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迷信的故事

揚州汪定九,是一位無神論者,他從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天堂地獄,對於因果報應,更以為絕對是迷信。常對朋友說:「人生只有切享受是真的,好壞、是非都是假的,何況這些迷信的話。我能成功 ,是憑我的才智能力,加上努力之故;失敗是自己不行,我不管什麼事,成功第一,現實第一 」。他本自己的人生哲學,從二十來歲,為他自己的利益奮鬥,直到三十來歲,果然獲致不少成就,娶妻生子,還創立了一家小規模的工廠。他更相信自己的立論不錯。

他在家庭之中是老大,還有三個兄弟,一個妹妹。父親汪有仁,本來是靠教讀維生,但因科舉早廢,他又沒有資格當教員,只好擺個拆字攤,代人拆字問卜度日,母親也代人洗衣服,才勉強維持一家生活。老二在一家南貨店當店伙,老三在一個小機關當書記,妹妹嫁給一個開小店的,都對二老友點補助。他卻一毛不拔,甚至說:「我是自己奮鬥出來的,憑什麼要拿錢給父母」。慈善機關有時向他募捐,他大笑說:「我發財是我的本領,憑什麼要幫助別人,我又不是傻子」。更痛惡僧道化緣,遇上,他不但分文不捨,還得挨他一頓臭罵。

有一天,他為了一筆生意,約人在北門外一家茶館喝茶,剛好有一個老和尚揹著一尊韋馱化緣修廟,並宣講三世因果,圍著不少人在看 ;有些善男信女還合掌念佛,紛紛施捨。

「迷信!迷信!我就不信這些鬼話」。他說著分開眾人看著老和尚說:「你化什麼緣,既然有菩薩,祂為什麼不顯點神通,給你弄點錢來,還要你出來騙人」。

「阿彌陀佛。施主你錯了,所謂迷信,是沒有理由,盲目的相信,沒有是非,沒有定論。佛教有三藏經典,有天地間的至理,有合情、合法、最公平、大慈大悲的定論,怎能說是迷信。至於因果報應,更是十方三界最公平的大道理,信不信由你,你怎能說是騙人。菩薩自有神通,但決不為名為利,也不是輕易給俗人看的。即便如施主養尊處優,富有多金,那是前生福德所種。如果只收不種,不用說來生,便今生能否終身享用,也很難說。何必如此?」老和尚合掌又笑說:「施主恕我直言了」。

「你說前生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鬼神果報,我怎麼沒有看見,這不是騙人是什麼?」汪定九忿忿的說。

「你沒有看見的事太多了 ,科學在不斷的進步,你沒有看見鬼神就說沒有,你也一樣沒有看見電,你能說沒有嗎?你說沒有前生,你這個人身又是從哪裡來的,你能告訴我嗎?」老和尚又笑笑。

「你也懂得科學嗎?」汪定九不由一聲冷笑:「科學承認鬼神報應嗎 ?」

「老僧早年也曾留學東瀛,在軍政各界混過,正因稍具科學知識,又曾研究各大宗教哲理,才皈依我佛,懺悔一切,可不是盲目的迷信」。老和尚又一合掌。

「隨你如何說法 ,我還是不信」。汪定九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去。

「阿彌陀佛,老僧饒舌了」。老和尚也轉身走了。

「吹牛,憑你還是留學生,能在軍政界混過,真的有這等才學、資格,為什麼不安享富貴,偏要做一個化緣的和尚」汪定九又自言自語的,對老和尚的話,大不以為然。

「汪廠長,你別這麼說,他倒是一點也不吹牛。這老和尚俗家姓王,文官當過道尹,武職當過協統,就在金山出家,和太虛法師、印光法師都是朋友。俗家也是一個富翁」。他請的一位朋友連忙說。

「這更叫有福不享,活該!」汪定九又哈哈大笑。

因為這是揚州有名的茶館,所以這件事也傳得極快極廣,成了當時的花邊新聞,但說說也就算了。過了二、三年後,汪定九的厄運來了,先是工廠倒閉,又給當地一位北洋小軍閥敲了一下,鬧得家產盡絕,由大房子搬到小房子裡去。雖然大兒子已經在上海一所著名教會大學畢業,當了洋行買辦,娶的媳婦,也是無錫一位富家小姐,無如父子各住一方,很少往來。汪定九夫婦牛衣對泣之下,只有去找兒子。不料兒媳不予收留,還嫌她夫婦衣冠不整,丟了他的人,竟將他們趕了出來。他回到揚州,老父和母親都已經八十歲了,還雙雙健在。因為第二、三兩子一個在商界,一個當公務員,全已混了出來,同住在一處大宅子裡面,居然成了老太爺、老太太,而且正在做八十雙壽。汪定九夫婦趕去,以拜壽為名,向老人和弟妹訴苦,不禁跪在地下叩頭痛哭說:

「我現在才嚐到人生滋味和兒女不孝之苦。過去是我錯了,也是我的報應到了」。

「哥哥,你不是全靠自己本領混出來的嗎?憑你的才幹還怕沒有辦法,迷信這些因果和報應做什麼?」他妹妹因為恨極了他,微笑的說。

「妹妹,你別說了,我不但知過了,而且也大徹大悟了。如非還有兩個小兒女和你嫂嫂無法安排,早已出家去了」。

「孩子,話不是這麼說,人生努力奮鬥是應該的 ;不過不能只為自己。要兒子孝順,自己先要作個榜樣。我孫兒對你不孝,還不是跟你學的。再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因果報應一點也不會錯。至於鬼神之說,古今中外,全有的是,絕不可因為自己沒有看見,便說是假的。要說是假,世界上又有什麼是真的,一切榮華富貴,全是過眼雲煙,又有幾個人能保得終生安享?不過,天理良心卻是真的,能合乎天良,便能見得鬼神。不然,對人尚且不可,何況鬼神。你的錯處,就是太迷信自己的本領,抹煞了一切,所以才有今天的失敗。須知各大宗教,都有二千多年的歷史,信徒何止恆河沙數,難道這樣多的人,這樣長的時間,就沒有比你聰明的嗎?要是你的看法是對的,各大宗教不等到現在,早已被人推翻了,還能傳到如今嗎?」

汪定九只有失聲痛哭,不敢再說什麼。從此以後,真的痛改前非,不但成了一位小善士,也真的皈依佛門,受了居士戒。對父母固然克盡孝道,對朋友也盡力幫助。他的幾個小兒女,對他也頗能盡人子之責。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④》文:太乙/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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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

名伶尚某工文武老生,民初紅遍南北。為人節儉,素性好佛。倒嗓之後,幸有積蓄,經營古玩鋪為生,遂歸依佛門,受居士戒。遠親王某亦梨園行,卻終生潦倒,勉以龍套糊口。有子名小拴,為人還算聰明。王望子成龍,便令其拜在尚某門下學戲。三年滿師,尚託人為搭天津某茶園班,藝名小魁官,居然一炮而紅。在投師之時,本來約定學三年,幫三年,所有戲分均歸尚某。王某父子由於貧困,一再懇求縮短幫期,尚不僅置之不理,而且於三年期滿後,又託言須幫師母一年。王某父子雖極不願,但平津一帶戲館茶樓,均與尚某有舊,難出範圍,只好忍苦遵命。四年期滿小拴得獲自由,惟恐再生枝節,乃搭班出關演唱。

尚某自王氏父子出關之後,即遭火災,古玩鋪被焚一空,存貨盡付一炬之外,還毀了客戶寄售的古物,其中有:宋刻陶詩一部;趙子昂册頁十二張;馬遠立軸一幀;汝窯瓷瓶一個。在當時估價即值兩萬元以上。主人乃是某大軍閥的內親,不得不賠,於是家產盡罄。獨子尚義又燒傷甚重。尚某不禁情急呼天曰:

「我尚某吃齋唸佛,生平未作惡事,為何得報如此,天下哪有好人走的路呢?」

沒有隔上幾個月,尚義竟因傷重不治死亡,留下寡媳幼孫,更覺悽慘。尚某傷心之餘,終日自言自語,喃喃述說天道不公,狀類瘋癲。家人日夜看守,並請其皈依法師圓慧,為之勸化。圓慧法師為西山有道高僧,年已八十,健康仍如少年。見狀笑曰:

「居士且莫怨天,聽老僧解說如何?」

「弟子自問無過,且皈依我佛有年,吃素唸佛,總望佛天庇佑,現在竟落得這個下場,天道上有知嗎?」尚某垂淚合掌叩拜。

「你自以為無過,吃素唸佛,便能上邀佛天庇佑嗎?」老和尚又笑說:「你是我弟子,我只好直說了。我來問你,你這家古玩店買賣全公道嗎?有沒有太刻薄的事?」

「弟子對賣主有時雖不免殺價,但是古玩買賣一般就是如此。這不能說是罪過。」尚某伏地忙答。

「公道不公道,你該自己問心,我也不必深說;不過,你對小魁官,也能算無過嗎?他是你的徒弟,自然應該孝敬你,而你是他師父,也該替徒弟想一想才對。他是為了家裡窮,才出來學戲,滿師之後,你把他戲份全拿去,已嫌太狠心了,又訛他一年,害他一家窮困,不算絕德嗎?我佛教中人布施第一,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又能算是一個受戒弟子嗎?你說天道無知,我則認為天道好還呢!須知唸佛只是一個法門,吃素是為了戒殺,並不是吃素唸佛,我佛就會庇佑你為惡。只你這等想法,便貪嗔癡全犯,何況你平日專為自己利益著想,全忘了別人痛苦,當真便無過嗎?」

老和尚沉下臉來又說:「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平日用極低價錢,乘人之危買他的東西,還以為是濟人之急。你知道別人忍痛割愛的心情嗎?你自己飽食暖衣,住著高樓大廈,知道王家父子啃窩窩頭,在寒冬臘月裡,缺乏棉衣蔽體的苦況嗎?不錯,他的戲是你說的,可是師徒如父子,何況你沒有他那點戲份,並非不能過活,為什麼要苦苦逼著他?這又算是一個佛門弟子嗎?」

尚某伏地半响,說不出話來。

「善哉!善哉!老僧並沒有說因果報應,只是還你一個明白而已。妻財子祿,什麼是真的,你又何苦呢?」老和尚又一合掌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還是多想一會吧!」說罷便自飄然而去。

尚某聞師一席話,茅塞頓開,不由心疾痊癒,自此一變以前作為,並且派人通知王家父子回來搭班,又將自己不用的行頭撿出一部分,送給小拴作為補償,一面精研佛門戒律,廣行善事。可是半生居積,今已無存,只剩下老妻寡媳幼孫,非常困頓。

有一天不得已,他將自己最喜愛的一個鼻煙壺拿去當錢,本以為古月軒名瓷,最少也值得五百餘元,當個百兒八十絕無問題。誰知當鋪只出了五元,氣的他又拿到同行去押。一連走了四、五家,都說不押,想賣也只出五、六十元。不由想起自己極盛時代的作風,益信圓慧大師所說的話,一點也沒有錯。沒奈何歎了一口氣,只有回家,坐在斗室中發楞,忽然有人敲門,卻是徒弟小魁官來訪,極感愧對。

「師父,我有一件事想求您,行不行?」小魁官已經先開口了。

「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忙,那還有不行的?」他不由一怔。

「我有一個朋友,是旗人。他祖上留下幾箱書,想賣,自己又不懂得價錢,想託你經手,免得被人騙了去。您能幫這個忙嗎?他跟我說明,賣掉之後,可以提兩成佣金以為酬謝。您有空嗎?」

「我對書也不十分內行;不過版本也許認得,不會讓人矇了。替你看看也好。」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同到那旗人家中一看,那幾箱書,不但全是元明以上刊本,還有好多由明清大儒批註過的。尚某便把實在的價格老實地告訴小魁官和主人。那旗人原是一個中落的大家,房屋田產已經賣盡,自己和書也無緣,堆在一間間房裡不知多少年了,只因吃盡當空,才想到這上面來。一聽值得論萬元現大洋,反吃了一大驚,乃全權託他處理。他各方奔走出手之後,只本本分分地取了二成佣金弄了兩、三千元。

用這個錢,他將古董鋪恢復起來。那位賣主因他為人公道誠實,非常感激,到處替他作義務宣傳,拉攏交易,幾年之後,漸復舊觀。他經手賣買,至多提二成佣金,均取諸買主,對於賣主則竭力幫忙;遇以古物送來抵押的人,必問其所需款額,盡量始足其用。押期屆滿時,如無力來贖,則賣去原質押之物,而還其餘價,往往出於賣主之意外,因此得了一個「尚公道」的外號。民國二十年春,我在上海,得讀尚某所作的《悔庵居士自傳》,其對於生平過錯毫不隱諱。文孫尚崇道已任公職,亦為虔誠佛教徒,曾孫數人皆佳子弟。

觀乎此,則懺悔補過,對人生大有裨益,更可知佛教修為之所在了。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③》文:懶道人圖:覺行之路/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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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凶宅

民國三十四年的初冬,正當抗日勝利還都南京,而我家鄉卻又陷共。落拓在京,仗著一枝禿筆幸未失業,但也百無聊賴。公餘之暇,除開喝酒找朋友聊天,有時也到夫子廟去聽歌。卻好有一位鄉友余君便住在大石壩街,去的時候更多。當時那一帶住的歌女最多,余君的左鄰右舍,幾乎全是鶯鶯燕燕。上半天還好,一到下午便四面笙歌,甚至連打情罵俏也隱約可聞。

「老余,您為什麼住在這裡,到底打什麼主意?」有一天,我半開玩笑的問他。

「這裡有什麼不好,你看房子多漂亮,聽歌既不花錢,這些芳鄰來來去去也夠瞧的,難道你不滿意嗎?」他也玩笑的回答。

「別開玩笑,老實說,這地方住家可不適宜,對孩子們更不好」。我正色的說。

「便宜麼!你看連家俱在內一個月才五塊錢。錦紙壁衣,全套紅木東西,客廳還有地毯,換個地方要多少錢。孩子小呢,老婆老了,怕什麼?」他仍然笑著。

「為什麼這樣便宜,那些紅歌女不來住?」我又好奇的問。

「嚇!你知道這地方從前是誰住的?除了我誰敢來」。他又得意的說。

「誰住的,達官貴人總不會住到這兒來吧」。我四面一看,一切陳設佈置,果然豪華異常。

「這是偽組織時代,大名鼎鼎的紅歌女『趙美瑤』的粧閣,偽中央權要很少沒有來過,不過座上常客是一位偽省長。在勝利前幾個月,雙雙死在這房子裡面,死得又極慘。聽說以前一到夜裡,就有悲嘯的聲音,甚至天陰也不時現形,所以歌女們誰也不敢來。你不看見這一座老式的畫樓,把這兩間兩面全堵死了、樓下也成了空的,連扶梯全是另裝的嗎?」他笑著一指外面上的兩堵牆,又說:「我是一位無鬼論者,生平既不當漢奸,也沒做虧心事,又和這位趙老闆無仇無冤,怕他不著才租了下來,別人敢嗎?」

「『趙美瑤』,我怎麼沒聽說有這位歌女?」我不由詫異的又問。

「她是南京淪陷之後才出現的,沒到勝利就死了,你怎麼會知道,連我也是慢慢打聽出來的」。余君敬了我一支煙又說:

「這位趙姑娘說也可憐,更可敬,她是一位漢軍旗人,上代還封過爵,世代住在北平,父親趙煥在北洋政府山東省一位軍閥手下當過軍法處長。她因為生長北平,對平劇非常愛好,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名票,也曾彩排過好多次,學梅派花衫竟有幾分相似。一直讀到中學畢業才隨父親到濟南去。趙煥因為和幾位師長旅長全是把弟兄,也小得意。軍閥垮了,他便攜眷回北平。日軍攻陷華北,他的一位盟兄,參加了偽組織,也拉他下水。可是趙煥卻深明大義,不但嚴詞拒絕,而且勸那位盟兄自愛,不必以風燭殘年,留下一個漢奸的罵名。結果是各行其是。

不料風聲傳了出去,趙煥竟被日本特務機關捕去拷打而死,還要捉拿家屬。美瑤姑娘的母親得訊之後,乘夜化裝帶了女兒逃出北平,受盡千辛萬苦,才逃到南京。因為人地生疏,錢又用盡,萬分無奈,才當了歌女。卻沒想到一炮而紅,占盡了秦淮春色。因她稍通文墨,長得又好,這些偽字號的大官們,全拜倒在她的旗袍馬甲之下,收入之多,交遊之廣,日甚一日。好在她母女早已改名換姓,連美瑤兩字也是藝名,很少有人知道她真正家世的。

然而,她卻是一個有心人,滿懷著國仇家痛,表面上一點聲色不露,實際上卻恨透了日本特務和漢奸。由於無法拒絕這些人的來往,只有恨在心裡,早晚抽空向亡父默禱,並默誦《金剛經》為亡父超脫,更喜放生。有些人因為她和日偽當局有往來,遇上事求她時,她也一定盡力而為,只一年多,便救了不少人。就在這時候,那位偽省長也成了她的粧閣座客,他雖然只到任不到半年,便被中央軍攆走,卻挾有多金,在美瑤身上花得著實不少。美瑤卻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任他再獻殷勤,還是若即若離。

有一天,美瑤無心之中,從一位朋友口中得悉這位偽省長,竟是她父親昔日的同事,因為一件事犯在她父親手裡還被判過刑,就因為這件事懷恨在心,竟在日本特務手中檢舉趙煥是抗日分子。恰好趙煥的盟兄又和他也是同僚,無心之中,將趙煥拒絕投偽的事告訴了他。他又在日本特務機關渲染了一陣,才被拷死。

她知道這個祕密之後,對那位偽省長,反而表示好感,一面將母親託人送往大後方去,一面在有意無意之中,將那偽省長當日謀害他父親的實況全套了出來。並且知道那主導拷打他父親的日本特務,已經調來南京,又利用那偽省長,將那日本特務藤本太郎也引來,用酒灌得大醉,支開伺候的人,一刀一個刺死,然後自己也留下遺書從容自殺。等到事情發作,雖然連累了不少無辜,她卻已香消玉殞多時。

這房子最初是由偽組織封了,後來啟了封,每夜就有鬼嘯聲,電燈也常無故自明自滅,當時又有人看見血淋淋的三個死屍,橫在屋內,那偽省長和日本特務,更是開膛剖腹,臟腑流了一地。誰敢來住,所以一直空著。更有些人說,陰天的時候,常看見她在這屋外倚欄而立,直到勝利之後,才沒有出現。我卻不信,一半因為好奇,一半因為太便宜才搬來住,可從來沒看見、也沒有聽見過什麼」。他說完之後,我不禁對這位姑娘肅然起敬。

又過些時,有兩個朋友扶鸞,我也在旁,這位姑娘忽然降壇,我心中不由駭然。鸞上沙筆已經劃成:「薄命人偶因忠孝一念,已蒙聖帝薦作斗姥宮女侍,家父亦以忠貞不屈,復仗佛力往生西方。請告世人勉為善士,大劫之來,當可度過」等字樣。友人有問:「偽省長有無冥報?」沙盤又劃成:「渠本行同禽獸,自然應當走向禽獸行列去,何必多問!」接著又劃成:「請告余君及左鄰右舍,我本無心作祟,只因家恨難消,國仇未雪,故魂魄不散。自抗戰勝利即已他去,今後幸勿庸人自擾。但能多行善事,廣積陰功,生死均有樂土」。我不禁更加禮敬,也才知道余君所以安居無恙的緣故。

(本文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③》文:之子圖:大河網/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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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寶

防索命遁身空門

同學季君有為,學業極佳,每試從不出第三名,既美丰姿,又擅運動,家亦小康,師長皆許以大器。高中畢業以後,考入上海某大學,此後即失聯絡。十餘年後,我在武漢任事,偶遊歸元寺,見一行腳僧合掌問訊:「老同學,還記得我這和尚嗎?」我不禁吃了一大驚,但是認不出究竟是誰,正在遲疑間,和尚笑著說:「我是季有為,三年同窗,難道您竟忘了?」我仔細一看,確實是他,連忙握手招呼,問他為什麼要出家做了和尚。

他嘆息說:「我是懺悔,也是無奈,才遁入空門,但求我佛慈悲,免遭屠戮而已。」我追問所以,才知道他在上海,認識一位女友,竟發生了超友誼關係。女的父兄皆為上海所謂聞人,同時他又結識了一位富孀,也發生了曖昧。女因有孕,促其迎娶,而富孀則從中阻撓,且禁季於宅中,不令外出。女父聞季誘姦其女,震怒異常,痛責其女,傷重墮胎而死,復追捕季,季因藏匿富孀宅內,不在寓所,亦不在學校,未遭毒手。女兄忽偵得其事,糾眾侵入孀宅,季從後門逃出,而富孀則因事敗,不諒於族人,又自縊而死。季聞訊連夜化裝逃離上海,回其江北原籍,每夜皆夢女及富孀索命,又聞女之父兄已偵騎四出,必欲得而甘心,不敢在家,輾轉逃至南京。兩鬼纏之如故,忽思菩薩聞聲救苦、能解冤孽,乃朝遍古寺,誠求度脫。

一日至棲霞;天色已晚,借宿一小廟之中,鬼竟未來,心頗安慰。等天亮起身,一老僧相迎笑著說:「施主昨夜睡的安穩嗎?不過,我這荒庵,卻不是租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知道嗎?」季不禁大驚失色,連忙跪求救命,並將經過說出,老僧厲聲說:「萬惡淫為首,你雖然沒有殺這兩人,但他們是為了你才死的,而且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也牽涉在內,你自問良心,能對這三人嗎?」季君只有叩頭認罪。老僧又說:「你求我無用,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從此出家,廣行善事,超渡死者,只要他們肯饒你,或者有救。不過,苦行頭陀,卻不易做,你敢承應嗎?」季連忙答應,便拜老僧為師,往寶華山受戒,雲遊天下,廣行善事,兩鬼果然不再纏他,十多年來,他已遊遍中國。

我聽完他的話,便問他孓然一身,用什麼來行善?他說:「一切與人以方便,現身說法,教人為善,偶然也為人誦經超渡亡魂。」並且說:「幸仗佛力已將兩鬼超渡轉生,不再為難了。」我因天晚告辭回去,第二天再去找他,他已走了。我想他也許真的成了一位善知識。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太乙圖:心是蓮花/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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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8 Sun 2013 22:01
  • 悔過

懺悔

悔過

江南史昭文,長的極其英俊,就讀於上海滬西某大學,民國十五年即屆畢業,以成積僅差一分之微而被留級,心殊不樂。所居在法租界之表伯家中,對門有法式小洋房一棟,為下野政客方某外室小如意藏嬌之所。小如意民初曾以唱大鼓於平津一帶,薄有豔名,方某以重金買充下陳。下野後,正室留在天津,獨攜之居滬濱。時以三十許,但善於修飾,望之猶如少女。一夕史方徘徊路側,小如意悅之,故意墜一金釵,史拾而還之,遂生曖昧。事為方某所知,命人毆之於路,嘔血欲死。其表伯聞訊送至醫院治療,問得其情,責之曰:「汝父早喪,汝母守節撫孤,日夜望汝上進,何得作此等虧心事。汝死咎由自取,我將何以對汝母?」史愧悔交集,曰:「我本不敢,皆此婦誘我。」表伯又呵曰:「汝自不檢,尚敢尤人耶!彼即使誘汝,汝不從豈能相迫?」史不語,乃深自懺悔,並皈依佛教,為三寶弟子。傷尋癒,自此守身如玉,不敢再作邪行。忽夢其父告之曰:「汝本當夭折,神念汝母苦節,又仗佛力,可幸免矣。」

其後史娶妻生子,大學畢業,任事金融機關,每舉己事告人,以為警惕。其表伯馬姓,為我友徐君之叔岳,我因徐君之述,得知其事如此。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乃白/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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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佛教最常用的自喻

一個和尚的懺悔

過去我在南京的時候,每當例假,便獨自遊覽各地名勝。有一次信步跑到北極閣附近,又折向台城雞鳴寺,忽然看見一個老人家走入一家小飯舖。時在中午,我也有點餓了,也跟了進去。我自己要了一盤燒餅,一壺茶。一看那和尚鬚眉花白,一抖那百衲衣坐下,只要了一杯茶,卻不吃什麼。店伙對他似乎非常恭敬。過了一會,店東出來,也恭立一邊,低聲問好。和尚也不說什麼,吃了一杯茶,就起身出去。我不由有點奇怪,便問店伙:「這位老和尚是哪個廟內出來的,常來嗎?」

「他是一位大官,出家不久,還沒有受戒呢」。伙計笑了一笑。

「客人,你覺得他有點異樣嗎?」店東也走了過來對我說:「他是做過一任道尹、一任廳長的倪老先生,也是我們城北有名的大善士,就住在前面崗子上,出家還不到半年呢」。

「看樣子他已經六十開外了,才出家嗎?」我問。

「六十開外?他老人家已經快八十了」。

「這位老人家有兒孫嗎?為什麼這大年紀還出家呢?」那邊桌上另一位客人也問。

「他已經有曾孫,兒孫少說些也有二、三十人,而且全不錯」。店東又說:「他老人家所以出家,完全是為了懺悔,絕非為了成佛作祖,也不為了研究佛學,更不是兒孫不肖」。

「這就更奇了,他既是一個大善士,還有什麼好懺悔的?」我更加奇怪。

「您要問這個,人家行善,確實是為了懺悔」 。店東笑著說:「其實,他老人家過去也並不是一個惡人,只是無心中做了一件錯事,自己心中不安而已」。

「什麼錯事,也值得耽心幾十年,臨老還要出家?」方才發問的那位客人又問 。

「您要問這個,這位老人家原是一位漢軍旗人,在前清的時候是一位舉人,大挑以知縣任用,分發河南候補。因為他是一位世家子弟,一到河南,就得了河工差事。少年人一出任就當上好差事,又是公子哥兒出身,那知利害,除照例當差而外,便在開封流連花街柳巷,和一個妓女打得火熱,卻沒想到因此他管的那一段河工出了毛病,雖然小決口不是大改道,也有好幾個村落淹沒,死了幾千人,毀了好幾百家。幸而官官相護,上司只拿了幾個沒援奧的倒霉官兒擋了災,革職充軍,賠錢了事。他卻因為當時有要員親戚在省桓,免予置議,不但沒有獲罪,以後更步步高陞 ,先署了知縣,又實授了兩任,民國以後,當了道尹,又做過財政廳長。雖然官運亨通,飛黃騰達,但是每想起水災慘況,心裡就很難受,一遇上災賑的事,總是極力提倡,以求補過。晚年在南京落戶,更廣行善事,所以才有大善士之稱。其實那段險工,本就常常出事 ,他只不過未加注意 ,出事之前,又確實不在工上。換上一個人,事情一過,還不忘得一乾二淨,他卻終身不安,耿耿於懷,怎不教人敬重」。店東說到最後,還豎起拇指,推崇不已。

「你倒說得輕鬆,幾千人喪命,幾百家全毀了 ,這還不是大罪過嗎?」另外一位客人不待店東說完,忙一吐舌插上兩句。

「他老人家做的善事真不少,所救的人也許不比受害的人少。難道還不夠抵銷嗎?」店東似乎不同意那位客人的說法。

「阿彌陀佛,各位的話,我全聽見了」。那老和尚又走了進來微笑著說:「我並非有意偷聽各位背後批評我,實在因為忘了一封信在此,不得不取回」。說著便就桌上取了一個信封再接下去說:「天下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何況自己荒唐,造下無邊大孽,反而逍遙法外呢!」

「老師父,你雖一時做錯了事,也有善舉足償,還不能抵銷嗎?」店東忙一拱手。「話不是這麼說,善是善,惡是惡,有因必有果,欠張三還李四,債主肯答應嗎?」老和尚又說:「我蒙印光法師點化,才知此理,所以打算出家,仗我佛力先超渡這些冤魂,然後再善為化解;不過,我老了,是否可以辦到,卻不敢說,一旦無常先到,只有帶業往生了」。說罷又合掌而去。

差不多三年以後,我又到了南京,遇上一位楊居士,偶然談起這場公案。楊居士笑著說:「法喜老和尚已經圓寂了,在這三年之中,他誦了萬卷《金剛經》,全迴向當年災民,又親往大相國寺,做了好幾次道場,等到死難冤魂示夢,自願解結,才算了卻一件心願,便示寂在開封,並且垂誡子孫永以為訓:『如果手握一切權力,對於有關他人禍福之事,絕對不許稍有差錯』」。

我想起這件事來,才知佛家不造惡因之說,並以之告天下一切負實際責任者。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子英/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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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

小桃紅的故事

遼東徐健,本是揚州人。他的父親是一位有名的幕友。前清的幕友,分刑名、錢穀兩途,各有師承。官可以不知令律,不管出入會計,全賴幕友代為主管。幕友稱官為東家或東翁,官則稱幕友為老夫子、西賓,差役則尊之為師爺。其職司略如今日之秘書、科長,而職權則有過之。如為名幕,各方必爭相延聘,名動公卿。徐父曾為督撫衙門文案,居關外既久,置有田產,遂為遼東人。

辛亥革命之後,徐父已故。徐因乃父之教,家學淵源,政治改革未久,故舊尚在,仍為財政廳秘書,未幾,復入關任財政部高級職員。時年未三十也。北洋政府因襲滿清政治,腐敗猶昔。徐年輕而貴,人又極為風流倜儻,出入風月場所之外,更喜交女朋友。彼時風氣未開,婦女極少參加社交活動,徐則對素有豔名者,千方百計以求一親芳澤;既達目的,則又棄而不顧。時有倪三奶奶,為一南貨鋪之內掌櫃,人素端莊而美冠城南,徐設法勾引成姦,復引以自豪,公開宣揚。倪婦不堪翁姑斥責,竟懸樑自盡。其夫恨徐入骨而勢有不敵,無可如何。一夕,忽夢婦披頭散髮告之曰:「君如決心報仇,十日之後可有機會,到時我當相助。」其夫夢醒後,擬買刀行刺,又夢婦曰:「殺人犯法之事決不可為。屆時君自南門大街北行,當有所見,毋忘十二時三十五分也。」十日期屆,其夫準時自南門大街北行,忽見徐乘洋車自北而來,相距不足十步,東側驟然奔出一婦人,與車相撞,車倒人翻,徐頭破血出,婦人則左眼突出亦血流如注。幸車夫絲毫未傷,扶徐起,徐已昏迷不省人事。婦連摑其頰罵曰:「你這小子,花一百塊大洋,買我將倪三奶奶勾上了,你糟蹋了人家,還敢在外面吹牛,害的倪三奶奶上吊死了。如今三奶奶把我們告了下來,你可害苦了我呢!」當時行人及附近店家均上前勸解,並將徐送入醫院救治。婦人則胡言亂語,有似瘋癲。倪三識其人。至此始知姦由婦起。婦又曰:「三爺,我對不起您,害了三奶奶。不過這小子決活不了。咱們這就打官司去了。」言已,自抉其眼球,大叫暈倒。

其後,徐終未甦醒,越半月而斃。婦人亦自縊而死。醫云:「徐為腦震盪,婦人則為神經分裂症。」識者則謂冤魂索命。孰是孰非則不得而知。但倪三兩次得夢,而日期時間不差分秒,又何其巧也?

此為民國初年事。越十餘年,我在漢口工作,有友人王君,供職海關,識一紅極一時之名妓小桃紅,頗有大家風範,殊不類風塵中人。王素豁達,胸無城府。一夕共飲酒樓,召小桃紅陪酒。席終告訴我:「小桃紅為北洋政府財政部秘書徐健之女,因遭惡少勾誘成姦,後捲逃南下,邁入娼門。」並謀代為贖身。因談及徐之為人與死況,我才知道以上經過。如果證諸因果之說,可謂報應不爽,足為漁色污人婦女者戒。

有人說:「鬼神報應之事,我們極少看見,為什麼你知道得偏多?」我答之曰:「你只看見一個片段,所以不覺得,而忽略了過去。如果把前因後果仔細查一查,則你知道的,也許比我更多。不信,不妨一試。」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過渡/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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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

馮媛媛

馮保勝本是江西人,因避共亂,流寓蘇州將近十多年,子女均能操蘇語,不知者均以其為蘇州人。馮頗好友,與鄰人杜某極友善,朝夕過從。杜有祖父自號樂真居士,年八十,健康無異少年,平日趺坐一室,不甚與外人交往,而獨喜馮女媛媛,每往必見,獎勵有加,且時時贈衣物,無殊孫女。一日為杜叟壽誕,家人欲具酒宴稱觴。叟固辭且曰:「我不願為我的生日殺生,更厭喧鬧,汝等有意為我祝壽,可備百元,容我扶媛媛至虎坵一行足矣。」家人知不可強,如命籌百元奉之,並僱一黃包車請媛媛同行。

既至虎坵,乃以五十元買魚鳥放生,以五十元兌成銅元施丐,頃刻而盡,尚有數丐未及,媛媛出其費補足。杜叟大喜曰:「汝宿根不昧,殊為可貴,我有首飾一匣,歸以贈汝,以償今日之費。」媛媛不解所謂,漫應之。既歸,叟果贈一小匣。媛媛攜歸,馮見匣頗沉重,啟視則金玉珠寶滿匣,不敢收,同女謁叟,並還其匣。叟大笑曰:「汝女即我女也。此渠舊物,我藏之三十年矣,將來聽渠處分可也。必欲令我收回,老夫明日即行矣,又如何保管耶?」馮與女均不解,又問,則曰:「我女孟仙,生而好佛,三十年前未嫁夭逝。媛媛初來,我靜中參悟,即知為孟仙轉劫。本擬待渠來,即以舊物相付。但相識未久,惟恐駭異,仍代保存。今以我西行有日,渠亦宿根尚在,故予之。此事與我輩無關,毋多言也。」言已拱手入室,不復言。次日,叟果端坐而逝。

媛媛既長,嫁一富商之子,夫婦均為淨土弟子。抗戰之初,雙雙入川,遂不知所終。或云已在峨眉建庵修行。確否則不得而知也。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泰醫圖:淨心桌布/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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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

一、行善延壽

民國十六年,我因事路過邵伯鎮,見一中年婦人攜一少女立堤上望河而哭,旁有數人圍立,似在勸慰。就而問之,則婦人孫姓山東人,夫為孫傳芳經理處科長,少女為其女春秀。因革命軍北伐,封一巨舟先送眷屬北返山東。不意行至運河,船夫忽起歹意,將母女推至岸上,押船二兵亦被投於中。孫婦徒步行十餘里,始抵邵伯,不特人地生疏,更無一文,故欲覓死。經人勸阻,雖未投河,皆失聲痛哭。旁觀者雖加同情勸慰,但苦無善策。忽一少年排眾曰:「是不難,我家在南端,願留稍住,待大局初定,再為之計」。母女迫不得已隨行而去,眾亦散。

一老僧拄杖喟然曰:「業緣亦善報也,王家子殊難得」。我甚好奇,又因戰局緊張,長江已封,無法南渡,欲歸雖小船亦不易得。因笑曰:「老師父識此人耶?何不以因果見告」。老僧合掌曰:「此婦之夫,為孫傳芳之族姪,素為聚歛能手,積資達數十萬,封民船送眷屬乃不予工資,悖入悖出,宜也。少年為王姓子,以風鑑論,當夭折,並不得令終;但其父則一隱名善士又不合絕嗣,有此陰德,或可延年,則天道庶幾有知矣」。我覺其決非常人,乃從其叩問本身吉凶。老僧又笑曰:「禍福由人自招,方外人何敢決定,但能自求多福,則富貴壽考意中事,成仙成佛更意中事。否則,如孫君之行,則難言矣」。

是夜,我宿旅社中,忽聞人聲喧鬧,則孫部殘兵劫掠,鎮中頗有損失,並有數人罹難,十餘人失蹤,王某已被殘兵擄充伕役,幸孫婦識一軍官,為之求免,並還其財物,得以保全。民國三十四年我重過邵伯,此人猶健在,且娶妻生子女數人矣。

二、多活十三年

洪楊(太平天國)之亂時,我的叔祖羅驥,有一日清晨外出,見到某間豆腐店老闆正持木棍打人。便駐足詢問原因,老闆回說:「這群老、小共七人,全衝過來吃我店的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又付不出錢,所以我才持棍打人」。叔祖問此七人,為何要吃人豆糟又不付錢?眾人答:「我等皆江陰難民,逃至靖江;已三日未食,頭昏眼花、飢不可忍,是故不得已吃其豆糟!」

叔祖於是對老闆說:「您不要再打了,就讓他們吃飽,錢我來付吧!」。並囑其七人再吃,七人又食用許久,都說飽了。於是問老闆價錢多少欲付之。回說:「共十三個制錢」。其實洪楊之亂,黃豆價賤,每斗黃豆不過制錢二百數十文而已。然叔祖全不計較;亦不講價,照樣付錢離去。事後也全忘了,不當回事。

不料數月後叔祖忽生重病。先大伯父聖欽公、先二伯父獻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候叔祖病榻。忽聞叔祖夢話云:「汝今年本當病死。因汝出十三個制錢,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對先父等說道:「你們是否都有聽到叔父的夢話?」眾等回:「都聽到了」。沒多久,叔祖病竟痊癒。使得家人頗注意此語;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為前言不應驗了。然而不久病又癒。至第十三年,果然去世。正好十三年(應驗夢話),可謂奇聞矣!

之後叔祖子士仁伯父,亦享壽八十餘歲。其孫錦堂,在蘇州閶門外開設數間茶食餐飲店;及旅館等,生意均好,終身富厚。是以叔祖僅費十三個制錢,救活七人命,自身延壽十三年,且又澤及兒孫。當此本省風災、水災、震災之後,哀鴻遍野。望大德善士,盡力賑濟災民,天之報施善人福澤,絲毫不差;並可及於兒孫也。勉之望之!

三、王錫死後復活

在江蘇揚州的縣府衙門裏,有一位看門的老侍役,姓王名錫,他隨侍知縣唐元素先生已有多年了。有一年,王錫正是五十歲的時候,患了一場大病,已經全身冰冷,一命嗚呼;正當他的家人悲哀啼哭忙著辦理喪事,忽然王錫「呀!」的一聲,從棺材裏跳將起來,弄得全家的人,不由得驚喜交集。

王錫復活以後,對人家講述死後經歷的情形說:「我病中看到兩個差役來,說衙門裏喚你。我還以為是知縣唐元素先生使人來喚,跟了他們就走,哪知過了衙門向西,走進了城隍廟,廟前有一棵大白果樹,樹陰的四周,排著許多桌凳。據差役說:這地是位於白家茶館,忽然聽到殿上呼喚我的名字。差役領我跪在庭下。有一官吏說:這人陽壽已盡,但二十年前,救活了兩條命,應延壽一紀(十二年)。殿上的城隍老爺說:『那麼放他回陽吧!』差役把我領到外面,我迷失了路,忽然來了一個面如車輪的人,大聲喝道:快走!我大吃一驚,睜開眼睛,睡在棺材中,驚得跳出來,出了滿身大汗,病竟好了」。

究竟王錫曾經怎樣救活過兩條人命呢?以下是王錫自述救人的經過:「當洪楊(太平天國之亂)髮匪竄擾到江蘇江陰時,我逃出城外,看到一個老婦人,帶著一個女孩子,在路旁哭得很悲傷。據老婦說,女孩是江陰縣官的女兒,她自己是女孩的乳母,因為縣官已被髮匪殺害,所以她帶了女孩逃難出城,苦於無處安身。我看她們很可憐,就把她們帶回家中收留。後來『厘捐局』(稅務局)局員某君,是縣官的朋友,聽聞此事;便把她們領去收養,因此她們得到了生路。我想不到竟因此積了陰功,延壽十二年!」(取材自虞鐸筆記譯語改作)

(第一則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太乙/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第二則節錄自淨土宗文教基金會《因果實報篇》所轉《菩提樹》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羅乃秋(改作);第三則節錄自《因果報應錄》,唐湘清居士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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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德

積財不如積德

山西汪子餘,以賣酒放債起家,為廣陵巨商。妻不育,有妾二人,生子文和、文平均不肖。子餘既老,痛悔前非,乃廣行善事,焚其借券。常太息曰:「我以白手成家,積資何止百萬,但兩子皆揮金如糞土,與其由若輩以嫖賭散去,何若由我濟貧救急!」因此,鄉里稱善士。未幾文和死於盜,文平亦因聚賭為人毆斃。汪雖老年喪子,殊不悲痛,為善亦甚。文和已娶妻留一遺腹子,既長頗聰悟,且能讀書。

汪年七十餘,孫亦二十許,猶及見其業成生子。會汪慶八十,親友雲集各為稱觴(祝壽),汪被酒大笑曰:「今有一言,願告諸君:我少貧數為金錢所窘,乃立志積金以免凍餓,但取多非義,賣酒則加水,放債則專事剝削貧苦,以為不若是,不足以致富,而不自知其非,更不知有果報存乎其中,及至二子不肖,乃大懼而痛改前非。今幸登上壽,家聲未墮,或者冥冥之中,神佛已許改過。今後願共勉之」。言已端坐而逝。

此為民國廿五年事,汪孫名壽昌,抗戰期中,經商大後方,亦頗能行善云。

(節錄自《信不信由你②》文:太乙圖:紫極書法/鄭康宏編輯,揚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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