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淫之結

新北中和連城路殺人犯彭水圳,與被害人彭水源是同胞兄弟,父母早年亡故,遺下昆仲六人,彭水源居長,彭水圳行五,五十二年十二月犯案時年方三十二歲。彭水源有子彭XX,娶吳XX為妻,XX頗具姿色,夫入營當兵,不耐春閨寂寞之苦,近水樓臺,竟與年青叔叔彭水圳通姦,彭水圳因之被控妨害家庭,在法院訴訟中。由於妨害家庭案件,依刑法規定,屬告訴乃論之罪,事後雖經親友調解,由彭水圳支付一萬元賠償費而告息訟,但雙方積怨日深。

五十二年十二月十日凌晨二時三十分,兄弟舊事重提,彭水圳頓萌殺機,將乃兄彭水源用番刀砍殺,當場斃命。案經最高法院判處死刑確定,於本年十一月八日發交臺灣高等法院檢察處派員執行死刑。人生之痛苦,莫過於臨刑時之剎那間,彭水圳在行刑前泣不成聲,深表悔悟,頻頻請檢察官轉之其弟代為養育子女。

展望每日新聞或雜誌上有些殺人消息,又例如轟動社會的深山裸屍案,犯罪事實雖不相似,但犯罪動機皆與「色」字攸關,古人嘗謂:「萬惡淫為首」,誠是至理名言。

「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國古代聖賢並不否認「性」之為人類本能。因性之本能為動物所共有;「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人畢竟是人,有異於禽獸而為萬物之靈者,乃其能以人性克制獸性,使動物本能不至於悖乎人倫,悖乎人道。逾此,則人又何異於禽獸?成語中,比喻此類悖乎人倫悖乎人道之人為「衣冠禽獸」。

亂交與不正常之縱慾,非屬「性」之調劑,而是「淫」之墮落;傷身體,敗德行,以此為厲階。久而久之,則人為動物本能所支配,獸性侵蝕人性;從思想以至言行,便形同禽獸,科學時代的今日稱曰:「色狼」。記得在新聞上曾看到人面人身露出狼尾巴之漫畫――「色狼」;既無羞恥之心,更無道德觀念。只求肉欲,無所不為,喪盡天良,無惡不作。彭水圳之伏法,正是淫之結局,警世寶鑑。

自來「淫」近殺,為消弭殺風,不能不從戢止「淫風」、弘揚宗教著手,凡人應在「性」與「淫」之間,確立分際,嚴加防範。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林催崇/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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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

孝子失船復得

民國三十七年冬季蘇北部隊撤退之際民眾因恐共軍屠殺紛紛逃向江南是時汽車和內河小輪船完全停航,所恃為交通工具者,只民間小船而已六圩一帶,難民麕集,即此小船亦不易得,往往一家數口蜷伏於載重三、四十石之小船,一出江口,便隨波上下,不克自主,生命只有委諸雙木槳一布帆,若稍有江風,則驚濤駭浪,更危險萬狀。但苛政猛於虎,人們甘冒萬險,而不願居留於赤色恐怖之中,小船仍舊銜頭接尾,橫江而渡,有若干無船的人,則望江興嘆。

當時有一隻小船,內載一對夫婦,帶了兩個孩子,夫婦兩人親自操舟,才到江邊,忽然來到了一伙人截住此船一擁而上將船上的四人全趕上岸,竟奪了那隻船,出口而去。因來的人持有槍械,四人無法抗拒,只有哭的份兒,尤其是那女的竟欲投江自殺。這時忽然來了一條大船,船頭上除水手而外,還有一位老者,見狀立命停船,一問那男子出事經過,即命四人上船,一同渡江。那一對夫婦千恩萬謝的帶著千恩萬謝的帶著小孩上船,彼此又問姓名、籍貫,才知道那位老者姓朱,乃係一位水巡隊長,原駐瓜揚一帶,奉命撤往鎮江。那一對夫婦,男的姓黃,雙名金成,女的是他妻子劉玉香。黃金成原係裡河農村之中的一名保長,小船上不但備有三月口糧,還有點細軟,全被奪走。那條大船因為帆高風滿,一出口便很快駛到江心,但是風勢越來越大,水手們唯恐出事,乃改駛金山河。船才進了蘆花灘,忽聽灘上狂呼救命,再看時,只見一隻小船,已被大浪沖上了灘,船上好幾個人全被浪花捲去,只賸下一個人,正抱著桅桿高叫著。

「隊長,那是我們的船,求求你,幫我弄回來。」那一對夫婦都叫了起來。

接著又是一個大浪,將抱著桅桿的人也捲了下去,船卻被浪送到了河內。黃保長夫婦,什麼也不顧,便待跳下水去取船,朱隊長慌忙攔著,命人將大船移了過去,用竹篙將小船鈎住,讓那一對夫婦過去一看,除雙槳已折了一隻而外,竟一物未失,船也完好如故,兩人便仍舊帶了孩子過船而去。事後據黃保長的朋友告訴人說:「黃家世代行善,施藥施食已達百餘年,黃保長本人也是一為著名的孝子。」大家都說這一次兩人的小船失而復得,或許便是天佑善人孝子,亦未可知。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明德/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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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

一、雷殛孽子

紀曉嵐說:太僕寺卿戈仙舟曾提到,乾隆戊辰年(1748),河間縣西門外的橋上,有一人被雷震死。但是,他的屍體仍端端正正地跪在橋上,並不倒地。手裡還舉著一個紙包,雷火也沒有把紙包燒燬。打開紙包一看,原來裡面全是砒霜,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一會兒,他的妻子聞訊趕來,見到他這樣死去,竟然不哭,且說:「早就知道你會落得這樣下場。只怪老天爺對你的報應太遲了」。人們細問根由,他妻子說:「他經常辱罵自己的老母。昨天又忽萌惡念,想買砒霜把老母毒死。我苦苦地哭勸了他一夜,他還是不肯聽從。所以才會遭天打雷殛!」

二、「叛國逆子」的下場

我的朋友卜興夏,向來是一個無神論者,對於鬼神果報之說從不承認;因此得了一個「不信邪」的外號,他也以此自豪。日前忽然從香港來臺,接談之下,豪情猶昔,而立論則一反囊昔,不但相信有鬼,更對果報之說持之甚力。我不由大為驚異,便向他一問所以。他笑著說:「天下之大,本來無奇不有,我是受了事實教訓,所以觀念不同了」。

「什麼事實,竟能將一個『不信邪』的改變過來?」我又問他。

「你知道油不透這傢伙嗎?」他又笑著說。

「我知道,他是在南京開估衣店的尤老闆的兒子,聽說為了投共,連他爸爸都宰了。這種人提他做什麼?」原來這油不透姓尤叫尤老高,是我們在南京時的鄰居。平日對他父親就不十分孝順,後來我們離開了南京,就聽說他當了共幹,為了表示革命,連尤老闆也親手用刀砍了,還以大義滅親自居,所以不願提他。

「這傢伙在大陸淪陷之後,由下級共幹而中級,竟爬到偽公安分局任要職,可是,在這一次所謂文化大革命之後,竟連自己的命也革掉了」。他笑笑又說:「他不但死得極慘,而且死得非常之奇。因為他的死,也使我相信鬼神果報了」。

「怎樣的慘,怎樣的奇呢?能令你相信,可不容易」。我也笑笑。

「他是被七、八個紅衛兵,你一刀我一刀碎剮了的,你能說不慘嗎?奇是奇在他已經知道他的『同志』們要鬥他,已經決定逃向上海,忽然他的老子白晝現形,渾身血污,指著他大罵,並且說他的報應到了,需要二十七刀抵償他挨的那兩刀。結果不到十分鐘,他便被拉出去亂刀捅死。臨死還大叫爸爸饒命呢,你又能說不奇嗎?」卜興夏停了一下又說:「我這『不信邪』的外號,便因此被打碎了」。

「你久已到了香港,這是南京的事,你怎麼知道?」我又問。

「我雖在香港,他的兄弟尤志明已經逃了出來,這是尤志明親口告訴我的,還能假嗎?他的老子還告訴他,惡有惡報,時候已到,那些以殺人為政治手段的,一個一個全該遭報呢!

我本來對這些傳聞不太相信,可是出自一個不信邪的人之口,就不得不信,所以用來告訴大家。(文:有徵)

三、不孝逆子,餓死親娘

兒女不孝孫無情,狠心餓死老娘親。

試問人間情何在,蒼天不恕負心人。

我的鄰居給我講述了兩段發生在她們家鄉的事情,問我這是不是佛說的因果報應。

在中國吉林省某縣,一個村子,一家八口人在不長的時間裡演繹了一場人間悲劇。十里八鄉都知道這件事。雖然他們不懂什麼叫佛法,卻都知道這叫報應。這一家的父母在幾十年的歲月裡,面朝黃土背朝天,拉扯大三個兒子、三個閨女共六個子女。並一個個為他們娶了媳婦,蓋了房;嫁了閨女,帶走了嫁妝。這該有多麼不容易,是顯而易見的。當被生活壓彎了腰的老爹送走了最後一個出門的閨女,自己卻積勞成疾,永遠地躺下了。村裡人為他感歎,說他命苦,然而他老伴的命卻比他更苦。老爹走了不到一個月,老娘因腦溢血,也躺在了床上,留下個半身不遂的毛病。雖然還可以自己用左手往肚裡送飯,也能夠去廁所解手,但必須有人照顧,攙扶才行。

這六個子女(還不算他們的孩子),共十二個人又是怎樣對待這辛苦了一生的母親呢?

開始一段時間,他們安排兩個人一班,輪流照顧老娘,也還說得過去。時間一長,跟著老娘的三兒子和媳婦就厭煩了。先是嫌人多添亂,摔摔打打,說三道四,後來就指桑罵槐,跟妯娌和大姑子、小姑子吵了起來,乾脆不讓人家來護理了,也不讓送飯。起初他們吃飯時還給老娘送去點吃的、喝的,後來發現吃了喝了還要上廁所,三兒媳噁心幹這個活,就開始給老娘減飯減水,有時一天也不給送點吃喝。其他子女與三媳婦不睦,十天半月也難得來一次。有一次三女兒來看老娘,發現老娘少氣無力,仔細聽才聽見老娘說:「我餓……我餓……」於是跑進三哥屋裡,想給老娘找點吃的。沒想到三嫂聞聽大發脾氣,跑進老娘屋裡大喊道:「你剛吃了兩碗稀飯,怎麼又要吃的?要是撐死怎麼辦?你的閨女還會說我們不孝順你呢!」在三女兒堅持下,總算給老娘餵了幾口飯。餵飯時,三女兒趁三嫂不在屋,把手伸進被子裡一摸棗老娘的肚子癟癟的,證實三嫂講的是假話。於是第二天,三女兒給老娘送來了六個雞蛋,老娘簡直是狼吞虎嚥,一口氣就吃光了。過了一會,好像有了點力氣,她對三女兒小聲說:「你們不來,他們一點水和飯也不給我吃,是想餓死我呀」。又過了些天,二女兒家吃大蝦,給老娘送來了兩隻,正在喂老娘吃,被後進來的三兒子看見,上前一把將碗打翻在地,並用腳將兩隻蝦踩爛,憤怒地責罵二妹不該讓老娘吃大蝦,說腦溢血病人不易吃補品,補的血多了還會腦溢血,死了你負責呀?並說,如果你們誰要再管老娘的事,我就把老娘給你們送去,不要只管吃不管拉!他們一家的情況村裡早就傳的沸沸揚揚。許多人勸大兒子,勸其他孩子快把老娘接到自己家來養,可是始終沒有一個孩子響應。沒過多久,老三院子裡就傳來了哭天喊地地叫娘的聲音,辛苦了一輩子的老娘終被病魔和飢渴,以及比病魔和飢渴更凶殘的黑心逆子奪走了生命。

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彷彿震天撼地的哀樂,伴隨著一群披麻帶孝的不孝兒孫走向墓地。大把大把的紙錢被拋向空中,卻被發怒的寒風奪去……

死亡好像認準了一條道,接踵光臨這個家庭。

一個月後,大兒子因腦血拴住進了鎮醫院,雖經搶救免除一死,卻留下個半身不遂的毛病。後來竟然也能蜷著胳膊拉著腿出現在街頭巷尾。

在大兒子出院才一個月時,二兒子和大女婿前後幾天相繼住進了鎮醫院,診斷結果全是腦血栓。二十天後,上邊兩個還沒出院,二女兒也以同樣的疾病住進了鎮醫院。

二女兒出院的第二天,三媳婦也來報到,不過這次不是腦血栓,換成了胃穿孔。三兒媳還在打著吊針,三女婿騎自行車不小心撞在了拖拉機上,飛出兩米多,被送到醫院時雖然還有口氣,但全身多處骨折,外加左膝蓋骨骨裂,右膝蓋粉碎性骨折,一連幾個月下不了地。

老太太死後一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她的子女及其配偶,相繼光臨這家鄉鎮醫院,每人出院時都花了一萬多塊錢。難怪有人詼諧地說:鄉鎮醫院被大款們承包了。從沒有拿過獎金的醫生護士,每月都領到了一百多。這種「走馬燈」似的住院,全是一家的人。在那段時間裡,一傳十、十傳百,十里八鄉,成了人們田間地頭,茶餘飯後的談笑資料。雖然當地信佛的人很少,但每個參與聊天的人,口裡都會說一句:「活該,這是報應啊!」

到這還不算完,上邊說的半身不遂的大兒子,有一天走在大街上活動手腳,突然間腿一軟,一頭栽倒在一輛剛好路過的汽車的大燈上,被撞出一米多,傷及大腦,成了植物人,據說至今還在家裡躺著。不久二兒子得了肝炎,折騰了一年多死了。再往後大媳婦也得了腦血栓,現在已死亡。往後還會發生什麼事,不得而知。我的鄰居說,老太太的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差不多都是老人一手照顧大的,而在老人患病住院期間竟沒有一個人去看望老人,讓人聽了感到寒心。但願有善知識教給他們佛法,轉變未來的命運。否則天理昭彰,他們的結局將不堪設想。

逆子故意餓死患病的親娘,雖然民未舉,官未咎,沒有受到國法的制栽,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些不孝子女一個接一個受到惡報。這真是,世上萬事萬物都在說法。善人說善人的法,惡人說惡人的法,人說人的法,畜牲說畜牲的法。你要是明白了,衣食住行都可以實踐佛講的法,經就是路,怎麼走法,決定權在你自已。

我將這個生活當中的因果報應現世現報的故事寫在這本小冊子裡,就是為了警示那些不孝順爹娘的逆子趕快改邪歸正,否則惡報來時,悔之晚矣!(文:果卿居士)

(第一則節錄自《紀文達公筆記摘要》,紀昀著/演蓮法師譯;第二則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有徵。圖:黃花崗雜誌/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第三則節錄自《現代因果實錄一》,果卿居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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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冤釋結

福建福鼎縣城北行約五、六公里之遙,便可看到一座新建不久而巍峨寬敞的佛教居士林,矗立在田野之間。四季遊人如鯽,香火很盛。早晚課誦不絕之外,還有人為啟建功德道場,都由年輕的林友主持其事。

附近有一黃某(忘其名),二十九年冬突然病倒,醫藥無法起其沉痾。一天傍晚,朦朧中見一兇漢伸手向他索命,嚇得昏了過去,經過灌救甦醒之後,追述所見情景,猶有餘悸。以後其妻商請佛教居士林替他超渡亡魂,解冤釋結。當放燄口之夜,黃某已能行動,坐在燄口台上「主法」的背後悄悄觀察。及至即將施花米時,只見上次向他索命的那個兇漢跨進大門,站立在燄口台的前方正中,後面跟著很多鬼魂。直到花米施完之後,仍由大門蜂擁而去。從此病體完全康復。

筆者當時為居士林理事之一,故知此事的始末。但究竟是今生或前世所結下的冤孽,除了黃某本人,沒有第二者比他更清楚的。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國勝/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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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犬

義犬小黑

抗戰之初,東南迫近戰火各地,富有之家,全以上海為樂土,一時難民麕集,我的朋友黃仲義也是其中之一。他雖然生長在蘇州,卻道道地地是一位蘇北人。當時住在法租界,一個弄堂內面,忽然有一條小黑狗跑來,搖著尾巴,拱著兩隻前爪似有所求。黃先生當時沒有注意,他的獨子小三兒,卻以為好玩,便一把抱牢收養下來。小狗非常馴善,尤其是對於小三兒,一刻也不肯離開。卻不料三、四天後,附近有一位廣東朋友找上門來,說那條小黑狗是他用三塊錢買來進補的,要討回去。黃先生因為那位廣東朋友是鄰居,又為人耿介,立即把狗還他;可是小三兒卻說什麼也不行,那小黑狗也人立起來,拱著雙爪,頻頻點頭,好像還有眼淚。黃太太一看,便和那廣東朋友情商,願給三元,將那小狗留了下來。那廣東朋友,看到這種情形,也有點感動,只好收錢走了。這樣不但小三兒高興,連小黑狗也一陣歡跳,偎在黃太太身邊。這一來黃先生一家人,全對這條小狗有了情感,每一個人都喜歡牠。

事隔一年,小狗漸漸長大,生的非常威猛。江南一帶也都淪陷,黃先生在江北還有產業,每年循例要帶小三兒回老家掃墓,料理財產。臨行之際,小三兒一定要帶狗去,黃先生拗他不過,只有答應。等到了蘇北鄉下,卻不料那地方已經有了共軍,回家不到三天,共幹徐四麻子便來尋他晦氣,莊眾對黃先生雖然不錯,但徐是一個著名惡棍,大家也無可奈何,不敢說什麼,只有勸他父子快逃。兩人連夜逃命。彼時,共幹初到,出入境控制還不甚嚴,等到從田中走了二、三里,徐才知道,一人帶槍來追,黑夜之間,黃先生心中一慌,不料陷入水田,小三兒驚的失聲痛哭。徐四麻子,一連開了兩槍,全沒打中,但已趕到,掙笑著,喝令兩人跟著回去。

突然,嗚的一聲,徐四麻子只覺得肩上似被什麼東西撲上,忙一回頭,小黑就勢在他項上敬了一大口,正咬在咽喉上,連人帶狗倒了下去。那狗衛主情切,一下咬著不放,徐四麻子空有一支步槍,卻無法抵抗,不一會便被咬斷氣嗓死去。黃先生已從田中起來,一看已闖了大禍,只得帶了兒子和狗一同逃離家鄉,重回上海。原來他父子逃命心切,起先從老家出來時,竟忘了小黑,但那狗卻從後面一聲不響追上來,而將徐四麻子給咬死了。從此以後,黃先生不但待小黑如同家人,更許願放生行善。民國三十五年間,我在上海一位居士家中遇見黃兄,他除將情形告訴我之外,並且說小黑仍健在。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太玄/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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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赦

獵人的話

大約是民國卅七年的春天,有一個朋友約我到蘇州去,可是等我到了蘇州,他卻因為一件極重要的公事到徐州去了,只留下一封道歉的信。我滿懷惝惘,獨自一個人跑到荒邱山去解悶,百無聊賴的在冷香閣上,坐對殘梅,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忽然看見一位青年朋友,用一個網袋,裝著兩隻斑鳩,慢慢打開袋口放去,口中還喃喃地誦著放生咒。

「先生,您是在放生嗎?」我因為看見那位青年一身西裝,居然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做這事,不禁好奇的問。

「是的!不能說是放生,我只是補過而已。」他含笑的答覆。接著又說:「您以為我是一個穿西裝的青年人,不該迷信嗎?」

「不!一個人能發善心,與年齡和穿著,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一個青年人肯如此做,確有點可貴而難能,倒是真的。」我有點訕訕的,連忙解釋著。

「您別這麼說,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善人,在六個月以前,我還是一個極其殘忍的獵人。現在只是懺悔與補過而已。」他說著,又自我介紹,彼此相互寒喧之下,才知道他性高單名一個盛字,不但是一位世家子弟,更是一位神槍手,祖籍河南朱仙鎮,父親是一位中級軍官。他從小便愛玩槍,更外喜歡打獵,不管步槍、手槍、獵槍,無不百發百中,任何的鳥獸,只一遇上便無生理。抗戰時期,他本在重慶讀書,每逢假期,唯一的嗜好便是打獵。打得鳥獸便就地烤吃。勝利之後,回到河南鄉下,仍舊如此,他的老家,離開朱仙鎮還有二十多里,早有共黨活動,他仗著自己是神槍手並不害怕。

可是不幸,他在一次打獵回來,遇上了大隊八路,成了俘虜。共軍把他押到他的老家,找出人來鬥爭,好幾次幾瀕於死。最險的一次,是用他做活靶讓紅小鬼們用梭標來刺,渾身上下中了十多處傷,但又不讓他死去,傷全在四肢,其恐怖與痛苦可以想見。如此者三、四天,才由國軍把他救出,人已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經醫治好了,送他到蘇州他的叔叔家裡去。他因為嘗夠了恐怖與痛苦的滋味,才想到鳥獸之被槍彈打傷和垂死的恐怖,和他的遭遇一樣,於是痛改前非,不但不再出獵,並且皈依佛門,發願放生,見到有人出賣野味,只要是活的便買來放生,受了傷的,也設法替他醫好,再送到郊外去放。這兩隻斑鳩,便是從七里山麓才買來的。他說到此處,看我沒有表示什麼,怕我不相信,又補充說:

「您沒有那個經驗,也許不知道我是受盡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人宰割的痛苦,如今每一回憶,還不寒而慄呢。」接著又喟然說:「人如此,鳥獸又何嘗不如此呢,您總不能說我是迷信吧!」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浪花/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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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父舐犢

民國卅八年的四、五月間,正是一個極紊亂的時候,尤其是浙贛路一帶,難民麕集,扶老攜幼,沿著鐵路公路,向西南逃去,一時妻離子散,情況極慘,而路上的土匪、土共出沒無常,殺人搶掠,幾乎不算一回事。

這時候,衢州、江西之間,國軍已經撤退,有一位姓江名青峰的老者,帶著他的女兒,各揹著一個包袱,正在公路上向前走著,因為年邁力衰而又中暑突然倒了下來。那女兒巧珠,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孩子,手足無措,只有抱著父親痛哭。恰好有七八個難民走過,其中一個中年人,上前問明情形,立刻取出一瓶痧藥,從老人鼻孔吹入,不一會便甦醒過來。那老人猛一睜眼看看女兒便說:

「巧兒,我怕不中用了,可憐我們千山萬水逃了出來,我竟不能和妳去找妳大哥了,這卻如何是好?」說罷不禁淚如雨下。

「老先生,您這是急痧,既已甦醒過來,就不要緊,不必難受。你到那裡去?前面不遠,也許有汽車可搭,我送你們父女去便了。」那中年人一面勸慰,一面說著。

「我們打算到廣州去,可是帶的錢已經所賸無幾了,那裡還能搭車?」老人看了他一眼,又流出淚來。

「不要緊,我到香港去,也非經廣州不可,錢您不用管,我送您父女去就是了。」中年人又說。

「先生貴姓?萍水相逢,怎能打擾您呢。」老人勉強撐了起來。

「我姓梁,叫梁仁。大家都在難中,不必客氣,您老人家,只要能走上三里,就有法子了。」那中年人連忙和那少女扶著他一同前進,但走不多遠,那老人又倒了下來說:

「梁先生,我實在不行了,先生如肯行善,只求您將我這女兒帶去給他的大哥穉雲,我死也感激您;要是尋不著他大哥,您便把她留在身邊也行。」江老者勉強說完,臉色大變,便斷了氣。

巧珠不由放聲大哭,梁仁又極力相勸,於找人埋葬老人之後,真的帶同巧珠輾轉到了粵漢路上。幸而過了衡陽,火車還通,但因軍用關係,卻無法上車,兩人露宿在車站,夜深之後,忽見江老者匆匆走來說:

「梁先生,您真是好人,到廣州的火車不必上了,你們快到桂林去,等到了那裏,再繞道過去,只到梧州,便無事了。」說罷便不見了。

梁仁和巧珠不由吃了一驚,但兩人所見全是一樣,不由不信,便依言繞向桂林,再由桂林取道梧州,平安到了廣州。事後才知道那班火車,中途遇上共軍襲擊,死傷極重。更奇怪的是梁仁和巧珠到了廣州,巧珠的大哥穉雲已在事前得江翁示夢,在碼頭迎接,除在梁仁致謝而外,並遵乃父之命,備了三百元港幣,算是巧珠一路旅費,和埋葬江老者的費用,梁仁雖然沒有接受,但是一算所費之數,恰好相符,心中更外吃驚,卻想不出一個道理來。我因為和梁君在南京一度同事,這是在香港時聽他親口所說的。梁君向來待人誠篤,決不會妄言,則鬼神之道,也許是真有其事了。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近人/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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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當益壯

卞老頭

天漸漸黑了下來,公路上好似籠了一重薄霧,電燈是亮了,還顯得有點黯淡,這正是黃昏時候。王小玲揹著書包獨自走著,她因為要將那張壁報上的刊頭畫好,所以回家遲了,心中有點慌,也有點怕,尤其郊外那條公路,人家距離較遠非常冷落,要到車站,還有一段路,正耽著心。

「吆 !小妞兒,妳是從哪來的,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突然一聲口哨,接著走上來兩個太保學生,一路笑著,便攔住去路。

「妳怎麼不開腔,我請客,難道還不願意?」兩個太保之中,一個長滿青春痘的,已經到了身邊,帶著輕薄的笑。

「別裝模作樣了,妳這個時候,還在這裡,一定是逃家出來的。那更好,我們先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吃小館子,然後,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住上幾天,包你痛快滿意。」另一個瘦高條子便來拉她的手。

「救命啊 !」她立刻掉頭就跑,一面狂叫。

「好丫頭,給臉不要。這裡沒有人,我倒看你跑到哪裡去。」那瘦子一聲冷笑,又向那一臉青春痘的太保說:「快逮住她,別讓她跑了。」

「小妞兒,妳向哪裡走?」那一臉青春痘的太保飛也似的趕了上去,一下攔住,便亮出一口彈簧刀來,又獰笑著說:「還不快些跟我們走,要不然,老子便先捅你兩刀。」

「啊哎 !」那女學生驚得直挫了下去。

「好小子,還不給我住手。」一聲大吼,便似晴天起了一個霹靂,忽然從垃圾堆後面縱出一個人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出來干涉我們的事。」那太保一看來人,滿臉泥汙,一身破衣,只是一個撿破爛的老頭,不由膽氣一壯,也厲聲的說。

「你這小子是那個祖宗無德的東西生出來的,白晝持刀威嚇人家女孩子,還敢發橫?」那老頭猛一伸右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幾乎是同時的事,他的左手也伸了出去,只用三個指頭,便刁住那太保的脈門,一下奪過刀來。那太保挨了一個嘴巴,只打得眼前金星直冒。還沒能吭氣,右手又痛徹心肺,加之半邊身子一麻,忍不住大叫一聲,便直挫了下去。

「膿包,憑你這小蛋蛋子,也敢欺負人,我今天只算是替你老子娘教導你。」那老頭一看那太保齜牙咧嘴坐在地上,左手捧著右手,兩隻眼睛已經流出淚來。又笑說:「痛嗎?你們拿刀子捅人,別人痛不痛?」

「你這老雜種,竟敢欺負我的弟兄。」說著,便見人影一閃,一把武士刀已經當胸刺到。那老頭一看,正是另一太保,哈哈一笑,一挫身抬腿便踢向他的手腕,那把武士刀被踢得飛起來一二丈高,那太保也狂叫一聲,捧著手腕,便待逃走。

「你打算走?可沒那麼容易。」老頭乘勢一個掃膛腿,那個太保立刻倒了下去。老頭卻大笑說:「我老卞打過日本鬼子,宰過八路,這一雙手也不知殺了多少敵人,對付你們這兩小蛋蛋子,真是大材小用了。要依你們方才得橫行霸道,欺負一個小女孩子,就該重重教訓一頓才是;不過,那麼一來,你們這兩付嫩骨頭也受不了,還是讓你們到警察局一趟,讓法律制裁你們的好。」

「老……老伯伯……謝…謝謝您。」那女學生已經從地下爬了起來,抖戰地說著。

「妳別害怕,快隨我先將這兩個小蛋蛋子送到警察局,我再送妳回家去。」

「不用送,我們來了。」一位警官,帶著兩位警員,已經乘著一輛警車趕到。那警官一看老頭笑著說:「老卞是你呀,方才有人打電話給我們,說這裡有兩名太保在殺人,正和一個撿破爛的老頭拼刀子,我早猜到是你了,你大概又在行俠仗義呢。」

「殺人是沒有,拿刀子威逼女孩子打算綁架卻是真的。大概是我手腳重了些,這兩個膿包正再流眼淚叫媽呢 !張巡佐,您先瞧瞧,真是斷了胳臂腿子,官司由我來打,決不會讓您為難。」老頭笑著,一手向那警官遞過那把彈簧刀,又撿起地下的武士刀說:「我是正當防衛,也許可以減刑的。」

「你們打算向哪裡走?」那兩個太保,一見警察趕到,不顧傷處疼痛,都從地下起來,拔腿就跑,卻被兩名警員捉住,上了手銬。

「喔 !這兩個小子都是有前科的。」那警官一笑又說:「看樣子就是傷了也不重。你不但是正當防衛,而且是基於義憤。不過,你一定也要到局裡去作證的。」接著略問那女學生出事經過,便一同到警察局去。那兩個太保因為有兩把刀和被害人證明又是屢犯,並未抵賴。至於傷勢,一個臉上微腫,右手腕餘痛尚在,另一個也只右手挨了一腳,並沒有什麼傷痕,只求免送法院。三家家長也聞訊趕到。女生王小玲的父親王學仕是一位公務員,一見卞老頭,千恩萬謝之外,又拿出五百元來給他。老頭大笑說:

「王先生,你別看我是一個撿破爛的,我救你們小姐可不圖什麼,那只是義不容辭的事。你如真要謝我,不妨送到慈善機關去,我是一樣領情,錢我一時還用不著。」

接著那瘦高條子太保的父親路平又將他扯向一邊,說明自己是個富商,願意拿出一千元來,只求把事按下來,免得丟人。卞老頭卻正色地說:

「路先生,這是你說的嗎?你既怕丟人,平日為什麼不加管教?令郎已是屢犯了,既到了這裡便是公事,我可不能受你這個不義之財,也受不了這個侮辱。」

「路先生,你錯了,這位卞老先生,在我們這裡,已有兩次拾金不昧;他連上萬的鈔票全交到這裡來,轉還給原主,還在乎你這一千元嗎?再說,他雖穿得破爛,也有不少積蓄,上次單為了救一個病人,便捐出一千元來,他又肯受你的錢嗎?」那警官也不由笑了出來。

「我到這裡來,一則為了作證,二則是怕的傷了人要負刑責,準備承受應得之罪,卻沒有想到反招出這些麻煩來。」卞老頭又哈哈一笑。

其結果是兩個太保,送去管訓,王小玲由家長領回。而他仍舊回去撿他的破爛。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老鐵/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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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

好心的女傭

康小五揚州人,以負販為生。上有老母,妻平氏,生有一子二女,所入恒不足以維生計,迫不得已,平氏乃出而幫傭。主人張姓,曾充北洋軍閥王璞秘書,因之夤緣得一縣缺,不半年而積資數十萬。楮倒以後,遂來揚州作寓公,卜居南河下,儼然巨室妻明氏本旗籍,御下極嚴,復善妒,婢妾稍不當意,鞭撻立至。張又懼內,即不謂然,亦不敢略有表示。一妾二婢,畏之如虎,一經呼斥,即戰慄不已。而平氏以善解人意獨得其寵愛,賞賜有加。明氏又嗜賭成性,每勝更多額外給予。服役年餘,薄有積蓄;婢妾因其為常緩頰,得免責罰,亦甚德之。

二婢一名小香,年已十七,一名紅香才十五。一夕牌局未終,平氏方在廚下整治消夜,小香忽面如死灰,奔往長跪曰:「嬸嬸救命,我闖大禍矣。」

平氏驚問所以,則小香為明氏整理臥具,不慎碎其翡翠玉鐲。是鐲為明氏以二百金購得,平日愛之如命,故平氏亦為之震驚不已,良久始曰:「汝勿驚,此事我承之可也。」

小香亟曰:「是烏可乎?」

平氏笑曰:「我思之熟矣,我承之,不過賠償,至多呵斥解僱而已,若知為汝所為,則死矣。速去毋再言!」

小香諾之。平氏俟局終人散,乃向明氏自承不慎,失手碎鐲,並願賠償。明氏怒而摑之,並立責賠償,平氏盡其所有,不足則舉債償之,辭工而歸。小五母子得其情,亦以為然,乃典其所居以償所負,舉家遷滬謀生,小五仍為小販,平氏則做女工於紗廠。居數年。環境反較在揚州時為佳,遂亦安之。

一日,平氏工作正忙,忽聞廠長傳喚,心方忐忑,不知何事,乃甫入廠長室,即見一貴婦人笑曰:

「康嬸別來無恙,尚識小香耶?」

平氏猝聞此語不知所措,締視之,則良是也,又不禁大訝。小香乃告以別後張某夫婦因豪賭復染惡嗜,竟將其轉賣娼門,不久即為一大賈以重金贖去為妾,寵之專房。因念平氏捨己相救,輾轉相訪,使之已在此廠作工,而廠長與其夫又為莫逆,更有重大經濟往來,此來概所以圖報也。言以既出千金期票一紙相授。平氏拒不受,廠長義之,代收而易以股票,並朝小五任司事,家遂小康。其後小香之夫喪偶,遂以小香扶正,兩家往來,有如姻婭。平氏所生子女均受高等教育,人皆為積德之報。而舊主張某則宅地數易其主,已不知流落何所矣。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太乙;圖:網路轉載/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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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酥瓜

黑酥瓜

民國二十八年,余於故鄉任區長,適一積匪,綽號「黑酥瓜」,其人姓舒,年未三十,已犯案數十起,申詳之後,奉層峰命,就地正法。當將該犯提出時,常備隊長孫某因其人孔武有力,惟恐有失,乃揚言奉縣令提審。該犯大笑曰:「隊長予我以痛快則足矣,何必如是?」繼而又曰:「我拒捕殺人多矣,皆心安理得,惟十五歲,劫一富戶獨子,斷其頭取其項圈,納屍於義塚空棺之中,迄今無有知者。此子之父為鄉里善人,且有恩於我,事後心殊內疚。昨夜渠父子已來索命,並謂我已命盡今日,庸有幸乎」。待赴刑場,又瞋目曰:「我償汝一命,尚何言耶?」此事為余目擊者。則冤魂索命,信有之矣。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①》文:惕悟;圖:光陰城/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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