喬嬌就是不肯透露半點線索,其年紀輕輕能如此冷靜沈穩,看在警方眼裡都不禁感到驚訝。
自知要從喬嬌口中得到線索是不可能,於是,警方便使出「放長線釣大魚」的計策,等醫院的治療告一段落後,警方藉以病況好轉及罪證不足為由,故意放了喬嬌,然後再派人跟監,企圖一網打盡。不過喬嬌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當然知道警方的用意,心裡早已做好準備。離開醫院後,她隨即搭上計程車回到位在林森北路的應召站,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應召站就設在一樓的街道上,外表以服飾店做為掩護,隔壁分別有中藥店及鐘錶行,加上應召方式都以叩機聯絡,若不是熟悉的顧客根本看不出來。
喬嬌一走入店內,跟監的警察立即進去搜索,結果什麼東西也沒查到,反而惹來兩名自稱是服飾店股東的歐巴桑一陣辱罵,並揚言要到法院去告他們擾民,警方無奈只好草草收隊離去。這時在隔壁的中藥店走出兩個中年人,一位叫夏慎德,三十二歲,台北市人,另一位叫嚴中壽,三十一歲,高雄市人,他們兩人有個共同吸引女人的地方,那就是一表人材,能言善道,尤其擅長吹、哄、拐、騙,應召站內有二十三名應召女郎,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當初在他們的拐騙下失身,然後再用毒品加予控制,強迫賣淫,至於其他不是被毒品控制的便是被兩人外表所迷,自願應召賺錢供養他們,喬嬌本人及她姊姊盧以琴就屬於前者。
民國六十九年八月,懷著淘金美夢的盧以琴在國中畢業後獨自來到台北投靠舅舅,幫他在中華路販售衣服,晚上再到高職讀夜間部,生活過著十分充實,可是好景不長,一年後舅舅因生意周轉不靈,向地下錢莊借錢無力償還,在逃路中被黑道追殺不慎跌入溪中溺斃。那時盧以琴有位同在中華路賣衣服的朋友,綽號叫「八珍」(台語為三八的意思),當他得知盧女的處境後感到十分同情,特地將她介紹到表哥阿財所經營的賓館當服務生,當時賓館有位常客就是夏慎德,他和阿財是拜把兄弟,藉著賓館做掩飾,一個提供應召場地,一個則是介紹嫖妓的皮條客,兩人就這樣一搭一唱,長年下來生意始終興隆。思想單純的盧以琴哪知這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黑店,已經誤入賊船還不時以為自己遇到好人,找到好的工作。
粉飾外表,將自己漂白的像是個斯文的大好人,這是夏慎德博起女人好感的最拿手絕活,對盧以琴自然也不例外。剛開始,由於進出賓館頻繁,又經常帶一批人出入,為不讓盧女起疑心,他竟謊騙自己是移民到美國的華僑,此次回台灣是計劃在南部蓋一個大型的紡織廠,將來完成要幾位忠誠的朋友擔任主管,以他對盧女在賓館的工作表現,是個難得的人選。喜歡聽好話、被捧,這是人的天性也是人性的一大弱點,盧女一聽夏慎德對她滿口的稱讚,一時還以為自己真的是麻雀變鳳凰,當場表示願意跟隨他,而夏也順水推舟,馬上改口稱盧女為「盧經理」,並說,為儘早適應經理這個職位,她必須先辭去賓館的工作,再以私人秘書身份在旁見習。對此要求,盧女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可是她哪能料到,上班的第一天她就遭到夏慎德、阿財、嚴中壽和三名保鏢的輪姦,事後並在她的身上注入毒品,要脅她在賓館應召,否則就不給毒品,因迫於毒癮所控,盧女只好照辦。而偏偏就在這時候,完全不知情的喬嬌在接到姊姊即將升任董事長私人秘書的來信後,高興的從雲林搭火車北上,想當面向她道賀。當她踏入賓館時正好遇到嚴中壽,表明身份後,嚴立即展露出他拐騙的技巧,指稱自從她姊姊升上董事長的私人秘書後就經常出國,需要一、二個星期才會回來,既然正在放寒假,又難得上來台北,不如多住幾天,他願撥空充當導遊。喬嬌看嚴中壽長得俊俏斯文且那麼有誠意,於是便答應留下來,而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喬嬌竟在嚴氏外表的吸引下和他發生不正常的關係,這對一個鄉下女孩而言確實難以想像。不過儘管喬嬌對嚴中壽有意,嚴對喬嬌卻是無情,之後他還是教人加予輪暴、注射毒品,並推入火坑當應召女,這件事直到一年後,盧以琴才從保鏢口中得知。
夏慎德、嚴中壽及阿財等人利用毒品控制女孩子賣淫,又強迫她們販毒,自己卻從不吸毒,最後,又為何會死在毒品之下,如果說這是報應,倒不如說是他們害人害己的結果。民國七十六年的農曆新年初三,為慶祝一年來應召站的生意興隆,阿財特地在賓館宴請夏慎德、嚴中壽兩人,並打算將託友人從韓國買回來的人蔘粉摻入火鍋中,想好好補補身體。誰知負責煮菜的歐巴桑當天竟帶來兩個十分頑皮的外孫,他們不知在賓館的何處找出三包的毒品,其中一包還是嚴中壽誘騙女人最常使用的春藥,在利用歐巴桑忙於煮菜之際,偷偷倒入火鍋內,不知情的歐巴桑隨後又將阿財交給他的人蔘粉也加入其中。
就這樣,三個人在享完這頓「大餐」後,都一一染上毒癮,也一一得到了報應,首先是阿財,因無法負荷龐大的購毒開銷,販賣賓館後他四處流浪,隔年的冬天病死在一間偏僻的空屋內,當屍體被發現時已經發臭生蟲,下場相當悲慘。接下來是嚴中壽,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阿財下葬的當天,他到殯儀館弔祭,沒想到在瞻仰遺容時,竟毒癮突發,猛撞棺材,送到醫院宣告不治,而據現場目擊者指出,嚴中壽的頭撞擊棺材只有輕微的兩下,為何送上救護車時會「腦漿四溢」,實在令人不解。無獨有偶,夏慎德也是死於非命,不過他的喪命卻帶有點玩笑性。有一天他到九份阿姨的家採水果,正好看到一個狗籠,自己就跑了進去,然後告訴阿姨的孩子將門鎖起來,他要在裡面表演發狗瘋。隔了半年他再度到阿姨的家,仍然和上次一樣鑽到狗籠內,可是沒想到這次竟是毒癮發作,阿姨的孩子還以為他在表演發狗瘋,並不願將狗籠打開,最後則活活死在狗籠內。至於盧以琴和喬嬌這對可憐的姊妹,目前已回到雲林老家,兩人均在一家電子公司當業務員,這則故事是由他們的友人所提供,目的是希望藉此讓更多人認識毒品的可怕,在此我們除了表示謝意外,也祝福盧以琴這對姊妹。
人們常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大家都知道毒品的可怕,可是卻又有不少人不顧生命,以身試法,最後總是落到悲慘的下場。夏慎德、嚴中壽及阿財等人從不沾毒,因為他們知道染上毒癮的後果,但卻又故意販毒給別人,甚至利用毒品來控制他人應召,像這樣惡劣之徒在今天的社會中仍大有人在,德國著名哲學家威尼特曾說:「今天你所害的人,明天就眼睜睜在看你的報應!」以別人的痛苦、疾病、死亡所換來的金錢和享受,那不是幸福,而是罪惡,這種罪惡所換來的必是惡報,本故事的三個惡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第一則節錄自淨土宗文教基金會《因果實報篇》(文:根桑多吉);第二則節錄自《林園佛教堂文集》;第三則節錄自《現代因果報應錄》,道昇居士編著(文:楊毓全);第四則節錄自《太上感應篇例證語譯卷一》,釋海山等主編;第五則節錄自《漫談慈悲梁皇寶懺》,果卿居士著、第六則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太乙/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第七則節錄自《閱微草堂筆記 卷二十二 灤陽續錄四》,清.紀曉嵐著;第八~十二則節錄自《報應看得見‧壞蛋別逃》,賴樹明著(澳洲雪梨大學教育學博士。曾任編輯、翻譯、口譯、記者、副教授、教授、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教育研究員及捷克科拉克大學客座教授)/大千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