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殺

一、引人殺狗 償命暴亡

我住的里中東門某人,養一隻狗,很溫馴,某日因偷吃食物,主人痛打欲致之死,狗逃入其女兒夫家。其女兒正吃飯時,看到狗跑入躲於床下,乃將狗趕出,狗悲鳴宛如畏懼,請求庇護之狀。一會兒,狗主人持木棍追來,狗立刻再躲入床下,狗主人問看到狗來此否,女手指床下,狗遂被趕出擊斃。過了不久,此女忽發狂叫,說狗來討命,家人問狗與女有何冤仇,狗魂附在女身回答:「我只偷吃食物,罪不至死,主人痛打於我,因此躲到你家求庇護,你不說出我躲藏在家,則我可活命,但是你卻助紂為虐,是你害死了我,因此不讓你活下去」。家人一再哀求解冤,始終不答應,只答說:「錢債可用錢還,命債也可用錢還嗎?」問狗為何不找主人報仇?答稱:「時候未到,而且我恨主人,不及恨你之深」。結果過了一晚,該女就暴斃而死。

人的生死決斷之頃刻,有時旁觀者,一言可救其命,則其感激倍於對主人者;若一言而害其死,則其仇恨自亦深於恨主人者,可不慎哉!(正言雜誌八卷二期/文:蓮芬)

二、狗魂索命 日夜不寧

隔壁的吳老先生夫婦,常邀請朋友到家吃飯喝酒,一吃吃到三更半夜,喝酒划拳,亂吼亂叫,真是擾人清夢。夜半的吆喝之聲,常常會出現,我們早已聽得麻木,見怪不怪了。但是,後來,我們聽到的不再是興高采烈的划拳聲,代之而起的,卻是一陣陣痛苦的呻吟,這才真讓人感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不過,我是喜歡當偵探的,這種事情,當然不會錯過,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我們全家的好夢。原來,是吳老太太氣喘病又發作了,急需送醫,先暫時向我們告貸應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人們當然義不容辭的解決了他們的困難。

然而,不幸的事,卻接二連三地發生在吳老先生家裏。不久,我們又聽到了一聲聲的哭號呼喊:「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再吃你們了,請你們放了我吧!」緊接著就是物體碰撞的聲音,似乎是吳老先生在床上翻滾的樣子,嘴裏還不斷像發狂般地胡嚷,有時像狗吠的聲音,真讓人毛骨悚然。日子一久,吳老先生夫婦二人變得心神不寧、精神不濟、整日昏昏沈沈的,身體日漸枯槁,毫無生氣。家人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搞的!吳老先生無精打采的說:「最近,老是覺得有人跟在左右,寸步不離,讓人感到恐懼萬分;而且惡夢連連,每次,都夢到一大群的貓狗鮮血淋漓,狀至恐怖的來向我討命,嚇得魂不守舍,晚上徹夜難眠,真是痛苦」。

吳老先生又說:「現在,我已經不敢再去殺生了,尤其是貓、狗等。從前我時常到外面抓野狗回來宰殺,邀三、五好友一起喝酒、吃肉,也沒什麼事情發生,對於亡靈索命之事,根本斥為無稽之談,聽若罔聞,只當它是一些多事者所造的謠言罷了;直到自己受到報應之後,方才悔悟,我們已經親自體驗到殺生食肉,會被自己所吃的動物的冤魂所纏。因此,再也不敢恣意殺生食肉,所幸我命尚未被索去,便有善知識告誡我不可再食肉,以免自掘墳墓!但願天下蒼生,能以我為借鏡,不再食用一切葷腥。那麼披露我這親身的體驗,也就沒有白費了!」(民國75、10、1,天華月刊八九期/文:莊麗玲)

三、殘害動物 報生胃疾

本地附近有一位讀者,有一次來訪筆者,在談話中表示她是一位苦命人,她過去的遭遇可說非常坎坷,不過在這些充滿了辛酸的日子裏,卻也深切的體會到許多因果方面的事實,……(因原文甚長,為節省篇幅,只摘錄與戒殺有關的部分如下。)

有一件事可能跟「因果」有密切關係的是,我先生雖然對朋友很慷慨,非常重義氣,也很樂意幫助別人,然而有一點我覺得很遺憾的,便是他對於動物非常殘忍,他過去在工作之餘,非常喜歡釣魚、殺狗,心情惡劣時,對所飼養的小鳥,常常活活折斷其頭、腳或翅膀,甚至用腳活活踩死,我每次看到他在傷害或折磨這些動物的時候,總是於心不忍,每次都勸他不要如此缺德,然而他始終不聽,對於這些動物痛苦的掙扎與不斷發出的哀鳴和尖叫,他都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因此,我也感到異常的難過和不安,沒想到這種殘忍的舉動幾年之後,便開始得到了可怕的報應。

他除了常常患有胃出血的毛病之外,有一段很長的期間都是白天並無任何異樣,可是每天晚上,總是在十一點深夜以後,胃部便開始間歇性的陣痛,不管吃什麼止痛劑或特效藥都似乎沒有任何功效,而且往往都一直折騰到次日的凌晨三、四點才慢慢的不再疼痛,因此每天深夜,幾乎都固定是他哀號呻吟的病發時間,這一段時間他不僅痛苦難耐,而且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覺得很「害怕」,他總覺得冥冥中,有許多看不見的幽靈,這時候要來找他算帳,因此,經常要求我在他的身邊作伴,片刻也不可離開,甚至連上洗手間都得緊緊的跟他在一起,如果暫時離開一下,他便害怕的發抖,後來這種情況愈來愈嚴重,竟連白天外出也需要我跟在旁邊,否則,連車子都不敢騎,更無法自行外出……。(文:雲鶴教授)

四、三次受傷 花光錢財

十年前台北市東區有一家狗肉店,該店老闆當然以殺狗賣肉為營利。有一天,他很高興,抓到一隻黑狗,說是可做補品的,可多賣些錢。

附近一位道友李君走過該店,看見該黑狗栓在門口。他對黑狗看看,黑狗竟對他笑笑。奇怪,狗怎麼會笑的。李君道功精湛,凝神一會就知道了。狗的意思是說:「牠不會死,狗肉店老闆要倒霉了」。翌日下午鄰居們在大聲叫喊:「不好了,不好了,狗肉店老闆糟糕了」。大家出去探聽,才知道狗肉店老闆要殺黑狗時,黑狗一口咬掉了老闆的生殖器頭部,而且咬斷繩子跑掉了。老闆睡在醫院裏治療休養,他也驚覺到殺狗的惡報。所以出院後就把狗肉店關掉不做了。

老闆在家閒居,不知何處來一隻大白花貓,天天老是蹲在門口的矮牆上瞪著他,趕也趕不走。天天瞪著他,心裏就不免嘀咕,拿竹竿打牠趕牠,才跳下牆去。去追牠又追不上,回家拿出機車,乘上車去追趕。花貓沿著溝邊跑,他沿著溝邊追。一不小心,連人帶車跌入小溝,一條腿跌斷了。

老闆又住院,又治療,又休息,恨得他凶心大發,決心要殺掉那隻花貓以滅心頭之恨。 出院後回家,花貓仍常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決心要追殺花貓,花貓就躲到樹上。他拿著刀子,在樹下殺不到貓,就拿個凳子墊高了上去殺。身體一側,重心不穩,摔下來,左手臂向地上一撐。一聲驚呼,一條手臂又……斷掉了。

又一次住院,又一次的治療。三次的傷痛痛徹心肺,三次的醫療,花光了殺狗賣肉所積下的全部積蓄。剩下他孤伶伶一個人,獨守陋屋,慢慢的懺悔吧!——殺死很多條狗命,只換得三次受傷,還不夠,報應還沒完,再看將來及來生吧!(民國67、9、15,普化雜誌二七期/文:顏紀卿)

五、狗魂索命 連死二胎

這是一則筆者所知,發生於民國二十五年的真實故事。當時正值農忙季節,家家戶戶忙著收割稻穀。鎮上鍾家小媳婦名叫雪月,也下田工作,黃昏時要回家煮飯,順便挑一擔稻穀回家。到離家不遠小巷口時,突然跑出一條黃狗向她衝來,怕狗的她,就用扁擔向狗打去,狗被打後立即又痛又叫跑了開,於是她挑起擔子趕回家。

後來吳雪月懷孕臨產,請來助產士接生之時,她的公公正在客廳休息,此老天生陰陽眼(看得見鬼魂),忽見一條黃母狗帶著五條小狗走進他家,進入媳婦房間裏,這時只聽到嬰兒出生「哇!」的一聲,就不再哭叫了,隨即又見黃母狗又帶五隻小狗走出去。鍾老先生滿以為生產順利,高興的進去問產婆是男是女,答案卻是夭折。過了一年,吳雪月又將生第二胎,不料情形完全和上次相同,又是夭折,吳婦傷心欲絕。

鍾家事後檢討,老先生才說出每次臨產就看到黃狗來,大家料想事必有因,吳婦之婆婆鍾陳甘提議去三山國王廟請示神明。鍾家在廟裏禮拜之後,等待神降臨,約過半點鐘三王降駕,叫吳雪月問話:「吳雪月信女是否要問兩次生產皆夭折之事?」答「是!」三王又問:「可否記得用扁擔打黃狗之事?」答「是」。王說:「當時妳打的黃狗身已懷小狗,等於害了數條命,妳可知曉?」吳婦及家人跪地求三王作主,吳婦表示因一時心急害怕鑄下大錯,三王見其懺悔,表示要召狗魂調解,三日後再來。到時三王降臨指示:「黃狗不甘心,要妳們一命抵一命,先要回小狗命,才討母狗命債」。婆媳一聽,跪地痛哭,懇求三王慈悲,只要能度過劫數,無論什麼條件都願答應。三王向狗靈問話,然後說:「母狗靈要妳回家之後,做一面狗靈牌位,把牠當作祖宗供奉,牠才肯罷休,了此恩怨」。婆媳二人為了傳宗接代,只好答應照辦。

此樁人狗恩怨,經三王化解,終於平靜下來。事後,吳雪月果真平安生了二男一女。(民國69、8、15,普化雜誌七期/文:林張美秀)

六、臨終哀號 聲如狗叫

請恕不指真實名字,只以姓代替。本人堂舅卓某,台中縣人,業農,民國四十一年某月,因身體欠佳,聽朋友說吃狗肉可以強身,而堂舅就準備把自己從日本時代飼養的忠犬殺之,全家進補。

在某日的一大早,堂舅及舅母便合力用鋤頭柄殺打那隻忠犬,直到忠犬昏過去,堂舅把牠拖到魚池去,打算用水來窒斃牠,沒想到那隻忠犬在水中沒一分鐘醒過來,游泳而逃,事過一個多月,忠犬卻不記恨主人的仇殺,傷癒又回來替主人日夜看守門戶。

可是,這並不得到堂舅對那隻忠犬垂愛。過了二個星期,堂舅仍然動起真刀及石頭,活活把那隻可愛的忠犬打死,忠犬被打死後,舌頭往外伸,鮮血一口一口溢了滿地,頭上被石頭打得起了一個大疤,死狀極慘,這樣沒有幾個鐘頭,忠犬就變成了堂舅家裡鍋中香肉。當晚,全家大小飽享一頓,第二天堂舅在田裡工作突感肚子疼痛,就地方便後,倒也沒什麼異樣。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殺狗的同一時辰,堂舅在田裡又突然感到頭昏,一陣目眩昏轉之後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舅母眼前,舅母立即扶他在田埂上坐下休息片刻,可是堂舅並沒感覺好轉,奇怪的是頭更痛,舅母放下田裡工作趕快扶回家,並請來附近的中醫把脈,服過湯藥,不但沒見效,當夜睡中,頭痛得叫出的聲音像狗被慘殺那時候的哀號,口中不斷的吐血,舅母也顧不了拿錢當命的那種觀念,託人到鎮上請來有名西醫,也無法治好那種怪病,堂舅病倒的第四天,因每天吐血數次,而喉頭腫大,舌頭已無神經存在,嘴巴不能合閉,舌頭往外吐落,頭部痛得兩眼出血,就這樣前後才五天,堂舅就結束他的人生旅程。可是狗肉還有三分之二沒吃完呢!

更奇怪的是,堂舅生怪病時,以及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的聲音,都像那隻狗最後一口氣的呻吟聲,分不出兩樣,堂舅的怪病,頭部痛得凸出一個大疤。

聽老一輩的說,堂舅死狀和那隻狗一模一樣,就是殺狗的報應,這是本人親眼所見,今天借用「正倫雜誌」一角,奉勸世人,狗比人還忠,豈能為了強壯自己身體,而殺害為人類忠心的狗呢!愛吃香肉的朋友,請三思吧!(民國69、12、1,正倫雜誌一九二期/文:李瓊暖)

七、精神狂亂 學狗吃糞

余同事李蘭亭君,山東郊縣人氏,其堂兄李春雲家中畜一黑犬,色澤光潤可愛,且通人意,每逢主人自外歸來,犬必跑上去搖頭擺尾表示歡迎。

有一天,李春雲閒暇無事,這時黑犬圍繞左右,春雲用手撫著它光滑的皮毛,突覺得此犬又肥又嫩,一心想吃狗肉,心憶美味,口中水出,手觸肥犬,心生歹意,這真是「眾生無罪,血肉其罪」,就找了一條麻繩,套在狗的脖頸上扯繩猛拉,可憐這活潑可愛的黑犬,頓時發出哀慘難聞悲鳴,不一會兒,犬見閻羅,春雲剝下血淋淋的犬皮,此時犬肉仍在顫抖,接著他運用那熟練的解剖技術,把這隻犬在顫抖中節節支解,然後上鍋烹煮,之後春雲便酌酒而飲,這一餐飯真是吃的飯飽酒醉。

春雲吃完了飯,帶著幾分醉意,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但睡了不到一小時的光景,他突然從床上跳起來,瞪著眼睛如癡如狂,接著撕碎了衣服,脫得精光,兩手著地,作狗行狀,跑到庭院把頭鑽進溝裡,學狗被勒哀慘難聞的聲音,你若看不到人,聽起來便與狗叫一模一樣!叫了一會兒,又把頭抽出來,向外逃跑,作逃命狀,但是他這沒有長毛光溜溜的狗,全體暴露,跑出去實在難看,一時街頭騷動。年輕婦女,聞風而逃,驚動四鄰,才把他制服了,關在屋裡;但是他這病狀,時隱時作,有時犯了跑到廁所裡吃屎,並且惡狠狠的狼吞虎咽,家人四處請醫,群醫束手;這裡捉妖,那裡拿怪,也沒有用。一氣鬧了兩年,才逐漸安頓下來,但是他卻如癡如呆,成了個啞巴。以後有人問他:「你為什麼吃屎呢?」他說:「這東西又香又甜,可好吃呀!」

因果報應,有現世報、來生報、多生報不等。這些報應遲速的差別,因緣異故。譬如我欠某甲的賬,某甲也是負債累累(喻業重),被關在牢裡,這樣就可以暫時拖欠下去了。又如我騙了某大富翁(喻大智人)十萬元,他會毫不在乎,假如騙了貧漢(喻愚癡者)賣兒賣女的錢一千元,他會馬上和你拼命,這就是因果報應遲速的概略。但是不管是遲是速,在你未成佛以前,都得還債;並且和我們世間的法律一樣,有功賞、有罪罰,善惡不能相抵,不過來遲與來早就是了。像李春雲這還是花報,殺業重者,死墮地獄,那才是果報呢!願諸君子千萬不可造殺業啊!(取自《獅子吼月刊》二卷二期/文:浩然)

八、連死五人 情何以堪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也是一個警惕世人的故事,但為了顧及現存於世上的當事人再度勾起當年悲慘、傷心、悔恨的往事,所以本文人物均冠以假名。

事情發生於八年前,地點是台東縣山區的一個小鄉鎮。在小鄉鎮村落裏,住著一位叫木火伯的老先生,老先生養有一條母狗——叫哈莉,狗兒對主人甚是忠心耿耿,所以頗得全家人的歡心、疼愛。有天阿火伯要到相思林除草,各位讀者想必都知道,山上的住家與林地,或與其他鄰居,雖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一段好遠好遠的路。所以,阿火伯騎自行車或步行到自己林地工作,至少來講也要半個多小時,而哈莉也緊跟著阿火伯在後面跑著,而當時這隻母狗,已有身孕即將分娩,無法在山上追逐,到了半山腰,將臨生產,這隻具有母愛本性的母狗,找到山澗邊,隱藏在草堆旁,順利產下七隻可愛小狗。等阿火伯到了相思林時,卻不見哈莉,以為牠未跟上,折回家去了。當阿火伯傍晚下工回家,才發現狗兒未回家,當全家人上山再尋找母狗蹤跡,根本未曾想到母狗已經生下了小狗,更想不到從此人狗殊途,阿火伯因無法找著而回家去了。

自哈莉生了小狗後,為了哺育小狗吃奶,拖著疲憊的身子四處尋找食物,離此澗最近的住家是武雄叔夫婦,這天剛好是農曆二月二日—福德老爺的生日,武雄叔夫婦準備了三牲禮品,準備敬拜土地公,而哈莉卻偷偷啣走了那準備拜拜的五花肉,待武雄叔夫婦回到廚房,發現不見了祭品後,夫妻倆遍尋不著,心裏又氣又急,想到市場再買回來煮也來不及了。但豬肉不翼而飛,心裏怨尤著怕有不敬之心。夫妻倆猜想是山上的野狗或野貓來偷吃的,計謀隔天擒賊,方釋心中怨恨。

隔天(二月三日),他們備了一隻雞腿置於廚房椅子上,將窗戶、門均帶上,只留灶上小窗,沒多久,哈莉又來找食物,沿小窗躍下,看到雞腿,一口咬住,準備溜走,說時遲,那時快,這武雄叔夫妻棒棍齊下如雨,哈莉被棒打痛昏,又將哈莉往爐中裏塞,當時,爐裏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可憐的母狗,哀號、淒厲之聲,慘不忍聞。可悲、可嘆,母狗為了哺育幼犬,不得已到人類家中偷食而遭致惡報,何以人們的心胸是如此的狹窄、殘忍,可憐的母狗——哈莉,連帶那七隻剛出生二天的小狗也遭餓死,而武雄叔夫妻,從此將遭遇悽慘的報應呢!

再說武雄自己育有五名子女,都能獨立自主;大兒子駕駛挖土機,二兒子在工廠上班,三女兒在加工廠做女工,四兒子上大學一年級,五兒子上高中,一家生活本就是恬足無憂。卻是母狗被燒死後的第七天(二月九日),武雄的大兒子在開闢山路時,遇土質鬆動,挖土機不小心翻墜山谷,當場摔死。當武雄一家大小正悲哀之際,在二月十六日,老二騎機車下班回家途中,不小心撞到路樹,嚴重腦震盪送醫不治。武雄叔家,接連發生事故,全家籠罩在哀聲嘆苦之聲中,但還是無法挽回厄事的來臨,再隔數日,三女兒在工廠為了感情糾紛無法圓滿解決,竟以服毒了卻一生;五兒子傍晚放學回家,在歸途樹叢裏,被一毒蛇咬到,遲緩送醫毒發身死。這武雄家在短短一個月裏,發生四件年輕有為的子女相繼慘死,怎不令天下為人父母者心痛、心碎,肝腸寸斷呢?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悲慘淒涼的情形,不正是與那哺育七隻小狗受火烤死之母狗,哀號淒厲臨終時之情況一樣痛苦、無助嗎?

將小兒子的喪事處理妥當後,武雄叔之妻難以承受這接二連三家庭嚴重變故,生趣乏味,也投環自盡了。遭此家破人亡的武雄叔,來到鎮上,適逢此日是——玄天上帝的壽誕,街道上正迎迓著神轎繞境遊行,武雄叔見此景,不由悲從心生,往年此時自己家裏也正在慶祝——帝爺聖誕舉行祭拜儀式,宴請賓客而忙碌著,而今,妻死子亡人事全非,這時,武雄叔不由自主趨前跪在神轎前,祈求帝爺公能慈悲保佑四兒子平安無事,且向帝爺公哭訴道:弟子武雄,生平不做虧心事,為何今日遭受如此家破人亡淒慘之厄事。請帝爺公顯靈指點迷津。此時帝爺公的乩童竟臨時起乩並回答道:林武雄你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約一個月前你夫妻倆謀計害死了八條性命,你們二人將一條母狗活活燒死,可有此事吧!武雄聽了心中甚是驚奇且困惑,而答道:真有此事!當時因此惡狗偷吃了我家正準備敬神祭拜之牲禮,當時弟子大怒,方將牠丟往爐裏將其活活燒死。也只有一條母狗之生命,何來八條生命呢?

玄天上帝乩童說道:「此母狗因剛生下七隻小狗,為了哺育小狗,飢不擇『處』而偷吃你家食物,而你夫妻二人也太殘忍將其燒死,連帶那七隻小狗因母狗死了,無法補充營養,也跟著死了。只因母狗心中悲切,怨恨之氣非常深,哭訴灶神——九天司命真君,再由灶神轉呈——玉皇大帝,由上帝降旨意,准許母狗偕子來尋仇雪恨,只因母狗領有旨意,你妻兒遭逢厄事,生命皆由母狗偕子索報而去,八條生靈的怨尤非輕,祇有你親自祈求母狗偕子之怨魂能釋冤解仇,即解鈴還須繫鈴人,非仙佛不慈悲,不援手」。

此時的武雄叔恍然大悟,只因自己心地狹窄,而貽害八條生命之死,更連帶的使自己妻兒,因自己不明事理而遭慘死,這種循環果報可真嚇人。武雄叔回家後,即備辦了三牲祭品、香燭、紙錢,找到小狗們屍體處,燒香膜禱,並懇切求其原諒他的錯誤,流下悲切悔恨的眼淚,他願助印善書、做公益事業,迴向給他們釋冤,再延請高僧誦經為母狗及小狗們超渡,望祈解冤釋過,並將屍體掩埋。

是夜,武雄叔於夢中,見到母狗帶領小狗們前來向他行禮致意而遠去,從此林家父子倆,戒殺生,立願持齋,行善助貧,以償前非,如今他們父子倆仍健在,於家鄉力持善道,邀天之福,過著平順的日子。(民國76、2、10,重生雜誌三期/文:來好君士)

九、千里追蹤 大黃復仇

他,綽號叫「芋仔」,三十多歲年紀,身體碩健,為人憨直,幹起活來,認真負責,深得老闆的讚賞,大夥兒也對他頗具好感,但為什麼他卻終年不回家?前幾天,這件秘密揭開了。

現正值寒冬,北風颼颼,尤其是破曉時分,更是冷到骨子裏。我們幾個輪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後,打著顫,呵著欠,又冷又睏地擠在一塊,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忽然一陣劇烈的臭罵聲傳了過來,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夥都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原來,是兩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個芋仔,另一個是矮仔財,也跟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來的,同住在一個宿舍裏。

其實只要芋仔揮動一下他那粗壯的拳臂,十個像矮仔財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夠死,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芋仔卻任著矮仔財兇巴巴地罵著。

大夥一起請他倆過來,說:「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矮仔財指著芋仔,憤聲說道:「昨晚,不曉得他發了什麼神經,整夜吼個不停,害我們很多人都沒睡好,今天沒精神上工」。他一面說著,還一面作一種很恐怖的怪聲說:「你們聽聽看,這種聲音,又不是見了鬼!」

我抬頭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對,於是招呼他坐下來,要他有事好好說,他起先不肯,經不起大家一再逼問,他終於說:「我……看到鬼了!」大夥兒聽了,個個毛髮悚立,頓時一片緊張寂靜。

大家凝神屏息,聽他結結巴巴地說:「約七八年前,也是一個嚴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區的家鄉,閒來無事,與弟弟坐在庭院樹下,冷得不停哆嗦,腦中突然想起冬天進補的香肉,不禁垂延三尺,轉過身來,向弟弟說:『現在如果有狗肉吃,該多好啊!」弟弟說:『還不簡單,隔壁的大黃,不是又肥又大嗎?』『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說幹就幹,兄弟倆拿了一條粗繩,打個活結,因係鄰居的狗,在一起慣了,毫不賣力就把牠誘進圈套。大黃平常跟我們感情不錯,在我們準備動手殺牠的時候,牠不停地猛搖尾巴,眼淚不停地流,一直向我們哀求討饒,好像已知悲慘的命運即將到來。我們對牠可憐的哀求狀無動於衷,大黃雖然沒有反抗,其實牠無法反抗,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痛苦可憐的哀求樣子,但也費了我倆九牛二虎之力,才結束了牠一條狗命。

大黃死時,兩眼狠狠地瞪著,眼光帶著恨意,舌頭拉得很長,看來非常駭人。但是那時候,我們一心想著香噴噴的狗肉,對這一切竟然毫不理會,我們兄弟倆合力把牠拉入廚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頭砍掉,反正那也不能吃,丟掉不會可惜,然後我們就開始剝皮切塊,料理烹煮,買來兩瓶老米酒,兄弟對飲吃喝,盡興到半夜,大呼痛快過癮。

事隔多年,在某天夜裏,我夢見大黃回來了,和牠生前一樣,只是不再對我搖尾,那一對兇惡猙獰的眼珠射出兩道寒光,我害怕極了,正想逃走,牠一個躍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個驚呼,就從夢中驚醒,全身冒著冷汗,衣服棉被都滲得濕濕地。以後我天天都作大黃向我復仇報冤的惡夢,天天都在恐怖驚叫中醒來,家人以為我中了邪,請來符仔仙、乩童,用盡所有辦法,也都毫無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著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寧,祇好想辦法——逃。

終於,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擺脫了大黃的糾纏,而平靜了一段時日,於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後,我突然接到了弟弟的死訊,我才趕回去,一回到家,我就聽家人說:自我離開後,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樣的毛病,時常作惡夢,怪吼怪叫,後來嚴重了,連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學狗叫。前天,學狗亂嗅一陣後,就爬到柴房,不知怎地,放在柴堆上的鋤頭,忽然掉下來,打中他的腦袋,弟弟就這樣死了。我聽了,倒抽了一口冷氣,問說:「鋤頭放在那裏?」家人說放在柴房,我急忙奔往柴房,一看嚇得幾乎昏倒,沒錯,這正是我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兇器,我趕緊胡亂地跟家人找個藉口,漏夜趕回高雄。

一路上,真是草木皆兵,稍微有風吹草動,就使我汗毛直豎,心跳狂亂,驚叫出聲。我有不祥的感覺,大黃已追趕來了。

完了,大黃的陰魂真的追來了,當夜,牠如兇神惡煞般,出現床前,兩道犬牙的寒光,射穿我的心房,令我驚惶恐怖,跪在床上求饒;驀地,黃影一閃,已咬住我的脖子,犬牙從喉管刺了進去……「救命啊!救命啊!大黃!饒命啊!饒命啊!」我極力掙扎呼喊著,同事們被我驚醒,引起一陣騷動,知道是我做惡夢,便又躺下睡著了。但是我不敢再睡,我思量著,無論我怎樣哀求討饒,大黃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從前我們宰殺牠的時候,牠不也是這樣求饒的?我只有一個老方法——再逃。

到了臺北,雖然說換了兩三家公司,大黃卻仍然對我糾纏著,一直到我進了這個工廠,才把牠擺脫了,於是,我便在這裏;好快,一做就是兩年。但兩年來,我並沒有把大黃忘記,我擔心牠會找到我,所以,到晚上都不敢單獨出門,連上廁所也心驚肉跳,惶惶不安。

要來的,終於來了,昨晚牠帶來七八條兇狗,把我團團圍住,猛然地,全都往我身上撲,我兩腿一軟,祇好眼睜睜地等著大黃咬我脖子,其他的,咬我的頭、我的手、腳,以及身上的每一塊肉;我全身血肉模糊,劇痛難當……」。

芋仔說到這裏,一副驚懼痛苦的樣子,停了一下,無限後悔地說:

「大黃是一條很有靈性的好狗,本來,我們相處也很有感情,真不應為滿一時口腹之慾,宰牠下鍋。弟弟慘死後,我心中不祥的陰影,已經很深,恐怕有一天會遭到同樣的下場,所以不敢交女朋友,在弟弟死後一個星期,我終日不安,祇好跑到派出所自首,我在想,若能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許我會比較安心」。

「咕!咕!」交班的鐘聲響了,大家如夢初醒,鴉雀無聲地站了起來,先後離開了工地,日班的同事也各就各位,開始一天的工作,只留芋仔一人,仍舊在原地發楞。

回到宿舍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十二點,吃午飯時,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芋仔辭職走了。我一邊用飯,一邊在想:這次他會逃到那裏?是東部?還是往南?(民國70、1、10,人乘佛刊二卷四期/文:曾智雄)

十、陽明山真實靈異故事

這是一則真實的靈異故事,發生在陽明山,母狗與六隻幼犬慘死後回來索命……

我的國中同學是鄰居兼死黨,後來就讀華岡藝校。寒暑假她不想回家時,我常上陽明山去找她玩。有一次,經過仰德大道上非常有名的加油站對面那一排透天厝時,我很驚訝其中的一間店面鐵門深鎖,整棟怎麼烏漆麻黑的(因為那一帶是當時學生租屋最多、食衣住行最熱鬧的區域),轉頭問她源由,她噓了我一聲:別在這裡講。接著她用力推我跟另一個國中同學快步離開,去到不遠處、我們常去的一家小吃店裡,她大聲吆喝:「老闆娘,我們要吃一樣的東西,還有我朋友要聽隔壁那個鬼屋的故事」店家不大,加上又是學生已經放假了的假期中,店裡沒客人,就我們一桌,老闆娘一面熟練地弄吃的,一面開始跟我們講故事:

那屋子裡,曾經住著父子三人、大兒子的老婆與兩個孫子。男人都好吃懶做,媳婦一人扛起家計,也開了小吃店。一個冬天的早上,媳婦拉開了鐵門,發現攤位的鐵灶子底下躲著一隻幾個月大的小母狗。她想應該是天氣太冷了,這小狗在她收攤後找到了仍有餘溫的灶下避寒,可憐牠無依無靠,她趕忙拿東西餵牠、愛憐地摸摸牠。這一餵、一摸摸,從此牠不肯走了,好不容易第一次有人對牠這麼好,牠搖著尾巴繞著她打轉,女主人有些為難,但仍決定要把牠趕到屋前的台階下,別讓牠太靠近店門口,因為她知道,不僅公公、小叔討厭狗,丈夫也不喜歡狗。家裡的男主人們每晚把沒賣出去的小菜拿來下酒,對小狗並不好,總是一面罵、一面用腳踢牠,但牠眷戀女主人跟裡個小孩對牠的疼愛,白天總是盡量避著三個大男人,晚上才敢躲進灶下睡覺。

平日女主人跟兩個在讀幼稚園跟小學的小男孩會趁著下午男人們不在家或是在樓上呼呼大睡時,挑個有陽光的日子幫牠洗澡、抱抱牠、陪牠玩、餵牠吃額外的好東西,雖然只能這樣,但是牠很滿足了!附近的商家也漸漸都知道牠是屬於那個女主人養的狗。但是,即便是這樣讓牠覺得已經很幸福的日子,老天爺也並沒有給牠很長的時間。一天,女主人發現牠大腹便便、懷孕了。第一次,她央求著家裡的男人,讓狗狗進來屋子避寒,礙於她在養家,男人們警告她:狗只准晚上進門、而且只能在一樓活動。她點頭如擣蒜。狗狗終於進屋了,在最裡面的角落裡有個破被子鋪的小窩。但,狗狗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大小便,每一次,飲酒後半醉的男人們一見到屋子裡有大便,就會過來踢牠。牠總是用哀求的眼神求饒,但,那是男人眼中看不見的東西,所以牠只能默默地承受、盡量捲曲起身體,以背部相向,努力護著肚子裡的寶貝,即使男人踹完之後又回去喝酒,但只要他們還在視線裡,牠就會不自覺的在牆角裡發抖。

有時男人們打牠,女主人會出言制止,但結果是連她也會被打,所以,牠後來連被挨揍也不太敢叫,連哀嚎都要忍著。 終於撐到生下了六隻可愛的狗寶寶,女主人幫牠們弄了個紙箱,讓牠們母子們可以依偎在一起,雖然那時候牠聽不懂男人們吼著女主人:「斷奶後,小狗都給我送人養,不然我們就宰來吃狗肉」。母愛讓牠變的更逆來順受,幸好有女主人跟兩個小主人的愛一路陪著牠跟孩子們。雖然小孩只能在白天幫忙媽媽收桌上碗筷進後面廚房、在回頭經過牠的時候蹲下來陪陪牠、抱抱狗寶寶,即便是這樣,牠就已經很開心的狂搖著尾巴。因為有女主人跟小主人們疼著牠,牠一直很認命、依舊感激著。可是,孩子們長大了,開始會趴趴走了。尚未滿月的孩子們不懂這屋裡的規矩,總在屋子裡大小便,女主人偶而來不及擦洗,每次被丈夫發現後,就是朝她一陣拳打腳踢。為了兩個兒子跟這群狗,她也忍下來了。只是她挨打的次數越來越多、男人下手越來越重,鼻青臉腫的開門做生意,鄰居都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

終於,那個寒假還沒過完,她氣的帶著一身的傷跟兩個孩子回娘家去了。臨走她在狗窩裡放了一大包的狗飼料,摸摸這個跟她一樣苦命的孩子與牠的寶貝們,含淚牽起孩子的手離去,現在的她已經暫時顧不得狗狗母子了,她要回娘家去好好想自己的下一步路,她想離婚。鄰居見到了她大包小包的帶著兩個孩子上計程車,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多數都在心裡替她難過,但沒有人想去跟那屋子裡的男人打交道,他們的爛、壞,在這一帶是有名的,幾乎是吃喝嫖賭樣樣來,父子三人靠的就是祖產的這棟屋子跟女人賣小吃在維生。 女主人剛走沒兩天,屋子裡傳出大狗、小狗的哀嚎聲,甚至有人聽到了那隻溫馴的母狗發出了從未聽過的兇狠吠聲,瘋狂的吼聲。整整鬧了大半個小時,沒人知道已經拉下來的鐵門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鄰居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這群狗母子了。

可是每天晚上那屋子裡總是傳出大狗、小狗在屋內吠叫成一團的聲音,雖然已經吵到鄰居了,但沒人敢去他家抗議。尤其大家都知道,唯一明事理的女主人負氣回娘家了。屋外都聽的這麼清楚了,屋裡的人當然每晚被吵到抓狂,但是每次下樓察看,一打開燈,所有的聲音就突然消失了。小兒子吼道:「不要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老子才不怕你們!」 隔不到一週,小兒子騎車在離家不到百尺的路上,一頭撞上了電線桿,彈出去後被一輛大公車碾過,當場肚破腸流慘死。這個家突然變的安靜下來,家裡三片鐵門只留著中間的一道開著,因為要幫小兒子辦喪事,依照慣例只開中門。雖然有鄰居過去致意,奇怪並沒有看到狗兒們,連角落裡的小破窩都沒了。但沒人敢在人家辦喪事的時候去問狗狗的去向。可是每晚的狗兒狂吠聲,還是吵的鄰居們都不得安寧。 辦喪事,請了道士到家裡唸經。但一進門的道士就發現不對勁,怨氣沖天!連忙告知這屋裡有不乾淨的東西,道士有試著鎮壓,但因為搞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作怪,怎麼弄都擺不平。

他回去請來較有修為的大師兄到場助陣。大師兄一進門就變臉,轉頭問老先生跟長子:「你們家有養過狗嗎?」 換兩個男主人愣住了、嚇傻了,只能點點頭。大師兄連忙開壇作法,將所有降妖伏魔的道具都拿了出來。大道士升堂要好好把屋子裡的「髒東西」調出來談判,但這一問不打緊,大師兄的臉色都變白了,趕忙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小師弟跟那兩個男主人急著問:「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道士露出厭惡的語氣說:「這屋子裡發生過什麼事,你們應該最清楚吧?人家現在是母子一起去閻羅王面前告御狀,領了索命准奏旨,回來找你們全家索命的,這個神仙也難救了!」。說完,他帶著師弟連忙離開。這家人,趕忙又透過關係,去找了道行更高的師父到家裡降妖伏魔。人與狗終於可以直丟對話了。那母狗跟師父講:「我從小畢竟是吃他們家的米飯長大的,我很感激,所以他們就算打我、踹我,我也應該忍受。只是,他們不該把脾氣發到我的小孩身上,我這一條命是他們救的,殺了我,我也不會怨他們。但是,你不知道他們有多殘忍!」

接著那母狗咬牙切齒地說:「他們把我的小孩一隻隻的往地上、往牆上狠很地直接摔死,還在抽慉著的,還過去硬生生的把牠們踩死,你該看看我的孩子當時有多慘,我的孩子個個是口吐鮮血、肚破腸流。牠們死的太慘了。我可憐的孩子們就這樣都死在他們的手裡,我多想保護我的孩子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們拿木棍硬是把我活活打死了、末了居然還拿菜刀剁下了我的頭。你說!我們能饒得了他們嗎?」 那道士聽完也悲戚的嘆了一口氣。母狗又說:「我們死的太慘了、太冤了,所以地藏王菩薩領我們母子去找閻羅王跪求主持公道。仁慈的閻羅王知道來龍去脈後,賜給我們敕令,讓我們母子可以回來討命,現在我也要讓他們嘗嘗滅門的痛苦!」

當人狗還在溝通中,那個原本躲在樓上的老爸爸,正想下樓一探究竟,卻莫名其妙地從三樓的樓梯一路滾到一樓,當場口吐鮮血、頸椎斷掉死了。 師父趕忙讓大兒子叫救護車,試試送老父去醫院急救,至少也先讓他遠離這個屋子。在醫院裡,大兒子打了電話求求妻子趕快帶兩個孩子回家,家裡已經連續死了兩個人了。妻子連夜攜子北上。大兒子在讓醫院接手父親後續的喪事辦理,先送入太平間後,他驚恐、一路顫抖地回到家,緊跟在師父的身邊。想知道談判的結果如何了?牠願不願意饒過其它人的性命? 師父搖搖頭:「牠拿到的是閻羅王給的滅門令諭,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那唯一倖存的男主人兩腳一軟,對著空氣跪了下來:「我知道是我們的不對,請妳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重新改過做人,求求妳饒我一命吧!」

那師父搖頭:「對方不答應!」

師父咦了一聲,轉頭問道:「你是否叫了老婆跟小孩趕回來?」

他嚇傻了,點點頭說:「對呀,家裡連續發生這麼多事情,當然要叫她趕緊帶孩子回來幫忙呀!」

那師父瞪了他一眼:「你這蠢蛋,人家領的是滅門的旨令,你這不是剛剛好讓他們回來赴死?」

就在此時,整屋子突然狗聲大作、大狗小狗吠叫聲、兇狠的低鳴聲交互在空氣中迴盪。 那師父一看時間正好已經過子時(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再來就是一天裡最陰的丑時,他連忙帶著男主人退出了那屋子,兩人一起投宿旅店,他知道陰氣最盛時刻,絕對不適宜跟冤氣這麼重的冤魂談判,所以帶著他先避開、保命去。 隔天一早,女主人帶著孩子回到家,一樓擺著小叔的靈堂,她擔心孩子們害怕,大家一起上完香之後,就全部上樓躲在房間裡,期間她一直連絡丈夫。接到妻子到家的訊息,男主人馬上跟師父趕回家。師父又起壇與對方溝通,透過師父的對話裡,女主人才知道狗狗與幼犬全部都慘死了,氣的當場給丈夫一個耳光,這回,丈夫倒是低頭默默忍下了,連回嘴都不敢。 但兩個孩子也同時間聽到了。知道他們心愛的狗狗跟狗寶貝都死了,兩兄弟放聲大哭了起來,躲進母親裡的懷抱、三人抱著一起痛哭失聲。但此時師父卻對著空氣講了一句讓大家都愣住了的話:「妳們既然肯饒了女主人的命,兩個幼子也請妳們看在他們一直很疼妳們的份上,也饒了吧!」

大白天的,屋子裡突然颳起一陣強風,把靈堂上貢放的四果、白飯、香爐全部掃到了地上。師父示意女主人帶著兩個兒子先離開家門,她們去了旁邊鄰居的小吃店裡坐下,哭訴著這一切。這時鄰居才恍然大悟,夜半的狗吠聲原來是索命來的,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那師父對著面如槁灰的男主人說:「她說,雖然小主人們對她們很好,但是他們究竟是你家香煙的延續,所以也必須死!」那男主人此時對著空氣大叫:「我們不好、我們害死了妳的全家、我們三個是該死,但孩子是無辜的呀!放過他們,我求求妳放過他們」雙腳一軟,就跪在地上猛磕頭。 抬頭他看看師父的表情,師父搖搖頭,表示對方不答應(因為狗狗也認為牠的孩子們死的也很無辜呀!)。

他的心都死了,他說:「我自己去死,求求妳網開一面,讓無辜的孩子不要因為我們大人犯的錯,無辜地承擔這個罪孽,我求求妳……」他又連續磕了數十個饗頭,額頭都撞出鮮血來了。突然,他爬起來就往外衝,直奔向一輛急駛而來的公車,當場就撞死了。妻子與孩子聽到外面的緊急煞車聲,連忙衝出去,一看之下妻子當場昏厥過去。被車輪還拖行了一段路的丈夫,死的身首異處。那師父轉身悲戚的問道:「算了吧,你們也算報了仇了,孩子是無辜的,請看在往日情分上,饒了他們母子吧!」終於,那母狗也不忍心傷害牠曾經深愛的兩個小主人,同意到此為止。

在辦完家裡三個男人的喪事後,這女主人賤價出售了這棟透天厝,準備帶孩子回鄉下去過日子,雖然鄰居都知道這是棟不乾淨的房子,但還是有撿便宜、不信邪的人買了去,而且出租給人家做生意。可是,承租者大多拖不過三個月便落慌而逃,因為他們都發誓每天晚上一樓都會有震耳欲聾的狗吠聲,但下樓察看時,只要燈一亮,所有的聲音都沒了。 後面的承租戶,更有人宣稱在未開燈前,曾隱約見到一樓黑暗中狗影幢幢,神情兇狠地對著樓梯吠,只是一開燈後,什麼都沒有,每晚要多次重複這樣察看的日子,誰不知道這屋子不乾淨?

終於,這棟房子不再有人敢租了,屋主當然也不敢住,久了,也就荒廢了下來。 陪我們坐下,一口氣把故事講完的老闆娘,看著我們三個女生幾乎沒人在吃麵,笑著說:「快點吃,麵都涼了,來,我去給妳們換碗熱湯」。我們說不用了,趕緊把半碗已經涼了的陽春麵吃了。付錢時,她慈祥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憫:「妳們還年輕,記得要多多行善,這年頭善惡終有報,知道嗎?」我們都點了頭,心情沈重地跟她揮手道別。下山的路上,我跟我的兩位同學說:「不要老是說我怪力亂神,這可是你們親口聽別人說的真實的靈異事件呀!告訴妳們:這世上……真的有鬼!」陪我上山的金華女中的同學大叫:「妳就算以後看到了,也別告訴我,我不要聽、我不要知道!」。我微笑的說:「鬼雖然看起來有點可怕,但祂們多數不害人的,通常,都是人比鬼可怕」。一直到現在,我還是這麼認為……(全文完)

(第一~第九則節錄自《因果報應實證》,淨松居士編輯;第十則取材自網路轉載/文:張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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